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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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呸呸两声吐出嘴里的木屑，禅院弥音从废墟里爬出来。
她被一头按到地板里了啊！妆都花了……时机刚好，现在就是遵循委托揍五条悟一顿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一拳打过去。
正巧，五条悟也很有干架的气势。
还在任务现场呢，眼前就是目标人物，结果两个人没一个能冷静得下来，有什么招式都尽数往对方身上招呼，完全忘了一分钟前彼此都是任务搭档。
无下限，六眼，拆大楼。
咒具，体术，刀光剑影。
还在相互咒骂。
五条悟躲开禅院弥音的刺击，往前就是踹向心窝的一脚，之前禅院弥音还觉得他有点高高在上的傲慢，现在只剩下冲动上头的不顺眼，就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刺头，气势唬人，她才不怕。
五条悟：“什么毛病！你刚刚一脚把我踹进咒灵堆里还敢问我有什么毛病！”
“你那双blingbling的眼睛肯定早就看见咒灵了吧，看见不告诉我还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
“你完了，你马上就要死了！”
远距离的试探结束，两人开始近身肉搏。袖剑出手，禅院弥音一刀将五条悟逼退，她的武器是特质的，即使劈不开无下限的防御也不会有太大耗损。
咒术最强有什么用，六眼无下限又有什么用，现在的五条悟远远达不到这个高度，六眼能解析获得的情报也需要大脑花时间处理，可她速度快得惊人，五条悟即使找到破绽身体反应也更不上。唯快不破，光凭速度和□□恢复能力禅院弥音就能把现在的五条悟耗死。
两个人又打了好久。
这下受灾区域就从小楼扩展到周围一整片土地，该说是幸好呢，任务目标所在位置在山区，周围都没什么住户，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正在神仙打架。
五条悟的墨镜都被打碎，他啐了一口，退到任务目标附近。
按理说在诅咒师眼里，抓捕他的人在内讧，这时候逃跑才是最佳方案。咒术界按实力会将咒灵和术师划分三六九等，最高特级，最低四级，诅咒师正处于一级未满的水平。可那两个人打得太凶了，就凭二级冒尖的实力很难活着走出两人的攻击范围。
要不是两人有意识地放过他站在的这个点，诅咒师现在还有没有活着都两说。
不像禅院弥音，五条悟还得认认真真做任务，他趁间隙冲诅咒师大吼：“把九相图交给我，要不然就把你大卸八块！”
远处禅院弥音也跟着喊：“你敢交给他，我把你卸成十六块！”
吵他干什么，之前那个天与咒缚，已经把九相图从他身上搜出来了啊……
诅咒师的脑门开始疯狂出汗，小眼神乱飘，不停地用眼神暗示那几个装了胚胎的瓶瓶罐罐在他俩最开始打起来的时候就滚到木板之下，有没有摔碎都不清楚。
看那边啊！
别看我！
诅咒师看着禅院弥音骂骂咧咧地冲过来，一脚踩在最初进门的那个点上，突然停下来了。
咯嘣。
一声清脆的玻璃瓶裂开的声音突兀地将战斗的意志浇熄。
她机械地转过头，仿佛还能听见咔吧咔吧的齿轮声，平静地问：“九分之一个特级咒物，值多少钱来着？”
“哈哈哈哈哈……卖了你也买不起，你把九相图踩碎了是吧！”五条悟发出一阵爆笑，脸上的灰尘和血都显得可爱了起来，“这下总监会那帮臭老头肯定不会放过你。”
禅院弥音冷漠地反驳：“我们两个人一起打的架，你也别想跑，我绝对会供出你的！绝对！”
“就你！”五条悟嫌弃地做出一个鬼脸，“别以为我不知道，禅院家是让你专门来试探我的吧，要说打架，你得负全责！”
禅院弥音呲牙：“哈？我揍你完全是因为你欠打！”
“你又讨喜到哪里去！”
“我天生丽质比你白毛小墨镜可爱得多！”
“忍不了了，我要用苍打你的脸。”
“就凭你？来啊，看看是你打中我还是我先一刀捅死你！”
“必定是本大爷先杀了你！”
两个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禅院弥音头疼地抱住脑袋，她说一句五条悟就会怼回来一句，隔空吵架，简直是没完没了。
顿了顿，禅院弥音气恼：“别说了行不行！快来帮我看看九相图还有没有抢救的可能。”
虽然看五条悟不太顺眼，但术业有专攻，要说咒术界的事情肯定是五条悟比她这个半吊子强。
结果五条悟拒绝：“不行。”
“哈？Why？”
五条悟义正严词，掷地有声：“因为我饿了！”
越是强力的术式需要消耗的能量越多，他们出来已经有一会，沿途也没进行补给，还打了那么久，五条悟的肚子早就饿得不行。
此时恰到好处一声咕噜声，五条悟摊开手，耸耸肩：“我要吃饭。”
“……哦。”
勉为其难用一根棒棒糖贿赂，再许诺一会进市区请客吃饭，五条悟才答应取出她脚底的碎玻璃渣和胚胎，蹲在一边检查是否还有挽救的余地。
禅院弥音看不懂，索性迈过碎成渣的砖瓦，解决来不及逃跑的诅咒师。
