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七节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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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不虚，业力自承。
临近十点，森鸥外一手捞架着神识涣散的淡野梨，一手按下了面前公寓的门铃。
在等待房门打开的这段时间里，森抬起自己空出来的右手，用温凉的手背啪啪轻拍了两下淡野梨酡红火烫的脸颊：“梨君，你还撑得住吗？”
这个害他今晚破财的冤种孩子，在居酒屋霸占了他的席座后，吃喝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好吧，森坦白——他是成心让淡野梨替他验证那些“脏东西”的食用效果的。
桐山逸见比森预想的还要“有趣”，对方先是衣着装扮齐整地谎称自己是由于临时有急事需要处理，这才来迟了聚餐，后又趁他不备，往他饮用的茶水还有常动筷的菜肴里投放效果不明的可疑药粉……
嗯，现在也不能说是“效果不明”了，森将在席间一通吃喝后忽然四肢瘫软、浑身开始发烫的淡野梨以误饮酒水为由架出居酒屋时，就注意到对方的气息变得愈发急促热切了起来，而且这孩子因身体不适断断续续冒出来的那些哼吟声，也莫名带上了一抹撩拨人意的暧|昧，倘若他看了这“症状”还推断不出桐山那撮药粉的作用，那他这么多年的地下医生岂非白干了？
只是森暂时还猜不透桐山对他下药的动机是什么。
是单纯想要看他当众出丑的“恶作剧”？还是真的对他有什么成人需求上“妄念”？
这时，淡野梨暂住公寓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森先生？”
森循声抬头，发现来开门的人竟是本该在住在横滨的少女：“小桃？”
淡野桃没有理会森的惊讶，因为她的视线很快就落在了被森半搂着腰部的弟弟那边，神色担忧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森提了一把顺着他的身体止不住向下滑落的少年，考虑到自己是在深夜打扰一位年轻女性，他出言征求淡野桃的意见道，“能让我先把梨君送进屋里去吗？”
“啊，您请。”淡野桃立刻侧身为森让出了玄关的通道，“右手边第二间是卧房。”待森架着淡野梨进了屋，淡野桃又迅速探头检查了一下门外的状况，确认外面并无异样后，她才锁上了房门，转身跟去了卧房。
森望着在床上难受得滚来滚去的少年，扭头对刚走到卧房门口的少女说道：“家里有冰水吗？有的话拿一壶过来，让梨君先补充点水分，然后……”森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语气从容淡定地补充道，“再往他手边放包纸抽吧。”
“纸抽？”淡野桃微微一愣，看了看在床上都快扭称一条毛毛虫的少年，又转眸望向了森，求解惑道，“梨……他这是怎么了？”
“呃……”放任对方弟弟以身试药的森鸥外，在对上淡野桃那双清秀水灵的美目时，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丝愧疚，他斟酌字句后同对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梨君他正处于各方面精力都比较旺盛的青春期，当这些精力无处释放的时候，他的身体机能就会出现一些排压反应，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为梨君腾出一个能够让他尽情纾解压力的空间。”
听完这一长串说明后，淡野桃呆立在原地理解了片刻，才恍然明白了森的意思，羞臊的绯红倏地爬上少女的脸颊与双耳，她转过身背向屋内的男人，同手同脚地逃离了卧房：“我……我这就去准备冰水和……和纸抽！”
森望了眼已经跑进厨房里去取冰水的淡野桃，然后垂眸看向了在床上不停打滚却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出格举动的淡野梨，心中不禁猜测道：莫非“这种事”对他们姐弟俩来说……还太早了？
这样想着，森坐到了床沿边，伸手把原本背对着他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少年掰成了仰卧的姿势，而后他倾身凑近对方耳畔，低声问道：“梨君，需要我帮忙吗？”森担心淡野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最后憋伤了自身。
“嗯……？”还没有完全丧失判断力的淡野梨挣扎着睁开了眼，但是眼前仍是一片眩晕模糊的视野，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他反抗似的抬手将近旁那个对着他的耳朵喷吐出湿热气息的人影向外轻推了一把，呢喃着警告道，“不想死太快的话……就给老子滚远点……”
然而与凶狠警告内容相反的是，淡野梨在向外推搡森鸥外时，无意间触碰到了对方的手，那种与他自身热度完全不同的冰凉触感，对于眼下浑身燥热的少年来说有着极强的吸引力，使他不由自主地翻身攀围上了男人手臂，小脑袋也顶在对方的臂膀上左右蹭磨了起来。
见状，已经确定淡野梨尚且不懂人事的森，站起身调转了一个方向重新坐在了床头，让小少年向后靠躺在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他腾出双手拉开了对方裤子上的拉链……
