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情》水之赛冰

2、第 2 章

　　是战场，我听见了马的嘶叫，箭射出去时的弦声，和人的悲鸣。我是在寻找谁吧？拢紧着领口小跑步着，身形似乎有些不太灵活。
　　不断有人在我身边厮杀，倒下了一个，然后又是一个。尸体中涌出来的血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条条细流，顺着地势往下流淌。
　　这是一大片的平原，我看见了两面战旗竖立在我的左右。人群在混战，我四处张望着，茫然的寻找着，我在寻找谁？
　　有人发现了我，一把斧子从天而降向我砍来。我看见了，也听见了利器划破空气的呼啸声。我想逃，脚却不能动。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它那锋利的刀口离我越来越近。
　　一柄长剑从我眼前横穿而过，架开了那把大斧。伴随着哀嚎声，袭击我的人倒在了地上。
　　我转过身，面对着救我的那个人。白色的战袍，银色的盔甲，熟悉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想看清他的脸，那浓雾却不知在何时悄悄的笼罩了一切。几乎同时，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脸。
　　他抓住了我的手，什么都没说的就拉着我开始狂奔，向平原的边缘跑去。
　　\"为什么要来？这里不安全！\"谴责的口吻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关心。
　　\"我……\"来不及解释，刺耳的兵刃交架声止住了我们的前进。然后，不断的重复着，跑，防卫或主动攻击挡路的人，再继续跑……
　　路长的似乎没有尽头，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鲜红和白色身影的他。
　　很累，我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他似乎也听见了，停下了不断奔跑的脚步。他抱住我，让我靠在他身上休息。
　　\"你不该来的，这是战场，很危险。\"我抬头看向他，浓雾中只是隐约地看见他警戒地观察着四周。
　　\"我知道你担心他，可是你才刚流产，身子很虚……\"
　　（流产？）我被这两个字震住，同时听见自己的声音：\"不，我不是为了他，我是担心你才来得，我怕啊！\"
　　他楞住了，我感觉到了他的震惊。突然，他抱住我猛地互换了位子，然后我看见了一只箭，直直的射进了他的背后。他混身一震，转过身将他的长剑插进了那弓手的胸。
　　他挡在我的面前，看着那弓手倒在了地上，然后自己也慢慢的向下滑去。我抱住他，想稳住他的身子，却被手中的黏湿给怔住。
　　他倒在了地上，我呆愣地望着手中的鲜血。跪了下去，用颤抖的手将他搂进我的怀中。他紧闭着眼睛，粗声喘着气，很疼吧？我感觉他的双眉紧皱着。
　　我的泪滑落在他的脸上，他睁开了眼睛，透过浓雾我看见了他的眼睛。他的双眼是黑色的，如深渊般的黑。
　　他在笑，他的眼中有着温暖的笑意。有些吃力的将手举起，他擦拭着我脸上滚落的泪珠。我用左手抓住他的手，右手绕过他的肩，捧住他的脸。
　　\"维拉亚，别哭了，我没事情。\"他很温柔的对我说。
　　\"不，叫我赛宾，我是你的妻子呀！\"我在哭喊。
　　\"赛宾。\"他依言叫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我。他又笑了，手又抚上了我的脸，让我慢慢平静下来。
　　\"赛宾，\"他望着我，带着笑，清朗的眼中是温暖和关心，但开始有些没有焦距：\"不要哭，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走之后，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要，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是你的妻子啊，现在是，将来也是呀！\"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他狠狠得吸了口气，似乎那就是他的最后一口气了，或许，那的确是。
　　\"赛宾，他爱你，我该将你还给他了。\"然后他又笑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笑脸，因为爱人而幸福的笑脸。我知道，你们会幸福的，没有了公主和我，你们不会再有障碍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轻的让我几乎听不见，心中却清楚的知道他说了些什么。\"赛宾，我爱你，我爱你的笑脸、你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即使只是看着你，我就非常满足。你能是我的妻子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如果神愿意，我下辈子还是愿意这么爱你……\"
　　他的声音好轻，他的眼又闭了起来，我好怕，不断的摇动着他。\"不要，你醒过来呀！你醒来呀……\"
　　然后，我听见了他的低语：\"赛宾，我看见了我们的孩子，是个好可爱的女孩，她长得很象你，那么的漂亮。啊，她的眼睛和他的一样，是紫色的呢。赛宾，听见了没有，她叫我爸爸……\"他的话飘散在风中，手从我的手中滑落。他的温度越来越低，伤口涌出的血染湿了我的衣服。他的脸是死灰色的，却安详的象是睡着了一般，我知道，他没有遗憾，可是，我却有，我听见了自己的哀嚎，如此的凄楚和绝望……
　　又是一个梦？睁开眼，目中的泪水也顺势滚落在我的脸上。浑身都是汗，让我不得不跑进了浴室。
