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
-
“滚开，精灵！除非你想死！”里德尔冷酷地说，并且开始挥动魔杖，“阿瓦达……”
“多比乐意遵从主人的命令！”多比的声音比里德尔冰冷而高亢的声音更加兴奋，“多比要保护小主人，哈利•波特先生，还有他的朋友们！”
他在里德尔的索命咒完成之前就用家养小精灵的魔法攻击了他，里德尔狼狈地跌倒在泥泞中，之前那种刻意维持的优雅和高贵不见了，已经化成实体的他彻底的沾染了密室中的污泥，并且变得跟哈利他们一样狼狈。
“精灵！可恶的精灵！你这个肮脏而卑下的生物，”里德尔爬了起来，手中的魔杖微微晃动，但是，显然这个魔杖并没有像在罗恩手中那么合作。
“钻心剜骨！”
这次，他成功地使用了这个魔咒，然而多比机灵地躲开了，并且在爆炸之前再次攻击了里德尔。
哈利吃惊地看着多比跟里德尔战斗，甚至在拿回自己的魔杖之后忘记了攻击他们的敌人。
“哈利，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德拉科急促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哈利眨了下眼睛，再次看了密室的另外一边，那几乎是梦幻一样的场景——里德尔、伏地魔、那个让巫师界大部分人都不敢叫出他名字的，不得不让他承认强大的巫师，竟然被一个家养小精灵弄得狼狈不堪。
“多比占了上风，不是吗？”哈利不解的问，然而就连罗恩和赫敏都对他皱起了眉头。
“哈利，家养小精灵一般是不能攻击伤害巫师的，多比这么做是因为德拉科的命令，然而，就算是有命令，家养小精灵也不能杀死一个巫师。”罗恩解释，并且扶着颤抖的金妮。
“那就是说……”哈利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多比哀嚎一声撞在了柱子上，“等到多比魔力用完的时候……”
“而且一个家养小精灵的魔力真的没有多少。”德拉科冷酷地说：“如果我们不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寻求帮助的话，他在杀了多比之后，就会像杀死那个女生一样杀死我们，用我们的魔力还有生命力来补充他刚刚复活所失去的魔力。”
“那我们就更不能……”
“哈利，只要我们顺利离开，多比是家养小精灵，是可以在霍格沃茨里面用类似于幻影移行的魔法离开的密室的！”赫敏急促地说：“所以说，只要我们两个离开，他就安全了。”
“可是……”哈利看着四周，除了之前掉在脚边的分院帽，还有那把宝剑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等等！他猛然抬头，差点扭伤了脖子，“福克斯！”他大声叫了起来，希望那只突然出现的凤凰能带他们离开，因为邓布利多曾经说过凤凰可以带很重的东西。
在房子的上空盘旋着飞翔的福克斯在听到了哈利的叫喊之后，真的冲着他飞了过去，并且在用碰触了哈利的脸颊之后把尾巴留给了他们。
“它好像是要我们抓住它的尾巴。”德拉科迟疑地说：“可是，我们有这么多人……”
“福克斯没问题的。”哈利看了一下所有人，“我抓住福克斯，然后拉着赫敏，赫敏你拉住德拉科，德拉科你拉住罗恩，然后——”哈利看了一眼金妮，又看了一眼静静的躺在泥泞中，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的杰莉。他觉得胃里翻滚起来，但是他们真的没有能力带走她。“罗恩你照顾好金妮，金妮，我需要你的帮忙……”
金妮抽泣着抬头，“什么，哈利？”
“你拿着分院帽，还有那把宝剑，可以吗？”哈利说，并且拾起了地面上的分院帽和宝剑，塞到了金妮的手中。
“没、没问题，哈利。”
五个人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面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然后德拉科转头看向正在拼命攻击里德尔的多比——里德尔那英俊的脸上已经多了不少的血迹和伤口，而他的袍子，更是破烂成了一条一条的样子。
“多比，我们一离开你就也跟着我们离开，知道吗？”
“是的！”多比尖声叫着，细长的食指用力一弹，里德尔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并且撞在了那个有整个房间高的斯莱特林的雕塑上，“多比会遵从小主人的命令的！”
下一秒，福克斯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哈利只觉得眼前一片红光，就感觉到了一种飞在半空中一样的感觉。他感觉整个过程甚至不超过十秒钟，然后他们就出现在了盥洗室，桃金娘正坐在一个马桶上面，失望地看着他们所有人。
“我又错过了那个打开密室的人，对不对？”她瞪大着双眼，“但是，你们看到了！”
“是的，”哈利喘息着松开了福克斯的尾巴，他冷酷地说：“是汤姆•里德尔。”
“那个帅气的，看起来总是温和有礼的斯莱特林？”桃金娘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可是伏地魔。”哈利从颤抖着的金妮手中拿过分院帽和宝剑，“我们要赶紧去通知……”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淹没了，德拉科他们几个立刻聚在了一起，而在那阵脚步声停下来之后，盥洗室的外面和里面都陷入了一片让人窒息的寂静。
