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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热搜的威力 ...

  •   阮清摇醒犯困得眼睛都几乎睁不开的舒星,“快看,咱们被人偷拍了。”

      舒星揉揉眼睛看向屏幕,照片是大家在等电梯下楼的时候被拍的,宁天成和傅堂凛正聊着什么,阮清和自己乖乖的跟在一旁。看起来是两对情侣聚会完毕正在告别的样子。

      不过这偷拍的人很会找角度,虽然照片像素感人,但四个人中最清晰的宁天成几乎一眼就能辨认,其次是傅堂凛,只要略略熟悉的人就能认出。两位姑娘则糊的只剩下个大概轮廓,只能肯定性别为女,其余一概无法确定。

      热搜的标题起的很惊爆:青云总裁疑深夜与友酒店密会佳人。然后被扒出是在雅望酒店十四楼的法餐厅内。选酒店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吃个浪漫的晚餐正好回房办事,简单高效,方便快捷。

      “没事儿。”舒星点点面目模糊的自己,“这模样就算交给公安局发通缉令,也找不出个所以然。”

      阮清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时车已经下了高速,司机大叔开口问姑娘们去哪儿,阮清便把小公寓的地址报给了他。

      小公寓坐落在青州北郊,离青大不远,天气好的时候走几步路就能去上课,台风来了打车也就个起步价。这两年青州房价飞涨,这种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实属稀缺,五成首付几乎把阮清积攒多年的稿费版税全部填了进去。

      舒星草草冲个澡,便把自己的折叠架子床从墙角推出来,又铺上厚厚的乳胶床垫。阮清在搬进来的时候就考虑到舒星偶尔回来投宿,所以一应枕头被子牙刷毛巾都准备的双份。

      阮清敷着面膜,感叹熬夜催人老。舒星则腹诽艺术家果真不修边幅,刚路过客厅看见废稿零食袋咖啡罐堆的到处都是,黑暗中差点把自己绊个跟头。

      “你体会不到一睁眼就想着自己欠银行几十万的样子。”阮清吐槽道,“画了改改了画,出版社要求改稿连声都不敢吱一下,有时急起来又催死人,简直就是个包身工。”

      “谢谢你,阮阮。”谈到钱,舒星心里有些酸楚,“不过你好歹守得云开,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终究还是幸运的。”

      “你律师费怎么样了?”阮清问舒星,“听说诉讼时效快过了。”

      “前期费用凑得差不多了。”舒星盘算着那个在心里描摹过千百遍的数字,“律师同意风险代理,到时候如果有赔偿金估计得分掉一部分。”

      阮清听出舒星口中的无奈,她本不想勾起舒星的伤心事,不过青云集团财大气粗,一向不拖欠打工人的酬劳,给的也还过得去。她估摸着舒星很快就能请上律师。

      这半年多舒星过的实在……比之前的自己还惨。阮清揭掉脸上面膜,抹了点如霜,钻进被子里睡了。

      “天成你马上给我滚回来,看看事情被你搞成了什么样。”手机里传来宁泊舟的怒吼,“你小子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是。”

      “知道了,爸,我马上回来就是。”宁天成揉揉惺忪的睡眼,“您老悠着点,千万注意身体,别玩儿太火哈。”

      耳畔只剩下嘟嘟的盲音,宁天成看了一眼时间,不到九点。今天是工作日,按理说这时间宁泊舟应该正坐在自己的宾利里边听秘书汇报工作边赶往集团。看来老孙这次干的是真漂亮,至少宁老爷子好久都没这样暴跳如雷过了。

      宁天成赤脚下床,踩进软和纯白的羊毛地毯里。昨儿和傅堂凛跑到这里来打游戏开黑,又开了瓶黑方配着苏格兰起司,他现在脑袋都有些疼。

      想想千里之外更加头大的宁泊舟,他心底畅快不少,虽然回动了老虎屁股,回去以后少不得挨通臭骂。

      微信提示音接连响起。宁天成点开一看,第一条是傅堂凛发来的,说自己已经快到拍摄现场,冰箱里留了土司和烟熏三文鱼,让他记得吃早餐。

      想想傅堂凛今早还有工作的情况下昨天都能舍命陪他疯,宁天成飞快地回了个加油的表情,心底暖融融的。第二条则是宁泊舟身边的吴秘书发来的,是预定一条机票信息,让他坐午后从桐城起飞的航班回京。