　　水哗哗的流着，冲走了我那莫明的泪水却带不走那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悲痛。心底好像有了一个深不见底得洞，需要谁去为我填满它，从那一天开始。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让人从心底感到温暖。走在林荫道上的我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怎么大清早就这么懒散呢？”清朗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一只手拍在我的肩上。不用回头，我也知道那是谁。“早啊，每一次都是这种招呼方式，就不能够换一种嘛？阳？”边说，边转过身，迎面得是有一张灿烂笑容的阳光大男孩的俊脸。
　　“就因为每一次都是这种方式，你才不会被吓到呀！不然胆小的你万一被吓坏了我可会心疼得。”他朗笑着，吸引着周围的女生爱慕的目光。
　　杨阳，从小就玩在一起的伙伴，总是充满着朝气和活力，让人不想受他吸引也很难。就好像是太阳，让人无法不去不注意到他所散发的魅力光芒。
　　我笑了，因为他的话，也因为对彼此的了解。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很多事情也许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会心的微笑就可以了解到对方的所思所想。
　　他也笑了，拍拍我的头，“眼眶下有些黑，没睡好？”
　　“是呀，昨晚做贼去了，你那里没有少什么东西吧？”我挥开他虐待我脑袋的大手。
　　“东西是没少，可我的心却被偷走了~~”他捧着胸口，状似痛苦的说道，边将头凑了过来。
　　我一把推开他的头，“少宝了你，你要的是这个吧？”从包中拿出早上做的便当递给他，便忍不住摇头。
　　“你的呢？”他没有接，看着扁下去的包问着。
　　“朱利说她今天给我带蛋糕，所以我就没有准备我的。”将便当放在它的手上，继续慢慢往前走。
　　“蛋糕？小心肥死你！”远远的，一个长发少女向他摇手招呼，示意他过去一下。
　　“5班的班花？艳福不浅。”我看向他，却见他大笑道：“错了，我是不舍得伤害任何一个人的心！”
　　笑着推他一把，“走吧你，别耍了！”
　　看着他跑远的身影，嘴角的笑容终于支持不住了。是的，他吸引所有的人，包括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所以才会这么待他。帮他记笔记、抄作业，在他搬出来独住后每天给他准备早饭，我作着力所能及的能帮他的每一件事情。可是我从来没有表白过，我觉得这样也很好，也许真的坦白了，我和他却连这样都做不到。至少，我是最了解他的吧？他没有女朋友，至少是固定的没有，这样对我而言，就可以了。别人有过怀疑，可十多年来的交情是我最好的借口，所以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很满意。可是，看见他对别的女孩子关心或者亲近，心还是会难过的，这我阻止不了，只能尽量让自己在他面前不表现出来。
　　叹了口气，我继续向教学楼走去。在林荫道尽头处的教学大楼是一幢老建筑了，看起来特别宏伟和阴冷。每一次走到它面前，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
　　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我，有股视线从这幢老建筑中射出。不是阳的爱慕者，因为没有敌意。给我的感觉是柔和的，这让我感到好奇。我抬起头，试着搜索，但就当我抬起头时，那感觉没有了……
　　“这么晚才来呀？幸好我留了些给你。”朱利将一盒子的蛋糕推到了我的面前，又很体贴得从包里掏出了牛奶。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每个看到她的人都这么形容。似乎“可爱”这两个字最能形容她了。她有一张心型的脸，头发是褐色的，因为母亲是欧洲人。脸色白皙，鼻头处有些小雀斑，一笑就会皱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不想吃，给你吧。”我将书包放进桌子，看到她有些不解的眼光，笑了。“给你还不好吗？反正你也喜欢吃，多吃点吧。”
　　她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饭盒拿回去。她知道我有事情在心头，但她不会问我。她的好奇心很小，几乎没有，这也是她的长处，她知道我如果会告诉她，总会告诉她的，问了也一样。可是，我该告诉她吗？或者说，我该怎么告诉她关于这梦境的事情呢？这有些太玄了不是吗？
　　“朱利，你说，如果一个人做的梦象是一个电影一样，你认为这可能吗？”午饭的时候，我终于开了口。
　　“嗯？”她有些呆呆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认真，她吞下了嘴中的食物。“不是说不可能，只是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总觉得这个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我思索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着。
　　她放下了筷子。“还记得有些什么可以让你去寻找线索的嘛？”
　　“……”有什么嘛？人嘛？不，我都记不清楚“他”的长相。何况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有些年代之前的。那有什么？那片平原？不，也不能，相像的环境太多了——平原两边所插的旗帜！是的，那两种旗帜！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旗帜上的图腾代表的是家族或者部落，是特别的对不对？”
　　“嗯，每一个部落的旗帜都不一样，这是远古开始就形成的。后来的家族、国家也都一样。怎么，你梦中有旗帜出现？”
