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年青春》老腰闪了

9、第 9 章 撒野1

　　晚上九点，彩虹天下酒吧。
　　和邵毅，李慕白所在的G+酒吧一样，彩虹天下也是城市中有名的同志酒吧。
　　震耳的音乐，强烈的鼓点，绚烂的灯光，在中央舞池，疯狂摇摆的男人们，当然还有不少混圈的腐女和拉拉。
　　和G+酒吧不一样的是，在这里没有过多的舞者表演，这里的主角就是舞池里的年轻人。
　　在圆形舞池正对面，一个两米长的真皮沙发，左右围坐着六个年轻鲜肉，在后面和旁边还站着十几个男模，中间正坐着一个名牌西装，搭配考究，白发苍苍但是梳理整齐的老大爷。在沙发的另一边，也坐着两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老男人。
　　面前的桌子上，差不多用了四箱的啤酒，啤酒上还插着一张张红票子，整整齐齐的摆着，把整个桌子摆满了。
　　老大爷们左右手上下摸着旁边的小鲜肉，作为回应着，小鲜肉亲昵的靠在老大爷的身上。
　　在老头不远处，另一个台子上，坐着李慕白和丁宇洋，还有一个高瘦的银发男，是彩虹天下的男模，和李慕白一样，算是在酒吧工作多年的“头牌”。
　　李慕白虽然是一个东北人，但是在南方这座城市工作生活了许多年，也算是这个城市圈子里的名人。在同志软件上附近常驻的年轻人几乎都认识。
　　一是因为，李慕白闲着无聊就在软件上找陌生人聊天，聊嗨了就加微信，寻常人加了微信不聊也就成了死尸，但是李慕白不一样，小到中学毕业，大到四十以上的大叔，只要不是聊到对面不想理了，他都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二是，在软件上李慕白直接认证头像了，在软件空间里，一直不断更新着照片，不用说在同志酒吧里，有时在KFC吃饭都还有人认出来，然后来找他要微信。
　　“记得你说的，一直帮你留心着，还是个大局”银发男说。
　　“G+不敢来了，搁这来玩来了” 李慕白妖娆的声线发出着狠狠的语气，酒吧的声音很大，很容易就被这里的音乐淹没了，根本不用担心被老头听到。
　　“你没和那些小男孩说这老头的鸟事啊”李慕白撇了银发男一眼。
　　“说了，在工作群里边，我们经理还提了”银发男说。
　　“那他们怎么还去那”丁宇洋道。
　　“一百一瓶酒，有钱都能使鬼推磨”银发男说。
　　说着看着对面桌上的酒，鲜肉们每拿一瓶酒，旁边的服务员就又打开了一瓶，放到那个空位上，侧边上的一个老大爷，就会从包里取出一张红票子插到酒瓶子上。整个桌面，从始至终都是满满的酒瓶子。
　　“他妈的”李慕白的声音越说越气，“小方他妈的还在床上躺着，他妈在这消遣。”
　　李慕白说着，手心攥着很紧。
　　“那孩子没事就好”银发男说着，伸手抓着李慕白的手臂，“他到这也只能喝喝酒，都提醒了那些男孩子，晚上也没人会跟着出去了。”
　　“慕白哥，你也别冲动啊。”丁宇洋也安抚道，说着递给了李慕白一瓶酒，“邵毅哥出来前特意提醒了，千万别闹事。”
　　邵毅在回酒吧的路上接到了李慕白的电话，李慕白喊着邵毅一起来这，可邵毅晚上有客人离不了酒吧，李慕白就喊着丁宇洋来到了这里。
　　随着夜越来越深，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场上的音乐也越来越嗨。
　　“你们也别总看着人家”银发男大声冲着李慕白的耳朵喊道。“好歹来一次彩虹天下，也看看这里小帅哥”
　　“要不找几个酒托去那边开几瓶贵的？”丁宇洋补道。
　　“酒托，那边坐的全都是”银发男冲着丁宇洋耳朵喊道，“就刚刚给那边的鲜肉一人发了一杯，一杯1088的酒，人家真的有钱啊。”
　　“小兄弟，你多大了，加个微信”银发男喝了酒有些醉意的说道。
　　“不加”丁宇洋说道，“我有男朋友。”
　　“那么笨”银发男说,“你男朋友估计也在外边玩。”
　　“不是，他很忠诚的”丁宇洋听着有些不爽，头撇开了银发男。
　　“你太单纯了，容易——”银发男还想继续说，但是李慕白突然起身，衣服碰倒了桌上的红酒杯，打断了他的话。
　　丁宇洋和银发男的眼睛盯着前面起身的李慕白愣了一下。
　　在他们谈话走神几分钟内，老头那边的场子有了要提前离场的意思。那时候老头挽着身边一个鲜肉的手准备朝外边走。
　　“他妈的，人渣”李慕白看出老头要带着旁边的鲜肉出去，说着眼眶红润，提着酒瓶子走了过去。
　　丁宇洋忽然意识到什么，伸手上前抓李慕白的手，嘴里喊着“哥，不要”。后边的银发男也瞪大了眼睛。
　　李慕白直接甩开了手，“啪”丁宇洋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李慕白的另一只手，抡起了那没喝完的酒瓶子，朝老头的方向扔了过去。
　　“扒拉——”
