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风月之踏歌行(女尊)》发糕

10、第十章

　　正当我想着如何回去解释一夜未归，到了家门口时，却被吓了一大跳。

　　但见门前摆放一堆家禽的尸体，一些村里人正堵在门口义愤填膺。

　　还不待我过去，他们远远看见我便一下把我围住，开始嚷嚷告状。

　　我只好头痛万分的一一安抚，最后赔了银子了事。

　　我心疼得看着村里人终于满意而归，看看两手空空的自己，心道得，前儿赢来的银两就这么没了。

　　开始敲门无人应声。我只好叫到“是我。”

　　进屋后，我看看面无表情的小饭，呲牙咧嘴的杂毛小兽，还有一脸不屑的大米，只好义正言辞道“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谁都不作声。我只好道“你们都不开口，我便说了”

　　遂先指着那呲牙的小兽怒喝“好你个畜生。我们好吃好喝待你，你却出去四处咬那些家禽。咬死还不逃，非要人家追过来。”

　　那小兽不忿的咬住我的手指，我费半天劲才扒了出来。

　　遂又对大米怒道“你可真行，好好的躺在床上养伤便是。非要练什么筷子，那些追过来的村民便被你伤了好几个。你让我如何与他们交待？”

　　大米冷哼，不理我。

　　我吐纳几次，转身痛心疾首对小饭道“你怎么没有阻止他们-------这是什么？”

　　我突然注意到脚下摆着密密麻麻的小丸，问道。

　　小饭面无表情道“是毒药。这些人围在屋子周围不散居心叵测。”

　　我无言的扶住额角，心道他们的家禽被咬死，人又被伤到，能不围在周围吗？

　　总之，一夜未归，损失惨重。

　　我又自小康水平拉回贫困线处。

　　为了早日挣钱，我只好又开始与村人一起跑各色场子挣钱。

　　什么红白喜事，代人写信，甚至有的戏班缺龙套，我也能上去顶那么一会。

　　在戏班跑龙套，还是小琴介绍去的。

　　想那小琴如今亦是与贺喜断了往来。我本想安慰他，却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小琴则一直笑嘻嘻的看着我正替戏班搬箱子，嗔道“缺钱怎么不去找你那个姐姐贺喜，跑这里卖苦力”

　　我笑笑，没作声。心道我又不是你，找贺喜做什么?

　　小琴却眼睛转了转，道“我见你身段模样都不错，有个角你想不想试试？”

　　我连忙欢喜的应了下来，心道自己说不准还会唱戏，不如先试试看。

　　果然戏班的班主示意我唱几句做几个动作后，便顺利的同意我登台。对我的评价是虽功底不深，却有些领悟力，可以登台。

　　我则对小琴对我描述的演出后的打赏充满了期待，因此几日里也分外用心学戏。

　　甚至回到家中，还不自觉地的唱了几句做了几个动作。小饭不由称好。大米亦微微点了点头。
　　转目间，便到了唱堂会的日子。

　　这次堂会便是受了苴国的太女府上的邀唱。那太女出手倒是阔绰，派来的马车都是宽大座位锦缎包厢，惹得戏班里年纪小些的，都叽叽喳喳，指点说笑。

　　班主亦满面红光，甚是觉得受到尊重。

　　我随着大家坐到车上。这次堂会小琴唱的是内堂会，我则在外堂会唱配角。

　　到了府邸后门，一行人下了车。但见面前红柱高门，门外摆放着两个龙柱，两对龙眼分外摄人。

　　若干人便都收了声笑，整理了衣衫随着下人的指引进了后院。

　　我便帮忙把戏箱整理好，复照着铜镜勾脸换行头。

　　那小琴走了过来，细细看着镜里的我，焉然俏笑。随手又接过眉笔，仔细帮我勾勒下，复满意道“甚好。”

　　我抬头看看一身缁衣，水仙般扶摇站立的小琴，不由笑道“能让您老亲手勾脸，还真是我的荣幸。”

　　小琴不由笑骂“就你嘴贫----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人，一会可不许给我丢面。”

　　我点头道“您就瞧好吧。”

　　话虽如此，但是还是有些忐忑。

　　到了登台时，定了定神，外面锣敲了两遍才整了衣襟，复过门一起，抬头迈出。

　　闹哄哄一院子的人，外面喝着茶，吃着点心，摇着扇子聊天。

　　见了我一身小生打扮出场亮相，满堂顿时叫了个“好”字，捺了喧嚣，仰头观看。

　　我复开口唱道“暖透帘栊，世外解寒封。岚霭虽浓，茫茫隐桃红。又闻啼哢，未觉春归弄 。崚嶒曈曈 ，硠硠映新炅。繁花如涌，伊人藏其中。本为琪冢，何故引花丛-------------”

　　转身，一招一式，一颦一笑，但觉台下鸦雀无声。

　　复又唱道“无缘夫妻. 也算作春风一度.”台下又是一片叫好声。

　　我复挥手甩扇引出台下正旦。

　　正旦上场，亦是引来一片喝彩。我则趁机下到后台去。

　　那副班主正和台后一人聊得正欢，见我下来笑呵呵迎上来道“如意，还不见过吴管家。”

　　我连忙行李。

　　那吴管家满意的打量我道“早就耳闻小福戏班了得，哪料得连个小生都如此绝色。”

　　“吴管家见笑了，不过她不是我们戏班里的人，只是临时找过来帮忙的”班主这时走了过来道，又瞪着我道“那边还有戏服要收拾，还不快去-----”

　　“嗳”我连忙应着要趁机闪出去，却被那管家拦住

　　管家笑道“别忙。太女刚才正巧听见如意的唱腔，觉得极欢喜。夜里还想留她在唱几曲，班主记得让她卸了行头，早早跟随下人们进去 。”

　　“却不知她进内宅是不是打紧”班主勉强笑道“不如让其他人拿着乐器跟进去”

　　“不必不必”管家摇手道“府里有琴师。”

　　复又笑道“班主，能得到太女的赏识，可是对大家都有益处。万万不能不识抬举”

　　说罢，别有用心的看我眼，离去。

　　班主狠狠瞪了副班主一眼，转身叹道“我们全班的身家性命亦是折不起。如意，便委屈你了。”

　　我不由得打个寒战，心道怎么这话听着有些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