　　“我记得那些旗帜，然后该怎么办？”我没有正面回答她，拣我需要的问。
　　“图书馆去查吧，如果是一些著名的家族部落国家，那书上一定会有记载。”
　　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在市里也是知名的。由于学校的年代久远，所以藏书特别丰富。当我站在那几十排书的面前，我的眉心开始抽筋。天，这么多……我很想放弃，可是那旺盛的好奇心不允许我这么做。
　　十指在一本本书的封面上快速的滑过，我的手中已经捧着好些本书了。《俄罗斯编年史》、《英国国教史》、《波达勒的各种居民：咯尔巴阡山的加利西亚人、斯洛伐克人、普罗岷山的山民，以及犹太人等》，凡是有些相像的或者有关系的我都抽了出来。手好酸，我换了一只手捧书，甩甩有些发麻的左手。
　　“你在找什么嘛？”有些清冷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一股凉凉的感觉流过心头。不是寒冷，而是让人感觉清凉的。能给人这种感觉的不多，我有些好奇的回过了头，首先入眼的是和他声音一样清冷的眼睛。很斯文的戴着一副眼镜，流行的无框镜，将他那双干净的眼睛藏在了镜片后——是的，干净。很少能看到有人的眼睛和他一样，瞳孔那样的黑，他的眼神淡淡的，好像对什么都没什么很大感觉，不过这样和他的声音倒是很相符。如果说阳是太阳，那他肯定是月亮，我相信没人会反驳我这个说法。心中不自觉的开始拿他和阳做起了比较，这是多年下来的坏习惯。
　　阴冷，或者说是清冷，这是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深秋的月一样，照在人的身上，不仅没有温度更会让人觉得有些凉意在心头。他长得很漂亮，是阴柔的，和阳的明朗是截然不同的，虽然说他也很高，却不结实的感觉。他的手撑在我身后的书架上，头低下来，在看我手中的书名，有些过长的前发落在他的眼前。
　　抬起头，他的眼睛直直望进我的眼底。“你在这里是找不到你所想知道的。”他突然开口，一边将我手中的书抱走放回书架上。
　　“你怎么知道？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嘛？”我跟在他的身后，眼巴巴的看着他将我辛苦找了一下午的成果归回原位。这人怎么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可以这么做？我有些气愤。
　　将最后一本书放回原位，他回过头看着我，清冷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想法。我不服气的看着他，气呼呼的。他突然笑了，嘴角微微的扬起，“小傻瓜……”他的话中有着宠溺，但更让我吃惊的是他的唇拂过我的额头。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暖暖的，在我呆愣的眼光中，他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惊讶的我。
　　今天是个阴天，太阳懒懒得躲在云后睡觉。而我的好心情，也去度假了。
　　“你吃了炸药。”阳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自动停在三步外。
　　“饭。”我从包中掏出他的那份，等他抖抖索索的接过后，我指着他的身后不远处：“那个女生叫你了。”
　　他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你不会是因为她而不开心吧？”
　　我一窒。这是他第一次问我这样的问题，可也是第一次，我不是因为这个而闷气。“没有，你多想了。”我低下头，轻轻摇着。
　　他突然把我拉进怀中，“在我心中，谁都比不过你。”他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在我惊讶的眼神中俊脸泛起了红晕。放开我，他有些不知所措。“这……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但我说的是实话！”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转头跑了。
　　臂上还感觉得到他手中的热度，鼻尖似乎还闻得到他那阳光的味道，可心底却同时浮起了一双清冷的眼眸。
　　“请问，你在发呆嘛？”朱利转过头“严肃”得问道。
　　“我想，如果我真的在发呆我就不会回答你的问题了。”我也很严肃的回答。
　　她很可爱的笑了起来。“今天新的班主任前来报道。”我们的现任班主任由于怀孕，所以只能离开“可爱”的我们一段时间。
　　“是吗？”相较于那个等会就会自动出现在我眼前的未来班主任，我更感兴趣的是难得朱利的眼中有着好奇。
　　“听说是个很吸引人的男老师。”她很主动的为我解决困扰。
　　扬起一边的眉，我的好奇心更旺盛了。
　　她大笑，“等回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吗？我也很好奇！”
　　十几分钟后，在我们的好奇眼光中“他”隆重登场了。真的很帅，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可我的心底有些发凉——是他！那个图书馆怪人！他那头长发今天被扎了起来，额边垂着几根不听话的发丝。镜框后的双眼依然是那么的淡漠，在扫视到我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移开了视线。我听见了女生们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也听见了男生们有些不服气的冷哼。
