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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   司徒淮瘫在地上捂脸不肯起来,还滚了滚。

      周子云终于止住了笑意,有点脸红,看司徒淮还躺在地上,贴心的走过去想把人拉起来。

      “司徒哥哥,我拉你起来。”小手拉住司徒淮的手,嘿咻嘿咻的用力拉。

      “子云,别管他,让他自己起来。”云奕走过去阻止周子云的动作,看了一眼瘫在地上像一条死鱼的司徒淮,简直没眼看。

      “可是……”周子云还没说完,司徒淮瘫在哪儿碎碎念念。

      “云奕,你个没良心的,你不来帮我,你还把拉我的人推走,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是假的。”司徒淮本想哭几声,最后还是算了,做人嘛已经不要脸了,在矫情就过犹不及了。

      “子云!我们来找你玩啦。”林清竹和林清弦一人推一边,把门打开,看到这一幕,两人都沉默了,接下来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云奕看着林清弦和林清竹脸上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神情,明明丢脸的是司徒淮,他的耳朵也红了。

      司徒淮身体一僵,移开手转了个身瞄了门口一眼,果然是林清弦和林清竹,司徒淮……司徒淮已经摆烂了,随便吧。

      又把自己归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屁股其实还痛着,都没有一个人来安慰他,在心里落寞的叹了一口气,两眼失焦的看着天花板。

      看得见清晰的横梁纹路,他明明是个近视来着,近视了二十几年,居然有一天可以不靠眼睛看清眼前的事物,是意外,也算意外之喜。

      司徒淮一点也不想起来,这一刻就想在设立躺着,躺到天昏地暗,什么不用管,还可以做白日梦。

      想得很好,但那是不可能滴。

      司徒淮又开始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他一个年轻,前途无量的上进人,这一生没做坏事,刚结婚没两年,孩子也才满周岁,老天爷你怎么忍心让他妻离子散的!

      这话司徒淮已经在心里念叨千百遍了,但是现实总是不尽人意了他都来这儿十二年了,还没找到回去的办法,好不容易找到个老乡,还被关在皇宫这个大笼子里养病。

      这样一看,他好像也不是最惨了,但是啊,但是啊,十二年啊,等他回去他都尸骨无存了,老婆孩子都该把他忘了。

      这样一想,司徒淮觉得还是自己惨。

      林清河睡着睡着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又接着打了好几个,把他的睡意都给消没了。

      林清河翻了个身,用毯子把头捂住 ,脑子有点晕。

      闭着眼养了一会儿神,心情不太好,他做了一个梦,他已经记不得了。摸了摸自己胸口的清荷玉佩,还在,林清河这才放宽了心。

      睡意已经没了,在躺着也只是让身体更加酸疼,林清河不急不忙的坐起来,拍了拍脸,呆坐了一会儿。

      这时胃里的翻涌已经平静了,嘴里还有苦味,有点难受,林清河就近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一口,压了压嘴里的异味。

      药效的原因,精神还好,但身体有些脱力,动一动都很艰难。林清河只能继续躺着,什么也不能干,只能看看自己青荷玉佩。

      林清河拥有它已经很多年了,从小时候记事起就戴着了,说是给他算命的道士留给他保命的。

      虽然林清河总说给他算命的道士是个骗子,但哪位道长倒也没从林家得什么值钱的东西,反而还贴了一块价值不菲的青河玉佩给了林清河。

      林清河虽然不识货,但现在也知道着快青荷玉佩有古怪,他能不能回家就看这块玉佩了。

      这是他唯一一件与前世有关的东西,但是真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林清河出车祸的那一次。

      嘶,不能想车祸的事,一想就头疼,林清河把玉佩放在胸前,思索着这玉佩还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结果没有,林清河闭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身体有点力了,翻身爬起来,打开软榻上的小窗,没来得及看,就被冷风一吹,一下就把林清河给冷精神了,啪了一声把窗关上,连外面是什么情况都没注意。