      宁天成觉得烦躁,锁了屏想扔下手机去觅食,忽然又打开微博,浏览了已经撤下热搜的那条导火索,满意的笑了笑。

      他给老孙的支付宝转了六位数奖金,对于忠心耿耿又手脚麻利的人,宁天成从来不会亏待。趁现在老孙身份还没有暴露,他要让老孙潜伏的更深,那样才好办事嘛。

      下午三点,宁天成准时出现在京城市中心的别墅里。保姆兰姐小心翼翼的迎上来,接过他手上聊胜于无的行礼——一只很轻的公文包,里面只有本从傅堂凛那顺过来的《空城恋歌》。

      宁泊舟虽年过六旬,但身板笔直,声如洪钟,比平日里跟在身旁的吴秘书还要精神许多。他听到宁天成的脚步声,猛然打开书房的雕花木门,“过来聊聊。”

      宁天成心想,说是聊聊,又肯定免不了一场狂风骤雨。从在机场门口见到宁泊舟那部加长悍马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集团已经找人把热搜压了下去,但这次确实也太不给陈家面子,陈氏百年庆典自然会挂在热搜前排,而被陈氏看作女婿候选人的宁天成,却因为和酒店密会美女同登热搜,无疑是赤裸裸的打脸。

      昨天的美女一个是小画手,另一个是……宁天成拍拍脑袋,内心里觉得拉陌生人下水有些歉疚,尤其是只记得美女的脸而将背景介绍统统忘干净的时候。

      宁泊舟看自家不肖子磨磨蹭蹭的进来,胸腔内的怒火烧的更旺了。他把面前的一小叠资料轻描淡写往罪魁祸首面前一搁,“说说昨天在桐州都干了些什么。”

      “不是事先跟您汇报过,昨儿个出版公司在办签售会,我过去盯着了吗。”宁天成接过资料,若无其事的翻了翻,“哎呀,这些娱记为了赚钱怪会捕风捉影的,爸你把控传媒这么多年,又不是不知道。”

      宁泊舟威势十足的坐在将军椅上,眉头早已拧成川字形,眼前这个长子无论从形象还是智力在他看来是三个孩子中条件最好的,只可惜对他的管教和设计从来嗤之以鼻。

      “所以你就盯到雅望去了,那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

      “那里鹅肝和海鲜做的好嘛,还是您花大价钱从巴黎挖回来的。”宁天成把手头的纸张翻完,脸色骤变,“爸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和朋友吃个饭你就把他们扒了个底朝天?”

      “那个傅堂凛不用说,老傅有这么个不肖儿子是大家都知道的。”宁泊舟年轻时候曾经在部队服役多年,不知不觉口吻愈发威严起来,“就算我不查,你当那些记者都是吃素的?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接手青云才多久,手都伸到出版公司去了。”

      “阮清?”宁天成一愣,联系宁泊舟说的出版公司才想起那是水色的本名。

      “今天的热搜,光是撤下来就花了一百多万,这损失从你年底的分红上扣。”宁泊舟的口吻不容商量,他指指宁天成指间的那叠资料,“跟你一起的几个人情况我大致看了下,幸好勉强能算正经人,不然真没有办法和你陈叔叔交代。”

      “你和陈叔叔都说了些什么?”宁天成骤然警觉,他想不通宁泊舟有什么需要去和陈氏交代的。青云集团树大更深,再加上宁泊舟素来克己自律,除了当朝政要需要给些面子,其余人的喜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你在外面胡闹,我怎么道歉都是应该的。天成,今时不同往日。再说人家办百年庆典,答应了又放鸽子本就失礼的很。还好玫儿懂事帮我解围,一直开导她爸爸说男人应当以事业为重。”宁泊舟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训儿子也训累了,摆摆手示意宁天成出去。

      宁天成三步并两步下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躺在床上,打心眼里感激那通恰到好处的电话,一面百无聊赖的翻着从书房无意中带出来的那叠纸。

      搜集资料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不然怎么能让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宁泊舟花一百多万撤热搜?连傅堂凛的中学成绩单都被一清二楚打印下来,更别说大学旷课太多被除名的事。还有阮清历年来在各种杂志上发表作品和为图书画的插画,也全都被罗列下来。

      唯独那个叫舒星的小书模,许是因为照片模糊和时间仓促的缘故,资料只有短短的几页。与阮清一样是青大学生,去年下半年开始做模特,淘宝时装照是典型的甜欲网红风,杂志内插则是标准的高冷网红范儿,屈指可数的几次车模表演上却妆容妩媚,妖冶撩人。

      或许是与书中的古典美人造型差异太大,宁天成皱皱眉,连翻了几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停驻在最后一页上。那是在校庆舞台上,舒星一身纯白蓬松的芭蕾舞裙,在数千人的注视下主演舞台剧天鹅湖。

      照片下印着一排小字,舒星,青州大学舞蹈系大三学生,在去年《绝对舞者》选秀复赛上因伤退赛。后面则罗列了她过去三年中在各类舞蹈比赛上的获奖,一长串名单之后以省略号终结。

      宁天成与高贵的白天鹅对视几秒,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老孙,帮我查个人,不急,资料一定要搜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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