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戛然而止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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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人，你们有虐待这丫头吗？”躲在训练场边的一棵树上，自来也看着不远处正用火遁烤着两只兔子的小孩，满脸黑线。他听说旗木冰现在开始修行忍术，就提出要去看看那孩子修行程度，没想到会看到这个场面。
“老师，您觉得有这个可能吗？”一脸抽搐的波风皆人看着那个拿着烤好的兔子大快朵颐的小孩，心里感叹道难怪向来不提出要求的她会开口提出学习火遁术。话说是家里的饭菜不合胃口吗？如果是的话每天晚上那个风卷残云扫荡餐桌的人是谁？波风皆人有点纠结了。
“要是火遁术的创始人知道他开发的术被后人拿来烧烤，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不过话说回来，那丫头资质还不错，这么小年纪就能精确地控制查克拉量，能自如的控制发动的火遁术，火球大小和温度都能自我调节，在某种程度上，她还真是个天才。”自来也无奈地耸耸肩。
“让老师您见笑了。”拜托，火遁术不是微波炉，难得吐槽的波风皆人心里汗颜的想到。
“呀咧呀咧，真羡慕你呀，皆人，徒弟是个天才，女儿又这么懂事，现在又快当爸爸了。。。”自来也笑嘻嘻的对波风皆人说道。
“懂事？”想到奇奈对他说的一些近段时间以来小冰做的事情，心里释然，“是呀，这丫头确实很懂事。”
“女儿真的是贴心小棉袄啊。”自来也羡慕的说道，“这丫头看来没什么让人操心的，那我继续去取材啦。”说完一个瞬身术离开。
看着训练场边上那个吃得很开心的小女孩，波风皆人无奈的摇摇头，“随她去吧。”说完也以瞬身术离开训练场。
解决完那两只烤兔子，我满意地拍拍肚子，靠在树根旁休息。
自从知道漩涡奇奈怀孕后，我心里一直很担心，鸣人的出生后不久，四代火影和漩涡奇奈会相继离世，早已知道这个事实的我怎么也开不了口跟他们说，一个四岁孩子的话有谁会相信？弱小愚笨的我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规劝波风皆人他们离开木叶？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极其负责任的波风皆人怎么可能离开这个他要守护的地方，深爱着波风皆人的漩涡奇奈自然也不会抛下波风皆人离开。被这件事困扰的我好几天都精神恍惚，魂不守舍，波风皆人看到我一付抑郁不振的样子，特意找我聊聊天。看着他一脸温和的笑容，我不明所以的扑在他身上哇哇大哭起来，波风皆人揉揉我的头发，“小冰，最近怎么一付没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修行太辛苦了？”
我摇摇头，揉揉红肿的眼睛，“爸爸，我。。。。”嘶哑的嗓音顿住了。“怎么了”，柔和的声音让我心里有一种不自觉依赖的魔力。“爸爸，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我低下头。
“这样子啊，原来小冰是在为我担心。”伸手蹂躏着我的头发，“小冰，我知道带土的事在你心里留下一些阴影，也让你对忍者有点偏见，但是你要知道，每一个选择走上忍者那条路的人，心里早就做好了为任务牺牲的准备，这就是忍者的尊严和荣耀。”
“为了所谓的尊严和荣耀就要拼上自己的性命吗？他们有没有想过家人的感受？”
“小冰，就是为了守护家人他们才会这么做。”波风皆人严肃地说道。
“守护吗？”
“恩，也许现在的你还不太明白，但是你要牢牢要记住：每一个忍者，他们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村子和村民的安宁。”伸手拍拍我的头，咧嘴笑着，“忍者头上呢都悬着一把剑，不知道那把剑什么时候掉下来，但是也不要因为那把剑整日忧心，不要带着担心的心情生活，你看，今天的天空很蓝，也许明天会有大暴雨，但是天空不会因为明天要下暴雨而让今天的天空失去湛蓝的机会。”
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连日来的担忧心情因为波风皆人的劝解缓解了许多，的确，不管将来境况怎么样，今天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思绪回笼的我，抬头看着天边的流云，站起身来，继续我的修行课程，近来漩涡奇奈的身体不是很好，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提早完成修炼内容，回家帮忙，减少她的负担。
就这样，每天的生活被修行和照顾漩涡奇奈填满了，日子在平淡中悄然流逝。
然而幸福平静的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打破，卡卡西出暗部任务的某天早上，像往常一样，波风皆人吃完早饭后就去火影办公室，而我，在绕木叶跑完圈后正要往饭厅里钻，突然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不好”，我急忙跑到波风皆人和漩涡奇奈的卧室里，漩涡奇奈正捂着肚子躺在床边的地上，身旁散落着一个破碎的玻璃杯。“预产期不是一个月后吗？”心里嘀咕着，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双手结印，发动变身术，变成波风皆人的样子，横抱着漩涡奇奈，小心翼翼又快速地往木叶医院跑，这个时候我心里不断庆幸着：还好提早学习忍术，不然我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根本抱不动一个孕妇，还有多亏了平日里的绕圈运动，让不会瞬身术的我能在短时间里找到一条通往木叶医院的捷径。
