《依靠》瑟瑟解我意

8、学校运动会

　　一声哨响，操场――

　　“同学们，老师们，本校为锻炼大家的体力，准备在明天办一场运动会。”校长说。

　　顾已小声:“校长一天到晚事儿不少，考虑事情挺全面的，这他妈都考虑。”

　　校长:“顾已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

　　顾已内心:我艹，他听见了？以防万一，顾已还是说:“校长，那个……我想跑，我认为，自我锻炼是一种良好习惯！我先报名！”

　　校长:“顾已同学很有上进心，大家都要向他学习！”

　　钱鑫小声地说:“马p拍地真溜，向他学习什么？拍马屁还是吹牛逼？”

　　顾已低声笑了一下。

　　在操场上站了快十分钟，挺晒的，于是，某些拍马屁的人又开始喷了……

　　某些人就听着，不说话。

　　某些拍马屁的人:“艹了，他妈的，校长的脑子没个八二年脑梗都干不出这事儿，你说你好好办个运动会算了，还在这说半天，你他妈有地方遮阳，我上去就得上课学习。”

　　听到这里，钱鑫不屑地问:“你学过？还不是趴着睡觉，再好些，玩个手机？再把你说好点，给老师面子，装个逼？”

　　顾已:“钱鑫同志，请不要拆穿我。”

　　顾已:“话说，鑫鑫，你报不报名？”

　　钱鑫:“你帮我选，A不报名B不报名C不报名。”

　　顾已:“……这有区别吗？我选D”

　　钱鑫:“D？行！D是选C。所以，我不报名。”

　　顾已:“……”

　　两人隐约间听见了校长说:“好了，我说完了，请各班同学有序回到班级。”

　　到了班里，班主任李涵说:“都听到了吧？明天有运动会，赢的人有奖励，可以报名，想要参加的话，下课去班长那里报名！”

　　班长叫李胜男，是个女孩，但名字听起来……听她说，好像是因为父母希望她比男孩还厉害，就叫她李胜男。

　　下课时，大家都去李胜男那儿报了名，当然，除了“有伤”的钱鑫。

　　顾已:“鑫鑫！你不报名，只能看着我跑第一了……唉！”

　　钱鑫:“这么自信？？？万一你跑不了第一呢？”

　　顾已:“……如果跑不了第一，我就请你吃饭！”不一会儿，顾已又:“那如果我跑第一了呢？”

　　钱鑫:“我请你！”

　　顾已:“唉！”

　　钱鑫:“？怎么了？”

　　看着钱鑫疑惑的表情，顾已得意的说:“又省了一顿饭钱！”

　　钱鑫:“……”

　　课间十分钟，老师一般不在教室，教室第一排便乱翻了天，说地最激烈的是第一排特别做位的王嘉嘉。

　　在红光高三班，座位都是左右两边各四排，每排两人，中间四排，每排四个人，但……王嘉嘉是李涵上课常说的“老鼠shi。”

　　于是，这颗“老鼠shi”有了特殊的位置，他刚好卡在了第一排四个位置
　　的中间，中间四组是分开的，他身后空无一人……刚好，角落里还有“一摊烂泥”，吴勇！这摊烂泥的位置在讲台上，真“特别”！

　　只听吴勇说:“敢不敢打个赌？”

　　王嘉嘉:“赌什么？”

　　吴勇:“咱俩赌看看这次学校运动会谁是第一！”他语气稍微有点神秘，但不一会儿，他又加快了语气:“我立我顾哥第一！”

　　他丝毫不给王嘉嘉说话的机会，过了一会儿，王嘉嘉才反应过来:“吴勇你大爷！参赛的才多少人？能拿第一有多少人？我不管，我也选我顾哥！”

　　吴勇:“去去去去去……我先选的，你换！”

　　王嘉嘉:“……我选我自己行吧？”

　　吴勇:“那我一定赢了！不用说，稳了！”

　　王嘉嘉:“哎！吴勇你什么意思？你等着！我一定第一！”

　　王嘉嘉:“你敢不敢和我赌赌第一的奖励？”

　　吴勇:“来！怕你？”

　　第一排那边又乱了起来……

　　钱鑫看向顾已:“……他俩一直这么爱闹？”

　　顾已:“别怀疑！本来就是！你看！我就是被他俩带坏的！”

　　钱鑫:“我说呢……”

　　上课了，数学老师周庄走了进来……

　　周庄:“干什么呢都？上课了！都给我回座位上！”

　　顿时大家乱成一团……

　　尽管上课了几分钟，王嘉嘉和吴勇还在吵，时不时两人还扔纸团，上面写满了骂人的话，谁知，不小心扔到了周庄的头上……

　　二人知道，要凉了。

　　周庄打开纸团，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问:“谁扔的？”

