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山里的天才少女》茶婉

47、晋江文学城原创

　　“柠柠，这个鱼好吃。”
　　“这个竹笋也不错。”
　　“这个炖排骨也还行。”
　　“这个玉米羹你应该会喜欢。”
　　“这个酸汤挺开胃的。”
　　“还有这个......”
　　“还有这个......”

　　林柠盯着眼前堆得跟小山似的饭碗，拿着筷子小口的往嘴里扒拉着，这是大姨特意为她做的饭，她一定得吃完。

　　棠悦扯了扯华襄的衣服，小声道：“妈，你表现的太过了，吓到柠柠了。”

　　华襄眨眼：“有吗？”
　　棠悦连连点头：“有。”

　　林柠正埋头苦吃，她身边的江隽见她连不能吃的东西也往嘴里送，眉头微皱。

　　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将她那小山似的饭碗端到自己的面前，把她不能吃的东西都夹到自己碗里后，将剩下的小半碗菜放回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吃吧。”

　　华襄皱眉，小声问棠悦：“江家那小子，跟柠柠什么情况？”
　　棠悦暧昧的笑道：“就你看到的情况。”

　　华襄不甚赞同的摇头：“两人都还未成年，谈什么恋爱，你既然把柠柠当妹妹，就多照顾她一些，别让她被人给欺负了。”

　　棠悦点头：“放心吧，江隽对柠柠还是挺不错的。”

　　听棠悦这么说，华襄也就没再说什么了，那孩子太苦了，没长歪已经很不错了，但愿老天对她仁慈一些，宽容一些。

　　不过华襄对于江隽，就像丈母娘看女婿，满眼是挑剔。
　　似是跟江隽故意杠似的，一直往林柠碗里夹东西，江隽来者不拒，旁若无人的从林柠的碗里挑菜吃。

　　其他人看戏似的看着三人之间的互动，祁律调侃：“江叔，你这儿媳妇算是定下来了，说不定过几年就能抱上孙子了。”

　　棠悦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祁律本能的想怼回去，话到嘴边后，看了看华襄又憋了回去，算了不跟小女生计较。

　　江宋精明的看了祁律一眼，挑眉笑得莫名。

　　饭后，华襄得走了。
　　她依依不舍的拉着林柠的手，叮嘱：“有什么需要就跟棠悦说，有什么困难也要跟棠悦说，缺钱了问棠悦要，被人欺负了让棠悦给你打回去，总之有任何事都要找棠悦，姨给你兜底知道吗？”

　　棠悦莞尔：“我妈说的对。”

　　华襄点了一下她脑袋：“既然来你江叔这里了，也学点防身的本领，免得哪天出事了给柠柠拖后腿。”

　　棠悦不明所以：“会出什么事？”

　　华襄叹了口气，没回答她的问题，抱了抱林柠，随着江宋离开了。

　　华襄走后，林柠偷偷摸着鼓鼓的肚子终于松了口气，再吃下去胃都要撑爆了。

　　江隽低笑：“要不要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林柠看向棠悦：“你去吗？”

　　棠悦看了江隽一眼：“不去，我不要当惹人嫌的电灯泡。”

　　林柠不太懂，想问棠悦为什么说自己是电灯泡，江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拉住她就往外走。

　　两人走后屋内只剩下棠悦和祁律。

　　棠悦起身收拾桌子，祁律看着想帮忙，几次抬手又放下，最后觉得有些尴尬的他索性拿着手机，玩起游戏来。

　　棠悦将所有盘子和碗具一趟趟的抱回训练营的伙房，刷干净放入消毒柜摆好后，便回宿舍了。

　　祁律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放下手机望着她的背影，懊恼的捶头。

　　——

　　晚上的训练营，别有一番风景。
　　江隽与林柠绕着后操场走了一圈后，在一排训练器具中看到一架秋千，眼前一亮，跑过去往上一坐，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登，秋千便荡了起来。

　　江隽双手插兜靠在一旁的单杠上，唇角噙着笑意，目光温暖的望着她脸上纯粹而又干净的笑容，心血来潮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

　　林柠看到了，跳下秋千就跑。

　　江隽勾唇，追了上去：“跑什么？”

　　林柠回头，长发在微风中飞舞：“不要拍我。”

　　江隽收起手机：“好，我不拍。”

