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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   林清河抿了抿嘴,面上带微微浅笑,嘴上说着,“以后也不会嫁人的。”

      明目张胆的答非所问,心里早就在盘算着以后怎么离开,永远不会离开的这种承诺对着年幼的弟弟妹妹们说不出口,他们太小了,对他们来说,许下承诺但做不到是严重的。

      听见这话,林清弦和林清竹放心了,这个时代的女子不成婚是不会离开家的。

      两人抱住林清河腻歪的不行,嘴里尽说些好听的话,眉眼弯弯,像只抓到鱼小猫儿,“姐姐,我们最喜欢你了。”

      “呵呵……喜欢我还让我生气。”林清河给了两人一人一个脑瓜崩。

      林清竹嬉笑的捂着额头,灵活的躲开,“我不是故意的~”

      春雨过后,湿意的土壤等待着人们播种,云清为了让南书房的六位学子了解百姓的农耕之事,特意给他们腾出了一块地,交由他们耕种。

      不大,加起来半亩地左右,以现代的计算单位来看,三百平方多一点。

      林清河看着云清给他们介绍这一块地是拿来干什么都惊呆了,踩了踩脚下厚实上地板,有看了看不算小的黑土地。

      司徒淮嘴都有点抽抽,靠近林清河耳边低语:“你的母后也太……”想用个词来形容,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吞吞吐吐好半天别出一句,“十分的有远见。”

      林清河难得没有否认他,认同的点了点头,“是的,一直都这样,我现在已经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

      想起云清的各种行为与要求,林清河在心里为自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三位同龄的六岁小孩早已迫不及待的往地里跑了,新奇的事物总数受小孩待见的。

      看着母后熟练的吩咐人把捣鼓种子撒在翻弄过后的土地上,林清河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是油菜花开的季节了。

      “这里有栽种油菜吗?”林清河突然来了一句。

      司徒淮正在惊奇小孩子的精力怎么能那么旺盛,听见林清河在问什么,朝四周看了看,好像没有别人。

      指着自己疑惑看向林清河:“问我?”

      “不然呢?”林清河微笑的偏了偏头。

      “好吧,我想想。”司徒淮坐着思考的样子想了想,“应该没有,这边气候偏我们那边的北方,冬天下还下了大雪,不适合种冬油菜,其他地方应该有吧。”

      司徒淮回忆过去出城的经历,好像没看到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只有绿油油的麦苗和稻田。

      “这个时代会有油菜吗?”司徒淮想起这里的历史和他们生活的时代完全对不上,有些古代华夏没有这里有,就比如番茄,这里叫番红果,番邦来的红果子,酸涩小只,不适合食用,被这里的人当做一种花草来观赏。

      司徒淮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都惊呆了,手痒摘了一个来尝尝,莫名其妙的味道让他五官都移位了,这一刻他深刻的意识到觉得古时候的人也不少傻,这种量少味道又不好,除了颜色好看,也只能拿来当观赏植物了。

      林清河耐心听着司徒淮对这些年生活的吐槽,虽然早有预感这个时代不同于华夏的任何一个朝代,但通过司徒淮的介绍,林清河正真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与他们那里的差别。

      林清河看着皇宫的高墙失神,喋喋不休的讲述着自己这些年多么惨的司徒淮察觉到林清河的失神,顺着林清河视线望过去,看着厚重高耸的宫墙,安静下来。

      拍了拍林清河的肩,试图安慰一下他。

      林清河回过神来,平静看了一眼司徒淮,忽然有些理解他的没心没肺与吊儿郎当了。

      语气没有起伏的说道:“我没事,就是觉着未来好像很模糊,我好像很努力,但什么也没做,总感觉自己一辈子也跨不过那度堵高墙。”

      林清河只是感觉有些压抑,自己在这里明明很幸福,但为什么有一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呢?

      被忽视的情绪是不是无缘无故消失的。

      “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好歹知道了你的玉佩有点关系。”司徒淮出言安慰林清河。

      “但就这一个啊,是没有确定的。”林清河悲观的想。

      司徒淮靠着树,“总要去找的,慢慢来,总会找到的。”

      “我出不去。”

      “不要这么悲观嘛,把心态放平一点,找点事做,或者找点乐子让自己开心起来,不然自己会受不了的。”拍了拍林清河的肩膀,大步朝林清弦他们走去,朝他们挥了挥手。

      “走啊,公主殿下,去玩吧!”司徒淮笑得更加没心没肺,林清河的眉头紧蹙不散。靠在哪里仰头看天,听着司徒淮逗弄弟弟妹妹发出气急败坏的打闹声,低声呢喃细语,“这算什么,暂时麻痹自己?”

      林清河察觉到自己的心态不正常,拍了拍脸,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把烦人的思绪摔出去,好让自己的低落的情绪稳定下来。

      暗自安慰自己不要气馁,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有心,一定可以的。

      “荷儿?”云清突然凑过来,吓了林清河一大跳。

      “哈!……母后,是你啊。”林清河安抚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摸了摸不存在的冷汗。

      “怎么不过去,不喜欢?”云清看着在地里追逐打闹的几人,面带笑意。

      “没有,只是在想宫外的人也是这样种地的吗?”林清河顺着云清的视线望去,看着司徒淮一脸坏笑被三小只追着跑。

      这么一看司徒淮还真喜欢小孩子啊,但为什么总喜欢犯贱了,总是把小孩子惹生气。

      等等,司徒淮说过他结婚了,可能已经有孩子了……

      想到这里林清河看司徒淮的眼神奇微妙了起来。

      “喜欢他吗?”云清看林清河视线一直在司徒淮身上没下来过。

      “啊?嗯?母后,你在说什么,我这么可能喜欢上他,您明明知道的……”林清河越说声音越小望着云清,希望她不要突如其来的问这种无厘头的问题了。

      “哈哈,母后在同你说笑,只是看你总和司徒家的小子待在一起说话,还以为你很喜欢他呢?”云清面不改色,“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母后……”林清河十分无奈。