　　王嘉嘉和吴勇主动站了起来，周庄冷笑道:“下课来我办公室！一天天，正事不干，知道为什么老师把你们调到这吗？”她说着，看向吴勇。

　　吴勇:“？”干嘛看我？我怎么知道？

　　吴勇不知道，他想着蒙混过关，说:“知道！”

　　周庄:“你知道？来，给我说说。”

　　吴勇:“……”

　　周庄冷了一声，又看向王嘉嘉。

　　王嘉嘉慌了:“不知道！”

　　周庄:“你不知道？怎么？在这儿做了一学期，你不知道为什么把你调这儿？”

　　王嘉嘉:“……”

　　周庄:“吴勇，把你调这是因为你上课爱睡觉，调在讲台上，老师，可以一下抓住你……”

　　还没说完，王嘉嘉就有点嘲笑他，吴勇听见，立马说:“老师！王嘉嘉笑我！”

　　听完，周庄就停止了说吴勇，她把话题转移到王嘉嘉身上:“你还有脸笑？把你调在特殊位置是因为你欠收拾！你身后没人，这样用粉笔扔你的时候不会砸到别人。或者，还可以直接上手打你，不需要等你反应。”

　　说完，吴勇笑了。整个班的人都笑了。

　　等到了第二天，运动会开始了。

　　操场上，校长在上面吼着:“同学们，老师们，你们期待已久的运动会来了！”

　　顾已在队伍里小声的说:“谁期待？很期待吗？没喷你就不错了。”

　　钱鑫朝顾已说:“……你他妈别说了，整天哔哔哔哔哔哔。”

　　顾已:“忍受不了校长，偶尔槽几句，正常！”

　　钱鑫:“……”

　　过后，他们又认真的听了起来，“本次比赛，男生1000米，女生800米，都是四分钟，如果中途跑不下去了，可以离开跑道！不要勉强！

　　校长说着，把话筒递给旁边的老师……

　　等到老师说完，就只听站在队伍后面的班主任李涵说:“大家赶快回到班级拿水！要不然一会儿渴了别找我，问我水在哪。”

　　话音刚落，大家就飞奔回班级，下楼的时候，有一下蹦一格的，一下蹦三个的，还有几个没把握好力度，像青蛙一样，两手朝地，就差一点点就和地面亲到了……

　　考虑到钱鑫的腿伤，李涵让他在一旁休息，而剩下的男生，则在听李涵讲话，顾已他不听，没有什么理由，有的话那也是他认为李涵教了他那么多学期，她想说什么自己最了解，无非就是比赛加油、小心脚下、不要勉强等，但李涵却说了句大家加油！班级前三名有奖！这可让顾已兴奋。

　　顾已跑到钱鑫身旁:“鑫鑫！马上就要开始比赛跑步了……”

　　还没说完，钱鑫就说:“我知道啊！”

　　顾已:“不是，这不是重点！就是……你不应该给我点鼓励嘛！”

　　钱鑫:“给什么鼓励？你要赢了，不得我请客？”

　　顾已:“不一定，多少说几句嘛！”

　　钱鑫:“……”想了半天，他才说了句:“加油！”

　　顾已:“就这？没啦？你不再加几句吗？”

　　钱鑫:“那我加几句……加油！鼓励！为了人民币！行不行？”

　　顾已:“为什么要为了人民币？”

　　钱鑫:“你吃饭是不是要掏钱？钱是不是人民币？你要是赢了，是不是就可以让我掏钱？请你吃饭，是不是等于我花钱？是不是等于你省钱？”

　　顾已:“对呀！不过鑫鑫，经过我这几天的研究，发现你疑似财迷！”

　　钱鑫:“怎么？”

　　顾已:“你看！刚刚你就扯了和人民币有关的话题，你姓钱，三个金拆开，三金，把名字倒过来，新钱！！！我表示震惊，这不是巧合。”

　　钱鑫:“……你挺会观察，信不信？我把你打到已故！”

　　顾已:“不敢不敢不敢……”

　　这时，王嘉嘉喊了一声顾已:“顾已！该比赛了！快点！”

　　顾已用手比了个OK！就跑了过去。走之前，还不忘给钱鑫说一句我走啦！打招呼说不上，更算不上道别，好像是特意交代他一下，生怕他不知道一样……

　　高三班的对手，是高二班，比赛热身，大家都还做的有模有样，顾已倒是懒得动，叉着腰，站在那，看着他们，仿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与世隔绝”。

　　比赛开始了，刚开始，他还信心满满，以我的体质，还跑不了一千米？他心想，但马上，某人就打脸了……

　　跑到中途，顾已喘着气，甩着头，骂道:“艹！校长他M的，靠！闲着没事，他妈弄个一千米，我日，狗能跑，狗特别能跑！艹她外甥！这么欠操？玩呢？……”（此处省略优美的中国话）

