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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11 流星街 ...

  •   借着对塞巴斯蒂安位置的感知,安缇诺雅带着以撒直接用传送阵传到了位于约路比安大陆北部荒漠中,那个在地图上“不存在”的区域,流星街。

      没有让落点精确地出现在目标身边,覆住以撒双眼的手掌移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已经不再是教廷那庄严华贵的暗金色墙壁。
      以撒讶异地看着眼前陌生的街道,两侧低矮的平房,以及透过平房屋顶能看到的,远处连绵起伏的奇异山峦。

      “这也是魔术?”以撒问。
      安缇诺雅抬起一只手握住下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这是我的能力……的一种,就是上次给你解说过的那种念能力。我把它叫作,‘随心所欲的旅行’。”
      “很好用。”以撒思考了一会,点点头,称赞道。
      “谢谢。”安缇诺雅严肃地说。

      雪白整洁没有皱褶的神官袍看起来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奇怪的是,来自街道两侧那些评估性的狩猎眼神在打量完安缇诺雅这身教廷人员特有装扮后,竟然都收了回去,仿佛他们俩是这条街上再普通常见不过的居民。

      这明显让以撒感到失望了。
      从刚才注意到那些意味着“可能会有危险”的眼神时,他的身体就呈现出一种紧绷的兴奋状态,和每次比赛前他能感受到的一样。他正迫切地等待着能让他的兴奋提升到最大程度的机会到来,但这些陌生人却没能让他如愿以偿,这令他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会有机会的。”安缇诺雅低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揉揉他的红发,安抚道。
      流星街大概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架打。只要以撒不把自己当场弄死,她总能带个完整的他回去给伊利亚斯主祭长。

      彼此的契约让塞巴斯蒂安所在处像是灯塔般展示在法师的感知中,当他们走到那间多雷主祭说过的教堂时,恶魔已经等候在了门口。
      这间教堂的确如主祭所说,相当古旧,看起来历史非常悠久。斑驳的墙面上漆层早已脱落,裸露出里面灰扑扑的石头。竖在教堂尖顶上的十字架已经歪斜,交叉的位置上有一个被废弃的鸟巢——安缇诺雅有些怀疑那鸟巢主人的下落。

      推开院门的瞬间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然后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执事:“难怪你会认输呢,塞巴斯蒂安。”
      如此透明,干净,纯澈,塞巴斯蒂安如果真吃了这个灵魂,引起的消化不良足够把这只傲慢的恶魔打下至少三阶。

      纯粹的正能量与纯粹的负能量混合,引起的反应可绝不仅仅像是倒一点热水再倒一点冷水,搅一搅就是大家都能喝的温水。

      安缇诺雅在她作为巫妖那漫长的岁月中,不是没见过将身心都奉献给正义的人。
      事实上,每过个七八年就会带上一帮子冒险者来到安眠之地,试图将她这个居住在幽骨之塔里的邪恶存在从费伦地图上抹消的那些圣骑士们,绝对不乏灵魂中所充斥的光明能量耀眼得能让她那副骨架都觉得头晕的。
      但即使是她,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柔和,安宁,坚定又执着的灵魂,不沾染一丝污垢,美好得连前任巫妖都想叹息。

      “主人,您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品尝胜利的喜悦吗?”恶魔板着脸问。
      安缇诺雅笑起来,笑声惊动了正蹲在那一小块田圃边用手给爬藤幼蔓松土的青年,他转过头,淡金色的头发因为汗水而贴在了脸颊和额头上。

      “使徒大人?”
      “……好久不见,多雷主祭。”安缇诺雅双手交叉在胸前,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费伦上的法师礼。
      他赢得了她的尊敬。

      教堂里此刻并没有其他人,简单地叙旧,了解了这两年多来主祭在流星街的生活后,公主忍不住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
      恶魔执事了然地解释:“白天是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不过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倒是可以去中心区看一看,今天有不少□□在那举办一场非常难得的拍卖会呢。”
      他端详了公主那身标志性的神官袍一眼,摊开手:“也许您想换个样子进去?”