      看来母后还是没有放弃那个方法。

      “荷儿啊,你九岁了,再过不久你父皇也要为你选驸马了,早晚都是要选的,不如选一个自己熟悉……喜欢的?”云清看着前方肆意的少年们,有些羡慕,嘴里却说着无情的事实。

      林清河没想过这个,他总以为自己还小,但在这个十六岁就要嫁人的时代,九岁选夫婿好像挺常见的。

      “能不选吗?”林清河看云清,寻求一丝可能。

      “当然不行,再说了,这是荷儿你最好的出宫办法了,名正言顺又不会落人把柄。”云清给林清河分析这件事的利弊。

      “虽然我最中意的还是你表哥云奕,司徒家的小子也不错,或者你慕玲的孩子也可以,但你好像很排斥云奕定亲这件事?”云清疑惑的看了林清河一眼。

      “我同云奕表哥是表兄妹,是有血缘关系的,怎么能在一起呢?再说了,表哥也不喜欢我啊,以后遇到了意中人,岂不是……”林清河找各种理由,阻止云清把算盘打到云奕身上去。

      “啊,这个啊,其实你同云奕也没太多血缘关系。”云清小声说道。

      林清河说自己的去了,没大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云清用手帕捂住嘴,低声轻笑,心里在埋怨自己说这个干什么,这几年真是松懈了。

      “但是,母后,我真的一定要嫁人吗?”林清河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云清想荷儿这话问得,多有意思,要是荷儿不是男儿身,按照林烨的性子怕是会同意,可你偏偏在那个时候作为他第一个儿子出生,阴差阳错下,很多事都由不的人。

      “你父皇不会同意的。”云清想说傻孩子,这是你离开这里最好的机会啊,只要选对了人,以后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这权利的争斗中心。

      这话不能在这儿说,云清打算有时间去找林清河谈谈心。

      总要在选一个人出来,云清觉得在云奕,司徒淮,还有周子云这三人里选最好,家世清白又知根知底。

      等春花散落,绿意抽条,翠绿的荷叶舒展,夏天的荷花骨朵接连冒出,云清还是没能找到机会同林清河细谈这件事。

      林烨给他们六个人找老师的事也没动静,洛南川依旧在教些“不正经”的东西,上课讲讲逸闻趣事,学生就听听故事,意外学会了一些,只有一个老师,所以下学就早,下午就去云清给他们准备的田里种种菜。

      每人平均五十平方,也没有定量的要求,只是让他们弄来玩玩的,大家慢慢适应现在的生活,没有开始激动,开始平常的对待,但时间一长,也形成了习惯。

      在这一段时间,林清河也同司徒淮分析过他要招驸马这件事,得出的结论很直接,就是招驸马是林清河成年后,离开皇宫最简单而且代价最少的一个办法。

      林清河对于这点不是很认同,思索的一段时间,还是决定把自己身上最大的炸弹告诉司徒淮。

      林清河其实也纠结过,但是现在分析了他最保守的就是在成年时嫁给一个合适的人,离开这个权利中心,这样他的脖子上不会时时刻刻悬着一把刀,他也有时间去找回家的方法。

      所以说老乡司徒淮就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各自心里成熟,又性别相同,是不会生出男女之情的,又有同样的目标,把司徒淮招为驸马后,他们两个还可以名正言顺的一起去找回家的办法,打探消息,可谓是百利无一害。

      司徒淮蹲在墙角捂着耳朵自闭,嘴里念叨着,“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听见,我不是人,我就是空气,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林清河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丢魂的某人,有些失措,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突然间给司徒淮这么劲爆的一个消息,换谁来都可能有点接受不良,能理解。

      司徒淮神神叨叨的:“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看见这个鬼样子弦司徒淮,林清河理解个屁,瘪嘴嘟嚷道,“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我又没杀人放火。”

      司徒淮停下碎碎念念,僵硬的转头看着林清河,已经无法直视眼前这人了。

      认识这些年的美女老乡变成了男扮女装的大老爷们,很难以接受啊,开玩笑的,就凭司徒淮见多识广,也不可能因此而震惊。

      让司徒淮脑袋宕机的不是这个,而是有些东西逻辑开始自洽了,他最近打探到了一点上一辈的不寻常的消息。

      司徒淮也在吐槽自己,真不知道他这个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回去的消息没查到,反倒查出来上一辈的恩怨情仇,而且过于劲爆,还很乱,很好的诠释了你爱我,我爱他,他有又爱他,他爱……什么鬼东西,本来是听个乐子的。

      突然间林清河告诉他,他是男的,这就有点,有点诡异了。

      司徒淮对于这个人数过多的关系网还是捋不大清。但现在考虑的上是要不要把他查到的东西告诉林清河,有点纠结啊。

      这要是真的,林清河的身份问题就更大了。

      那玉佩的道士主人有个女儿,同林清河一般大,偏偏那道士还同林清河的母后,当今的皇后云清有过一段。

      主要是那个道士的女儿,司徒淮偶然见过一次,长得有点让人误会,太像皇后了,比林清河都像,这让人很难不产生过分的想法。

      司徒淮仔细的观察林清河的美丽容颜,的确很漂亮,就输跟皇后不像。

      本来司徒淮还能安慰自己,父母和孩子不一定长得像,但是看见那个女孩儿,司徒淮觉得吧,有些事太巧了就很难说没有什么隐情。

      司徒淮一言难尽,表情都抽抽了。

      林清河还在那儿对司徒淮为什么表情莫名其妙摸不清状况。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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