      被风吹了一下,林清河还有点冷,拿起小毯子给自己裹上倒在软枕上无聊的看着上方。

      就现在外面的温度,林清河手不能出去的,温差大了他身体受不住,而且才喝了药,要静养一下。

      林清河突然想起落竹说,母后要来,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的存在的痕迹。

      有点小失望的收回视线,突然注意到软榻上有一盘剥好的橘子肉,果肉黄澄澄的,一看汁水就很多。

      林清河扭了扭,不想动,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不用猜都知道,这是母后来过的证明,毕竟没人敢在林清河喝药期间给他吃这些东西。

      最后还是摸摸索索的去把抱剥了有一会儿橘子吃了。

      就如同林清河想的那样,汁水很多,也很甜,并不甜腻,是水果的清甜,已经剥好了,吃的时候也很方便。

      慢慢的一大盘,林清河时不时来一块也就吃完了,导致中午没怎么吃。

      落竹还以为林清河早上喝的药味还没散,影响他胃口了,其实是吃多了,但看着桌子上清汤寡水,林清河也不可能有胃口,草草的吃了一点了事,就继续回房休息了,徒留落竹在这儿担心林清河的身体状况。

      司徒淮这一摔把自己摔自闭了,脑子飞速运转,眼睛失神,身体一动不动。

      云奕本以为司徒淮闹够了就会起来,结果没想到司徒淮还是真有骨气,都一盏茶了,还在地上躺着。

      无奈的走去主动给司徒淮递台阶下,碰了碰司徒淮的肩,有点懊恼的说,“起来了,大家都看着的。”

      本以为司徒淮会打蛇随棍上,结果还是那副鬼样子,跟丢了魂一样。

      “司徒?司徒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云奕一时间都点不适应,习惯了司徒淮吊儿郎当每个正经的样子,突然这样沉默,云奕以为司徒淮把脑子撞坏了。

      拍了拍司徒淮的脸,被他下意识拍开,但还是不说话。但云奕的心是放在了,脑子没装坏就好。

      “喂,听得见不?”手在司徒淮的眼睛山晃来晃去,想让司徒正常起来。

      晃来晃回去,司徒淮走个神都走不清净,一把把云奕的手打开,发出清脆的声音,冷静用一只手撑着站起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继续失神。

      云奕蹲在那里,楞了楞,转头看向一眼不发走绳的司徒淮,有点震惊司徒淮安静下来的样子。他还从未见过这副样子的司徒淮,就像司徒淮说的那样,认识十多年,他居然一点都不了解司徒淮的另一面。

      云奕在哪儿蹲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想过去,又想着难得司徒淮沉思一次,他还是不去打扰了。

      周子云在一边同林清弦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知是在练字还是在玩儿。

      云奕看着他们玩的看开心,也就放心了,便自己去做自己的事了。

      下意识看了一眼林清河的位置,虽然没有明说,心里还是担心着林清河身体情况的。

      春雨停了,洛南川的病也差不多好了,本想直接去给学生授课,但是被洛御史以林清河身体不好为由制止了。

      洛南川开始还有点不理解,随后才明白他要是没痊愈就去授课,要是不小心传染给殿下们,那他才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

      由此事来看,洛南川多想想要给学生们授课该准备些什么,可不是是书低得多文章做得好就行了的。

      洛南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比如以为自己准备好了,信心满满的去给林清河他们上课,结果拿错书了,拿了一本《民间异闻录》,不是上课的该用书,但意外的受学生喜欢。

      洛南川也是第一次知道,民间还有如此多的未听闻的新奇事物。

      他知道南陵四季如春,鲜花盛开,却不知道南陵的水果也是一绝,只是路途遥远,水果又不易运输,所以才不出名。

      又如云州,是个水城,居然喜食生鱼,这点让洛南川百思不得其解,食材居然不烹饪就吃,还是腥味重的鱼……

      林清河和司徒淮到是能理解这些,古代吗,运势与通讯不发达,人口流动也不大,基本上出生在一个地方,一辈子也不见得能离开几回。

      南陵四季如春那就证明哪里天气好,花能开好,光照也差不到哪去,自然物产丰富,只是山高路远,这些东西不易储存,名声自然不显,外加通讯不发达,消息闭塞,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至于云州喜事生鱼,应该是鱼脍,那地方水多,自然水产丰富,有那么些鱼生食滋味甚好也是应该,在加上经济发达,在吃的方面自然肯下功夫,可不得捣鼓出一些新玩意儿。