“……邓布利多！如果我的儿子出现什么意外的，作为校董事会之一的马尔福家还是有权利提出辞退校长的！”
“马尔福先生，请相信，作为校长的我也不希望学校里面的任何一个学生遭遇到不幸。”
“那么，你对于密室又一次被打开，你又做了什么防御的工作吗？”
“我已经从波特先生那里得知了关在密室里面的怪物是蛇怪，并且在城堡的每个拐角处安装了镜子，避免有学生被蛇怪的眼神杀死。”邓布利多向来轻松欢快的语调不见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沉重而带着一丝沉痛，“我要说，小马尔福先生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而和他一起消失不见的学生，都是霍格沃茨优秀的学生……”
“但是他们甚至还不到十三岁！”卢修斯•马尔福那种高高在上的华丽声线变得野蛮起来，“邓布利多，作为你一个校长，难道你连束缚学生们行为的能力都没有吗？我真的怀疑……”
“邓布利多，我们刚刚接到信就赶来了，信上说，信上说……金妮和罗恩，还有哈利他们……”韦斯莱夫人带着哭腔的叫声打断了卢修斯的话，然后才是韦斯莱先生低沉而担忧的声音，“茉莉，孩子们会没事的。我们应该相信他们……”
“可是，他们甚至还不满十三岁，他们根本就没有学过怎么在危险中保护自己……”
“啊哈，这点不用担心，作为一个梅林爵士三级奖章的获得者，一个曾经有过多次精彩的冒险生涯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我教了他们不少的东西，只要他们能冷静，按照他们在课堂上学习的那样……”
“闭嘴，洛哈特！”一个冰冷而高傲的女声突然响起，盥洗室的外面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然后才是洛哈特结结巴巴的声音。
“马尔福夫人，你、你、你实在是太失、失礼了……”
“洛哈特先生，你在说什么？！”卢修斯威胁地说，然后才换了一个说话的对象，“邓布利多，我要求我们现在就进入盥洗室……”
盥洗室中的男孩，还有女孩们在听到这里才反应了过来，他们彼此对望了一下，然后德拉科哀嚎了一声，“我爸爸，还有妈妈会杀了我的。我竟然，弄成了这么狼狈的样子。”
“我相信，他们更高兴看着你活着，而且是健康的活着。”哈利干巴巴地说，“现在，我们还是出去吧。”他领头走到门口，然后拉开了盥洗室的门。
就像是在演戏一样，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拥挤着不少老师，家长的走廊上陷入了彻底的安静。
“啊哈！我就说你们在我的教导下一定能安全的回来的！”洛哈特戏剧性地叫了起来，听到这句话之后，已经走到哈利身边的德拉科冷笑了一声，“你的教导……对着你像一个低级的狼人，或者是雪人一样嚎叫吗？还是在决斗的时候丢掉自己的魔杖？”
除了德拉科的嘲讽之外，没有人再理会一脸铁青的洛哈特。
韦斯莱夫人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罗恩和金妮，然后是——被挤到一边的哈利看着那个他第一次见到的女人，金色的头发，高傲的神色，紧绷的下巴，连同那浅灰色的眼睛。
这一点是刚刚让洛哈特闭嘴的女人，而她——哈利猛然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个女人一步一步走向德拉科，而后衣着华丽的她就抱住了满身都是泥巴，并且带着奇怪味道的德拉科。
“你没事吧？”那个女人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即便是德拉科的脸上带着泥巴，哈利也看出他的脸红了起来。
哈利黯然地退开了几步，看着卢修斯走到了他的妻子和儿子身边，向来紧绷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温和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然后才注意到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一个教授的身边。
而那个教授正皱着眉头看着他。
“斯内普教授，”哈利低声叫，而对方回应了他一个冰冷的假笑，“恭喜你，波特先生。”
“什么？”
“如果你的记忆力没有出现选择性失意的话，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开学的那天晚上，校长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你再触犯校规的话，你就要被赶出霍格沃茨。”斯内普的眼睛中闪动着恶意的光芒，“我想，其他人可以庆幸他们终于从蛇怪眼神，还有嘴巴里面逃出生天，而你……”
“我们没有遇到蛇怪，我们……”哈利这才意识到他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邓布利多教授呢？”
“哈利，有什么事情？”邓布利多的声音在哈利的身后响起，哈利几乎跳了起来，“校长，汤姆•里德尔，伏地魔，他是斯莱特林的密室，而且，他杀死了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复活了！”
