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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教主她两幅面孔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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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派里好久不曾有喜事了,纵使这场婚礼来的太过于突然,婚礼的日子太近,一切礼仪只能从简。
点仓派从上倒下都弥漫着一股喜气,而这场婚礼的准新郎官此刻正在哄他的小师妹。
房门,宁清清的眼睛红肿的就像桃子似得,她抱住季长白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道:“师兄,我不要你娶师姐!你不要娶她好不好!”
“宁宁~"季长白对沈秋水毫无男女之情,可是他不能违背师傅啊,比翼双飞决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在练这个功法时他就猜到将来师傅会把师姐许配给他的。
“师傅他偏心!”明明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可是在练功和师兄的婚事上面任凭她哭肿了眼睛也不见师傅松口!
宁清清难过极了,她最爱的师兄居然就要娶别的女人了,而指婚人居然是平日里最疼爱她的师傅。
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宁清清觉得自己遭受了亲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
“师傅他……有自己的考量吧!”
眼见婚礼越来越近,宁清清的心里越发的焦灼,终于她因忧思过重病倒了。她整整昏睡了一日才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看见守在身边的季长白时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滑落!
“师兄,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要娶师姐了!”她脸色苍白,眼里带着庆幸道:“幸好这只是一个梦!”
她抓住季长白的手道:“师兄怎么能娶别人呢,那是会要了我的命的!”
季长白此刻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抱住宁清清道:“这只是个梦,师兄不会娶别人的,宁宁你快别哭了。你一哭师兄的心都碎了,你等着师兄这就去找师傅取消婚约。”
墙外,夏团团和辫玉正在听墙根,她仗着功力高耳力好就那么大大方方的站在院子里听。
“哎呀,师姐你未来夫婿正在里面和别人互诉衷肠呢?你不上去棒打鸳鸯吗?”
夏团团没理会辫玉的幸灾乐祸,两人打从一开始都知道这个婚礼不可能会成的。她转身避开所有弟子来到了余谷声的房间!
见到余谷声她没有一句废话手弯曲成爪,用内力将人吸到自己的面前,她的手掐着余谷声的脖子,浑厚的内力正从他身体源源不断的向自己身体涌来。
余谷声面露惊恐,他如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子在短短时日从武功尽失到现在一招便能要他性命。
她究竟有何奇遇!为何要瞒着所有人?是不是早就对我产生了戒心?
余谷声想了很多,可惜都没问出口,夏团团并没有给他开口问出疑惑的机会。
夏团团走出房门,她就在那里候着,见季长白孤身前来她笑了,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主角也该上场了!
“师傅?”季长白敲了两次门也无人应答,他推开门见余谷声背对着他靠坐在红漆木椅上:“原来师傅你在啊!”
没有人应声,他皱着眉来到余谷声的面前,一柄长剑贯穿了他的胸口。
他伸出手去探人鼻息,就在这时,椅子上的余谷声睁开了眼,他抓住季长白的手还未来得及张口便没了气息。
“师弟,你这是在干嘛!”夏团团适时的出现在门口,她身后是点仓派的弟子。
她们进来是看见了已经断气的余谷声,和衣裳上沾了血迹的季长白,夏团团的目光冷了下来,道:“师弟,纵使你对这桩婚事有所不满也不应该如此心狠,对师傅下此毒手啊!”
“就是就是,师姐原本说不想拆散你们,要拉着我们一起请求掌门废除婚约,没想到居然看到如此丧心病狂一幕!”
“师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将自己的手从余谷声的手里抽了出来,慌乱道:“我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真的不是我!”
“把季长白给我抓起来,带到长老面前等候发落!”
