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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种下阴谋 ...

  •   下人们在院中打扫,江桥闲不住开始满府里溜达,后厨运菜的小娟子,仅一柱香的时间问安了江桥三回!

      遇到个人便点头回应他们的问候,几圈逛下来江桥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点断了,第三次逛到了为盛康城准备的院子才停下来。

      小斯们忙忙碌碌的把枯萎的花移出,将刚摘的花摆进去。

      花的品种很多,颜色大小也各不相同,江桥拿起一枝还带着露水的红色三色堇放在鼻子下嗅嗅,味道很淡:“这些花有什么寓意吗?”

      胖敦抱着一束花道:“回殿下,是江河大人说颜色越杂越好看,就挑了这些花让人送来。”

      江桥以为这些花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的,但这既然是江河挑的,那肯定就是觉得什么好看就选了什么。

      地上铺了个方正的绣花红布,枯萎的花一丛丛的堆在上面。江桥捏着花过去在花圃中蹲下,扭动几下屁股将干花撅到一旁去,随后施施然坐了下来。在枯死的花的簇拥下,看着他们一进一出的,将院子中那些摆放整齐的鲜花都塞进屋子里。

      屋子塞满了,他们接下来要把这些废花给运走,江桥见状只好起身把窝给腾出来。那枝三色堇还在手中拿着,江桥进到屋里,的确如期望的那样只留了张床,连其他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歇也歇了,江桥又来到了江河练功的场地。左肩膀受了伤,江河便刻意身体的扭动尽量不牵动伤口,想着今天多练练习惯一下,避免明天倒在台上让人看笑话。

      江桥站在边侧,观察着江河出手时胳膊抬的角度,何时要出击迅速要用多少力道。而且江河作为护卫,并不是像比武的人只有眼前一个敌人,他会时刻警惕四周有箭飞来的可能。

      江桥是天生愚笨,儿时与众皇子和世子一同学武,他们能够与先生切磋的时候,自己却只能比划出个一招两试。研读兵法作诗,也是频频拖后腿的那一个。

      立了太子封了忧王后,与太子间的差距愈发拉大。父皇为何刺赐个“忧”字,可能是自小就太让人忧愁,以至于受不起“优”字。

      同是男儿朗,也不比他们缺个胳膊少个腿的,却连拿起剑都能让自己受伤。江桥看着虎口缠着的布带,攥紧了手。

      花枝不慎被勒折了,松开手将勒断那处掐下丢掉,剩下的就还是一枝完美的花。

      陪练的三人一起上,都未能赢下负伤的江河。江河抬起胳膊抹去额头的汗,握着剑站在太阳下的他很是让人瞩目。

      江河被捡回来时也只是个会翻墙上树的破小孩,江桥见他活泼好动就找人教他剑法。这也许就是天赋,江河学的又快又好,天生的练家子。

      “主子,我挑的那些花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看!”江河把剑拴回腰上,朝着江桥跑过去。

      江桥捏着枝的末端递给江河道:“你挺懂得嘛,杂起来确实很好看。”

      江河双手接下花,随后抽出一只手从小斯那拿过一个汗巾,盖在脸上揉搓道:“嘿嘿,我也没有很懂啦,只是很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

      “对了,主子”江河想到了什么道,“盗仙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要不要发出通缉令啊?这样说不定可以早点找到铜板。”

      江桥一口否决了,摇头道:“不行,这么大张旗鼓的说不定他一害怕就把它丢了,而且父皇质问下来我该怎么回答?如果说那铜板确实是我犯病的根源,岂不等同于将我的把柄昭告天下,只会让寻找变得更加困难,而且也没有确实的依据指向铜板就是病因。”

      “那是不找了?”江河听着江桥的意思是,找的话会带来麻烦还会欠他人人情,可是这是他的生辰礼物啊,有那么多稀奇珠宝,总不会平白送个连乞丐都能掏的出来的铜板吧?这铜板定不会是寻常之物!

      “当然要找,不过得另寻法子。”上回父皇说没找到接着去找,这言下之意是比试一过就不需要再待在闵都了?要是这样的话,今年干嘛还要让江河参与比试,搞得他人人心惶惶的。

      朝堂局势平平浮浮的也没有多大动荡,也许暗地里早已有人起了歪心思,只是江桥未碰见罢了。关于母族的势力对其他皇子多少都是块垫脚石,而江桥的母族只有他已逝去的母妃一人。忧王忧王,拿不出一兵一卒徒有个名号罢了。

      父王若是让自己做这鱼池里的鲶鱼,那这今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安宁。

      唉,一想这权权势势的就恼火的很,怎么偏偏就生在了帝王家。

      江河练了整整一天的剑,若不是江桥硬拉着他去睡觉,月上枝头他都不愿把剑放下。

      抠抠弄弄一上午也不见铜板有一丝松动,无奈之下只好进了医馆。

      大夫正对着门在案前捣鼓药方,根据前日病人的症状,正思索着这味药要不要去掉,眼皮一掀瞥见一人鬼鬼祟祟的晃了进来。

      看大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可能是年纪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大好使了,盛康城便“咳!”了一声来提醒他有人来了。

      大夫闻声掀起眼皮撇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吭视线又回到了药方上,这味药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也是奇怪,一个医馆里面竟只有一个大夫,连个抓药、接待的人都没有。盛康城眨巴眨巴眼,左边瞅瞅右边晃晃,在这屁大的医馆里走一步咳一声。

      不至于吧,都这样了还能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医者不自医,这句话看来有那么点可信。

      盛康城干脆怼到大夫眼前,偏过脸指着自己的胸口道:“大夫,那个……我这个,额~这里有点小毛病,也不是,就是有点小问题……你要不给看看?”