“森先生！”手上拿着冰水与纸抽的少女，一脸惊恐地出现在了卧房的门口，“您在做什么？！”
森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刚要开口解释他只是想教对方的弟弟处理这种生理状况的方法，就被快步走到床边的淡野桃抢去了话头。
“夜深了，森先生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罢，”善解人意的少女将手中的玻璃茶壶和纸抽放在床头柜后，就将自己的弟弟从男人怀里拉了出来，“梨……我会照顾好他的。”
也……也行叭。森在淡野桃警惕的注视下有些无措，明明他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做，却还是感到了一阵心虚。
“好，”森站起身，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被淡野梨拱皱的衣服，他选择尊重这对姐弟的意愿，将这尴尬一刻留给对方自行消化，“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他被淡野桃从卧房一路送到了门外，临走前森嘱咐少女道：“你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电话或者短——”
“我会的，森先生，”淡野桃打断了森的叮咛，颔首撵人道，“您慢走。”
在玄关吊灯的打光下，森看着淡野桃那张稍显英气的稚嫩面庞，不禁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面对一尊气质圣洁不容轻渎的米迦勒天使雕像的错觉，而这种感觉他以前只在自己母亲身上感受到过。
提到“母亲”，森遽然记起了屋内这对姐弟幼年丧母，而淡野桃在家中又是长女的事……
或许这便是“长姐如母”罢。
森认可接受了淡野姐弟之间这份深厚的羁绊，他未再久留，与少女作别后就乘电梯下楼了。
年底，尾崎红叶与岩崎完成工作交接后，就从欧洲分部返回了横滨。
港口Mafia旗下赌场被Ace经营得风生水起，盈利颇丰。
为表嘉奖，森鸥外将Ace心心念念许久的娱乐产业交给了对方打理，却没料到对方行动力之强，硬是赶在跨年前夜将港口Mafia里一个相貌出众的年轻成员，包装成了一个镜头相对较多的伴舞，塞进红白歌会里实现了这孩子的荧幕初登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NHK红白歌会对参演人员有着极其严苛甄选标准，会排除一切与暴力团有勾连的艺人……”森鸥外从窝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用会议投屏看红白的太宰手中拿过遥控器，将外放的节目乐声调小了一些，然后他继续向Ace“取经”道，“你是如何让‘那孩子’通过NHK甄选的？”
要知道他们港口Mafia可是在关东地区都出着名的暴力团体，森对自己组织目前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
手机听筒里传来Ace得意的轻笑声：“Boss，不知您是否有听过这句话——‘我们都在扮演着自己’，这世上能被包装的又不止艺人，由我方实际控股的Jasmine艺能事务所也可以被包装成富有公益精神的普通会社呀！”
“嘶……我们的艺能事务所叫‘Jasmine’？”森顿了顿，与Ace确认道，“是晨间新闻里那个向擂钵街棚户改造动员会连续两个季度捐款近三亿的会社吗？”
“没错，Boss，这三亿均是由我个人出资的，并没有占用组织的资金，”基本没做过什么赔本买卖的Ace，与森商量道，“到明年年底，倘若Jasmine的收益还不足我今年投进去的这三个亿，那这些钱就当做是我向组织上交的缴纳金吧。”
闻言，森高高挑起了双眉，心说：那万一Jasmine明年的收益远远高过了这个金额，我岂不是就要许你更多的奖赏了？
罢了。森无声苦笑着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再怎么说，这些钱也都是Ace搞来的，人家现在只分走一小部分装入自己的口袋里，倒也不是很过分，毕竟多劳多得嘛。
想通这点后，森便拿干部候补的位置给Ace画饼，不过他却始终没与对方讲究竟要给组织贡献多少钱，才能换得这样一个不上不下、不虚不实的名额。
“你应该也明白的吧，Ace……”森走到落地窗前，看见一粒亮银色的光点，从灯影稀疏的地面徐徐升入幽黯少光的夜空，而后骤然膨胀炸裂，形成了一道自半空倾泻而下的星瀑，他转身朝抱膝陷在沙发里发呆的黑发少年招了招手，示意对方来他身旁一同观赏跨年烟火。
待太宰打着哈欠走到自己身边后，森才继续与Ace讲电话道：“Mafia的本质是将暴力等同于货币的经济实体，干部候补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武斗派出身，目前在位的四名干部里，也唯有藤间一人是靠经营手段上位的……”
“武斗派成员是构成组织暴力的基石，因此你只有做出能令这帮莽汉闭嘴的‘成绩’，我才能力排众议将你提拔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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