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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谣言的诞生 ...

  •   罗恩和金妮正在吵架,他们俩已经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金妮:“昨天那个鬼飞球我明明能扔进去的!如果你当时没有犯规的话我们就赢了!”

      罗恩:“因为我?我是为了给嘉莉帮忙,你根本没看见,当时弗雷德和乔治已经把她包围了……”

      “嘉莉能解决。”

      “万一呢?我们是一个队伍!我是说,如果嘉莉没躲开游走球呢?如果她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了呢?如果扫帚底下有个巨怪呢?如果我们分院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罗恩以一句话收尾,“我们面对自己的人生时不能是你这种态度。”

      金妮气得往他鼻子上抹墙灰。

      弗雷德和乔治中的某一个还在旁边起哄:“正联霍格沃茨分队内讧了!正联霍格沃茨分队内讧了!”

      更多捕捉到关键词的麻瓜看了过来,这下嘉莉也顾不上观察同龄人,连忙冲上去阻止他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胡说八道。

      孩子们假期的最后几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有时候是凑在一起听广播,那台由亚瑟·韦斯莱没收的“黑魔法”物件偶尔能收听到几个麻瓜娱乐频道,讲得大多是无趣的苏联笑话,只有音乐还算好听。偶尔会说起正义联盟成员又在什么地区阻止了怎样的灾难,比巫师报纸提到正联时详细得多,这种情况就由嘉莉来给半懂不懂的巫师小孩做场外讲解。到最近连亚瑟都能分清正义联盟的主要成员,他还在床头贴了一张绿灯侠的贴纸(是伦敦麻瓜超市门口送的),认为他的誓词很有格兰芬多精神。

      还有几天查理·韦斯莱回到家来,陪他们在陋居的空地上玩3V3的魁地奇。嘉莉一开始有点恐高,而且韦斯莱家的旧扫帚总是在发抖。但她很快就克服了这一点,理由非常质朴——‘蝙蝠侠未来最伟大的对手不能怕高’。后来她玩过追球手,也做过击球手,表现都很不错。

      此外,小队每天还进行初级训练(锻炼?)。罗恩和金妮以围殴马尔福为目标紧密团结在嘉莉周围,看嘉莉在罗恩的飞镖靶上贴上一个不会动的人形生物的照片。
      “这是谁?”罗恩问。
      “达克赛德。”嘉莉回答,“巨怪头子。我们要是能战胜他,入学考试随便过,四个学院随便进。”
      “哇哦。”罗恩兴致勃勃地问,“他有什么能耐?”
      嘉莉表情深沉地看着他,拉出达克赛德的技能表。
      半个小时后,金妮冲进莫莉的卧室问妈妈假如巨怪大举入侵霍格沃茨该怎么办。

      ……

      时间回到现在。

      莫莉推了弗雷德一把,冲他咆哮:“别欺负嘉莉,乔治!快进去!”

      “我欺负她?”弗雷德难以置信地看着莫莉,“讲道理,妈妈,你不能因为她是客人就——”
      他话没说完,被亲爱的母亲怼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乔治连忙接上:“就无视现实、胡言乱语!而且嘉莉不算客人,看看她的红头发!还有我才是乔治!”

      他也被莫莉推进去了。
      养儿不易,韦斯莱家的支柱带着令人畏惧的慈爱表情看向她身边的其他人。

      嘉莉打了个哆嗦,联想到自己彪悍的母亲,顿时一言不发、识时务地迈腿往站台方向靠近,却在触碰到墙壁前被拦下来。

      “对不起。”是之前孤身一人拎着行礼、行李架上还有猫头鹰的男孩,小心翼翼问道,“我刚才听说你们提到霍格……”话说到一半,他看到嘉莉行李箱上挂着的超人钥匙链,瞬间话锋一转,“正义联盟?你们是正义联盟成员?”

      “……”
      嘉莉看着他,他看着嘉莉。

      半晌男孩渐渐脸红了,他大脑刚猛地转过弯来,恨不得回到几秒钟前把说错的话吃回去:“我是说,你也喜欢超人吗?”

