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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警方根据监控记录,发现应栩曾打车前往老城区附近。于是立刻调取车牌号,找到司机询问。

      “这个小姑娘我有印象的嘛,蛮漂亮的。那天我提醒她说那边很乱的,女孩子还是不要一个人去好,然后她就说自己是去找朋友。因为那个路口太小了车开不进,我就和她说那个旅店往里走就是。后来她就下车了。”司机告诉警方。

      “你是看着她走进老城区里的?”

      “是的呀,我很肯定的。我还怕她找不到,在路口停了一会才走的呢。”司机回答。

      警方排查了老城区附近的各个街道,并未发现可疑车辆。又挨家挨户地搜查过去,也没有应栩的身影。

      时间过去四天却还一点没有消息,应栩的父母越来越着急。

      赵希潼陪着应栩父母在云南等待结果,安淼则在那天之后就回了上海。

      应栩躺在床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她错失了逃跑的机会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在生病的时候会脆弱,应栩这一刻很想哭,忍都忍不住的那种。

      她抬手抹去眼泪,发现自己掌心里的创可贴不见了,伤口也被人重新处理过了。忽然她觉得自己摸不透张冬岩。

      这一晚张冬岩在门口抽了十几根烟,没有回房间,地上落了一地烟头。

      早上应栩的烧退了下去,张冬岩心里松了口气。

      “你这几天就别出门吹风了”

      “还有这个是给你的换洗衣服,你放心是新的。”张冬岩交代完了才出门。

      应栩打开袋子一看,瞬间呆住。

      这内衣不会是他给自己去买的吧?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尺寸的?

      应栩看了看内衣的尺寸,发现和之前文文姐给自己那条是一样的。

      她试了试,果然还是扣不上。

      就在这时,文文姐走了进来。

      应栩看到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文文姐的嘴角青了一大块,脖子上也有几条抓痕,眼睛也肿肿的,没了以前的风光。

      “文文姐你……”

      “很惊讶吧,虎叔打的。”她很平静地诉说着。

      “外人看来他疼我爱我,那都是假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这才是真正的样子。”

      文文姐伸手摸了摸应栩的额头“还好不烫了,不然阿岩回来又该着急了。”她扯了扯嘴角。

      “厨房里有青稞糊糊,饿了就自己去吃吧。”文文姐走到门外。她看向应栩,眼里有怨恨,有憎恶。

      应栩觉得文文姐对自己的态度突然有所改变,但是她没想太多,以为是文文姐心情不好的原因。

      她感觉自己肚子空空的,饿得厉害。但头又晕晕的,没有力气下床。

      于是忽然想到了之前张冬岩拿来的那包零食,应栩翻翻找找,最终选择了一包饼干充饥。

      饼干长的有点像缩小版的奥利奥,味道也很像,只是里面的夹心更甜一点,意外的好吃。

      应栩吃了点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文文姐看她睡着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刀。

      她一点点地靠近应栩,最后把刀抵在应栩脖子上。心想是不是只要杀了她,一切就都会变好。

      文文姐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应栩脖子上已经留下来淡淡的血痕。突然她松了手,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那一刻她脑海里想起了虎叔昨天说的话“毕竟你手上也没多干净。”就好似一个魔咒,让她不敢再下手。

      杀了一个应栩有什么用,只要虎叔还在,以后就还会有千千万万的应栩。文文姐的脸上滑过几滴泪,最终落荒而逃。

      “阿岩,阿岩”有人在外面敲门。

      文文姐听声音就猜出了来的人是谁,村里叫张冬岩“阿岩”的人出来自己以外只有李青巧。

      文文姐把门打开,脸上挂起笑容“诶呀,是巧妹妹啊,阿岩不在家,进来坐坐吧。”

      李青巧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昨个才回村里,我爸和我说阿岩结婚了。就想着来看看,以前他帮了我挺多的。”说着她把手里拿着的一篮鸡蛋和一串腊肉递给文文姐“一点点心意,不好意思空手来。”

      “来就来,还这么客气”文文姐把人请进来。

      李青巧长的算不上漂亮,但是属于让人看着很舒服的长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是个跛脚。

      文文姐看着她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她扭头搬来凳子,深深吸了口气“巧妹,快坐下,别跟姐客气。”说着又拿来炒米和油茶。

      “姐,不用麻烦,我很快就走的。我能看看新娘子嘛。”

      “在屋里睡着呢,人生着病就是好。”文文姐讽刺的说着。

      文文姐打开房门,冲躺在床上的应栩指了指“哝,在这呢。”

      李青巧看着应栩不由得笑了笑“她长的可真好看啊。”

      “这样的人才配得上阿岩”她又默默呢喃,轻轻把门关上。

      “巧妹,姐认真问你,你还喜欢阿岩嘛?”文文姐看着李青巧。

      李青巧开怀一笑,“姐你这说的什么傻话,我现在挺好的,孩子都快一岁了。”

      “我只是希望阿岩过的好。”

      文文姐看着她的笑,只觉得难以呼吸。

      “姐,我要回去了。等会晚了就麻烦了。”

      “你不在家住一晚?”

      “不住了,孩子晚上容易闹觉。”

      “那你怎么回去,要不要等等阿岩让他送你。”

      “不用了,我男人来接我的”说完李青巧好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耳朵爬上了红色。

      李青巧曾经很喜欢张冬岩,喜欢到什么程度呢?能让她不惜堵上女孩子的名声,主动来找虎叔说亲。只可惜张冬岩拒绝了她,后来她又瘸了条腿,虎叔也就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大约两年前吧,李青巧嫁给了邻村的一个男人,为的就是能够不用见到张冬岩,避免旁人碎嘴。这山里头即便是邻村之间也是隔着不少路的,所以李青巧平时很少回来,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来看看她爹。

      此刻文文姐看着李青巧,忽然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和她一样洒脱才能有幸福。

      临近傍晚,张冬岩回来了。彼时文文姐正准备做晚饭。

      “阿岩今天去镇上了?”