“什么？！”整个走廊响起了一片低声的惊叫，然后那些正拥抱在一起说话的亲们人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们这些从密室出来的孩子们。
“波特先生，说出这样的话，你能为自己的语言负责任吗？”卢修斯慢慢站了起来，和韦斯莱先生同时走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连同那些学校的教授们一起看着哈利。
“他们，我是说赫敏、罗恩，还有德拉科，甚至是金妮都可以作证，”哈利看向他的朋友们，“汤姆•里德尔复活了。”
“那么，那个女生是……”邓布利多看向了麦格，麦格脸色铁青地点了下头，“是一年级的杰莉。”
“马尔福先生，亚瑟，还有西弗勒斯，米勒娃，我想我们几个人需要谈一谈。”邓布利多的脸上浮现了一层疲惫的神色，而被他点名的那几个人都沉默地点了下头，在他们都要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回头，“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还有格兰杰小姐，以及小马尔福先生，你们阻止了密室里面的怪物攻击学生，并且告诉了我们这么重要的事情，所以……”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你们都将获得特殊贡献奖，然后你们所在的学院加上两百分。”
“可是，校长……”哈利回头看了一眼，“里德尔现在还在密室里面，如果我们现在回去的话……”
“我相信我对他有足够的了解，哈利。”邓布利多笑着看了一眼所有警惕起来的人，“他已经不在那里了。他知道你们上来之后肯定是立刻通知我，不是我过于看高自己，不过他还是很忌惮我的存在的。所以，你们一离开密室，恐怕他就也立刻从那里消失了。”
邓布利多他们都离开了，哈利这才注意到斯内普之前站着的那个位置后面是一些鲜红的字迹。“她的尸骨将永远留在密室。”
“是杰莉的字迹。”金妮默默地说，然后庞弗雷夫人走了上来，“你们，跟我一起去医疗翼。”
哈利他们听话地跟着庞弗雷夫人去了医疗翼，他们洗了澡，然后躺在病床上任由庞弗雷夫人治疗他们身上的淤青，还有伤口。
在庞弗雷夫人离开，整个病房陷入一片寂静的时候，德拉科才慢慢坐了起来。
“哈利，”他低声叫到，哈利立刻也跟着坐了起来，“你也睡不着？”
“我们也是。”除了金妮以外其他两个人也爬了起来。
“多比现在……”哈利和赫敏同时开口，德拉科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我可以试着召唤他。”他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才叫了多比的名字，“多比。”
“啪！”多比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浑身都是伤口，破旧而肮脏的枕头套上沾染着血迹，而且他的鼻子看起来好像是断了一样。
“多比，你没事吧？”哈利下意识地问，多比欢快地摇头：“谢谢哈利•波特先生关系，多比没事！多比完成了小主人的命令，多比把那个人给打跑了！”
“呃，干得好，多比。”德拉科硬着头皮说，而哈利则大声赞扬了起来，“多比，你干得实在是太好了，你救了我们五个人！”
“谢谢哈利•波特先生的赞扬。”多比兴奋地说，而哈利则迟疑地看向德拉科，德拉科苦笑起来，“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哈利。但是，爸爸会杀了我的。”
“马尔福下生不会的，德拉科。”哈利几乎带上了请求，“多比救了我们，而我们唯一能给他的就是——”他转头看向多比，“自由了。”
“哈利波特先生在为多比请求自由！”多比一下子跳了起来，“哈利•波特先生是多么的仁慈和高尚啊！多比，多比……”
“好吧，我确定我会说服爸爸，让这样一个家养小精灵留在马尔福庄园是多么危险的选择。”德拉科干巴巴地说，然后用魔杖勾起了他之前换下的那一堆衣服里面的袜子，“多比，这是给你的。”
“小主人，小主人实在是太仁慈了……”多比大声哭了起来，他颤抖着接过了那只袜子，“多比，以后小主人需要多比做什么，多比一定会努力做到的。”
“只有一点！”哈利和德拉科同时开口，“不要再试图救我（哈利）了！”
“是的，是的，多比会好好的……再见了，小主人，再见了，哈利•波特先生，再见了女士，还有先生。”多比消失在了医疗翼，然后德拉科才无力地倒在了地面，“谁能相信，黑魔王竟然被一个曾经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给打败了？”
“反正——”哈利、赫敏、罗恩同时开口，“我是不相信！”
停顿了片刻，哈利才又开口。
“不过，也许多比真的是比伏地魔更加危险的存在。伏地魔也没有害得我差点被德思礼一家饿死，差点被霍格沃茨开除，骨折并且曾经失去了右手的三十三块骨头……”
“所以……”罗恩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幽幽地说：“我们要——小心多比！”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4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