　　林柠停下脚步，撩开贴在面颊上的发丝，明亮的眼中闪烁的星光比空中的星星还要耀眼。

　　江隽没忍住，举起手机又对她拍起来。

　　林柠连忙背过身，拿出手机以牙还牙对着江隽也拍起来。

　　江隽故意逗她，学着她转身就跑。

　　林柠觉得好玩，也追在他后面跑起来。

　　月光下，少年少女互相追逐的身影，单纯欢乐的笑声让人心生向往。

　　江隽真的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刻，希望能留住少女眼中的纯粹与单纯，希望未来那些不可预期的事不会伤害到她，希望她能一直拥有现在这般简单的快乐。

　　林柠见他不追了，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朝他伸手：“我的糖。”

　　江隽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糖递给她：“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吃这个？”

　　林柠眨眼：“华爷爷的库存不是还有很多吗？”

　　江隽摸了摸她的发顶：“我是不想你吃苦。”

　　林柠摇头：“我都吃习惯了。”

　　江隽目光微黯：“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帮你戒掉这个糖。”

　　林柠低头，看着手里黑乎乎的棒棒糖，眼前浮现华爷爷的轮廓，对她来说这个糖不只是药，还有与华爷爷之间的回忆。

　　她轻喃：“我不想戒。”

　　江隽沉默，静静的望着她，良久后轻叹：“我们回去吧。”

　　林柠回到宿舍，棠悦正坐在电脑前编小游戏，看到她回来了，调侃：“舍得回来了？”

　　林柠没听出她的调侃之意，笑了笑情绪有些低落的在自己床上躺下，枕着双臂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棠悦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她：“怎么了？跟江隽吵架了？”

　　不见林柠回话，想了想给江隽发信息：“柠柠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江隽秒回：“没有。”

　　棠悦皱眉：“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江隽：“你陪陪她。”

　　棠悦：“......”

　　她默了默起身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林柠：“往里边躺一躺。”

　　林柠怔愣回神，往里边挪了挪。

　　棠悦在她身边躺下后，轻声问：“想家吗？”

　　林柠轻嗯了声。

　　她想，迫切的想，只是那里已经没有她想见的人了......

　　妈妈、华爷爷、二哈、连爸爸也不在，桃花村只剩下往昔的回忆与地下室那冰冷的秘密。

　　棠悦侧身：“你本来说这个寒假带我回桃花村呢。”

　　林柠轻喃：“等事情结束了，我带你去。”如果那时她还活着的话......

　　棠悦立刻问：“什么事情？”

　　林柠沉默。

　　棠悦见状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你有心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林柠缓缓闭上眼睛：“我困了。”

　　棠悦轻叹：“那睡吧。”

　　——

　　第二天天还未亮，林柠便悄悄的爬起来，翻看着江隽给他的电脑书，对着电脑研究起来。

　　棠悦是被键盘的敲击声扰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坐在电脑前认真练习打字的身影，揉了揉眼睛：“你起的好早。”

　　林柠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上往下落的字，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棠悦见状也不再扰她，悄悄的起身洗漱后便出去了，刚出门便看到江隽拎着食盒朝女生宿舍的方向走过来。

　　江隽将食盒递给棠悦：“她的饭。”

　　棠悦接过食盒问：“我的呢？”

　　江隽淡淡的道：“找祁律。”

　　棠悦瞪他：“大清早的能不能说些好听的？”

　　江隽若有深意的笑了笑，双手插兜离开了。

　　棠悦将食盒拎进宿舍，放在认真打字的林柠面前：“诺，你的小情郎特意送的爱心早餐。”

　　林柠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便继续打字，至于棠悦说了什么，她没听到，完全被她的脑神经屏蔽在外了。

　　棠悦摇头轻叹，这丫头入魔了。

　　她出去转了一圈，去伙房打了饭后，准备回宿舍和林柠一块儿吃，宋鑫拿着一瓶奶走过来递给她：“给你。”

　　棠悦抬头，看到他眼中纯粹的情感，笑着接过：“谢谢哥。”

　　宋鑫看着棠悦唇角的笑意，妹妹的轮廓渐渐与眼前这张脸重合，指尖微微颤抖的抬起，快要碰上棠悦的脸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祁律盯着宋鑫的手冷嘲热讽：“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随便的吗？昨天才跟人亲过，今天就跟另一个人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真是不知廉耻。”

　　宋鑫目光一沉：“你那张嘴要是不会说话，我不介意帮你缝上。”

　　祁律眉梢轻挑，冷笑：“你倒是缝给我看看。”

　　宋鑫抬手就要揍他，棠悦拦下的他的手，顺势勾住他的臂弯看向祁律：“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生，所以麻烦你以后离我远一些，谢谢合作！”

