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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

  •   既然杨柳没意见,我便不忌讳的点燃了烟。结果没多久,她也从包里摸出了一根女士香烟,当着我的面点燃了。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顾不及自己嘴里的烟,猝不及防地被烟呛了一口。

      好吧,难怪她不介意。

      许是被我的反应给笑到了,杨柳乐得又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你别那么惊讶,这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吗。”

      “确实。”我咳了两下,终于缓过被呛到的劲儿了,见她这么淡定,便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第一次看到你抽,有点惊讶。”

      其实我也有认识的女孩子也是抽烟的,杨柳不是第一个。只是或许是她和我记忆里的高中同学印象有所不同的缘故,才会那么惊讶。

      如今知道这事了,再者她一脸无所谓,习以为常,我便也释然了。

      不是什么大事,何必一惊一乍徒增笑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压方式,至于利害,大多是知道的。可有些时候,并不会考虑那么多。有人是侥幸心理,有的是应酬的无奈,而有的人,对生死无所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危害有人提过了,至于剩下的,看选择,生死由命吧。

      酒很快就送来了。

      在杨柳的邀请下,景承也坐了下来,也是这个时候我才从他们的聊天中得知,他们曾在国外见过,算是朋友。

      难怪见面就说好久不见,景承这几年很少出去了。

      顾乐以见他们聊得高兴瞧着不大高兴,也是,杨柳和景承算是久别重逢,难免说起了国外的事,那些都是顾乐以插不进话题的。

      不过他也没黑脸。

      就是没能待多久就借口上洗手间了。

      见状,我起身笑了笑:“你们继续,我也去去洗手间。”

      杨柳和景承对此没说什么。

      都是成年人,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流动的尴尬怎么会没人看见。

      洗手间里,我看向面色隐忍的发小,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真生气了?”

      顾乐以撇嘴,垂着眼瓮声瓮气:“没有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要不是他脸色难看,我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是吗。”

      “我知道我和她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许是被揭穿后的恼怒,顾乐以冷笑,“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顿了顿,他声音小了些,也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再说了,他们就是朋友而已,正常的朋友之间叙旧,我要是生气了岂不是很小气。”

      嘴上这么说着,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不爽利。

      被宠大的人,向来无忧无虑,心里想些什么都没藏着,什么心情都显示在脸上。曾经受的最大苦恼,大概就是被我隔三差五折磨。

      我看着他不说话,被盯久了,他有些恼怒地瞪我一眼,我收回目光,垂下眼慢条斯理地搓洗着手,不咸不淡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你现在在这里干什么呢,你摆个脸色,在座谁不尴尬?”

      “人家好好叙旧,景哥要是因为你的不爽走了,在场我们都得尴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他要是不走——”

      “显而易见,你我现在在洗手间。”

      我觉得他想得太多了,有些人总是会被‘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说服,可谁规定异性之间一定会有什么呢。

      顾乐以抹了一把脸:“傅欢,你别说了。”

      他这般连名带姓叫我,我也不好说的太过让他无地自容。

      我想了想道:“景哥谈过的对象都是男生,你在多想什么,别因莫须有的事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景承是我邻居哥哥,顾乐以是我竹马,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虽说不上多了解,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顾乐以眼睛顿时就亮了,虽然看着仍旧不大高兴,可脸色到底好了些。

      “我知道了。”顾乐以说

      等我们回来后,气氛尚好。

      景承站起来,冲我们点点头:笑着跟我们说:“我和杨柳叙完旧了,就先去忙了。你们好好玩,想喝什么去柜台点,调酒师你们也认识。”

      都是年轻人,又做过同学,加上有顾乐以这个“别有用心”的在活跃气氛,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仿佛不曾有过尴尬。