      “对,临时有活干就叫我了。”

      张冬岩提了桶水,来到院子里,脱下身上布满灰尘的衣服。把水从头淋到脚,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用毛巾稍微擦了擦干,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下午巧妹来过了。”

      “她还好吗。”

      “看上去过的还成,她听说你结婚了拿了点鸡蛋和腊肉来看看,结果你还不在。”

      张冬岩沉默。

      “对了,那丫头在屋里睡了半天了。我中途去看过几次,烧算是退下来了。”

      张冬岩的心算是放下了“姐,晚上炖点鸡蛋羹吧。”

      “行,明白。”文文姐拿出两个鸡蛋,敲碎,打蛋,加水,放盐,上锅。全程都没在看张冬岩一眼。

      这时虎叔哼着小曲回来了。

      “虎叔,啥事这么高兴啊”文文姐看他嘴角快咧上天,满脸通红的样子估摸着他应该是喝酒了。

      “今天和李连几个打牌,赢了不少”虎叔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零钱。

      “赢了多少呀”文文姐跑过来,挽着虎叔的手臂。

      “不多不少整好一百块。”虎叔得意极了。

      他甩开文文姐的手,走到张冬岩跟前,拿出一张五十块塞到他手里“阿岩,爸今天赢钱了,想买啥就去买啥哈。”

      张冬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自己钱够花。”说完把钱又放回虎叔手里。

      虎叔见状脸色一变,“你小子什么意思”

      文文姐见情况不对,急忙跑来,拿起虎叔手里地五十块重新塞回张冬岩手里,并不断朝他使眼色。“虎叔,阿岩这不是心疼你,想把钱给你花嘛。”

      “是不是阿岩?”文文姐狠狠的掐了一把张冬岩。

      他最终点了点头。

      虎叔“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好了叫那丫头一起出来吃饭吧”

      张冬岩去叫应栩的时候碰巧她也醒了。

      睡了一觉,应栩觉得自己有力气多了。

      应栩落座后,文文姐端来最后一碗菜——鸡蛋羹“好了,这菜啊可是阿岩特地交代给你做的。”文文姐说道。

      应栩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坐在她对面的虎叔突然发话“对了啊丫头,你叫什么名字。都是一家人了,我们总不能一直丫头丫头地叫你吧。”

      应栩抬头看了眼虎叔,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叫应栩。答应的应,栩栩如生的栩。”

      见过文文姐身上的伤后,应栩对虎叔有些畏惧。

      张冬岩看出了应栩的不自在帮她解围“好了,吃饭吧。”

      应栩全程都在埋头苦吃,不敢抬头。

      最终她成功地把自己吃撑了。

      “小夫妻两人啊,刚开始感情很重要的。要多待在一块,这感情啊自然而然就有了。阿岩你说是不是啊?”虎叔看似是对张冬岩说,实则是在暗中提醒应栩。

      应栩放在两侧的双手紧了紧,额头上浮起一层冷汗。

      她回房不久后,张冬岩也跟着进来。

      “你放心,我们还是老样子,一人一床被子。”

      应栩默默的挪到了床的最里边和墙靠拢,张冬岩躺在床沿处,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应栩胃里撑得难受,她翻来覆去丝毫没有困意。

      “睡不着?”张冬岩问。

      应栩看向张冬岩点了点头。

      “那要不我们来聊聊?”

      “你想知道什么?”应栩问。

      张冬岩失笑,“我想知道的你都能告诉我?又或者你敢相信我?”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在这里也没别的人可以相信了。”应栩坦然。

      “你怎么被拐来这里的。”

      “我在昆明的一家旅店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车上,后来就被卖到这里了。”

      “旅店?”

      “对,说来也怪我当时太着急了。我去那里找我朋友,一心想着找她,没留意到那旅店处处透露着古怪 。”

      “你是不是也很怕虎叔啊。”

      “为什么要用‘也’,是你自己怕他吧。”

      “那我是他儿子,你怎么不怕我呢。”张冬岩反问。

      应栩沉思片刻后很认真地说“因为我觉得你和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我相信你。”

      张冬岩突然觉得应栩单纯的可爱,心中因为她的话升起了一股暖意。

      “我不怕我爸,我之所以会顺从他的话是因为我明白,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会对我动手不代表不会对别人动手。”他特地加重了唯一两个字。

      “以前是我妈,现在是文文姐。他从别处受了气,就会对她们发泄。”

      应栩看出了他眼里的无奈,想开口安慰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过了很久应栩见张冬岩不在开口,应栩扭头,发现他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又注意到了他眼底的青黑,便不再出声打扰。

      夜里,文文姐看了看身旁熟睡的虎叔。她今夜算是使出来浑身解数,才让他觉得累了撑不住睡了过去。而自己早已累的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可她依然强忍着困意,等着虎叔睡着。

      文文姐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文文姐心跳如雷,但还是悄悄地溜了出去。

      她长舒一口气,在门外找着张冬岩的身影。

      但她把整个院子找了个遍,也没看见张冬岩。

      文文姐的心跳漏了一拍,不肯死心。

      她轻轻地打开了张冬岩的房门,发现他和应栩正躺在一张床上。

      文文姐竟一时间提不上气。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房间里的,脑袋一片空白。

      虎叔哼哼唧唧了什么话,把文文姐搂在怀里。

      她背对着虎叔,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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