      大夫放下笔这才抬头正眼看他。

      见大夫有了反应,盛康城回过头来就撞上大夫冰山似的眼神。

      “师傅我回来了,我还给你带了糖人,这次是孙悟空哦!”一伙计举着巴掌大的猴子蹦跳着进了医馆,见里面有人随即正色起来,“这位客官是来抓药的吗?”说着把糖人插在了盛康城手边的竹筒里。

      他的出现打破了两人沉默不语的局面,大夫依旧盯着盛康城,道:“你别偷吃,你跟我去后面。”

      “哦。”伙计应了一声。

      还以为是让自己别偷吃呢,反应过来盛康城跨一大步跟上大夫撩开帘子进了里间。

      盛康城按照大夫的指示坐下,脱掉上衣。

      大夫伸手在铜板上按了按,又摸了摸四周的皮肤道:“给你开几罐药膏,早晚涂抹。”

      听这意思是能取下来,盛康城边穿衣服边问:“那要几天再过来。”

      大夫双手浸在盆里揉搓,淡淡的回他,“不用过来。”

      “嗯?”盛康城蹿到大夫跟前皱起眉毛不解道:“这不得拿下来吗?莫不然它会自个脱落?”

      取下帕子一根根的擦干手指,转身往外走,“肉都熟了,过几天腐烂了自然就掉了。”

      这大夫说话总是平淡淡的,一点都没有对盛康城的伤口露出好奇和鄙夷,倒显得盛康城之前的举动傻不愣登的。

      这下能大大方方的,话自然跟着多了起来,“哦,那多给我开一些带香味的膏子吧,香味浓一些的好。欸,你的意思是要等它掉下来了才能抹药?那这期间会不会生虫呀,我要是疼的受不住了怎么办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立马下来啊,直接薅的话会不会疼死啊大夫?”

      盛康城跟在屁后一个劲的叨叨,大夫回到案前拿起笔毫不犹豫的划掉了那一味药,转身在那一小面墙上挑适合盛康城的药。

      盛康城跟着移过去,看那各色的小陶罐道:“大夫,罐子的颜色影不影响药效啊?”

      在拐角杵药的小伙计回了他:“跟罐子颜色没关系,这颜色是为了好区分的。”

      “那大夫,我要那个蓝色的,还有那个橘色的也要俩个。”怕老大夫瞅不见,盛康城便伸长胳膊指给他看,“左边大夫,在你左手边!”

      “要什么要。”大夫语调有些提高,“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你要的这些是保胎用的你要来干什么你要!”拿最后一个药时砰的一声置在桌上,“一共三两银子,付钱走人吧。”

      小伙计听见自己的老师傅动了怒赶忙过来打圆场,其实就是赶人,那赶的人是谁呀,盛康城呗!

      一共五个罐子,小伙计抽了张纸把罐子一块包里面递给盛康城边带他往门口走,“一共三两银子,客官想要香味的话,隔壁街有个香料坊您不妨去那看看。”

      盛康城闭紧嘴巴,匆匆付了钱后就站到了大街上。回过身来,见刚推自己出来的小伙计拿起猴子递给了大夫。

      好吧好吧,既如此那就去香料坊逛一圈去,盛康城抱着药进了隔壁街。

      香料确实可以遮盖臭味,但阻止不了肉腐烂,好在伤口不是很大。

      今晚再去偷一次,不然还不知道要跟着盐商跑到哪里去。

      午夜,街上早已没了行人,连流浪狗都没有出来溜达。盛康城再次翻上二楼,跨坐在窗台上轻轻的翻进去。

      月亮被遮的严实,屋里黑漆漆的,辨不清桌椅摆放在哪。不过盛康城行窃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双鹰眼,何况上回就差一步就进到屋子里了,屋内的布局早已知晓。

      伴着震天响的鼾声,给盛康城的行动也增添了便捷。屋内家具不多,只有一个能放东西的立柜,盐商只是路过在这歇个脚,所以物品不是很多。

      盛康城一个个抽屉摸过去,倒也摸着了几个镯子,但都光光滑滑的没一个有吊坠的。

      桌上还有一个大包袱,怎是系的死结!解这个得要不少时间,盛康城看了眼床上的人,手上的动作一下停了。

      这人……这人怎么坐起来了!

      “操”盛康城在心里骂了声,他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跑,还他妈的要什么镯子,逃命要紧!

      房间不大,桌子旁边就是窗户,盛康城一个跃身从窗户翻了出去,一手扒住窗沿使自己悬挂在二楼。

      脚下踩到了支撑点,松开手借着力跳下来藏到客栈后面。一番操作下来只眨眼的功夫,哪怕逃跑也一丁点声响也没发出。

      盛康城跑了一段时间,等了一会也没有听到声音,怎么没有追出来?而且正常流程不应该是大声喊“捉贼啊”,他难道是武林高手!

      管不了那么多,先溜了再说。逃进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盛康城靠着墙越发觉得不对劲。

      是了,他坐着的时候鼾声根本就没停!

      鼾声确实从他那里传来,但声音很大,说不定隔壁的房间的床跟他的床是贴在一起的,那听到的鼾声也许就是隔壁的人的……

      那这人他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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