      周子云是云州人,对这些一点也不了解,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像个假云州人一样,吃生鱼什么都他根本见都没见过。

      林清弦和林清竹听到这一点,都秉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原则,都看着周子云,想让这个云州的本地人来肯定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周子云真的是头大,他真的不知道啊,被林清弦和林清竹缠着要解释,只能说自己回去问一问父亲这是不是真的,两人这才作罢,继续听洛南川讲。

      林清河最好奇的是青州云岭的茶,这是个和茶当喝水的地方,林清河因为身体的原因没喝上几口,心里对茶的执念不知不觉就深了,他倒要看看,这茶是不是像书中说的那样精妙绝伦。

      司徒淮啥都不在意,他只想知道这书上有没有什么鬼怪之说,或者有什么道士仙人什么的。

      云奕则是都有兴趣,但都不大,听个新奇而已,想着回去讲给祖母听听。

      洛南川读了几篇,本以为是介绍大晋各地风俗的,结果越读越不对劲,感情都是在讲各吃喝玩乐,顺便带点地域风俗。

      洛南川嘴角抽了抽,放下书,本想说此书不能多读,容易玩物丧志,但看着学生渴望的样子,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还是没说出口。

      上完课,洛南川抱着一肚子疑问去找洛御史解答,虽然今天学生很喜欢这样,但他可不是来他们讲故事的,是来传道受业解惑的。

      他明明准备了专门的书的,今打开却发现不是他备的那些,明明上马车是还是的那些的。

      一回到家,去了书房,就见到正在聚精会神练字的祖父,察觉到动静抬眼一看见他回来了,笑呵呵的让洛南川过去看看他这一副字写得好不好,评价评价。

      满肚子的抱怨一下就消了,失笑的走过去同祖父一起探讨这字如何。

      气氛融洽之时,洛御史突然来了一句,“今日的书用得可还顺手。”笑呵呵的看着洛南川,想看看他这个已经懂事的孙子有什么反应。

      洛南川抿了抿嘴,他早就有猜测,没想到祖父会直接说出来,“祖父定是有用意的,孙儿愚钝,想不出,还请祖父赐教。”

      这是洛南川最近学到的,不懂就问,不要自己瞎捉摸,很简单的一件事,他现在才学会,但为时也不晚。

      “呵呵。”洛御史捋了捋胡子,大笑两声,“你认为陛下让你做这个太傅是何意。”也不直接为洛南川点拨。

      “为师,传道授业解惑,自然是为了教学生知礼守信,识大体……孙儿想的不对吗?”见祖父摇头,笑而不语,洛南川天真的问道。

      “你才多大,再过几月也要满十七咯,清荷殿下也要十岁了,这样一看与殿下也差不到哪儿去,你与殿下们年纪想当,又是我的孙子……”

      “祖父是想说不下看在你的面上才让我……”洛南川虽然不想承认,但也明白是正是因为祖父,他没有不得志,浪费余声。

      “唉,听人讲话要听完,祖父的意思是,你作为我的孙子,既不拉帮结派,又不争权逐利,自小读圣贤书读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说着说着敲了一下洛南川的脑袋,对于这点洛御史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在里面。

      洛南川听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陛下只有以为皇子,不出意外,哪位殿下就是下一位,对于老师的选择自然要考虑再考虑,慎重再慎重,你就成了合适人选。”

      “可是那位殿下才六岁,朝中的人已经忍不住了吗?”洛南川对政事一直半解,只能说出如此浅薄的分析来。

      洛御史说起这个叹了一口气,“边关的外族天灾人祸皆起,这几年内战事又起,陛下劳心劳力,小时候他就伤了底子,年轻时为了那个位置也没好好修养,这般一来,不好说啊。”

      洛御史看着雨过天晴的天空,没有谁知道明天会如何,是晴空还是下雨全凭老天爷的心情。

      “陛下身体不好?可是去年秋猎,陛下看着健壮得很,不似病弱之人的瘦弱无力。”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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