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
-
灶门炭治郎，他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卖碳郎，但是有一日回家时却发现自己的家人全部遇害，只有妹妹祢豆子还有气息，但她也同样变成了非人的怪物——鬼。
在路过的水柱富冈义勇的引荐下，灶门炭治郎成为了鳞泷左近次的弟子，经过两年的艰苦训练之后成功通过选拔加入了鬼杀队。
两年间，灶门炭治郎的能力突飞猛进，从一个普通的卖炭少年成长为了优秀的鬼杀队员，这个进步速度绝对称得上神速。
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实力还不能完全达到战胜下弦的程度，更何况是可以轻易干掉下弦的梦声。
空地上刀剑相抵、金属碰撞的声音络绎不绝，一眼看过去，好似对战的双方实力相仿，正在势均力敌的激战。
但是这场战斗任谁都能看出来，战斗力完全不对等。
灶门炭治郎手中紧握刀剑，咬紧牙关，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挡住对方的进攻。
反观另一面，梦声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这里，甚至只是单手拿着武器，漫不经心的和炭治郎对打着。
甚至在对战过程中她还会突然走神，注视着空气或是地面开始念念有词，这种间歇式的战斗让灶门炭治郎有了休息的机会，这才能够在梦声的攻势之下勉强坚持下来。
灶门炭治郎喘着粗气尽可能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看着又一次陷入沉思的鬼面盔甲，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
再这么下去，他是绝对会输的……
在他的对面，看上去占尽上风的梦声和白月其实也没这么从容。
通过屏幕旁观这场战斗，白月看着梦声和灶门炭治郎的对打胆战心惊：【前、前辈，下手再轻一点吧，看起来他好像快撑不住了。】
灶门炭治郎已经开始喘粗气了，眼看着好像就快撑不住了。
对于依靠呼吸法来进行战斗的鬼杀队来说，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那就和败北没多少距离了。
人类的身体毕竟不能和鬼相提并论，梦声随便哪刀砍实了都绝对能把灶门炭治郎直接切成两半，别看现在炭治郎只是体力不支，但他的容错率本来就低到连一刀都不能挨。
梦声假装陷入沉思、实则偷偷放海，趁机压低声音和白月说话：“没事的，我下手有数，再说‘故事主角’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出事情。”
虽然看起来梦声挥剑挥的随心所欲，但她自己下手多狠自己最清楚，现在她这已经是拼命收着劲儿了。
只不过……
看着感觉快要精疲力尽的灶门炭治郎，梦声头上突然出现了些许冷汗。
这个灶门炭治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明明都被她单方面的揍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看起来一点要突然爆发的征兆都没有呢？
莫非是她下手不够狠？这个灶门炭治郎的主角模板……难道是那种必须重伤才能触发锁血加暴走的类型？
再一次举剑，梦声对着灶门炭治郎比划了两下，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稍微下手重一点试试。
说干就干，在心里跟灶门炭治郎道歉之后，梦声手中稍微增大了力气，重新挥出了武器。
在灶门炭治郎眼中，就是刚刚还在发呆的鬼面武士突然回神，然后一次比之前要快速太多的斩击就朝着他袭来。
灶门炭治郎的第一反应是：她终于开始认真了吗！？
在突然认真起来的鬼面武士面前刚刚还能势均力敌的炭治郎完全无法应对，只能将日轮刀横在身前稍作防御，准备硬抗这一次攻击。
梦声的一剑干脆利落的命中、血液突破皮肤与血管的束缚四溅开来，然而梦声却突然愣住，没有继续将向深处刺去。
她这一剑砍中的不是灶门炭治郎，而是灶门祢豆子。
刚刚在她的攻击快要命中的时候，祢豆子突然从炭治郎的箱子之中冲出，一把将炭治郎推向自己身后的同时借着反作用力向前，用手臂接住了梦声的一刀。
