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氪金我再就业》Tous

51、崇拜献祭

　　“呜呜呜……”在地上的马建通此刻不断扭动自己的身体，还试图从辛扬的脚下逃走，冷酷的男人看似轻松地加重脚下的力道，这下地上的男人脸色立刻涨的比猪肝还难看。

　　“要不然把他绑起来，然后去屋子里搜一搜吧。”

　　听到景都的提议，马建通的喉咙里又开始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这次的挣扎比刚才还要有力，但还是被他身上的那只脚制服。

　　“看样子，他的房间里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敖盛一看也明白了，从这个男人非法持有枪支就知道，他的背后还有其他秘密。

　　辛扬眨眨眼睛，手臂挥动一下后，一团黑色的物质就从他的袖口里跑了出来，接着变成条状，把地上的男人结结实实地绑起来。

　　景都有点意外，“这可是杀鸡用牛刀了。”

　　“他能挣脱你的精神控制，不能小觑。”

　　一提到这个，景都立马不说话了。他的能力在短短两天内就不止一次翻车，这个事实甚至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越活越不行了。

　　不过已经把那个粗鲁的不可控因素变成可控因素，接下来的行动就没什么顾虑了，辛扬走到前面，敖盛紧跟在两人后面，刚靠近这个靠着巨大岩石建成的房屋，他就产生了抗拒心理。

　　这个房子十分简陋不说，而且卫生情况实在是令人堪忧，特别是还没有进入，只是靠近就能闻到一股股扑鼻的恶臭，才走进几米，敖盛就感觉自己的鼻子已经失控，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而且这股臭味很陌生，至少不单纯是垃圾发出的味道……

　　最前面的辛扬打开门后，这股异味就像是有了实体攻击能力，让敖盛连退几步，张开嘴巴止不住发出干呕。

　　“我……我先不进去了，”他惨白着脸擦去嘴角的唾液，觉得自己进去后肯定就不只是干呕了，干脆及时止损。

　　景都此刻也变成了蹙眉美人，一副嫌脏的模样，“我也是，这个味道我受不了。”

　　辛扬似乎脸上肌肉动了一下，敖盛也没看清，只发现他的小痣似乎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对方就已经转过头踏入了那个房子。

　　“这个味道我还是有点印象的，”确认自己不进去后，景都干脆再往后后退几步，离开气味的攻击范围。

　　“什么？”

　　“这个气味，有一部分就是尸体的味道。”景都说着露出一个坏笑，“而且肯定是人类的尸体。”

　　这句话果然让眼前的青年脸色变得奇怪，景都继续说：“我以前想要赚钱的时候，也参加过一些‘买卖’，那个时候才发现，比起其他的动物尸体，人类的有一股特殊的气味。”

　　如果这个话题是和朋友闲聊的时候进行科普，也许就不会那么恶心，但一想到那些尸体就在不远处的房子里，刚才钻进自己鼻腔的气味还是尸体的气味分子……

　　呕……敖盛再次弯下腰，胃部的空气从下往常冒了出来。

　　“你对这个反应真大，你们这样的人不是应该比普通人更能接受一些吗？”

　　经常和有钱人接触的景都自然明白“为富不仁”的道理是多么正确，至少在一些充满战乱的世界，或者是道德束缚不是那么强烈的地方，富人都是最可怕的刽子手之一。

　　“……不，我属于良民。”做了几次深呼吸的敖盛请求他不要再继续说一些引起不适的话，景都也只能耸耸肩表示遗憾。

　　敖盛也知道自己的弱点，他面对尸体还是比较苦手的，不完全是害怕，还有一些奇怪的感情在里面。

　　比如尸体的温度让他很难受，放久的尸体的气味会让他感到不适，以及尸体会在周围环境下发生什么反应。

　　如果细想，这里面也能反射他对于死亡的抗拒。

　　“你刚才说……你们是半神，那你们也会死亡吗？”

　　突然的问题让景都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会的，只不过和你们的死亡不一样。你知道涅槃吗？”

　　“知道。凤凰涅槃。”

　　“半神的死亡和这样的情况更加类似。我们不会变成尸体，而是会作为个体消失，而后会产生新的半神，只不过新的半神和之前的我们已经没有半点关系，除了会继承我们的能力。”

　　……“这样的死亡，总觉得和我们的没有什么区别。”

　　能力被下一个个体继承，但是自己的意识，自己的存在都消失，这样比起来的话，似乎还是能留下尸体的人类的死亡更加有存在感。

　　就在两个人还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经从马建通的房子里走了出来，而且辛扬这次出来的时候似乎还带了一个不小的东西。

　　等他走近后动作干脆地把肩膀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景都和敖盛赶紧凑过来，一看之下两人都惊了，“这是……唐禾？”