      安缇诺雅相当有经验地摸出她的暗部面具,塞巴斯蒂安嘴角微微一抽。
      等他们离开教堂时,原本穿着白色神官袍的银发少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发,狐狸面具,暗红色振袖,团扇花纹的“宇智波瞳”。

      拍卖会在中心区一个据塞巴斯蒂安介绍说,平时是作为□□挑选人才的“角斗场”使用的会场中。
      一开始的拍卖品都是各种各样的人,从相貌秀丽的男童女童,到有特殊能力的人才,甚至还有一些能幻化人形的幻兽。

      “第二十三号拍卖品,改造人,用途,战斗人员。擅长格斗,身体经过改造,不受普通子弹伤害,上臂处可装填弹药,自双手射出。缺点:本拍卖品经精神锁定,只能接收简单指令,缺乏自主思维能力。起价:六千万戒尼。”

      笼子里的壮汉目光呆滞地屈膝蹲坐着,脑门与身体各处都有不少手术缝合的疤痕,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手指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下垂着,露出十个孔洞。

      安缇诺雅讶异地打量着台上的那个被标注为二十三号拍卖品的男子,很像,但她所知道的那个人自手中射出的并非子弹,而是通过念力形成的空气弹……
      她蹙眉思考了一会:“拍下他。”

      塞巴斯蒂安意外地扫了眼这个拍卖品,没看出有什么特殊之处,正想开口,一直老老实实坐在中间位置的以撒突然问:“安缇诺雅小姐,您带了钱吗?”

      “……”

      诡异的沉默后,公主摸出手机,迅速按了几个键:“德诺主祭?”
      “……使,使徒大人?!您到哪去了?”
      “那不重要,我……”
      “什么不重要!教廷几乎都翻过来了!长老们以为您被劫持,已经联系了卡丁国,现在……”手机里的声音几乎称得上是在咆哮,足够让包厢里的三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安缇诺雅和以撒两个“被劫持者”面面相觑,塞巴斯蒂安勾起嘴角,轻笑着提醒道:“主人,拍卖时间是有限制的。”

      “总而言之,德诺主祭,请立刻给我开一个账户并存钱进去,我有急用。”安缇诺雅快刀斩乱麻地把话说完,无视手机那头“喂喂?喂?使徒大人难道您真的被劫持了?”的问题,立刻挂断通话。
      这边塞巴斯蒂安已经开始参与竞价,最后,二十三号拍卖品以三亿戒尼的价格成交。

      接下来进入了物品拍卖,从枪支武器到珠宝奇珍以及各种各样的古怪物品被一样样摆了上来,有不少引起激烈竞标的,也有一些流拍。
      安缇诺雅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看不出用途的东西,其中最让她感兴趣的是一只据说来自历史上已经消失的希曼王朝的,无法被打开的圣甲虫盒,她能感到里面还有生命存在。

      一开始拍下的那个改造人被送到了包厢,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将一颗有个特殊符号的,可以控制改造人的珠子交给他们。公主推测这个中年人应该就是那个对他进行了精神锁定的能力者。

      中年人似乎认识塞巴斯蒂安,和他聊了一会,一路送了出来,路上安缇诺雅花了点时间研究了一下那枚用于控制的珠子。她可以破除这种精神系能力的效果,但不能确定是否会影响改造人本身的精神。

      “咿?”打横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拦在四人面前。
      那人看起来十四五岁模样,穿了件及膝的男式和服,露出两条毛腿,腰带上歪歪斜斜地插了把没有鞘的长刀,一根冲天辫用脏得看不出本色的布条缠在头顶,眼睛紧紧盯着安缇诺雅,抓着下巴问:“小姑娘,这衣服是你自己的?”

      安缇诺雅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振袖,还没开口,那人蹿出来的方向响起个大大咧咧的嗓门:“信长,你找她打架?”

      啊……又是两个。
      公主忍不住在狐狸面具后抽了抽嘴角,如果买回来的这个也是的话,那她这个下午就撞到了三个。

      还真是诡异的运气。
      也许她可以抢先注册下“幻影旅团”,等将来库洛洛要使用的时候高价转让给他?假如改造人就是富兰克林的话,至少她可以回收成本。一边想着这样完全不着边际的事一边点点头问:“有事?”

      结果得到回答的信长少年立刻蹿了回去,十分欢乐地拍着那个大约是窝金的,毛茸茸的魁梧少年:“哟嗬,看到了吧?我就说我是有族人的!”

      塞巴斯蒂安和以撒不约而同地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扫了安缇诺雅一眼,那边的窝金少年已经扯着嗓子吆喝起来:“我看她的衣服和你这破布也没多像。哎,那边的丫头,你和这家伙是一个族的?”

