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节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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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本部大厦顶层，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负责今晚顶层守备工作的北本斯波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眼熟。
电梯间、瘫倒的首领、还有……
“嘶……森医生？”北本斯波挥手示意部下过去帮忙那文弱的医生抬人，他打量着青年医生今夜的利落装扮，发表评价道：“还真是‘人靠衣装’啊，医生——先前听人说你行伍出身，我还以为对方和我说笑呢！啧啧啧，瞧瞧您今天这身，除了依旧弱的搬不动人外，气质方面还是拿捏得很不错的。”
闻言，刚把白发老者交给近卫搀扶的青年，忙对斯波使眼色，提醒对方慎言——老首领只是闭眼靠他身上歇了一会儿而已，并没有真的昏睡过去。
收到医生眼神警告的疤脸男人，两根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他把两片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连连打手势让部下们也都留意着点儿……
进了首领休息室后，老者才睁开了眼睛，他扫了一眼立在墙边缩脖局促得像只大个儿王｜八的疤脸部下，摆手让这心直口快的蠢蛋儿带着其他近卫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老者与青年医生时，前者斜眸睨了一眼后者的着装，哼笑着肯定了那近卫副队刚才的评价：“你是该多这样穿穿了。”
靠在床头的老者抬手拍了拍床沿，招呼青年来他近旁坐下。
待森恭顺地坐在床边后，老首领伸出手替他将滑落下来的红围巾重新戴正了：“医生……老夫现在头疼眼花的，看不得你带来的那份东西，所以你只需告诉老夫结论即可——当真是有人对老夫下毒了吗？”
森抬眸对上老者的目光，没有出声地点了点头。
“呵！果然呐……”老首领露出了意料之中的镇定笑容，可森却觉得对方这笑容里更多的则是无奈与哀戚。
“医生，”老者上半身前倾，凑近了青年，他低声同对方说道，“和你说句实话吧，难受了这么久，老夫其实早就怀疑过这种可能了。可老夫实在是找不到，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哇……”他一把按握住了森戴着手套的左手：“你帮老夫想想，除了日常饮食投毒、触碰浸毒的外物……可还有什么能让人沾染上毒素的手法吗？”
见青年医生默然垂头，老者也不再勉强，他重新靠回了床头，咳嗽了几声，喘了一口气后，指使对方去帮他倒杯水，顺便把屋里的暖风温度调低一些：“温度一高，老夫就觉得空气干、嗓子痒，呆这屋里难受极了。”
森站起身先为老者端来了水，然后环顾屋内寻找暖风的调节装置……
当看到呼呼吹风的风道口时，森忽地心中一凛，回头向老者确认：“首领，您让人检查过通风系统吗？”
“检查过的，没什么问题。”老者对森说明道：“顶楼的通风系统是独立于整座大厦单独设置的，为了避免敌对势力采用毒｜气攻击，风道里还安装有净化装置，平日里也可用于这层循环空气的净化。”
“循环空气？”森蹙眉问道：“那些净化装置的滤芯多久一换？”
“唔……这你还真问倒老夫了，”白发老者回忆道，“一周吧？负责扫除的人，即使更换这些东西，也会选择老夫不在这层的时候做。”
“怎么，你觉得这其中可能有问题？”老首领指着天花板对森说道：“算算时间，他们这两天也该清洁风道了，要不……老夫现在托你上去把那滤芯拆下来看看？”
“……在下还是搬把椅子踩着上吧。”森走到床尾拖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排风口下。
“医生，你可别逗老夫笑了——”老者在被窝里支起膝盖，心情愉快地左右晃了几下，“就你那小短腿，踩上椅子也够不到那装置的。”
森目测了一下椅子与排风口之间的距离，确定了那的确不是他本人借助一把椅子就能摸到的位置。
不过他也不一定非要自己亲自上手啊？
既然知道老者有意提拔拥有异能力的人才，此时若还不趁两人独处之机展现一下，以后再对机会就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失礼了，首领。”青年医生向前探手，邀出了他的异能力体：“出来吧，爱丽丝宝贝。”他对自己异能的掌控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受森支配的金发女孩儿漂浮在半空中，叉腰朝她的拥有者吐舌头：“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麻烦事啊！你这个废物大叔！”
一上来就收到精神攻击的青年医生垮肩反驳：“喊‘大叔’什么的也太过了些叭，我明明还很年轻呢……”
“哈哈，医生的异能力体还是这么活泼呢！”白发老者指着排风口，与人型异能交涉道：“小姑娘唷，能帮我们把那里面一个闪着蓝绿小灯的设备拿下来吗？”
爱丽丝环臂拒绝道：“不～要！里面看起来又脏又黑的，衣服肯定会被弄脏的。”
老者粲然一笑：“如果你们帮忙的话，老夫送你一家洋服店如何？”
“首领？”
青年与其异能力体同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惹得老者又是一乐：“老夫可不是在同你们开玩笑。”