　　“同学们，这位是新来的穆老师，以后我的课就由他代上，他也将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即将离去的刘老师说道。他站上了讲台，向我们点了点头。“那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以后你们要好好听穆老师话，别再这么一天到晚爱闹事了。”刘老师的眼眶有点红，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眶后，她向我们深深的鞠了一躬后就便用手背抹着眼眶边走出了教室。
　　“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穆，名颢。现在你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吧。”话音刚落，几个爱表现的和大胆的还有班干部就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
　　“等一下。”他伸出手阻止了他们，“这样太乱，我记不住。从靠窗的那一排开始一个个来。”
　　“我叫刘樱……”话刚说完，她就准备坐下了，穆璟又拦住了她。“请各位介绍的稍微详细一点，我这个人的记性不太好，只给我报一个姓名我可能很快就会忘记，各位希望这样吗？”一些女生的脸红了起来，暗暗调整了坐姿。
　　“我叫陈思远，是班上的体育委员，爱好是篮球和足球，成绩中上！”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人听着精神一振。可立刻下面有人拆他的台脚。“可惜再好也比不过2班的杨阳，对不对阎？”
　　突然提到我的名字，我有些一愣。然后，他的眼看了过来。我心头一慌，脑中浮起了图书馆的那一幕，脸开始有些泛红。幸好，他的头又转了回去。
　　“我叫朱利，爱吃爱睡，如果以后老师看到我上课在睡觉，还请多多包涵！”朱利的话听得让大家都笑了出来，他也泛起了笑意，“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会放过你一次的。”
　　朱利后面就是我，“我叫阎辉，班上的学习委员，也是您所教课目语文的课代表，以后请老师多多指教。”望进他那双有些专注的眼睛，我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啊，阎，你对他脸红可不太好哦，杨会吃醋的！”有人开始了起哄。我回过头，责怪的瞪了一眼起哄的家伙。
　　“我已经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和她扯在一起了，似乎不问就对不起你们勾引我好奇心的努力。谁能告诉我呢？”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为他奉上答案。
　　“杨阳是2班的班长，也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他人帅，运动又好，是我们学校公开的校草！阎和他从小就是在一起的，关系特别好，一直为他做饭的。”“还有啊，今天早上我看到杨抱着阎呢！”
　　天，杀了我吧，怎么今天早上会有人看见呢？我的脸不可自治的红到了底，我知道他们很多只是在起哄，他们明白（至少我和他们说过）我对他的感觉是什么，可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可让我有些说不清楚了。
　　抬起头，我想反驳他们，至少解释一下。但当我看见那双望向我的眼眸时，我呆住了。他的眼中，盛着满满的悲哀。看着那双眼睛，我觉得我的心也跟着疼了……
　　刚吃过午饭，阳在教室门口向我招手。他拉我走到楼梯口方站定，平时布满阳光的笑脸今天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听说你们今天来了新的班主任，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很年轻的帅哥，我们班的女生都很羡慕你们的好运呢。”
　　“是吗？好像是个挺不错的人吧，不过希望他教课也不错，功课也少点，不然我这个课代表课不好过。”
　　“是呀是呀……”他挠着头，似乎在思索接下来该说什么才好。
　　“你是为了早上的那个拥抱吧？”我不想再看他的无措。
　　“嗯，是啊。我想……我怕你误会……”他的俊脸泛起了红，很难的一见得景观，可我的心却有些泛疼。误会？
　　我深吸了口气，给了他一个还算灿烂的笑容。“我知道，我们是好朋友，今天早上的那个拥抱纯粹是朋友之间的关怀。”我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以前我们还睡一张床过呢，怎么现在连一个拥抱都要解释清楚了啊？”
　　“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他也笑了，那阳光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拍拍我的头，他爽朗的笑道：“我多想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当赔礼吧！”说完也不管我是否答应就大步离开。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我。他的眼中有着认真，想和我说些什么。我被他看的有点心慌，他在看什么？
　　“你太瘦了，没有肉感。今天晚上帮你好好补一补吧！”良久，他泛起了痞子般的贼笑。不等我发火，他快手快脚的离开了危险区域。
　　摊开手，红红的，是刚才拍打他肩膀过分用力的结果。欲盖弥彰，还能撑多久呢？阳不是笨蛋，总有一天他会看出来的，等到那时候，我是否还能象现在这样呆在他的身边呢？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他的情景，这么长时间了，我的感情抽不回来。我真的，无法想象会有那一天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