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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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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董恒会考上举人是在伍白的预料之内的,所以他倒是没有感到气馁,如今他的二哥也是举人,要是董恒敢对他家人伸手,他就敢把对方的爪子给剁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董恒还没有对他家人伸手,但是有另一个人却打算对他伸手了。
是真的伸手的那种伸手。
这天,伍白难得空闲,就拿着自己脏衣服到村里的小河边洗衣服,就在他洗完衣服,端着盆站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
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一双手,对方一下子就对着他推了过来。
但是由于伍白忽然发现河边有块鹅卵石挺好看,他想要捡起来带回家,就又蹲下了身子,对方没有得逞把伍白给推进河里,反而自己掉进了河里。
好在河水并不深,对方扑腾了一会儿,就从水里站起来,爬上了岸。
伍白又不是蠢人,自然一下子就明白对方刚才是想要推自己下水,于是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想要逼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见过对方。
不过伍白很快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因为在这个村里,他不认识且没有见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董恒的夫郎。
“你推我干什么?”伍白不记得自己与对方有仇。
“哼!”对方冷哼一声,根本不回答伍白的话。
“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清楚,我就喊人了,到时候让所有人都来瞧瞧你这幅浑身湿透的模样,想必到时候董恒的脸色会非常好看。”见对方不肯老实交代,伍白威胁道。
果然对方一听到伍白提起董恒,也明白伍白猜出了他的身份,更怕伍白真的大喊,把其他人叫来,只好支支吾吾道:“我就是看你不爽才想推你下水,戏弄一下你。”
伍白无语,道:“我和你都没有见过吧?你怎么就看我不爽了?”
“谁让你家之前欺负我婆么!”害的他去了县城,让我不好过!
“他?哼,我家可从来没有欺负过他,倒是他给我家找了不少事儿还没找他算账,是他叫你来的?”伍白问道。
闻言,对方神色闪躲了一下,这才点点头。
伍白可不会被他轻易蒙骗过去,一下子就知道这是对方自己的主意,跟董母没有关系,他就说嘛,如今村里的人都还记着董母之前办下的蠢事,董母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之前村民们给他的教训,再次对着伍家人出手。
“我给你三个数,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喊人看热闹了啊?”伍白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
“二......”
就在伍白把最后一根手指弯下去之前,董恒夫郎吓得赶紧回答道:“是我听说夫君曾经向你提过亲,再加上婆么的事情,所以我才会一时生气朝你下手的。”
见对方老实交代了,伍白这才放对方离开。
他当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对于一个想要推自己下水的人这么仁慈,所以他刚才其实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对方落了水,如果不及时换身干燥的衣服,是很有可能得一场病的,这就算是对对方的小惩大诫了。
伍白端着盆,这才慢慢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月底的时候,伍白去了镇上最大的那家书店,却发现那家店居然要关门了,因为县令大人三年期满,如今要回京述职,之后肯定不会再回来了,与其之后再派人来打理这些店铺,长途跋涉也不好管理,县令大人便决定把书店卖掉,换点银子,等他的下一次上任地点确定下来以后,再到那个地方重新置办一些产业。
不得不说这个县令真的是个明白人。
随着伍家在镇上开了一家铺子,再加上伍康安每次回家时带来的消息,伍白对于这位县令大人有了更多的了解,他知道对方是一个合格的县令,并不是那起子收刮民脂民膏的县令可比的。
如今这个县令要离开清怀县,不止伍白有些舍不得,大部分的百姓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后也是十分的不舍,对于他们这些处于底层的人来说,能够有一个像现任县令这般好的父母官真的是十分的幸运。
县令走的很急,还没有等到下一任的县令到来,他就离开了清怀县,他坐着马车离开的那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但是还是有许多百姓一直送着他出了城门。
县令走的时候,见到百姓们的相送,也是感动的泪流满面,其实他并没有为清怀县的百姓们做过什么大的贡献,觉得自己当不得百姓们的相送。
他在心中发誓到了下一个任上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用心为当地的百姓们多做些贡献。
县令大人走了,县令的位置空了下来,伍白也不知道朝廷这一次会选择让当地有名的举子来补上这个缺,还是会另外派人来就任。
其实就伍白自己来说,他更希望是让举子来补上这个缺,这样一来,他家二哥就有了机会直接当上本地父母官。
其实除了伍白盯上了这次的县令之位以外,董恒也盯上了这次的县令之位,他最近带着夫郎都回了好几次娘家,就是希望借助他岳父的财力,帮助他一举当上这个县令。
对于董恒的这个想法,他的岳父自然是支持的,为了替董恒疏通关系,花费了不少的银子给上面的知府大人,甚至连县衙的县丞、主薄等这些关系都一一打点好了。
也是因此,当伍家找上这些人的时候,对方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伍家的示好。
见事不可为,伍家还以为朝廷是打算派人来就任,并没有多想其他,可是谁知道董家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伍家的打算,董母一脸得意的来到伍家,炫耀道:“呵,就你们还想让伍二郎当县令,下辈子吧,知府大人已经许诺把这个县令之位留给我儿子了,哈哈哈哈......”