把漩涡奇奈放在医院的推车上，支持不住的我“嘭”地一声解除了忍术，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看着医生们把漩涡奇奈推进了手术室。
得到消息的波风皆人以瞬身术来到医院，看到旗木冰正弯着腰喘着气，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背部，说道：“怎么不发动那个术？”
听到这句话的我浑身一僵，被当时的情景震惊到的我忘记了波风皆人留给漩涡奇奈还有我的发动飞雷神术的物件，“那个时候又惊又怕，一时之间忘记了。”
“辛苦你了，小冰。”波风皆人拍拍我的头。
“恩“了一声后，我低头坐到前世今生我最讨厌的手术室门外的长凳上，波风皆人随后也坐在了我旁边。
“小冰，小鸣人就要出生了，真期待啊。”像所有准爸爸一样，波风皆人脸上充满着慈父的光芒。
“恩。”
“不知道小鸣人会长得像谁？像我多一点呢，还是像奇奈多一点？”
“模样像你，性子像没结婚前的漩涡奇奈。”我在心里回答着。
波风皆人在我耳旁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自己和漩涡奇奈的相遇到结婚的事情，说着自己和漩涡奇奈对这个孩子的期待，而我，也一言不发地听着他的絮叨，除去火影忍者这个大背景，脱去四代火影这个头衔，波风皆人只是个普通人，是个期待自己孩子到来的普通人。
“吱嘎。”中午时分，手术门打开又合上，一个护士跑到我们面前，“火影大人，夫人她是难产，不过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难产？”波风皆人“噌”地站了起来，眉头皱着。
“爸爸，不要担心，奇奈姐姐和小鸣人不会有事的。”不想看到他难过的神态，我站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难道漩涡奇奈是因为难产去世的？不，不会的，我使劲摇摇头，把这个不好的想法甩掉。
“是，火影大人，夫人是难产，我们也正在努力。”护士说完又回到了手术室。
波风皆人的双手握紧，又松开，再次握紧，又松开，重复了几次后，他坐到椅子上，说：“奇奈她这么坚强，一定会没事的。”
“恩，奇奈姐姐一直都很乐观坚强，为了小鸣人，为了爸爸你，她一定会没事的。”心里同样很不安的我坐到波风皆人旁边，安慰道。
时间一秒秒地流逝，紧闭的手术室门上红灯依旧亮着。
傍晚时分，一名护士抱着一个啼哭的婴儿走出手术室，“恭喜火影大人，夫人生了一个男孩，母子二人平安。”
“小冰，他们没事了。”松了一口气的波风皆人高兴地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抱过婴儿，“小冰小冰，你看，这是小鸣人。”波风皆人弯下腰献宝似的把婴儿抱到我面前。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我，仔细打量着那个婴儿，刚出生的他闭着眼睛啼哭着，没长开的五官因为啼哭皱成一团，这就是鸣人？“小鸣人，乖，别哭别哭，我是你爸爸。”波风皆人把婴儿抱在怀里，一只手有节奏的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部，小孩子渐渐止住了哭声，睡着了。
护士从波风皆人手中接过婴儿，正要带婴儿到专门的婴儿休息室。“嘭”，手术室里的门被另一个护士撞开，“火影大人，不好了，夫人她。。。。”
“她怎么了？”波风皆人和我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刚才不是说母子平安吗？我心里咒骂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发抖，心里不断祈祷着漩涡奇奈不要出事。
“之前夫人她还好好的，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大出血，现在医生们正在抢救。。”
“火影大人，不好了，有人入侵村子。”正要说什么的波风皆人身旁突然出现一个暗部人员，“一支暗部小分队已经前往事发地点调查，侵入者的实力很强，好像是一只狐狸猛兽，请火影大人快点回去做好部署工作。”
“不好，九尾袭击木叶村了。”我心里暗道，手脚瞬间冰凉，该来的始终躲不过。
波风皆人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下，心里说道：“奇奈，对不起。”转身向护士鞠了一个躬，说道：“护士小姐，我的妻子就拜托你们了。”他说完这句话，走到我面前，伸手拍拍我的头，“小冰，你在这里帮我陪着奇奈，好吗？等解决完那些事情，我再来接你和奇奈，还有小鸣人一起回家，等卡卡西明天出任务回来，也让他见见小鸣人。”
脑子一片混沌的我手里紧紧抓着波风皆人的衣袖，一言不发，波风皆人轻轻拍着我的手背，用温柔的语气说道：“小冰，放心，奇奈会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奇奈姐姐会不会平安度过这个劫难我不确定，但是我能肯定你会为了村子舍弃自己的生命，这句话堵在喉咙，想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松开了手，抬头看着波风皆人。他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发，“小冰，放心，我会回来接你们的，奇奈就拜托你了。”说完以瞬身术离开。
