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有你》莎丽萃

4、琴声，你我

　　小蛮吃完饭后便躲到龙冷轩叫下人给她分置的房间中独自痛苦，“我伤心什么嘛？为什么我的心就那么疼呢？”小蛮托起下巴。
　　夜光灿烂，星星闪烁。
　　小蛮迎风站在窗旁，遥望星空。“好美！在微风中，如果有音乐就更好了。”小蛮望了一眼龙冷轩摆饰在她房间的钢琴，“如果我会钢琴就好了！”小蛮撅起嘴，讪讪地转过身。“你几时进来的呀？”小蛮被身后的龙冷轩吓了一跳。
　　“你想弹琴？”龙冷轩答非所问。他走到钢琴边，坐下。
　　“我不会弹。”小蛮也走过去。
　　“我弹你……？”龙冷轩回头问。
　　“我唱。”
　　“喜欢哪一首？”
　　“范晓宣的《处处都有你》，你会弹吗？”小蛮问着，怕龙冷轩不会这首幼稚的歌曲。
　　“嗯。”龙冷轩掀起琴盖，修长的手指弹奏起来。
　　“叫我怎么放，你那温暖的手掌，是否快乐的时光都会离别来收藏……”小蛮开心地唱出她最喜欢的歌。
　　龙冷轩和小蛮合着传出悦耳动听的音乐随着微风荡漾整个城堡。
　　“真好听！轩儿好久没练琴了，而小蛮儿的歌也很合轩儿的调。好久不曾这么诗意了。”简诗意随着音乐漫步在花园之中。
　　而堡内的仆人也个个沉醉在这音乐中，愉快地做着手中的工作。
　　龙冷轩按下最后一个键，结束了这美妙时光。“你唱得不错！”
　　“你弹得也好极了啊！”小蛮愉快地赞扬，满脸通红——因为唱歌。
　　龙冷轩凝视小蛮扑红的脸蛋。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小蛮眼中充满疑惑。
　　龙冷轩站起来，“你脸上没脏东西，放心！”
　　“哦！你会读心术吗？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小蛮抬头对上龙冷轩冷漠的眼眸，好奇地索求答案。
　　“因为你那清澈的眼睛！”龙冷轩拉过小蛮，一吻，深情狂妄。
　　“嗯！我……我……我不能呼吸了……”对于清纯的小蛮来说，龙冷轩的狂妄没吓着她倒是稀奇！
　　“那这样。”龙冷轩没让吻停顿，而是轻柔地连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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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干嘛欺负小蛮？”闯入房间的李欣差点双眼喷火。
　　“欣儿？”小蛮从龙冷轩怀中回头，“真的是你啊！欣儿，你怎么会来这？你？你怎么这么生气？”小蛮迷糊地问，都忘了自己是在与一个萍水相逢的恩人拥吻。
　　“小蛮，他欺负你。你不生气？”李欣一把把小蛮拉出龙冷轩的怀抱。“你忘了宇繁学长了吗？你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吻你呢？而且还是一个‘老男人’。你移情别恋了吗？你可是暗恋学长三年了！”
　　“欣儿，你怎么可以把我的秘密说出来啦？”小蛮羞敛地娇嗔。“我……我并没忘记。对不起！”小蛮诚恳地与龙冷轩道歉，正准备离开。
　　龙冷轩一把将蛮拉进怀中，望向倚靠在房门上的龙冷榭冷冷下令：“冷榭，把这女孩给我带出去。”
　　龙冷榭收起看好戏的心情，把不情愿的李欣拉了出去。
　　“欣儿！你为什么叫冷榭把欣儿拉出去？”小蛮抓紧龙冷榭的手臂，不解。
　　“宇繁学长？”龙冷轩蕴着冰冷的眼眸凝住小蛮。
　　“他……他是我的学长，比我高一届。我从高二就喜欢上他。可是我没敢向他表白。他还不知道我暗恋他。”小蛮讲一句退一步直至靠到房间的墙壁。“我……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瞪我嘛！我又没做错什么？”
　　龙冷轩双手撑着墙壁，环住小蛮，“你刚才为什么不反抗？你错在这。”
　　小蛮被龙冷轩的气息环住，心跳不禁加速跳动，“我……我不知道。可能来不及？”小蛮抬头与龙冷轩对视。
　　“等你好了，我会叫冷榭送你回去。这几天，我要出差。这个吻就当没发生过吧！”龙冷轩冷漠的眸中有着不舍。
　　“出差？那么我在这里的几天都无法与他见面了。当没发生？可能吗？”小蛮摸摸唇，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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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手！你为什么拉我出来？你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蛮呢？对小蛮来讲，他只是一个陌生的‘老男人’而以，就算他救了小蛮，但也不能要求小蛮她‘以身相许’吧？”李欣生气地甩开龙冷榭的手。
