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直播中》尤利塞斯

44、第十二章

　　空坐在最中间，手里捧着厚厚一本童话书，耳边是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听得他两眼发直。
　　……他是谁，他在哪，他要干什么？

　　“空哥哥，你不念了吗？”坐在他怀里的小女孩捧着脸脆生生地发问。空这才回过神，想了想还是选择把书合上放到一边。

　　“我们不念童话书，”金发少年面对着一群孩子，眉眼都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空哥哥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十多分钟前，三人组在织田作之助的邀请下进到他家里来，他们其实都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三人的实力，都能做到在门口就察觉到屋内有好几个小孩了，就算这个未来邻居看起来的确深藏不露，他们也不怕会怎么样。

　　而弹幕不知为何齐齐避开了讨论这位织田先生的背景，从他们进屋开始就不约而同地在刷屏一句话——“我的梦想是住在能看到海的房子里，完成我的小说。”

　　空和荧看不懂，但他们大受震撼，五条悟则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出了咖啡店就主动选择屏蔽弹幕，他现在只顾着压在空肩上，脑袋漫不经心地晃来晃去，注意力四处飘荡。

　　跟在后面走进来的织田作之助下意识皱眉，满心担忧。
　　……空真的不是被压得长不高的吗？

　　他忽然又有点庆幸，还好因为自己比较高的原因，选房子的时候也特地选了这套天花板高的公寓，不然这个比他还高的青年万一撞到头就不好了吧。

　　毕竟是那两个孩子的朋友。他眨眨眼，把视线移到孩子们身上。

　　听见声音从房间里跑到客厅的是一个寸头的小男孩，大约四五岁左右，看见他们一行人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直到五条悟被空给了一肘子，不情不愿地站直身体，随意瞥来一眼。

　　小孩大约是想看清他的样子，就努力仰起脑袋往上瞧，结果一个没注意失去重心，啪叽后仰摔倒，顿时呆在原地，可能是觉得羞耻，下一秒大哭出了声。
　　“织田作超人救命啊这里有大怪兽！”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说我是什么？”五条悟不可置信地反问，干脆蹲在小孩身前拉下墨镜看着他，愤愤道，“大怪兽？喂喂，我难道不帅吗，看着这张脸再给你一次机会啊小鬼。”

　　几分钟后，安抚好男孩的织田作之助跟安抚好气鼓鼓五条悟的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空莫名觉得对方在想奇怪的东西。

　　“别跟人小孩计较。”空拍拍又黏上来的白色脑袋，温温柔柔的声音说着令人震惊的话，“不过刚刚我叫小盖录音了，回头说不定还能发给杰和硝子共赏，挺不错的。”

　　五条悟撇撇嘴，没什么反应，只是拉长声音应了下来，荧给空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录音发她一份。

　　然后就是开头的那一幕了，为了替吓哭小孩的五条悟道歉，空主动提议给陆续出来的孩子们讲故事，得到了所有人的赞成票。

　　大家围着少年坐好，空的左右手分别被荧和五条悟强势占领，只有一个最小的女孩眼疾手快爬到了他怀里坐好，其他孩子都挨挨挤挤地靠在对面织田作之助腿边，空乍一看这满屋有七八个孩子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幼稚园团建。

　　空的声音经常被夸赞，是那种温柔干净的少年音，只是听着就让人如沐春风，荧小时候也很喜欢黏着哥哥听故事，这让他的编故事技能日益熟练，现在一准备自己讲故事，房间里所有人都不自觉停住交谈，竖起耳朵去听。

　　“从前，有一个孩子，他有一双言语无法形容的苍天之瞳，还有一出生就尊贵无比的地位，但是却没有朋友。”
　　“因为他很厉害，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厉害，所以大家都惧怕他，不敢跟他亲近，而这个孩子也在成长中逐渐明白，自己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也慢慢不愿意跟其他人做朋友。”

　　“那他会不会很不开心啊？”坐在空怀里的小女孩难过地问。

　　“应该不会吧？”空若有所指地笑了笑，继续讲故事：“直到小孩长成了少年，他进入了一所命中注定要进入的学校，遇到了也许也是他命中注定会遇到的同班同学，他们班很小，只有五个学生，可他们五个人之间的关系后来却非常好。”

　　“少年在来这所学校的第一天就和班里的另外两个少年交上了朋友，他们一起吃冰淇淋、一起打游戏、一起做课外实践（出任务），慢慢的，少年彻底认可了他们。”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少年还是因为一些意外，和他放在心里的友人们分离了，甚至站在了对立面。”空在说这段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五条悟先前告诉他的有关夏油杰叛逃的事情经过，有些恍神，“少年……应该是很难过的吧，那个时候。”

　　一直没说话也没阻止空讲下去的五条悟突然捏捏少年的手指，唤回他的意识。

　　“嗯，不过少年后来又遇到了跟他分离的友人哦，他们还会创造新的故事…也说不定。”空迅速结尾，还没跟五条悟说上话呢，客厅外就传来一道声音。

　　“那这个少年还真是可怜啊。”那个人慢慢走进来，语气低缓，“毕竟所有得到的东西，总有一天都会消失的。”

　　五条悟的眼神冷了下来。

　　边上的空在想，五条悟和太宰治这两个人说不定真的八字不合啊。

作者有话说

　　被喊大怪兽时的五条悟：你要不要听听你在对咒术界第一大美男子说什么？
这个故事其实是五条悟以前随口跟几人讲的自己小时候的事，所以空知道的也比较少，艺术加工后讲给小孩们听。空其实也是察觉到五条悟有点不对劲的苗头，想稍微试探一下他怎么了。说的都是咒术界众人皆知的东西，不算隐私。
太宰治本来就跟他们一样在码头来着，之前有提到他偷拍了中原中也愣住的表情哈哈哈哈所以收到织田作消息后他就紧赶慢赶跑来了！
前两天为了找灵感去论坛写写原神安科，骰出来的妹妹一开头就三顾派蒙而不钓，派蒙差点死在水里，笑死我，迅速修修改改干脆当成今天的番外好了。诶嘿～☆
——不知名番外——
你是一名旅行者，来自遥远的异乡，曾和你唯一的血亲一起远渡重天游历各个世界，直到这次，你们在星光中落在了荒芜的大地上。
你的名字是空，将你从沉睡中唤醒的是你的妹妹荧，她似乎比你醒的要早很多，荧告诉你，这个世界不安全，要快点离开才行！你虽然刚刚恢复意识，但你知道妹妹不会骗你，就在你们准备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陌生的神灵拦在了你们身前，她甚至带走了你的妹妹，又让你继续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沉睡。这次没有人唤醒你，自然睁开眼之后，你发现自己的力量被封印了，正当你茫然地蹲在海滩上时，身后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你实在思念自己的妹妹，再加上分别前最后一眼她是被陌生的神灵带走，你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担心，所以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是落水的不明生物在呼救。
……
你用随便做的道具把不明生物钓上来之后，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小东西竟然说话了。
“咳咳…谢谢你咳……救了咳咳，救了我！”小小一只的不明生物怏怏地趴在沙滩上咳水，对你表示了感谢并进行自我介绍，“我叫派蒙，既然你救了我，那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吗？”
你想了想，问她：“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派蒙看上去很惊讶，但还是认真告诉你这里是蒙德，但依然得到了你茫然的眼神，评估了一下派蒙的战力后，你选择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对方。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派蒙泪眼汪汪，自告奋勇告诉你她可以当你在这个世界的向导，你稍加思索后说道：“好吧，那么我们应该先去哪里吃饭？”
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