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 together》佐左鸣右

11、【佐鸣】together11

　　“那是谁──”鸣人迟疑了一下，开口。

　　“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好不好？”鼬截住他的话头，笑眯眯的。“小法师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我弟弟？”

　　“哥！！你说什…………”

　　“行了闭嘴，你在一边乖乖听著就好。”鼬瞥了佐助一眼，有些严厉。

　　“这和你无关。”鸣人干脆的回答，坦然看著鼬的眼睛。“我喜欢不喜欢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们家，和宇智波佐助都无关。”

　　鼬饶有兴趣的盯著鸣人看了一会，然後像是放弃一般站起身。“撒~对不起今天打扰了。我们要回去──”

　　“等一下！！──你得告诉我谁杀了甜瓜，不然我不会放你们回去的。”鸣人往前跨了一步，挡住鼬的去路。“…………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他。”

　　他指著佐助，昂起脑袋，好像好斗的狐狸。

　　“…………你不会的小法师。就算甜瓜是他杀的你也不会。”鼬歪著脑袋微笑。“──但是假如你想留下他做人质，我不反对。”

　　“哼，这个大白痴根本留不住──”佐助别过脸冷冷的说。

　　但他没能说完。鸣人咧开嘴近乎残忍的笑了一下，然後从桌子上拿起削水果的刀。

　　“收起你的[大白痴]吧…………你会留下来的。”

　　佐助睁大眼睛，看著鸣人高高举起刀，那样的决然。

　　“………………混蛋！！你不能──”

　　没喊完的声音淹没在让他撕心的场景中。

　　鸣人把刀子深深插进自己的肚子里。时间慢下来，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

　　“佐……佐佐…………佐助………………”金发小鬼仰起头，脸色苍白。佐助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冲上前抱住鸣人，刀柄上的血湿到了他的衣服。

　　“佐……佐助…………”鸣人眼神涣散开来，却拼劲力气凑近黑发小鬼的唇。“留……留……留下来…………我、我…………”

　　“我不走！鸣人你傻吗？？…………我不走，真的，我不走…………”他慌乱的抱紧他，感受鸣人浅弱的呼吸。

　　“………………别抱得太紧，刀子会插得更深。”鼬垂下眼睛，似乎也为这一幕动了心弦。“把他放平，我来看看。”

　　“哥…………”佐助不知所措的抬头看著鼬，拼命不让眼泪流出来。

　　“不准哭。你也哭泣的话，鸣人要去依靠谁？”鼬蹲下来，仔细的检查伤口。“去外面呆著吧，到时我会叫你。”

　　“可是…………”

　　“去外面！！你只会添乱。”鼬声音平稳，透著让人安心的味道。“没事的，听话。”

　　佐助最後看了看鸣人，终於不舍的点点头。

　　鸣人醒过来的时候，外面阳光高照。

　　他伸手遮住眼睛，大脑有一阵子空白。想翻身，肚子上却突然钻心的疼痛。

　　他忽然想起发生了什麽。在驱鬼时捡到了佐助。牙他们来看自己。甜瓜死了。佐助说你这个大白痴。缠绵的时候他温暖的拥抱。佐助穿著复灵师的袍子。甜瓜赖著佐助和自己做对。两人一起出去工作。落下的刀。亲吻时轻轻的撕咬。

　　好多记忆混在一起，纷乱不堪。

　　鸣人的眼泪落下来，他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他只记得自己以这种羞耻的方式留下佐助，但原因却不是因为甜瓜。

　　………………我想你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对你这样迫切的思念，我该怎麽缓解…………

　　鼬回到家时，富岳正坐在正厅等他。一边的下人全都大气不敢出，见了鼬立即避开他的眼睛。

　　“我回来了。”鼬也不胆怯，大大咧咧往旁边的座位上一坐，便示意鬼鲛给自己上茶。

　　“佐助呢？？”富岳压著火气，让语气平稳一点。“不是说让人请去复灵了麽？？”

　　“啊~因为那只蠢狐狸──就是甜瓜在他身上下的保护，伤到人了。”鼬不紧不慢点点头，“佐助留下来照顾受伤的人。”

