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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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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今日的这首歌现在就推荐吧,王菲翻唱的矜持。
记得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是高二,我和好友是同桌。那时候不让带手机,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都显得尤为艰难。所以,我时常拿着她的老人机听歌,总觉得听别人的歌单好像在窥探对方的内心。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爱上了这首歌。朋友说我很像这首歌,倔强地喜欢着一个人,分开时也曾泪流满面。
那段感情我现在想起来总觉得有些无趣,好像只是在探索喜欢的感觉,而不是享受它的快乐。
年少时很喜欢摘抄句子写随笔,对外面的美好和感知都从书本里获取,渐渐去发现内心的真实世界,这个习惯保留到了现在。还记得告别那段感情时,我写了好长一段话发给对方,现在看来,或许是在自己感动自己。其实也不对,想那个时候的他应该也喜欢我吧,但好像都只贪图一时的感觉,并不长久。
我本就向往自由,做人做事喜欢按照自己最舒适的状态来,以至于我并不爱听从别人的指导,认为那种感觉很受束缚。所以谈恋爱时,我并不粘人,喜欢想见面时就见面,不见面时互不打扰,这种感觉很好。我妈说我有点怪,可是每个人的精神追求都不一样啊,我就想过那种不争不抢的生活,有没有人记得亦无所谓,只求心生清净。
今天是母亲节,起床时外面的太阳很大。我问妈妈吃不吃早饭,她说不吃。
于是我纠结了很久换好衣服出去了,跟她买了六朵康乃馨和两支百合,绿色的花苞能开出四朵百合来。
她显然不知道我是去买花了,开门看见我买了花,还是很开心,剪好后插在花瓶里一阵乱拍。
我说“刚刚在花店买花,有一个男生也去买花。他指着我手里康乃馨问还有没有,我看了眼他,长得挺帅。”
我妈用心剪花,说“长得好看的人审美也好一些,他肯定跟他妈妈买花去了。”
我又说“刚刚上楼,手里拿了很多东西。然后站在电梯里,有个奶奶跟她孙子说让问问这个阿姨住在哪一层。我竟然别人叫阿姨了。”
我妈看了我一眼,有些不相信,总觉得在她心里我还小,怎么出去会被人叫阿姨呢?
过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才说“喊阿姨也是一种尊重,你都二十多了。”
哎,我宁愿被叫姐姐。就像我男友总是喊我妹妹一样,虽然他比我小几个月。
我妈妈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做人做事世故通透,但这种要强往往是很有占有欲的,这种感情尤为体现在她对我。她年轻时脾气急躁,我觉得在一定程度上我与她有些相似。我小时候经常挨打,现在每次跟她说起来她都说她不记得,一看就是在逃避。
现在她时常会讲起我小时候,说我小时候很神气,爷爷经常说我跟我妈走路很像,脑后的马尾辫总是甩来甩去。我应该是很受老人喜欢的,譬如我爷爷,他总是说他家有个小妖精(这个称呼在我们这边是疼爱的意思)。我那时候很活泼,我大爷很喜欢我。他是我爷爷的大哥,但我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我只记得我爷爷,很高很瘦,背有点驼,白白的胡子总是刮不太干净。我每年过生日他都会跟我奶奶骑三轮车去镇上买一个小蛋糕回来,那是别的孙子孙女没有的待遇,还有一碗肉丝面条。
我出生的时候他六十三,他去世的时候七十五岁。好像我生活的那么多年里,打我记事以来自己便与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了。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踩着三轮车去镇上跟我买生日蛋糕了。
我舅婆是个斋公,斋公在我们这边是只吃素食的一个称呼。她每年都会组织我们那一片的人去木兰山拜菩萨,有得求子,有得求平安。每个去木兰山的人晚上十二点都到洗澡除浮尘,且那一整天都不能吃荤,凌晨两三点出发,到达木兰山的时候天还未亮。去的人要买苹果和姜糖,拜完菩萨后再拿回来一家人吃掉,可以保平安。所以在某一年我奶奶去木兰山祈福的时候跟我带了一个小木勺回来,我每天都用那个木勺吃饭。我妈说我很会吃,从小块头就比别的孩子壮。
今晚跟奶奶打了个电话,她八十一岁了,身体还挺好。就是有点耳背,跟她说话恨不得整个肺都喊出来。她说她总是想跟我打电话,又怕我睡了不耐烦跟她聊家常,我说不会的,过段时间清闲了回去看她。
我要回去看看她,看看她种的西瓜和养的小猫。
成长是个不经意的事情,小时候总觉得日子过得很慢,渐渐长大才发现日子越来越不经过了,往往一晃就是一天。就像小时候觉得走到大路的那段距离很远,现在看过去,原来那么近。
唠唠叨叨讲了一大堆小时候的事情,今天就到这里,以后再说吧。
明天一大早我要去医院,决定好明天早上吃热干面,希望大家开心。说个别的话,武汉不止有热干面,还有热干粉、热干汤面,一切皆可热干。
今日歌曲:矜持(王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