　　“你又不是小蛮，怎么知道好就认为我大哥只是一个陌生的‘老男人’呢？不过我还是满佩服你耶！居然敢在我大哥冰冷的眼神前说他是‘老男人’。”龙冷榭拿着奶茶递给李欣，优哉优哉地说。
　　“他不是‘老男人’是什么？他可能比小蛮大六岁呢！”李欣尝了一口奶茶，愤愤地说。
　　“夜深了。你到小蛮房间先休息吧！有什么话题，我们明天继续计论。Ok？走，我送你过去。”龙冷榭拉起李欣的手，聪明地转换话题。
　　“好吧！不过要是你大哥再敢吻小蛮，我就带小蛮回学校。”李欣随着龙冷榭回小蛮房间。
　　“哈！如果我大哥会轻易让你想带走小蛮就带走的话。那他就不是豪荡商场的霸者了！你真天真啊！”龙冷榭敲敲李欣的头。
　　“哇！会痛耶！你偷袭，还你！”李欣不踹龙冷榭一脚。
　　“你！别跑……”龙冷榭追上去。“小心！”龙冷榭及时抱住快要撞上龙冷轩的李欣。
　　“哦！好险。”李欣给自己压压惊。
　　“冷榭，等小蛮的伤好了，你送她回学校。我要出差无暇管她。”龙冷轩下达命令后便大步迈向书房
　　“哇！好冷的家伙。对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表露感情。怪物！”李欣望着龙冷轩的背影感叹。
　　“别惊讶！他一向待人如此。”龙冷榭读出李欣的疑惑。
　　“哦！”
　　“我们走吧！”
　　“嗯。”
　　李欣和龙冷榭偕步走进小蛮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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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蛮在龙家又过了一天，明天就得上学了。而她这一整天过得几乎跟昨天一样，只是一直不见龙冷轩的身影而以。
　　“小蛮，我先回去学校了！”李欣背起背包。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龙冷轩会答应吗？”李欣反问。
　　“我，他今天不在家，我们要走，他也拦不了！”
　　“大哥拦不了，我可以吧？”龙冷榭走进房间，表明他大哥决不会让小蛮在没全愈时离开龙家。
　　“哼！真是霸道。”李欣极其反感。
　　“冷榭，我还是回学校比较方便，而且在这边也没什么事做，怪无聊的。”小蛮试图说服龙冷榭。
　　“我大哥替你请了一位钢琴老师。傍晚时你可以学琴。如果你无聊时可以到书房看小说，有‘言情小说’喔！”龙冷榭向李欣眨眨眼，陷她于不义。
　　“欣儿，你怎么可以告诉他我喜欢‘言情小说’啦？”小蛮佯装生气地走到李欣和身边，“欣儿，我知道你不会乱说。看来，冷榭是想利用我陷害你。我们可别上当！”小蛮和李欣玩闹起来，来到龙冷榭身旁。
　　“哼！敢利用我。”小蛮一拳从龙冷榭身后袭来。
　　“哼！敢陷害我。”李欣一脚踢向龙冷榭的小腿。
　　“哼！挑拨离间就是这种下场！”小蛮和李欣异口同声。
　　而可怜的龙冷榭则跌坐在地。
　　“耶！……”小蛮和李欣交握手，满脸笑意。
　　只有失败的龙冷榭垂头丧气地面地思过。
　　嘻！……
　　“那我送欣儿先回去。小蛮，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和背包？你描述一下，我等会儿要出去帮你买。”龙冷榭与李欣、小蛮偕步走出房间。
　　“衣服？背包？我没说过我要买这些？”小蛮眼中充满疑问。
　　“我大哥叫我买给你的！他没跟你说吗？”
　　“……”小蛮摇摇头，“我在这又住不了几天，有几件可以轮换就可以了。”小蛮推辞。
　　“大哥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你喜欢什么样就说什么样的。不用给我大哥省钱啦！”龙冷榭一语反驳了小蛮。
　　“随便。只要是适合我这年龄的便可。”小蛮见无法推辞只好点头接受。
　　“那我和欣儿走了！”龙冷榭牵着李欣的手离开。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叫我‘欣儿’的呀？”李欣老大不爽地撅志起嘴。
　　“从我们订婚时起。”龙冷榭偷了一个香吻后便一股烟溜走。怕挨揍嘛！……
　　“龙冷榭！你别跑，居然偷吻我……”李欣拔腿也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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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堂上，大家都静静地听Mrs Lin翻译着英语片段，唯独小蛮毫无精神地发愣。