　　“…………简直是一派胡言！！他明明去看那个黄毛法师了！！”富岳恼怒的拍上桌子，怒吼震的整个厅堂嗡嗡作响。“你们俩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先是你和那个卡卡──”

　　“你跟踪我们？！”鼬打断他的话，皱起眉头站起来。“我和佐助都长大了，我们做什麽你能不能不要管？！”

　　富岳气的浑身发抖，他手指著鼬声嘶力竭：“不要忘了！佐助的身体还没有火化，我们当初怎麽约定的？？──只要他断了和鸣人的关系，就把身体还给他！！”

　　鼬握住拳，咬著下唇努力不吭声。

　　“如果他不遵守约定，那就要死！！”

　　鼬别过脑袋很久，最後转过来面对富岳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怒火。“…………你就这麽对你儿子？对我也是这样，对佐助也是这样！！法师怎麽了？你不能因为他们了却了我娘的执念──”

　　“闭嘴！！你这个…………你这个不孝子…………”富岳听到鼬说他娘，几乎要爆发。“明明我可以复灵，明明我可以让你娘回来！！都怪那些法师…………了却她的执念，你娘就……就…………”

　　“就？就什麽？？你为什麽总是执著於过去的事情呢？”鼬讥讽的看著他。“我娘死了，你就该让她安安静静的走，而不是还要想著复灵把她拉回来！！因为法师帮助我娘的灵完成了心愿你就记恨他们，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富岳的呼吸急促，愤怒的瞪著鼬。两人看著对方，谁也不肯退让。

　　“好…………好…………”最後富岳几乎精疲力竭的点点头，然後抬手指著自己的大儿子，一字一顿：“…………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佐助这辈子都别想和那个黄毛法师在一起！！”

　　鼬看著富岳，转身离开：“我会当真的，父亲。”

　　身後猛的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鼬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鸣人？？──鸣人？？你醒了？”佐助一进屋子就看到小鬼挣扎著要坐起来。他惊喜的冲过去，但到了眼前却不知道手往哪放。“…………我………你还是躺著吧啊，伤口挺深的。”

　　“嗯哼？…………佐助……大少爷居然会…………关心人……啊。”鸣人也不看他，腹部的伤口疼得他脸色苍白。“我……不要和复灵…师讲话。”

　　佐助站在床边，垂下眼睛看著在逞强的孩子。他想说话，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鸣人终於坐起来，他靠著床头，用力的呼吸。

　　“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原来撒谎的感觉不只有心虚，还有疼痛。

　　佐助低头深呼吸，然後坐在床边，伸手给鸣人拂去脸边的头发。两个人安静的坐著，感受彼此的心跳。

　　“甜瓜它…………为了保护我。”沈默了很久，佐助轻轻开口。“当时被家里的人抓到了，我爹的命令是如果反抗就杀了我，甜瓜它…………”

　　他没说下去，只是别过脑袋掩饰自己的情绪。

　　鸣人抬起头，似乎没想到真相居然会突然到来。他看著佐助，水蓝色的眼睛盖了一层雾气。“…………你爹，为什麽连你也不放过？”

　　佐助浅笑著看他，苦涩的摇摇头：“我爹…………除了我娘谁都不爱。”

　　“那为什麽我问你谁杀的甜瓜，你不说啊…………”

　　佐助试探著握住鸣人的手，这次没有遇上抗议。他有些安下心来，抬头看著小鬼的眼睛：“因为我爹说……要是我再和你接触，他就杀了你。…………我不敢冒险，鸣人。”

　　鸣人垂下眼睛，看著自己和对方的十指相扣。

　　两个人安静的坐著，不再说话。

　　“好了鬼鲛，佐助的东西不要带太多，几件衣服就行，钱要多带些。”鼬在房间里收拾著东西，鬼鲛在一边帮忙。“那个…………大少爷，真的让二少爷离开吗？？”