　　没扔到，酒瓶子磕到了桌角，顿时的一声，液体，玻璃渣子，瞬间四溅。
　　在桌子一圈的人，脸上，身上还没反应过来，有没有受伤。酒吧的音乐声还是很大，或许有些人还没听到。
　　在许多人不知道发生什么，或还是被震惊的几秒之后。
　　“哗啦啦————”李慕白上前，一手把一桌子的酒全部推到了地面。嘴里喊着，“让你他妈的约，你他妈的玩”
　　刚刚那些在桌子周围，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人。刚刚经过一劫，结果又来了一劫，
　　刚刚那声“啪”已经很大了，可能还有人因为这酒吧嘈杂的音乐没有听到，可后面这一声，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酒吧别的地方的人也齐刷刷看了过来
　　后面的丁宇洋站起来，银发男上前，这时候都来不及了，他们身上也瞬间溅上了什么不明液体。
　　几秒之后，旁边愣住的服务员和男模反应过来，几个人上前，拉住了闹事的李慕白。
　　李慕白被拉着，嘴里还大喊臭骂着：“CNM，衣冠情兽!.....放开我！！”
　　丁宇洋也走上前，大喊：“慕白哥！”
　　“闪开！”前面不知道被那个男模往后一顶，丁宇洋又滑倒在了地上，前面一次摔地上只感觉到瓷砖地的疼，第二次磕到地上，那地板上可满是玻璃渣子和各种酒的液体，丁宇洋正面侧脸倒地，也不知道脸上有没有受伤。
　　“在这闹什么闹！”这声音很大，在前面几秒钟，酒吧嘈杂的音乐骤然停止，酒吧的灯光也被突然打开。
　　来的人是酒吧的经理，从银发男的后面走了上来。
　　银发男听到是经理的声音，身体往边上侧了侧。
　　经理转头对银发男问，“这是你带来的人？”
　　银发男又瘦又高，向火柴棒一样矗立在李慕白的前面，侧眼看了看地上的李慕白，摇了摇头道:“不是，不认识”
　　前面，丁宇洋用力俯卧起身，不知那里又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男孩，丁宇洋起来用手擦着侧脸，忙说；“谢谢。”
　　面前的状况一片狼藉，李慕白虽然手被人控制着，腿还对着老大爷方向踹着，嘴里还骂着畜生。
　　对面的老大爷身上也被酒水溅到的满身都是，旁边的小鲜肉忙着蹲下来，上身下身的帮忙擦着。老大爷的后面，方才坐在旁边沙发的老大爷也一样，几个酒吧男模，服务员也上前用纸擦着身子，他们自己的身上也都是被酒水溅到，还是湿漉漉的
　　老大爷看着面前的李慕白，见过？没见过？认识？不认识？反应了一会儿。声音斯文的说：“你是G+酒吧的男模？”
　　李慕白朝那个方向吐了一口口水，“胚，你个婊子。”
　　“哈哈哈”老头披着衣服上前，“那天晚上，他也收到了一笔不菲的工资。”
　　老头的说话声音很慢，慢条斯理地，看不出一点的愤怒和着急。
　　“婊子，你连形容词都用不准”老头继续说。“婊子，是你自己。”
　　“先生，真不好意思” 旁边的经理挤着笑脸，恭敬地上前，“我们出来给您换身衣服。”
　　经理笑着眼神示意周围的，现在酒吧的音乐停了，灯也被打开了，热闹戛然而止，有些不看热闹的人偷偷往门走去，不凑这个热闹，看热闹的人眼神都往这里愁着，他们成了全场的焦点。
　　“走去换一身”老大爷说罢，转身背离人群。
　　经理恭敬地引路，另外的两个老大爷也跟着，丁宇洋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张纸，用手盖着脸上的伤口，也跟了上去。
　　后面旁的小鲜肉，也想跟着，银发男转身对着那些鲜肉说着，“都散了吧。”
　　经理带领着，往出口的旁边的暗门走去，上了二楼。
　　走在最后的银发男，刚刚关上门，楼下舞台灯暗了下来，激烈的音乐又响了起来，音乐中，几个服务生开始收拾酒吧的一片狼藉，看热闹的人又沉浸在了欢乐之中。
　　楼上经理办公室，老头和另外两个同伴被那个经理恭敬地带领下，去了另一个房间找衣服换上。
　　李慕白被一路拉了上来，到了办公室，还挣脱了一会，最后不知道是哪个服务员踹朝胸前了一脚。直接被瘫坐在了地上，他的眼里闪着泪光，平时光鲜亮丽的他，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会这么狼狈的。
　　丁宇洋差不多擦干了脸上的流的血，在桌上拿了一包卫生纸，蹲在李慕白的旁边，一边递给李慕白擦他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一边帮他擦着身上的酒水。
　　银发男一声不吭，站在门外，叼着烟，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仿佛并不认识这俩人。期间来了两个小男孩，他转头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