　　“Rong xiaoman , please tell me this sentence’s meaning ？”Mrs Lin发问。
　　“It mean 贸易额需要良好的人际关系做基础。”小蛮准确无误地回答，看来小蛮发愣也不误学习啊！一神两用！
　　“Good! Sit down ! ” Mrs Lin仅是要提醒小蛮上课别发愣。既然已经达成目的，也不为难小蛮罗！
　　小蛮怎么啦？李欣用眼神询问席淑玲。
　　你不知，我怎么知道？席淑玲耸耸肩。
　　那放学问一下吧！李欣无奈地回应。
　　“Good bey, Mrs Lin ! ”随着这一声，今天的课程宣告结束。
　　“小蛮，你怎么无精打采的？上课还发愣。你有心事？还是在冷榭家住得不开心？”李欣一放学劈头就问。
　　“没有。我没有无精打采啊！我刚才不是回答得很好吗？”小蛮咧开笑容。
　　“没有就好。你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么？”席淑玲收好书包起身。
　　“晚上他们家的司机小天先生会来接我。所以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晚饭。不怪我吧？”小蛮笑问。
　　“不怪！那个自大的家伙能让你和我们吃中午饭已经够好。”李欣一想起龙冷榭就反感。
　　“都不见得你对哪个人这么反感过！”席淑玲调侃。
　　“哼！想起他，我就有气。你不知道他……”李欣一边拉着席淑玲去吃晚饭，一边数落龙冷榭的种种罪行……
　　而小蛮则走向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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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何其灿烂，闪闪发亮，犹如会看穿人心的眼睛。
　　小蛮依偎在窗旁，怎么都睡不着。凉风轻拂上她的脸，让她想起了那天的合奏。她望向钢琴。今天傍晚，她请求老师先教她范晓宣的《处处都有你》。她走到琴边，掀开琴盖，生涩地弹奏起来。
　　“叫我怎么放……”
　　我怎么这么怀念他呢？他对我来说应该只是萍水相逢的恩人。不错！他很俊，可学长也是啊！为什么我现在这么希望能见他呢？小蛮弹着琴，思绪起伏。
　　突然一阵铃响。
　　小蛮接起电话，“喂，您好！请问您找谁？”小蛮职业性地答电。
　　“小蛮。”对方声音冷冽且简赅。
　　小蛮不猜也知道是谁，“冷轩，我是小蛮！”
　　“今天公事办完了，一个人怪无聊。你陪我聊聊？”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命令。
　　“喔！公事顺利吗？”
　　“还好。”
　　“哦。”
　　“你只会说这些吗？”
　　“不然你要我说些什么？”
　　“你在学校的学习还好吧？”
　　“嗯！一切正常。你办完公事为何不去逛逛？”
　　“你不喜欢和我聊天？”龙冷轩低吼。
　　“不是，我是觉得你一个人会很寂寞。去逛逛，人海中，你就不孤单。”
　　“我喜欢寂静。”龙冷轩冷冷地说。
　　“哦！我也是喜欢寂静的。但一个人真的很无聊。”
　　“所以我才想和你聊天。”
　　我知道，但你也不用这么明说吧？好伤心哦！咦！我干嘛伤心呀？
　　“怎么不说话？”
　　“没。我在猜想你为何不和你的同事聊天？”
　　“不喜欢。”龙冷轩向来最讨厌那些把他当“金龟婿”来钓的女子，而这次出差也只带了一个女职员。
　　“哦。”
　　“你有没有学钢琴？”
　　“有。我学了《处处都有你》，不过还很生涩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吻。
　　“嗯……你几时才要回来？”小蛮先打破沉寂。
　　“要一个星期后。”
　　“哦。”
　　“你的伤好多了吗？”
　　“好多了，等我好了，我就回学校。”小蛮误解龙冷轩的问话，以为是要她赶快回校。
　　“你要住多久就多久，没人会赶你回校。”龙冷轩听出她的误解。
　　“哦。”
　　“又是哦？你已经说了4次！”龙冷轩被小蛮逗笑开来。
　　“你笑了！嘻嘻！我还是第一次听你笑出声哦。”小蛮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好奇。
　　“你想不想听我小时候的事情？“
　　“好啊！”
　　“我小时……”龙冷轩述说着童年往事。
　　小蛮一会儿笑开怀，一会儿惊奇大叫，听着龙冷轩的精彩描述，在暖和的床上熟睡去。
　　“小蛮……”龙冷轩轻轻地叫唤小蛮，而在电话另一边地小蛮早已见周公去也。看来她睡着了。龙冷轩温柔地笑开，收起电话，睡觉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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