　　“不离开怎麽办？等著被我爹杀掉？！”鼬皱起眉头，斜了他一眼。“先出去躲几天，要是我劝得动老头子到时再让他们回来就好了。”

　　鬼鲛哦了一声，想想又迟疑的开口：“可是…………要是老爷不松口呢？”

　　“反正人都已经躲出去了，他不松口大不了佐助他们俩就不回来呗。”鼬忙著给包袱里塞钱和值钱的首饰，语气轻松。

　　鬼鲛慢慢点点头，把心里的疑惑压下去。

　　“好吃吗？？”佐助有些急切的看著鸣人，神情就好像在等著表扬。

　　“唔…………佐助！你做拉面的功夫一点都没退步啊哈哈哈哈哈！！”小鬼埋头扒饭，嘴里咕哝著。

　　“啊…………大白痴把东西咽下去再吃饭啊。”黑发小鬼浅笑著看他。“呐……从我回去之後你是不是就没好好吃饭了？”

　　鸣人摇摇头：“还好啊，宁次他们每天都会做好饭给我送过来…………只是没有佐助做的好吃就是啦。”

　　“哎呀呀小法师，以後你每天都可以尝到我弟弟的手艺哦！”佐助还没来得及说的话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两人一起扭头看向房间门口，鼬拿著一个大大的包裹，走了进来。

　　“呃？？──什麽？”鸣人嘴边挂著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面条，说话同时甩了佐助一脸的汤。

　　黑发小鬼不在意的擦了一下，轻拍鸣人後背慢语：“咽下去再说话，别呛到了大白痴。”

　　“好啦，我已经把家里能弄到的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们带上了。──包括我自己攒了好久的私房钱！”说到最後三个字鼬愤愤然的憋起嘴巴，似乎委屈的不行。

　　佐助扬起眉毛看著男人手里超大的包袱，扬起眉毛：“所以──？”

　　“所以你们俩要对得起我的辛苦，给我走得越远越好，直到我说‘蠢弟弟你滚回来吧’为止。”鼬摆弄了一下指甲，然後起身上前摸摸鸣人的肚子。“…………小法师啊，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吃面条。你伤口还没好吃这种发物会加重的。”
　　“哈？！”佐助一下跳起来，猛的拿过鸣人手里的碗然後瞪著鼬：“──你怎麽不早说！”

　　“谁知道你作为我的弟弟还会这麽没常识。”鼬摊了一下手，把包袱放在床边。“快点走吧，趁还能走。”

　　“可是哥──”

　　“不准问问题。”鼬干脆的打断他，目光冷下来。“只要你听话，赶紧带著鸣人离开这里。──我保证，我会让你回来。”

　　佐助难得没再强下去。他知道鼬是认真的。

　　孩子扭头看看鸣人，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金发小鬼迟疑了一下，然後撑起笑容：“没关系！佐助去哪我也去哪，约定了啊！”

　　让他安心，就给他肯定的语言。

　　两个人牵著手慢慢离开从小到大一直生活的地方，没有回头看。

　　卡卡西老师，伊鲁卡老师，好色仙人，小李牙我爱罗，他们都一个一个离开这里。我是最後一个守护的人，现在也要走了。

　　鸣人无话，只是死死抓著佐助的手，让心里空出来的一块全都填上身边这个人的影子。

　　黑发小鬼闭上眼睛，更加用力的回握。

　　“…………大少爷，然後呢？我们现在怎麽办？”鬼鲛望著渐渐远去的两个背影，小心翼翼的开口。

　　鼬的眼神难得流露出温柔的颜色。他抬起手，似乎想去抓住什麽。

　　“…………去给我找卡卡西。我要他，现在就回来。”

　　“啊？──大少爷──”

　　“我爹，早就该退下了。我让他等了这麽多年呢，那个银毛大笨蛋…………”

　　鬼鲛看见鼬的神情萧杀起来，黑色披风随风飘扬。

　　“鬼鲛，我会不顾一切，给我弟弟和我自己，创造一个未来。”

　　“哪怕要我背上弑父的罪名。”

　　腥风血雨，就要到来。

　　EN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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