灶门炭治郎似乎喊来一句什么，抱着受伤的祢豆子从他身边跳开，抱着祢豆子受伤的手臂，但梦声并没有在意这一切。
“明明是鬼，却在……保护人类？”鬼面武士不敢置信般的喃喃自语，从缝隙之中露出的瞳孔紧缩到形状都开始扭曲。
鬼面血甲的武士就像是目睹到了异常的存在一样，她右手将刀横举在面前，看着刀上的血液在日轮刀的表面慢慢滑落、化为灰烬，左手则是捂住了自己的面具，似乎是想要控制逐渐扭曲的表情，捏着面具的左手在不断的加大力量。
‘咔’的一声脆响，硬瓷制成的面具被梦声的蛮力生生捏碎，破碎的瓷器碎片被她攥在手中、勉强遮住梦声的面容，□□的履行属于面具的职责。
在碎片之中，猩红的眼球直接转向了灶门兄妹的方向，她的瞳孔因为兴奋与惊讶紧缩到棱角分明，即使是开口，她的声音都带着一股震颤感。
“仍然保留有人性的鬼，没有彻底被鬼的本能吞噬的鬼？这是先天免疫吗？特殊变异的个体？”
武士喋喋不休的说着灶门炭治郎听不懂的话，很明显又一次的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这不仅仅是优秀的样本了，这是突变的奇迹、是摩尔根的白眼果蝇①，是通往成功的神赐之门！”
梦声松开手，任由已经化作碎片的鬼面滑落，露出了那清秀、甚至带有一种柔美感的脸。
与一看就知道身经百战的陈旧盔甲和狰狞的恶鬼面具不一样，梦声的脸并不是那种看上去很有攻击性的类型，五官的组合反而带有一种温和之意，给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安静且温柔的。
可带着反差的是，梦声此刻的表情和气势都异常尖锐，甚至眼角那凸起的血管看上去都如同妖异的花纹，并不狰狞、却格外肆意。
祢豆子面前炭治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梦声拽住衣领直接扔飞，差一点直接撞在树上。
梦声看着眼神凶猛作势就要攻击自己的祢豆子，无奈的摁住她的头，准备抽血。
人设有利有弊，她的身份背景让她有充分的理由去猎杀恶鬼和无惨，还能合情合理如同哆啦A梦一样掏出来各种神奇的药剂和道具，但同样带来了约束。
碰到祢豆子这种突变样品，不采集够样本那绝对是严重的ooc行为。
怎么说都还是个小孩子，抽血的时候梦声没有直接用剑，而是从手甲里抽出来一个连着抽血管的针头，手法娴熟的刺进了祢豆子手臂的血管开始抽血。
围观的白月：所以说，为什么要在手甲里放抽血针？
设定背景时候的梦声：有用没用的设定总之先加上，万一有用了呢。
祢豆子很明显没有管她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个针管，她只知道这个鬼刚刚袭击了她的哥哥，于是拼命的挣扎起来。
“乖一点，没有事情的。”
眼看针头就要脱落，梦声无奈的摁住祢豆子的肩膀，但还是影响祢豆子另一只手伤口的恢复，流出的血液流到她的手上。
被随手扔出去的炭治郎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的冲了回来。
祢豆子并没用因为感到疼痛而停止动作，而是双手挣脱束缚，用鬼化的蛮力死死攥住梦声的手臂，想要为她哥哥的创造机会。
两者力量的对抗直接将手臂上的盔甲拧成了麻花，梦声就这么硬拖着祢豆子转身，朝着身后冲过来的炭治郎劈出了致死的一剑。
白月似乎在通讯频道中发出了惊呼声，但梦声没有在意，而是盯着沾在她手中的血液，还有被她摁住肩膀无法过去救人的祢豆子。
果不其然，危机关头的祢豆子握拳，血液似乎发出了爆炸般的巨响，然后如同油料一样开始熊熊燃烧。
火焰顺着血液点燃了她的手臂，梦声的注意力下意识的转移。
与此同时，灶门炭治郎避开了她的攻击，与之前的剑法截然不同、如同烈日灼烧般的一剑朝着她的方向冲来。
死亡似乎近在咫尺、受伤的妹妹近在咫尺却又如同无能为力，这双重的死亡，让少年开始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活下去的方法’。
于是，他想起来和父亲的约定，想起了雪中的、献给火神的舞蹈。
所以，他下意识的挥出了一剑。
——火之神神乐·圆舞！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0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