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年青春》老腰闪了

16、第 16 章

　　邵毅醒来，已经过了中午，打开手机，子明发了几条消息：
　　我明天火车回去
　　中午一起吃饭
　　？
　　前面两条是早上八点的，最后一个问号是十一点半
　　邵毅回了一个字 ，好。
　　起床洗漱，路过李慕白的房间，门还关着，他还没起。
　　洗漱，面对镜子里，素颜下蜡黄油腻的脸，邵毅嘴里自言自语说道：好好说再见，微笑，我不爱他了。
　　地点是子明定的，在离邵毅宿舍最近的一家商场，选的是一家海鲜自助。
　　邵毅没化妆，简单的抹了一个防晒霜。着装，找了一件许久未穿的白色卫衣，牛仔裤，还换了一双运动鞋。
　　相比邵毅，子明可讲究多了。
　　子明早上出门很早，由于没带剃须刀，又跑到便利店买了一个，然后回来把三天没刮的胡子刮了干净，最后在行李箱为数不多的衣服里精挑细选，在镜子前换了几套才选中。
　　邵毅一见子明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穿这么真帅。”
　　子明看着面前，和昨天判若两人的邵毅说， “你这一身，适合你穿着，年轻多了。”
　　“哼哼”邵毅笑着说，“走吧”
　　到了餐厅，挑了一个位置坐下，邵毅坐着里边，显得有些不适应，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去自助餐厅吃饭了。他坐在位置上等着，子明很勤快，来来回回拿了好几盘海鲜。
　　邵毅看着桌上的一盘盘海鲜，鲍鱼，明虾，扇贝，恍惚之前来自助的时候，他也会拿这么一大盘子，爱吃，是挺喜欢的，特别爱吃也不是，吃回本罢了。
　　“你快吃吧”子明说罢，夹了一只明虾，放到了邵毅面前的碗里。
　　“想起咱高中的时候，你第一次带我吃自助，我们两个都没少吃，那是用尽力气往里塞啊”邵毅说。
　　“那次，你真逗，还吐了。”子明说，“出来走在路边就靠在树下吐，完了晚上还饿了，我还跑出来给你买点心。”
　　“那时候真憨”邵毅说道，“从前一年也讨不到一两次机会吃顿好的，现在觉得也没什么好吃的。”
　　“快吃吧，159一位呢”子明说。
　　“嗯”邵毅心里没觉得这特别费钱，这些年，请他吃饭的男士，不再少数。和他相处的几个大叔，经常中午找他约饭，约的局从500块起步，到5000块不等。然后晚上把邵毅送回酒吧，有时候直接请了假。有时候连续好几天，邵毅都在和这些人“应酬”。久而久之，这种吃白食的快感淡去，淡化成了一种交易，你请我吃饭，我陪你过夜。
　　饿，邵毅是肯定的，昨天到今天都已经超过12小时了。现在胃里倒腾着没什么感觉。
　　“你经常和别人吃饭吗？”子明说。子明想到丁阳说的话，又不好意思直接问邵毅，你是不是money boy。
　　“嗯”邵毅说道，子明抬头看了眼邵毅，邵毅也没说错。
　　“都是朋友”邵毅尴尬说。“酒吧同事。”
　　“嗯嗯”子明答道。
　　吃完饭，时间还早，邵毅不想逛商场，就拖着子明到附近的森林公园逛。
　　天气还是有点热，况且不是节假日，公园里没有什么人。
　　往台阶一层一层的往上走，回头看这座城市一点一点的变小。
　　两个人并排着手，手一直触碰着，突然子明走着停了下来，两只快要接上的手最终没有接上。邵毅又向前走了几步，以为子明在低头系鞋带，然后转头，和子明严肃的神情相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了起来。
　　“你一次多少”子明说话的语气格外的冷静，原来子明一早便想问邵毅，但是又不敢在微信上直接说，刚刚在饭店人多眼杂也不敢说，到了现在没人了才鼓起勇气脱出了口。
　　邵毅脸上的喜悦渐渐消失了，先是惊叹，然后又意识到这是侮辱，抿着嘴唇，冷冷的说了一句“一次八十”，说完转头，想要离开。邵毅
　　“你这是堕落了你知道吗？”子明从后面快速走了上来，想要握住邵毅的肩膀。“我每个月能资助你3000，你，我包月了。你换个工作，酒吧夜场赚的再多，那也是不长久”
　　“哼，包我的人不止这个数”邵毅用力一怔，脱开了子明的手，“长久？像我这样的人，还需要所谓的长久吗，有一天检测出艾滋了，就一天天等着死掉。我没有未来，没有长久。”
　　邵毅深吸了几口气，子明的手还在空中，眼眶明显红了。
　　邵毅继续说，“张先生，以你的容貌条件，约人外面免费的多的是，爱要几个是几个，你还是留点钱买奶粉吧”
　　“你以为我是想要玩嘛”子明平静的低声说道。
　　“难道你来找我，不也是想要玩玩嘛”邵毅轻浮的声音显得格外尖锐，“背着老婆，在外边完男人的，我见得多了，子明，我不觉得的你可耻。”
　　“邵毅，我当初……真的爱你，现在亦然”子明的手扶到了邵毅的肩上。“你知道我结婚那是，，，迫不得已”
　　邵毅挣脱子明的手怒吼：“滚”，平静了一会说“当初是什么，过去的，我不在乎。”
　　“下山吧”邵毅转身疾步走下了山，留着子明一人驻立在那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之前的邵毅，单纯，渴望追求两个人的感情，子明望着邵毅远去的背影，手还停留在想要拉住他的动作，想着，想着他是邵毅，变了，变得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