喜事将近,掌门遇袭身亡。而凶手就是准新郎季长白。
他咬死不愿承认,一遍遍的毒打也不能让他屈服。
可是不是他还能有谁呢?屋内并无打斗的痕迹,若不是熟人谁能在一招之内便要了掌门的命又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
若是熟人可掌门遇害前一个时辰都无人进过他的房间,若不是他掌门最后为何会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放。
太多的巧合和线索都指向了季长白。愤怒的她们自然的忽视了其中不合理的线索。
掌门身亡,她们忍着悲痛将人下葬,便举行了新任掌门的继任仪式。夏团团让人将余谷声的牌匾抱在身侧,她要他的在天之灵看着自己一步步登上那个在他屁股地下呆了二十年象征着掌门权利的侧君椅!
那一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她坐在侧君椅上与辫玉遥遥相望。
眼前这一幕荒诞至极,对点仓派上上下下都是嘲弄!
弑杀师傅的真凶登上了掌门之位,而原本清白的季长白此刻却被诬陷蹲在水牢,在夏团屯继任大典后便会用他的血以慰余谷声在天之灵。
“掌门,不好了!季长白不见了!”来人慌慌张张。
底下一片哗然,她看着来人,明艳的脸庞尾部自怒,她轻皱着眉头道:“具体怎么回事,好好说!”
“弟子奉命去提季长白,谁知到了地牢看守的人倒了一片,季长白不见了踪影!”
“看守的人呢?可曾醒了?”
“醒了,她们说昨日宁师姐去过,她们给开了门之后便晕了过去!”
夏团团笑了,她眼里满是讥讽道:“枉师傅平日那么疼爱师妹,没想到最终她迷晕同门为了就是救那个杀她师傅的男人。”
“好,真好!”她笑,笑中带泪。蕴藏着无尽的悲伤。“传令下去缉拿宁清清与季长白。生—死—不—论!”
“是!”
下面的弟子恭敬的答道,既然掌门已经开口生死不论了,那他们带回来的必定是个尸体。那种欺师灭祖之辈。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的,杀他们还脏了自己的剑!
没有人想要这两人活着回来,但他们也不允许这两人死在别人的剑下,清理门户的事情还是该由他们点仓派的人来。
半月有些惆怅,在书房坐在掌门的书桌上,再次叹气。它家宿主本就是个坏胚子再遇上个辫玉,两人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夏团团这几日都在炼化余谷声的功力,门派中的庶务她统统分派给几位长老,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
如今的她已经能和辫玉打个不相上下,她内力虽胜他一筹但是实战经验是比不得他的。两人缠斗几百个回合也不见胜负,辫玉寻了个机会立刻飞出战圈,摆摆手道:“不来了,不来了。累死我了!”
夏团团也顺势收了手,她将皦日戒扔了过去道:“教主,是时候回去了!”
辫玉接过皦日戒,当初他是打着皦日戒的主意才会让月桃上来,更会在月桃失败后自己亲自出马,接近点仓派的弟子。
他笑,不过短短数日他就改变了内心的想法,魔教教主的位置渐渐的不再是他的执著!
那枚皦日戒看着古朴无华,即使丢在小摊上也不见的卖的出去,魔教的却却为了它挣破了脑袋。
“师姐说笑了,皦日戒在谁手里谁便是教主!”他将戒指扔了回去道:“在下不才只是个左使而已,万万没有想要谋取师姐位置的心!”
书房内传来了动静,两人耳目聪慧,自然听到了。夏团团笑着道:“看来书房又进老鼠了!”
作为主人她当然得去捉那个不请自来的老鼠了。内力将门震开,仅一个照面黑衣人的命脉便被人拿捏住了。
“你可是在找这样东西!”她拿出皦日戒,满意的看着黑衣人惊恐的眼神。
皦日戒的作用只有魔教的人知道,这个新上任的黄毛丫头为何会知晓?都说新掌门前段时间经脉尽毁,怎么可能一个照面就擒住了他!这功力怕是普天之下没有几人是她的对手。
她扯下黑衣人的黑巾,那张脸上还布满了珍珠大小的疙瘩,正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黄水。看着恶心又瘆人。
半月没忍住尖叫出身,跳在了夏团团的肩上,脸埋在她的肩上,放肆尖叫道:“盖上快盖上!吓死个鼠了!”