　　王嘉嘉在顾已旁边，听见顾已在骂，自己也跟着小声骂起来:“艹，我TM的艹了，整天办这办那，比这比那，早他妈的受够了，谁还没个脾气？”

　　而吴勇早就开始骂了:“我靠，我靠……”喘口气，又接着:“靠！靠！靠！靠！靠她大爷的！”基本上，他是骂几句，喘口气，又继续骂，跑一步，骂一句，没停过。

　　跑道上的人一个跑的比一个快，脏话一个比一个说的多，尽管在休息区坐着观赏的人的掌声很大，也挡不住某些同学高声为鼓励自己而喊的几句奥利给！giao!和几句半他兄弟们……不过没过多久，本来跑道跑着就累，他们还在那里喊，报应来了，都坚持不住了。几个体力好的速度也慢了。

　　王嘉嘉凑到顾已身旁，跑着说着:“顾已，你跑的累吗？”

　　顾已:“……”

　　见他不说话，王嘉嘉又:“顾哥？”

　　顾已:“……”

　　王嘉嘉:“唉！顾已！你陪我说会儿话！”

　　顾已:“……”

　　王嘉嘉觉得身旁是个冰块，就没再说话，这时候，顾已开口了:“跑的累！”

　　王嘉嘉:“我的天！你终于说话了！”

　　顾已:“本来是想说的，但是因为骂的太多了，有点累，缓一会儿。”

　　王嘉嘉:“……这理由好扯！”

　　顾已:“这是事实！这一群人tm跑的跟疯了一样，就离谱！”

　　王嘉嘉:“行行行，先别说事实，还是理由，看！咱俩前面有三个人，超过咱俩了，你打不打算拿这个奖？”他说着，指着前面的三个人。高三班的人对比赛习以为常，现在也不怎么在乎，所以，即便顾已跑着骂着，他仍可以占据高三的第一，目前跑道上的第四。

　　顾已看了看王嘉嘉，，又看了看超过他的三个高二班的人:“拿！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嘉嘉:“就闲着没事，问问。”王嘉嘉其实还想着和吴勇打的赌，总不能告诉顾已他俩把他当成赌注了吧？

　　顾已:“闲着没事？你在干嘛？”

　　王嘉嘉:“跑步啊！”

　　顾已:“ 那你这不有事吗？”

　　王嘉嘉:“就是想找个话题，聊聊，不然，就这么干跑着，太那什么了……”

　　顾已:“嗯！”

　　王嘉嘉:“……你能别把天聊死吗？”

　　顾已:“不把天聊死，难不成把你聊死？”

　　王嘉嘉:“……你真快把我聊死了。”

　　当王嘉嘉赶到跑的有点累的时候，他:“顾哥！带我跑一下！”

　　顾已:“想屁！”

　　说着，顾已就冲刺，王嘉嘉还想再说几句，没准能带自己，谁知道……这玩意儿窜的比兔子还快。操了！

　　顾已:“我不带外人跑！等咱俩啥时候熟了再说。”

　　王嘉嘉:“……下次还用得上你吗？”眼看顾已越跑越远，王嘉嘉在顾已能听见的范围内，又喊了一声:“顾哥！帮个忙！真快不行了！”

　　顾已回头向他甩了句:“兄弟！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王嘉嘉:“……无情！”此时此刻，他倒还记得与吴勇之间打的赌，完了完了，输定了！

　　吴勇倒是坚持不下来了，他选择退赛，顾已废了不少力气，才勉强超越了高二的第三个人，在他和第二个人比谁跑得更快时，第一个人忽然崴到脚了！那人的同伴把他扶到旁边的休息区，二人跑过那人，现在在跑道上跑得快的，就他两个了，一个高三班，一个高二班，二人跑的挺激烈，老师掐着表，大约是跑了三分钟，两人眼看还有剩下200米，顾已和另外一个人跑的飞快，之间相差也不多，大概也就17，18厘米，这时，高二班的老师，突然大喊:“加油！跑赢了没作业！！！”高二班的那个人像疯了一样，呼的一声，和顾已之间拉开了很长的距离。顾已急了，他心想:不是吧？不带这样玩儿的，他娘的，快跑到头了对方来了个百米冲刺？？？不一会儿，他就看见钱鑫在终点线站着，倒也是激动了，此时此刻，他又提了速，仿佛是什么也没有管了，它自己跑的满头大汗，感觉肚子跑的有点痛，快到终点时也是跑着捂着肚子，快到终点时，没看路，半路上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摔了个跟头，滚到了终点，第二名 。