只要能揪出投毒之人就会有相应的奖赏么？森收敛心神，佯装动摇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与爱丽丝对望了一眼……
“林太郎？”人型异能力体在青年的操控下，也表现出来一丝心动的反应。
“嗯，为了漂亮的小裙子，”青年单手握拳上举，鼓励道，“去大干一场吧，爱丽丝宝贝。”
金发的异能力体随即飞到了排风口，伸手一扯，便将挡在排风口的防护格栏给拽了下来……
“噫！动作再轻一点啊，小爱丽丝。”青年医生伸手接住了异能力体随手丢下来的防护格栏：“还有不要随便乱丢东西啊……”
“我就是故意朝着林太郎的脑袋丢的！”
坐在床上白发老者因森与爱丽丝的互动，朗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比起医生你，老夫更愿意让这小姑娘加入组织呢！你太废了。”
“首领……”森表情苦闷地回头看向老者，“在下可和小爱丽丝分不开呀。”
“你个只剩观赏价值的小废物就给人家小姑娘打下手吧，”老首领开玩笑道，“老夫觉得让她做干部也不错，直率可爱又能干，比某些人强多了。”
青年医生附和老者的玩笑话，抬头同钻入风道的异能力体说道：“小爱丽丝，加油吖，你要被首领提成‘干部’啦！我后半生的幸福就全靠你啦！”
爱丽丝的声音从风道内传了出来：“我才不要养林太郎呢！你倒是自己也努力点，不要那么没用啊！”
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下，净化装置的滤芯被取了出来。为防打草惊蛇，森让爱丽丝把除滤网以外的其他东西都放回了原处。
青年医生向老首领提议今晚由他偷偷将滤芯带出本部，私下交由专业人士帮忙查看一下。
“去罢，”老者嘱咐道，“注意安全，留心异动——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有……把你带来的那份报告留下，老夫会安排专人对症用药的。”
森颔首：“是。”出于医者的习惯，他抬头建议对方日常还是保持舒缓轻松的心情为好。
谁知老者在听到青年的医嘱后，愉悦地轻笑了起来：“啊～医生你这段日子不常来老夫这里，可能不大知道这个事儿。”
“你可还记得那个能消除异能力状态的阴沉小鬼头吗？”老首领见森点了点头，才接着说道：“老夫见他小小年纪就总像具干尸似的跟在濑户身边懒懒散散地学做事，觉得他这种态度实在太消极、太嚣张了！”
“所以老夫常会趁濑户放他休息时，悄悄把他绑到训练室练几招——好提提精神。”说着，老者还在半空中挥手做了几个出拳的动作。
“哎呀——老夫每每瞅见这小兔崽子在我手下吃瘪，老夫这心里呀，就会特别舒悦！”
“……”森心里为那被老者当做解压沙包的男孩儿点蜡，嘴上却仍旧奉承老者道，“能得到首领的指导，想来那孩子日后的体术应该不会太差。”
白发老者沉下脸道：“他敢差一个试试！”
然而下一秒老人的脸上则再次挂上了笑意，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仍令听者胆颤不已：“倘若哪日他丢了老夫的脸面，老夫定会把他绑了石头踹进海里喂鱼去。”
啊这……
这真是好惨一孩子呐。
森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配合着找到“小玩伴”的老首领又笑了两声后便告退了……
当青年医生回到自己住处时已是深夜，他进入诊所后，便把大门给从内锁上了，多日奔波，让他实在想在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可正当他在寝室换衣服的时候，走廊尽头的储物室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动静。
“吱——哐！”
“喵——啊！”
“嘭咚……”
刚把西装外套脱床上的青年医生，抬手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领带，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了两把闪着森冷银光的手术刀，他轻声唤了句“爱丽丝”。
金发异能力体出现在了青年的身后，不过它并未随对方一起朝储物室的方向进行移动，而是遵照其使用者的安排，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进了走道拐角的阴影处伺机而动。
森鸥外轻手轻脚地接近了储物室，他侧身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动作停顿了片刻后，才将没有握刀的那只手探入了黑黢黢的屋内，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咔！”
储物室亮了起来……
青年医生的视线很快便被地上的一个大型异物吸引了过去。
“嘶……”森鸥外蹙眉看着那个被置物铁架砸压在地的和服“尸体”，喃喃了一句，“我什么时候把病患的遗体放在这儿了？”
“喵～”一只三花猫从翻倒的置物架上跃了下来，它落地后来到了青年医生的身边，用脑袋蹭起了对方的脚踝，似乎是想引起青年的关注。
然而当森收起手中的武器，弯腰想将猫抱起时，猫却像突然受到什么惊吓，嗖的一下蹿走了。
“唔……”被架子压在地上的“尸体”抽动了一下手臂，声若蚊蝇地呻｜吟道：“救……救我……”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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