　　地上的少女就和家里的那位一模一样，甚至让敖大少产生错觉，眼前失去意识的少女就是家里那位。

　　不过仔细一看还是能找到区别的，比如眼前的这个少女衣服上有很多污渍，长发凌乱甚至已经结块，但是家里那个泥巴怪却从来不会让自己那么狼狈。

　　再说，她的衣服都是他把关买的，他的品味不可能那么差。

　　既然这个不是家里的那位，那就说明……

　　“这个应该就是唐禾本人了，她是个人类，而且已经失踪几个月了。”

　　敖盛说完后立刻联想到了，所谓的失踪，加上眼前的少女一副营养不良，蓬头垢面的悲惨模样……

　　看来少女失踪案，和马建通是肯定有不少关系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窒息感握紧他的喉咙，“房子里还有什么？”

　　那个看上去冷漠的男人此刻语调依旧是平静的，“一些尸体，可能还有活着的人。房间里在举行献祭仪式。”

　　景都的眉尾挑了一下，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捂着鼻子进屋子看了一眼。，又匆匆冲出来，同时眼里带着明显的嫌弃，“真是个疯子。”

　　这个气味让敖盛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不想自己去看，但还是很好奇，“这个人做的是什么献祭？”

　　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辛扬也展示了他从房间里带出来的第二样东西——一块黑色的大石头，和之前他们购买的黑碧玺有些相似，不过这一块明显更大，敖盛也能体会到其中蕴含更大的能量。

　　一边被捆在地上的马建通半天都没有解开身上的“绳子”，翻个身又看到自己的“宝贝”被这几个家伙握在手里，一瞬间理智崩溃了，浑身剧烈颤抖着，从毛孔里冒出了黑气，就是这样的黑气，居然将帮他把身上的黑绳融化了。

　　重获自由的马建通从地上爬起来就像辛扬冲去，接着敖盛就又看了一场单方面的吊打。

　　马建通脸着地的时候都没缓过劲来，大大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也顾不上已经被打断的鼻梁，他歪过头哼哧哼哧地问，“为什么？！神已经赐予我力量了！怎么会……”

　　怎么会在这个奇怪的男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似乎又想到了答案，“一定是我的祭品不够！难道黑暗神喜欢成熟美艳的类型？还是祭品太少不满意？”

　　“神！我一定会继续给您祭品，也请您将更多力量……”

　　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出口，他的头就被按进了土里，这次辛扬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所以一脚没有留什么情面，也几乎要了马建通半条命。

　　“闭嘴。”一撮刘海划到他的眼睛前，阻隔了他眼里酝酿的暴风雪。“你这样的蝼蚁，不配直呼祂。你这样也不算祂的信徒。”

　　毫不掩饰的怒火，如果不是敖盛在这里，也许当马建通说出黑暗神三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之后的事情他们报了警，敖盛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得到了景都的支持，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把马建通的家里搜刮过一遍。

　　除了那一块很大的黑碧玺以外，他的床下还有几麻袋的现金，看来应该是他售卖黑碧玺得到的，他的手机里也的确找到了韦德的联系记录。

　　敖盛把他们的电话记录删除后果断报了警，不过按下报警电话前，手指却不由自主移向了一个从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是谁？”一个低沉有些沙哑的男声响起，像一个漏风的风箱。

　　“张潮先生你好，我是敖盛。”

　　“哦哦，敖公子啊，您这样的大忙人找我是有何贵干？”

　　依旧是那个令人不爽的语气，不过敖盛也不在意，“我发现了一个非法持有枪支，绑架妇女进行献祭的杀人魔，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

　　果不其然电话对面想起了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张潮拿起纸笔问了一下地址和具体情况后，说了句“马上到”，就挂上了电话。

　　再次见到张潮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形象并没有比之前更好，今天他的眼眶红红的，脸上胡渣也没有打理，身上还能闻到一些酒气。

　　他带着一队穿深蓝色工作服的人来到现场后，这一队人打开一堆仪器开始测量周围的能量波动，他本人则在一旁观看，看到景都的时候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走过来打了招呼。

　　“你们认识？”他对于这次时间的目击者是景都和敖盛这件事还比较意外的。

　　“朋友关系，”景都轻描淡写地带过解释，倒是在意另一件事，“张警官这是宿醉了？”

　　男人听罢摸了摸发痛的额头，“嗯，昨夜刚解决一些事，就多喝了几杯。”

　　“发生了什么事吗？”

　　“城南大学里，有几个留宿舍考研的大学生玩笔仙，把笔仙给喊出来了，花了半天我才把那玩意哄回去。”

　　一想到那个笔仙喝酒时候不要命的劲头，他就恨不得在各个大学开一个【不迷信讲科学，远离笔仙保安全】的专题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