      “……不,我想不是。”公主严肃地摇头,精灵族里绝出不了信长这样的奇葩。

      信长一听立刻急了,他听养大自己的那老头说了不少他们民族的事,认识窝金后和他吹这些,那家伙从来不信,好容易看见一个打扮跟老头说的一模一样的女的,要是她不认,那自己的人可就丢大了。

      他一下闪到安缇诺雅跟前,伸手就想去抓她肩膀,公主肩膀微沉,向旁错开,还没说话,一道黑影就从改造人肩上跃了下来,正好拦在信长跟前。

      以撒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安缇诺雅,灰色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公主嘴角一抽:“不准弄脏衣服。”

      终于意识到红发男孩准备做什么的信长兴奋地怪叫一声:“来来,我不用刀,咱们好好玩玩!”
      以撒身子一侧,避开他的肘击,错身而过,右手微微一挫连击他胸腹腰三处位置,信长脚下用力往横里硬生生退开半尺,拳头已经往对方脸上招呼过去。

      但他忘了对手是个比他小的孩子,以撒只是微一矮身就避开了这拳,顺势抢进,目标依然是信长的胸腹位置。不是不想攻击对方的脖颈要害,但由于身高的差异,他的攻击在这个高度能发挥出最大力量,而如果选择头脸脖颈等处,无论是进攻距离还是进攻力量都不是最优选择。

      信长轻喝一声,格开这迅捷无比的十几下攻击,右手抓向以撒脖子,同时左脚配合以一个膝撞,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对方根本没有任何闪避空间。
      但就在他堪堪要击中对方时,以撒的身体突然极古怪地扭曲了一下,以一种非常微小的弧度闪了开来,高高跳起,双腿一弹,连环踢向信长。
      信长根本没想到他能躲开刚才那一抓一撞,动作用得过老,眼看避不开脚踢,口中大喝一声,不退反进,朝以撒迎了上去。

      “砰砰!”以撒果然踢中了目标,但却像是踢上了足有一尺厚的铁板,反倒将他自己给震了出去,小腿骨处发出轻微的脆声。

      流星街人自然不会有什么点到为止的观念,信长毫不停顿地朝以撒下落的方向冲去,眼前一花,挥出去的拳头被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给拦住了,一旁的窝金嗷嗷叫了一声:“群架吗?我也来!”

      “已经会念了啊。”安缇诺雅一边观察着信长与窝金相当粗糙的念力运用方式,一边用相当粗暴的方式按压以撒的小腿骨以确定他骨裂的位置。
      虽然可以马上治好这点伤,但一想到治好他就会活蹦乱跳地继续去找眼前这两个将来的旅团成员打架,然后再弄得灰头土脸地回来,公主就觉得还是让他就这样保持着“半身不遂”的状态算了。

      虽然不清楚信长和窝金将来的实力会成长到什么地步,但现在的他们显然完全不是恶魔执事的对手。
      塞巴斯蒂安只用了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将两个少年击倒了数十次,结果在回去的路上两个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少年始终跟在他们后面,说是要看看他们住的地方,等养好了伤再来打架。

      因此当他们回到教堂,见到某个黑发黑眼的男孩时,安缇诺雅特别郑重其事对他介绍道:“这是信长,这是窝金。”
      她指着门外不远处,两个“踩点”完毕准备回去养伤的少年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在网上看了江西卫视的那档节目,很伤心很伤心,很愤怒很愤怒。
    对于已逝者,不但没有给予最基本的尊重,甚至还用这样轻慢的态度加以嘲讽,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格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上去看不起别人?
    哥哥一生没做过错事,性取向如何,与他人何干?
    用那么多纯属揣测的消息,恶毒低级的言语,来评价一个逝者,这根本超出了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底限,下流,卑鄙,无耻!
    为了博出位,为了收视率,这样践踏别人的尊严进行炒作,这种行为简直让人恶心!
    哥哥的死,对爱着他的人来说,是心里极痛苦的回忆。
    我真没想到江西卫视的这个节目组居然会作出如此过分的事,无法想象,难以忍受。
    心情很糟,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起那年4月1日的事,眼泪停都停不下来。
    那样一个人,在我少年的所有时光里,都关注着,喜爱着,为他拿的每一个奖喜悦,看他每一部影片,听他每一首歌。
    曾经那样热烈而真诚地希望着他能幸福,能快乐,能健健康康,能平安一生。
    坠楼消息确认的时候伤心至极,最后也还是祝愿着他在天堂会微笑。
    所以看到这样侮辱哥哥的节目,根本没法平静下来,愤怒得手指都在颤抖。
    说了很多无关的话,抱歉,不过我真的需要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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