　　干脆利落的甩完话，扯着宋鑫就走。

　　宋鑫毕竟是训练营的老人，人缘也不错，祁律初来乍到不说，对一个小女生说话又如此难听，立刻引得众人的排斥。

　　首当其冲的就是宋鑫的好友余盛，看神经病似的看了祁律一眼，冷嗤：“什么玩意儿？”

　　祁律眼角微眯，下一瞬直接一脚踹向余盛。

　　江隽直接挡在两人之间，抬手化解了他的攻势，祁律瞪他：“起开。”

　　江隽双手插兜，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再作下去，你真会后悔的。”

　　祁律目光一闪，想起刚才棠悦走时说的话，瞪了余盛一眼转身离开。

　　江隽拍了拍余盛的肩膀：“不好意思，他早上没睡醒。”

　　江隽的身份虽然明面上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余盛冷哼一声：“没事。”跟着几个同行的朋友一同去打饭去了。

　　江隽打了两份饭，拎着食盒回宿舍，祁律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他将饭盒往桌子上一放，双手环抱靠在床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喜欢一个人就那么难承认吗？”

　　祁律死鸭子嘴硬：“喜欢个屁，我跟她才认识多久？连半个月都不到，若不是因为她抢了小爷的初吻，我认识她是谁？”

　　江隽似笑非笑：“认识十几年，现在才发现你的情伤低的可怜，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他在桌前坐下，打开饭盒边吃边查看手机信息。

　　祁律懊恼的生着闷气，脑海中全是棠悦勾着宋鑫臂弯离开的画面，“女人真是麻烦。”

　　江隽凉凉的道：“你的麻烦是自找的。”

　　祁律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瞪着江隽的后脑勺问：“我就不信，你没嫌弃过林柠麻烦。”

　　江隽手上的动作顿住，仔细回忆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开始的时候总是被她的懵懂无知气的不轻，可慢慢的不知从何时开始觉得她的懵懂变得可爱起来。

　　再后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致使她一夜之间她白了头，眼中的懵懂消失，骤然变得冷漠。

　　他第一次那么贪恋她眼中的懵懂。

　　如今为了那份懵懂，他更是愿意豁出命去守护。

　　祁律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被自己说中了，得意的道：“被我说中了吧。”

　　江隽目光黯然：“我不怕她麻烦，我就怕她不肯麻烦我。”

　　祁律望着江隽略显忧伤的背影怔住了，这还是那个曾经桀骜自信、意气风发的江少爷吗？

　　——

　　棠悦扯着宋鑫离开伙房后，立刻松开他的手臂，温婉的目光满是歉疚的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宋鑫连忙摇头：“没有，是他太过分了。”

　　棠悦抿唇轻笑：“我真的很像你妹妹吗？”

　　宋鑫点头：“嗯，她跟你一样，笑起来的时候左边的嘴角都有个小酒窝，眼睛也很像，气质也很像，还有......”

　　棠悦讶异：“这么多相像的地方吗？”

　　宋鑫点头：“嗯。”深怕她不信似的，拿出手机翻出妹妹的照片给她看：“你看......”

　　棠悦看到照片中的女孩，怔住了。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靳未央，想起了金博士找上她的原因，她忍不住问：“你妹妹多大？因为什么去世的？”

　　提起妹妹的离世，宋鑫的目光一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去参加全国化学奥赛后，就被金博士实验室给招揽了，再后来人就莫名的没了。”

　　棠悦心中一震，身子微微颤抖：“没报警吗？”

　　宋鑫低头：“报警了，但是警察几次去查都没查出什么异样，最后被认定为意外身亡。”

　　棠悦转身，有些后怕。

　　她那天若是被靳未央带回去，是不是有一天也会落得像宋鑫的妹妹那样的下场？

　　宋鑫查觉棠悦的状态不太对，忙追了上去：“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棠悦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想回去休息会儿。”

　　宋鑫连忙道：“我送你。”

　　棠悦摇头：“不用，我自己回去。”

　　宋鑫目光复杂的望着她的背影自责不已，他是不是吓到她了？

　　——

　　棠悦心事重重的回到宿舍后，林柠还在打字，她有气无力的往床上一躺，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呢喃：“柠柠，幸好你没去参加全国赛。”

　　一局刚打完的林柠，恰好听到棠悦这句话，立刻回头看向棠悦：“怎么了？”

　　棠悦默了默坐起身，将金博士找上她的原因和宋鑫妹妹莫名死亡的事告诉林柠后，一脸后怕：“你那么聪明，若是去了全国赛，金博士的人也一定会找上你的。”

　　林柠怔然，又一个无辜的女孩因为母亲和她被迫害了吗？

　　心里有些堵、有些自责、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想要加速成长的决心，她转过身新开一局，继续练习打字。