　　尴尬的一瞬间，钱鑫把他扶起来，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穿过终点……高二班的，高三班的，王嘉嘉，吴勇……都穿过了钟点，不知道是不是跑的太着急了，吴勇输给了王嘉嘉，跑在了王佳佳后面，快要摔倒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让王嘉嘉扶他一把，谁知道……反倒把王嘉嘉捞倒了。二人倒在终点，开始互骂起来……

　　王嘉嘉:“艹！你他妈拉我干什么？”

　　吴勇:“快摔倒了，想让你扶我一把……”

　　王嘉嘉:“？所以呢，扶的我自己都倒了？”

　　吴勇:“谁知道你那么柔弱？一拉就倒……”

　　王嘉嘉:“你把我拉倒了，你还有理？？？”

　　吴勇:“切！我不管，反正……朋友一生一起走！”

　　王嘉嘉:“……你妹的！”

　　全校的同学看着呢，经过这一滚，让大家看到，那个高三班的长腿大帅哥，凭借独特“帅气”的动作，拿下第二！就因为这，顾已在学校里又多了个称号，你要问什么称号？答:滚进终点的大长腿老二！顾已哭笑不得。高三班的人有的还在那里对骂着，好像说什么“我操，你跑的时候拉我裤子干什么？裤子差点掉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拉着我跑，怎么了？”还有一些，像是在互相显摆:“唉，我比你跑的快，你在体育这一方面已经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方直接反击道:“怎么？你想让我以后喊你小兔崽子？”

　　他们骂他们的，钱鑫递给了顾已一瓶水:“给！”

　　顾已嗓子有一点哑，还有一点痛，大约是过了一会儿，他摸了摸脖子:“给我的？”

　　钱鑫:“你爱要不要，你跑那么快干嘛？嗓子都跑哑了……”

　　顾已:“这不因为……”他顿了一下，又说:“好胜心强。”可能他刚开始是想说因为你在终点，有可能是因为他是为了奖励……

　　钱鑫:“行吧！”说完，他便走向了厕所。

　　顾已就在下面玩玩，刚刚男生的比赛结束，老师就让女生准备，那些跑完的男生也在下面嬉笑着玩耍，仿佛没他们的事了。夏日的阳光照得人很热，尤其是刚做完强烈运动的人，顾已额头上汗珠滚滚，他撩起自己的衣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汗水浸湿了衣服……这时，王嘉嘉拍了拍顾已的肩膀，小声的说:“顾已！你热吗？”

　　顾已:“……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能不热吗？”

　　王嘉嘉笑了笑，一抬手，顾已感觉脸上有一股凉水扑来，随着隐隐约约的一点风，脸上倒是凉快了。顾已:“艹，你哪弄的？挺凉快的。”

　　王嘉嘉得意的笑了笑:“凉快吧！我让吴勇到大姨那儿给我买的冰！”

　　顾已:“他那么听你的？”

　　王嘉嘉得意地笑了笑:“他不听还不行！把我拉倒在终点！不给我意思意思就亏了！”

　　红光的校门口和楼梯下的一角，分别有一个小卖部，一般下课或者放学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在那儿买东西，小卖部的老板是一位老太太，大家都喜欢叫她“大姨”。

　　吴勇跑了过来，分别递给顾已和王嘉嘉一瓶冰水，他环顾四周，问道:“钱鑫呢？”顾已:“他去厕所了。”吴勇:“哦！那你一会儿把这瓶冰水给他吧！”顾已:“行！对了，吴勇，一共多少钱？我转你。”吴勇:“没事，我请你们的，看着你们为咱班争光，也挺累的。”顾已:“那谢了！”过了一会儿，钱鑫回来了，顾已拧开了自己的冰水，往手上倒了一点，跑到钱鑫旁边，一挥，水都扑到了钱鑫脸上，钱鑫一惊:“靠，你干嘛？”顾已:“鑫鑫！凉不凉快？”钱鑫:“你泼的什么？”顾已:“不要紧张，只不过是一些冰水！”钱鑫:“你好端端的玩水？”顾已:“突发奇想，玩水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挺凉快的。以后不会轻易的浪费水啦。”说着，他把手上的另一瓶水递给了钱鑫，钱鑫:“嗯……”说完也接过了水。不过在风的吹拂下，确实挺凉快，钱鑫脸上的水没有干，他用手摸了摸脸上的水，突然用力一甩，甩到了顾已脸上，顾已反应了一会儿:“哎！鑫鑫，你不也和我一样，开始甩水玩儿了？”钱鑫:“是啊！”说完，他们俩笑了，两个少年在阳光下，泼水嬉笑……这也是钱鑫这几年还感到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个夏天，高三的顾已和钱鑫初遇，太阳的光芒，照射着二人，光芒热烈，照地二人越来越像……

　　顾已和往常一样，而钱鑫，突然真正的意识到了，自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