      台上乐队在唱着歌,是贰佰的《嘿,抬头!》,歌手带着沧桑的烟嗓慢悠悠地唱着歌,像是歌手的自言自语,平稳又真实。

      空气里是酒味烟味,人声。

      像个人间。

      听着慢悠悠的歌,人陷在卡座里,骨头都仿佛在平常里变得慵懒起来。

      随后在这平稳的旋律里陷进一场大梦里——

      梦里的一切仍然在最好的时候,眼里有光,还带着憧憬,一切还没有被打碎重组。

      多么美好。

      直到被一点点碾碎。

      *

      傅杨拦住我的时候,我一时没把人认出来,还是他自报了姓名,我才知道这人是他。

      我登时就愣住了,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上次在商场洗手间见到他时,他眼里还是有光的,脸上带着憧憬的害羞,如陷入爱情里的毛头小子,如今不过一个月后再见,人却瘦得可怕,那双眸子漆黑空洞,瞧着怪渗人的。

      我探究地看着面前拦住我的人,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直白,他垂下眼眸,揪着手指似乎有些无地自容。

      对于他拦住我的原因,我其实多多少少有些知道的。

      傅杨嗫嚅了许久,也不知心里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挣扎,直到我不耐烦了:“好的,我知道你是傅杨,那么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你知道景承最近怎么了吗,他……好久不理我了。”

      他垂着眼没看我,可小心翼翼的话里是掩饰不住的害怕和难过。

      我垂下眼睑。

      果然。

      景承身边的对象来来走走,从来就没有谁能留在他身边太久的。

      他那个人,曾说过不喜欢太久的关系,习惯会让人陷进虚假里,以为那些都是情意,等摊开来却发现腐烂又无趣。

      可他表现得很好,曾经一直都是别人家里的孩子。

      我怜悯地看了傅杨一眼,觉得他有些可怜。

      那些没把他的感受、羞耻放在眼里的行为,不管是酒吧后巷还是洗手间,或许只是心血来潮,是什么让他觉得那些都是情意呢。

      明明就是一个随时随地想要就要的不需要顾忌他想法的玩意啊。

      见到他这样,我沉默半晌,叹了一声:“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你能考上不错的学校,应该是个挺聪明的人才是啊。”

      他抬眼愣愣地看着我,眼眶有些红,好一阵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凑近他,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知道的。”

      他到这会儿还在自欺欺人。

      他红着眼好一阵,许是在憋着,可眼眶还是不受控制,眼泪往下掉。

      “可他说我是他的,以后会护着我的。”

      我很烦他哭哭啼啼,我不喜欢哭,我也讨厌看到别人哭,哭能有什么用呢,什么都解决不了。

      听着他那些话,我只觉得愚蠢又可笑:“他对他那些前任们也是这么说的,你爱信不信吧。”

      傅杨愣在原地,脸色煞白,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心下烦躁,看到他这样就更烦了,这事关我什么事呢,他和景承的事,来找我一个外人问有什么用。

      他要不拦我,我也懒得说这难听的话。

      “我就想不明白,你长得好,家里条件也好,怎么就非要走到这一步,他不理你你就哭,除了哭你能做什么,哭能挽回没爱过你的人吗?”

      之前无意间听顾乐以说过一嘴,原以为是个为钱的,不曾想是为情的。

      到底还是年轻,才十几岁,有着少年人的天真。

      傅杨沙哑着声音:“他都不理我,我能怎么办。”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样,我气得冷笑:“要不吊死算了,按你这话,没了男人是活不下去的。”

      他擦着眼不出声了。

      这让我想到之前的自己,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甭管他和我有没有关系,是他先来找我的:“你有本事就自己活明白,证明没了他你也能活下去,反正前十几年你不也这么过来?你在这里哭,别说你心里那个人,我都瞧不起你。”

      他无声地哭了好一阵。

      傅杨走了。

      可我的心情却没能好起来。

      我不知道景承之前的对象都是怎么处理的,但傅杨是第一个来找我的,许是只有他这个小年轻当了真了吧。

      哪怕景承是我邻居哥哥,我们关系好,但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个渣男,只是人长得好,条件又好,还会说话,多的是人前仆后继,不说得到什么,这样好看的人,就是白送钱和他睡一觉都是赚到的。

      烦,好烦,以至于在小区里看到要上楼的霍怀松都各种不顺眼。

      电梯就那么大,一栋楼两部电梯,躲都躲不掉。我按了楼层,他靠在一边看着,没有再按,都是同一层,有一个人按就够了。

      我们小区不小,他也有别墅在附近,不知怎么想的,非要住小区楼房。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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