　　林柠的反应让棠悦觉得有些冷漠，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她，忍不住问：“柠柠，你不觉得那个女孩很可怜吗？”

　　林柠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却说了一句让让棠悦摸不着头脑的话儿：“这是最后一次了。”

　　棠悦想问清楚，林柠的连续的敲字声响起，怕影响她也就没再多问了，重新在床上躺下，陷入沉思。

　　——

　　训练场上，每天坚持做体力耐力训练的林柠，又一次在江隽的帮助下卸下身上的负重后，全身僵硬的在一旁坐下。

　　棠悦一边帮她捏胳膊，一边道：“柠柠你教我一些防身术吧？”

　　林柠怔愣：“我不会教。”顿了下又补充：“我学的是太极，从小就跟华爷爷学的基本功，你现在学的话已经晚了。”

　　棠悦又看向江隽，江隽直接拒绝：“我得看着她，没时间教你。”然后看了看一旁也在训练的祁律道：“让祁律教你吧。”

　　祁律闻言，看着棠悦眉梢微挑：“说点好听的，我可以考虑一下。”

　　棠悦理都没理他，直接跑去找宋鑫了。

　　江隽看了他一眼，讥嘲：“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林柠接话：“笨死的。”

　　江隽摸了摸她的发顶，称赞：“不错，变聪明了。”

　　祁律瞪了两人一眼，懊恼的瞪着棠悦的背影，怨她不肯对自己说好话，又怨自己控制不住的嘴贱。

　　眼看着棠悦与宋鑫关系处的越来越亲密，却碍于面子不肯前去求和，只能自己在那儿生闷气。

　　——

　　时间一晃，快过年了。

　　林柠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手速飞进，对于电脑的运用和了解也越来越熟练，后来更是时常跟棠悦一起向宋鑫学习写代码。

　　超强的吸收能力，时常让棠悦觉得自己是个笨蛋。

　　她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问：“柠柠，你吃聪明药长大的吧？”

　　林柠抿唇笑了：“嗯嗯，你怎么知道的？”

　　棠悦腾地一下坐起身，来了精神：“还有没？给我也来点儿，不求像你一样聪明，让我吃了后能把这个关卡过去也行啊。”

　　林柠胳膊一伸：“我吃完了，你吃这个吧。”

　　棠悦抓住她的手臂，张嘴佯装朝她胳膊上咬去，牙齿都要贴到她的皮肉了，她却还傻呼呼的笑着，瞬间无语了：“笨蛋。”

　　祁律插嘴：“人家哪里笨了？笨的明明是你。”

　　棠悦不理会他，这人最近阴魂不散的，去哪儿都莫名其妙的能看到他，每天不嘲讽她两句，仿佛吃饭都吃不香似的。

　　一旁的宋鑫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包去了壳的核桃递给她：“吃这个。”

　　棠悦看了一眼，一头又栽在桌子上了：“连你也嫌我笨吗？”

　　宋鑫连忙摇头：“没有，我写代码卡的时候，就吃这个，挺管用的。”

　　棠悦从袋子里抓了两个核桃塞进嘴里轻轻咀嚼，核桃的涩香味在口腔蔓延，大脑似乎一瞬间确实清醒了一些，她坐起身重燃斗志：“谢谢。”

　　宋鑫宠溺的笑了笑，将整包核桃都放在她面前：“吃完还有，这是我们老家自己种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棠悦与宋鑫之间处的真像亲兄妹一样，但是除了宋鑫身边几个比较亲近的朋友，别人不知道这回事，经常调侃两人。

　　两人谁也不在乎，气的祁律屡屡生闷气，对两人是冷嘲热讽，却又落不下面子跟棠悦和好，也因此经常被江隽取笑：猪脑子。

　　腊八过后，小年到了。

　　训练营陆陆续续的开始放假了，伙房师傅忙活了一年也回家休息了。

　　偌大的训练营最后只留下，江隽、林柠、棠悦、祁律和宋鑫、余盛、唐裕、季明几个年轻人。

　　对了，还有被遗忘的秦川。

　　悲催的秦川被林柠踢了一脚后，在床上修养了个把月才彻底恢复，恢复后便似报复一般，缠上了林柠，天天喊着：“你得对我负责。”

　　林柠每次准备回话时，都被江隽直接拦下了，他盯着秦川的裤/裆讽刺：“真菜，一个月才恢复。”

　　秦川一听立刻急眼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让她踢一脚试试？”

　　林柠从江隽身后探头，认真的道：“我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