“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握紧双手，我低头向护士弯腰：“护士姐姐，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奇奈姐姐。”“恩，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说完这句话，护士走进了手术室。看着那扇隔断我与漩涡奇奈的大门，我流着泪不断地说着：“奇奈姐姐，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爸爸说他一会就回来接我们，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
华灯初上，夜幕下的木叶村一如既往地宁静，然而村子外围，一场正在进行的战斗打破这片宁静。
“可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一定要在四代火影大人到来之前阻止它。”
圆月下，一只九尾妖狐正在肆意摧毁村子外围的一切，许多忍者正在拼死战斗，竭力阻止它接近村子。
“嘭”，□□文太出现在九尾妖狐对面，站在文太头顶上的是四代火影波风皆人，接到暗部报告的他，结合近段时间来搜集到的秘密消息，他隐约猜测这场灾难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在赶往事发地的途中，他遇到一个戴面具的忍者，这个人实力强大，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留下一句“好好享受我给你准备的盛宴吧。”就离开了。那一刻，波风皆人确定了这场灾难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戴面具的人。
“不愧是最强的尾兽九尾妖狐。”波风皆人说道。
“恩。”嘴里叼着烟斗的□□文太一脸严肃。
“文太，我们要上了。”
“恩。”
一场恶战激烈的展开，一时间，狂风大作，飞岩走石，不远处的忍者们不自觉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面部。
九尾妖狐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了，喘着气的波风皆人心里说道，无论如何，不能让它接近村子，不能让那个人的阴谋得逞。
“啊呜！”九尾妖狐嚣张的仰头长啸，尾巴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不能让这只妖狐摧毁木叶，波风皆人看着不远处正在战斗的忍者们，看着远处灯光点点的木叶村，想到奇奈温柔的笑脸，小鸣人恬静的睡颜，卡卡西别扭的眼神，小冰满是担忧的双眼，想到自来也老师，三代火影大人，想到木叶的村民，嘴角微翘，“我说过，我会竭尽所能保护你们，保护村子。”看来必须要用到那个忍术了，走到这一步实在是不得已，站在文太头上，波风皆人心里说道：“对不起，奇奈，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对不起，小冰，没能遵守和你的约定；对不起，卡卡西，没能继续在你身边见证你的成长；还有，对不起，小鸣人，我的儿子，为了村子，你以后的成长道路会很辛苦，希望你不要怪我。”
“尸鬼封印”，波风皆人双手结印，发动那个忍术。
“可恶，四代火影，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打败。”
“九尾妖狐，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不能让你继续接近木叶村，不能让你再伤害任何一个人。”
“不！”察觉到不对劲的九尾妖狐狂吼道，“该死的四代火影。。。”
这是与死神进行的交易，波风皆人以灵魂为代价，把九尾妖狐封印在刚出生的鸣人身上，出于对以后的考虑，他对封印做了一点改动。
成功封印九尾之后，波风皆人带着不舍和满足的心情，闭上了眼睛。
“真是的，就知道有一天你会为了木叶牺牲自己，真没想到会是今天啊。“文太把波风皆人放在地上，无奈地说道。
“火影大人！”
“火影大人！”
忍者和暗部成员站在波风皆人遗体周围，泣不成声。
成功完成暗部任务的卡卡西在赶回木叶途中，突然间心脏一阵钝痛，他把手放在胸口，皱着眉头看着木叶的方向，加快了速度。
在木叶医院的我，浑身发抖地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登上，眼睛一直盯着那亮着的红灯，心里不断祈祷着，希望波风皆人能够平安，希望漩涡奇奈能够平安，不管这里是不是火影忍者的世界，他们始终是我的家人，我不希望我的家人出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的灯灭了，门被打开，一群人从里面往外走，我“噌”地窜到他们面前，大声吼道：“奇奈姐姐怎么样了?奇奈姐姐怎么样了？”
一个医生半蹲在我的面前，一手拍着我的头，“小朋友，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尽力了？不可能，不可能。。。。”我拍掉头上的那只手，泪水涌上眼眶，“你们骗人，你们不是忍者吗？忍者不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吗？骗人的，骗人的。”前世今生我最讨厌医院，最讨厌听到“我们尽力了”之类的话。
靠坐在医院墙上，我双手搂着膝盖蜷成一团，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我恨你，岸本齐史，恨你为什么创造这个世界，我也恨我自己，明明知道会有这一天，却无力阻止。波风爸爸，对不起，你交代的事情我没能做到，奇奈姐姐她没能坚持下来，对不起，我真没用，连你最后的要求都没能办到。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戛然而止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