完成委托只需要五分钟，打架倒是花了半小时，刚买来上身都没多长时间的衣服都在打斗中碎成一条一条的，美少女的脸蛋都乱糟糟的全是灰。
禅院弥音的心里充满痛惜。
这种痛惜直到她带五条悟走进市区的一家KFC，买了成堆的快餐盒子才好起来。
五条悟坐在就餐区，看禅院弥音来回好几次端来数个餐盘：“你就请我吃这个？”
“这个怎么不行。”
指汉堡，“高热量。”指圣代，“高糖分。”指炸鸡，“高脂肪。”禅院弥音面无表情地扯开汉堡包装纸，“完美补充身体体能，你要不要吃。”
“……也行吧。”
饿坏了的人也不挑剔，五条悟拿起一个汉堡塞进嘴里，从禅院弥音的视角里只能看见一个吭哧吭哧消耗食物的一头白毛。
他的墨镜在打斗中被弄坏了，一双晶莹剔透的冰蓝色眼瞳一路走来不知道遭了多少人的注目，两人都嫌麻烦，五条悟索性戴上了买汉堡套餐送的儿童塑料玩具眼镜架在鼻梁上。
这下倒是不再引人注目，而是显得很滑稽。
禅院弥音抽了张白纸出来在上面写写画画，五条悟解决一个又一个汉堡，速度不由慢了下来。
他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写关于你的任务报告。”
禅院弥音在纸上写下“无下限基本掌握，六眼基本掌握，消耗较大”的字样，她顿了顿，咬了口汉堡，又在这一行字后续添上“但天赋卓越，潜力无穷，未来可期”。
其实他们两还没到死斗的程度，禅院弥音大致也就将五条悟的实力摸了个底。她知道再打下去能活着站在战场上的只可能是自己，但这可是占了年龄和经验的优势，再过几年可就说不准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那帮老头子派来试探我的，”五条悟伸长脖颈凑过来看，“你这句写的不对，本大爷本来就是最强，快改改。”
“我是有基本职业素养的雇佣兵，雇主的要求当然会如实完成，想改？呵。”禅院弥音特地强调“如实”两个字和最后的冷哼。
“你不肯？”
“也不是不肯，”禅院弥音砸吧嘴，“一亿日元，你说改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那算了。”五条悟撇撇嘴，没兴趣地继续吃饭。
钱他是出得起的，五条家的一切资产在未来都会属于他，他就是觉得怪怪的，就好像小学生妄图贿赂学习委员篡改期末考试成绩一样。
改什么改，他本来就是最强！
吸管插进冰镇可乐里，黑褐色的液体冒着气泡咕噜咕噜地落进嘴里，五条悟嘴里咕哝：“这样也好，等那些老家伙花长时间研究完报告再来找我时，我就又变强了，吓死他们。”
他又突然想起来：“你说你是雇佣兵？”
禅院弥音知道他这是还深究她和禅院家的关系，五条悟似乎对世家诅咒师有或多或少的不喜在里面。她懒得解释其实是前雇佣兵，目前正在考虑转行的可能性：“对，干嘛？”
“没干嘛。”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地一口气喝完可乐，“看样子我们很难有下次合作的机会，应该恭喜你，避免了下次见面会被我往死里揍的可能性。”
“哦。”
禅院弥音抬眼看了看他。
这么说就……好期待下次见面看看到底是谁被揍哦。
禅院弥音不符合他预期地温柔笑笑，倒是把他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五条悟搓了搓手臂，一脸难以言喻的受刺激表情表情。
“别笑得这么渗人，任务结束了是吧，我走了。”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任务也已完成，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五条悟站起身就要离开，没走两步就被拦住，无下限术式下意识弹开禅院弥音的手臂。
“走什么走。”她不在意地甩甩手腕，理直气壮地指着桌上的一小块碎屑，“这怎么办！你也得负责！”
九相图有九个胚胎，每一个都用特质的玻璃瓶装好，其他八个都还好，只有最大的那个胚胎瓶子被踩碎，组织液湿哒哒地流了一片，黏糊糊的。
“这东西不会没用了吧，”用指尖挑起胚胎，禅院弥音左看看右看看都看不出来这玩意身上的咒力反应，她头疼：“要是被雇主知道九相图碎了一个，绝对会扣我委托金的，绝对！你别走，快帮我想个解决办法！”
“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你伪造一个不就行了。”五条悟不耐烦地非要往外走，这算是什么事！不就九分之一个特级咒物吗，九相图最后会被总监会放进高专的结界里，全程都会由他监督护送。
咒力会被咒力覆盖，咒物会被更强的咒力碾压。
五条悟满不在乎地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的咒力反应能超过我的六眼！”
他挑了挑眉：“懂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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