董母说完就一脸嚣张的离开了,随着他的离开,他的话也传了出去,村民们全都知道董恒要当县令了,想到他们大家之前联合起来向董家扔石头的事情,一时之间,村里安静不少,大家每天傍晚吃过晚饭以后,也不去村中间那块大坝上纳凉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转眼就到了六月底。
就在大家都以为董恒肯定会接到指令顺利当上县令的时候,朝廷派来就任的县令到了。
一瞬间,董母就变得消停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嚣张,每天在村里指桑骂槐。
和之前相反的是村民们变得热闹起来,每天都有人借口从董家门口路过,再说一些明嘲暗讽的话。
为此董母每天在家里没少生气,这惹得董恒越发不耐烦,他直接就带着夫郎离开家去京城了,因为他自信以他的学识一定能够金榜题名。
董恒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旁人,他的邻居们一开始都以为董恒带着夫郎回娘家了,毕竟他之前经常这样做,直到有一天,村里有个叔么与董母发生争执,拿着董恒经常带着夫郎回娘家,莫不是要入赘的话来刺董母,被董母给反驳了。
这下子,大家才知道为什么董恒这么多天不着家的真正原因,原来人家是上京城赶考去了,想要在十月份的时候参加今年的秋闱。
消息传到伍家之后,伍白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也得尽快让他二哥进京才行,不然等董恒比他家先一步得了势那就晚了。
于是他向伍家提出了让伍二哥早日进京备考的想法。
伍家众人显然也知道了董恒进京这件事,他们也知道他们家现在能够倚仗的就只有让伍康安进京参加秋闱,这样一来,才不至于在将来董家欺负他家的时候示弱。
至于让谁跟着伍康安一起进京这件事,伍家又是进行了一番讨论,一开始他们还是打算让伍父陪着伍康安去京城,毕竟伍父都陪着伍康安去考过两次试了,有经验。
但是伍白最后提出由他与二哥么一起跟着伍二哥去京城,因为伍父作为村长,一两个月不在村里面,勉强还行,但是伍康安这次前往京城,加上路上来往需要的时间,至少需要半年之久,这村里的大小事情哪里能够那么长时间没有村长来处理。
至于伍大哥与大哥么两个就完全排除在外了,大哥么如今怀有身孕,伍大哥平时都忙着照顾对方,不能分.身。
再加上伍白之前跟着去过一次府城,他也算是有经验的人,而伍二夫郎么,就是不忍心让小两口再次分别那么长的时间了,这一路上,三个人可以互相照顾,人多一点也安全一些。
通过伍白的一同分析,大家也觉得他们三个人一起去京城比较好,最后伍白向村长他们许诺说每到一个驿站就会给他们寄一封信来,他们这才彻底安心。
远在京城的萧子墨自然是不知道伍白要进京了。
他的父母想要让他娶礼部尚书家的小哥儿,他最近正在想办法让他的父母打消这个念头。
当初他人在栗州府的时候,接到他母父写来的信,信中说他的父亲病重,希望他赶紧回京,他不曾多想,甚至来不及向伍白告别,只留下一封书信,就匆忙赶回京城。
一开始,他回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他的父亲卧病在床,他还在病床前服侍过好多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吃了药却一直不见好。
直到有一天,他给他的父亲送药的时候,在门口不小心听到了父母的对话,才知道他的父亲是装病,就是想要骗他回京,他当时气急,一下子就把药碗打翻在地。
他的父母自然也知道装病的消息瞒不住了,索性就直接病好了。
就连宫里的皇上听说了这件事,都特意派人来打听,是否有妙药良方,可想而知,妙药良方自然是没有的,皇帝一时生气,就下了道圣旨斥责他家父母胡闹,萧子墨的婚事这才得已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