半月装了好几个月的老鼠,谁知竟因一张脸前功尽弃,鼠吐人言,彻底在辫玉面前暴漏了。
夏团团被吵得耳朵疼,道:“闭嘴,你露馅了。”
“啊!”月半抬起头看着辫玉充满嘲弄的眼神,它浑身一激灵,小爪子死死的扒拉着夏团团的衣服。
它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怕辫玉的。它的直觉告诉它笑眯眯的男人多少都有点变态。
黑衣人的世界观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并且一时半会重组不好。
夏团团并不打算要了这个人的命,她只是吸干了他的功力,便将人扔在地上,扯下肩头上的系统擦手,她看着黑衣人道:“回去告诉她们,半月之内准备好迎接她们的新教主回来!”
黑衣人走了,夏团团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便打着缉拿叛徒的名号与辫玉下了点仓派。
夏团团虽然不认识魔教的路,但她身边有一个魔教左使。从点仓派前往魔教快马加鞭也需要整整十日。
两人不慌不忙,去西湖看了荷花,品尝了西湖醋鱼,东坡肉。
泛舟湖上,这些时日有些热了,辫玉懒洋洋的躺在船上,他一只手支着脑袋另外一只手拎着月半道:“师姐你看这小东西是不是又圆润了不少!”
“放我下来,你个小白脸!”月半挥舞着爪子,势要给眼前这个臭男人重重一击。
“我不!”辫玉自从月半口吐人言之后便对它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有事无事都爱去逗弄一番。
系统被惹急了便叫他小白脸,围观两人斗嘴就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似的!
第二日系统起来发现自己一身的白毛变成了黄色,它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小白脸,我要杀了你~”
辫玉正在屋外围观半月的反应,见它怒火中烧便仍不住开心,他转身打算再多吃一碗混沌。
两人一鼠就这样慢慢悠悠,原本十日的路程两人足足花了两月。
魔教的人自从知道夏团团要来便摩拳擦掌,就算有皦日戒又怎么样!他们是不可能认一个黄毛丫头当教主的。
他们做足了准备,定叫这个黄毛丫头有来无回!
至于黑衣说的那丫头练得功法邪门,他们笑了魔教众人谁的功法不邪门的。纵横江湖那么多年他们怎么可能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吓住了。
到魔教前夏团团在集市买了一张面具,到魔教之前她带上了面具。辫玉觉得她是多此一举道:“怕人认出来我给你易容就好,这玩意戴上多丑啊!”
“入乡随俗!”
魔教的弟子总爱藏头露尾。
夏团团到了,她还未开口魔教的人便将她团团围住了,她们的武器纷纷对准了夏团团。
他们见着辫玉面色如常,显然并未认出这位风光月霁的俊俏公子是他们的左使。
而辫玉也并不打算与这群下属来一次久别重逢的相认,他打开扇子,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场景,显然是不打算插手的。
“你们这是打算造反吗?”夏团团的眼里带着冷意,稚嫩的脸庞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巡视着在场的人。
“哼!黄毛丫头,以为拿着皦日戒就能当教主,简直是笑掉大牙了!”卓老怪首先被不住气,张口挑衅。
“小姑娘,交出皦日戒姐姐保你今日能离开这里!”魅魔一袭红色嫁衣,酥肩半露。小小一个眼神便勾的人身子酥了半截。
“哦?我若不交呢?”
“哼,兄弟们别和这黄毛丫头废话,直接宰了她和她的小情郎,再找皦日戒!”
这群魔教之人是在夏团团眼里是一群乌合之众,以她现在的功力应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魔教之人纷纷躺在了地上,哀嚎一片。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叫你们恭候教主大驾,你们就是这样恭迎的吗?”他缓缓走来,一脚踩在倒在地上的弟子身上,那名挡住右护法的弟子口吐鲜血当即就没了呼吸。
“右护法?”夏团团脸上带着笑,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是!右护法遥东恭迎教主!”
态度恭谨谦逊,即使对着小他那么多的女子也并无半分轻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