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07章 家的港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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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明亮的厨房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忙碌地穿梭着。
一身休闲的居家棉服，裹着帅气硕长的健壮身材，腰间却围着一条可爱的围裙，围裙上的卡通图案是一只仰面朝天大笑的乌龟，系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怪异极了。
男人边尝着汤的味道，边往里加了一点儿盐，略显严肃的俊脸露出满意的笑容，左手端起另一只锅，熟练地翻炒几下，将一盘青菜盛盘装好。忙而不乱，井然有序，就算是窝在厨房里，他仍然难掩身上那股优雅沉稳的气势。
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他脸上的严肃线条瞬间柔软，那是一个在外面完全炯然的特殊笑容，只为一人而绽放。
“嗯……好香……”随着一声惊呼，一只小馋猫跳进厨房，就要伸手拈菜。
“啪！”
“啊……乌宇凡……痛死了……”
乌宇凡不理会她的痛呼，他刚才下手的力度完全掌控在“合理”范围之内，见她仍然没有记起该做什么，直接拎起她，将她扔进卫生间，脸上的表情正经极了，淡淡地说：“洗手。”
“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小小边抱怨边迅速挤出洗手液洗手，随便搓了几下，还没来得及擦干，人已经跑进厨房，拈起一块小脆骨，心满意足地嚼起来，眼睛眯成了弯月。
乌宇凡见怪不怪地摇了摇头，端起汤，用眼神示意她将菜端进餐厅。
“宇凡，你真是乌家人吗？乌家怎么能出你这么优秀、聪明、全能的‘神’人呢？”乌小小边吃边问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想到以后工作之后，没有了食堂的伙食救急，她的生活该怎么办，脑海里琢磨着是否要在这附近租个房子，这样就能经常来蹭饭了，想到此，她不禁嘿嘿直乐。
要问她乌小小有哪两样人生目标？吃、睡！
睡不用说了，她不愿意继续考研，一张本科文凭已经够她混吃混喝，以后的日子，就是睡觉为大，但她的手艺是连自己都怕毒死的那种，当然，要找好长期、美味的饭票。
乌宇凡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吃饭，一脸享受的表情，唇边漾起温柔的笑容，黑亮如钻石的眼眸深处涌上丝丝满足，仍用平缓的语气调侃：“只要有你在，没有人敢自称是‘乌家人’。”
小小闻言瞥他一眼，对于他的调侃毫不放在心上，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家族所有的人都说，她是乌龟投胎，绝对正宗、无法假冒的“乌家人”。
“对了，宇凡，我明天要上班，这个周末我就要搬出宿舍，但我的房子还没有找好，你能帮我找找么？”小小边吃边想着这个烦人的问题，本以为还需要再找一段时间的工作，想不到这么快就要上班，这下连找房子的时间都没有。其实，也怪她慢啦，同学们早就找好了，就她一人慢吞吞地。
“不用找。”乌宇凡简单地抛出几个字。
“不用找？你没时间吗？那我今天晚上出去找找。”乌小小以为他太忙，皱眉想着要如何开始找房，她没有经验。
“搬来我这里，周六我去学校接你。”乌宇凡再次做了决定，大学这四年，如果不是她坚持，他早就将她抓过来了。
时间好快，想起那个夏天，昏睡了7天的小丫头，缠着他背着她，却哭晕在他的背上。
从此以后，她就变了一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时，对什么都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只想着睡觉，看见吃的东西，两眼才会放光。无论如何饥饿，她都会慢慢地去品尝食物。
她终于考上了Q大，大学四年却再也没有刚录取时的风头，众人期待的“人才”成了平慵的大学生。虽然不是低空飞过，但她的成绩，永远定格在80分。
要考100分不容易，但要一直保持80分却更不容易，而她，却执著于这个数字，不愿前进，也不后退。
80这个数字，到底对她意味着什么，无人知晓。面对那张凡事淡然、处变不惊、不骄不躁的小脸，他发现连自己也不懂她了，却更加用心地照顾着她、宠着她，一种从心底涌出的认知，让他知道，她这个责任，他是一肩扛下了，不是乌爷爷的托付（小小的哥哥），也不是父母的嘱咐，似乎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这份责任就缠上他，他亦欣然接受。
“我不要！”斩钉截铁的三个字，打断了乌宇凡的思绪。
乌宇凡优雅地喝完碗里的汤，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没有再说什么。
小小无奈地叹口气，说：“拜托你，千万不要来学校接我，不要告诉别人你认识我。”
乌宇凡浓眉一皱，脸上浮现怒意，平静不再，正要发作，只听她急急地说：“你现在是副市长，知道吗？学校那些领导看我的眼神，让我好害怕。如果学校的女生知道你是我的亲人，我完了，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就让我清净地毕业。还有，以后不许去我的公司，在陌生人面前要装着不认识我……”
“乌小小……”挟着浓浓怒意的声音威胁地传来。
小小再次叹口气，小脸皱成一团，无奈地说：“宇凡，我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那你是同意搬过来住咯。”乌宇凡决定个个分别击破，忍受她的挑剔，搞得他好像不能见人似的，整个A市，恐怕就她在嫌弃他现在的身份吧。
从政，是他无心插柳之下所选择的路，却发现是最适合他的路。在不久的将来，他却发现，这是一条噬人骨血而让人毫无防备的冥道，那时，已经为时已晚。
“我……”
“我每天给你准备早餐和晚餐，外带周末的三餐。”
小小刚要拒绝，就被这诱惑引诱得猛吞口水，拼命嚼着浓香的脆骨，好好吃啊，这个条件太诱人了。但她只想蹭饭，却不想跟他住啊，他比老爸还要唠叨，更要严厉，最重要的，万一让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她简单的生活就要泡汤了。
“唉，我还拟好了食谱呢，最近在学西餐。小小，这里本就有你的房间，钥匙你也有，你只是搬回家而已。”
乌宇凡几不可闻地叹气，整个乌族，就只有她在意他现在的身份，仿佛他是什么病毒一样。虽然知道她不是真讨厌自己，只是忌惮着他麻烦的身份。年仅30岁的他，就当上了A市的副市长，更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在媒体上的曝光率高得令人误以为他是明星，政治明星。
“回家？”小小放下碗筷，喃喃自语，突然美味的菜肴失去了味道。这两个字搅动了她沉睡四年的心湖，在爸爸去世之后，她就感觉没有了家，没有了根，虽然有哥哥、姐姐和许多血亲，但因为年龄、辈份相差实在是太大，相处起来怪异极了，彼此都不自在。
家，对她来说，是一个失去了的珍宝，她的心自那个夏天开始，就一直漂浮着，找不到避风港停靠。
“小小，怎么了？怎么哭了？这么不愿意和我住吗？小时候你可是经常不让我回家，要我陪着你的。”乌宇凡着急地坐到她身边，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
“家？呵呵……宇凡，我还能有家吗？”小小傻傻地一笑，眼中带泪，却笑得甜蜜，让人看了不禁心疼。
乌宇凡心疼地将她搂进怀中，像小时候一样，她一哭，他就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哄着，现在也一样，不随时间而改变。
“傻乌龟，我这里是你永远的家，知道吗？”
“好。”小小的声音低低的，却异常的坚定，那颗飘浮着的心，似乎慢慢地停下来，那种寻根的无措感，淡了许多。
2009-11-17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07章 家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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