      嘉莉张了张嘴,怀疑自己遇到了一个社恐的超人粉丝。她体谅对方,把钥匙链解下来递到男孩眼前:“喜欢超人的巫师还挺少的,我们家门口超市每次消费超过三十美元都会送超英周边,我还有很多,这个送给你。”

      她惊奇地发现男孩更激动了,这回像是他乡遇老乡。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说的是麻瓜的超市?你也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

      “对。”嘉莉说,“你也是?太好了。”她高兴的表情毫不做掩饰,本来想拍拍男孩的肩膀,又想起他好像有点社恐,于是把伸到一半的手收回来,自然而然地接过对方手中过多的行李箱之一,“我帮你拿件行李吧。我是嘉莉,嘉莉·沃森,你刚来?知道怎么进站台吗?我才听说的,只要穿过这堵墙就行了,你看……”

      哈利直到穿过红墙,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回过头,嘉莉紧随其后走了进来。她现在拽着两个箱子了,表现得依然很轻松。罗恩·韦斯莱是最后一个:“快走快走,我们上车。”

      “你鼻子。”嘉莉提醒他,“有灰。”

      罗恩懊恼地抱怨了一声,撩起袖子用力蹭了蹭。他们穿过还在站台上聊天的高年级生走上车,找到后方的空车厢坐进去。

      哈利这时候才抓到机会进行自我介绍——刚才他看着嘉莉把他的行礼抬到架子上(罗恩在旁边搭了把手),一时忘记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你们好,我是哈利·波特。”

      他话音落下,引来漫长的沉默。

      嘉莉和罗恩都盯着他看个不停,直到火车启动,哈利不安道:“怎么了?”

      罗恩这才惊叹道:“你是哈利·波特!”

      嘉莉想起了迪克之前把哈利定义为巫师界超级英雄领袖,她不禁问道:“你喜欢超人,是因为感觉和他惺惺相惜吗?”

      “……”

      哈利不得不花了点时间,让这两个人相信他既不是魔法界超人,也没有额外的特殊能力。

      解释到后来他都开始沮丧了,因为让人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实在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嘉莉和罗恩都不介意。他们把对角巷发生过的对话重复了一遍,表示在座的各位谁也不会魔法,然后嘉莉重点介绍了入学考试是巨怪,而罗恩则强调马尔福有多烦人。

      这两点是可以共通的,它们成功让哈利的表情从难过转化为了惊恐:“分院仪式是要战胜巨怪??”

      罗恩和嘉莉看上去都很认真,哈利更没常识,毫无抵抗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如果打不过它们我会被送回家吗?”

      “会吧。”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罗恩比之前多了点信心,他还抽出一张纸,边画边给哈利讲解‘巨怪’的特性,“它们身形高大,长相丑陋,成群结队,力大无穷。首领能够通过眼睛发射Ω射线,会瞬间移动,能飞,长生不老,野心勃勃,梦想着入侵地球……”

      哈利:“……”
      他虽然从小在麻瓜界长大,然而很少有接触电视电脑的机会,也不像嘉莉身边有个什么情报都愿意同女儿分享的超英母亲,所以这会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只好茫然地看着罗恩大笔一挥,在纸上写满‘遇到巨怪的注意事项’。

      中途餐车来过一次,嘉莉和哈利分别买了点零食,回来后边吃边看。哈利真诚地将几个巧克力蛙交给罗恩:“我能用它们换你手里这张纸吗?”

      “换!”罗恩一点也没有犹豫,郑重地把秘籍递给哈利,并接过对方手里的巧克力。

      嘉莉则清清嗓子,说道:“其实你可以加入我们的队伍,哈利,我们的初步目标……”

      车厢门忽然被拉开。

      嘉莉的话没有停,她有点找到感觉了,这感觉仿佛是蝙蝠侠用口才和钞票拉超人及其他成员入伙(?),一个时代的传奇的开头说不定就始于这间小小的车厢:“……是通过分院仪式以及顺便揍一顿马尔福。”

      零食贿赂不能起作用,哈利有钱。为了让救世主加入己方阵营,她的即兴演讲才开了个头。

      然而开门的人是德拉科·马尔福。

      寂静。
      德拉科身后的两个跟班都傻眼了。

      良久,嘉莉经过缜密思考,认为实际行动更能增加演说的可靠性和吸引力。她把巧克力蛙放在桌上,拿起旁边的法棍掂量两下,感觉颇为顺手,于是用若无其事的口吻问道:“有什么事吗,马尔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谣言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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