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决斗*火红眼*对不起 ...
-
我先找到侠客，打听了一下窝金可能去的地方后，又和侠客分开了。
为了找寻窝金，我展开大范围的“轻音”，终于在第二天黄昏的时候找到窝金的位置。由于用了大范围的“轻音”，我有些疲惫。但是，我一定要赶去窝金那边。
因为我刚刚才想到，以窝金的力量来说，就算不能动也不可能被抓得那么轻松。如果是这样，那么酷拉皮卡在习念这么短的时间内却拥有能和窝金对抗的力量，并且是在她并非强化系的前提下，原因只可能是一个——他给自己下了制约。而从这种情况来判断，他的制约应该是专门对付旅团的。所以，窝金这次和他单斗的话，绝对凶多吉少。
来到城镇郊外，远远地就可看到缠斗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我有些惊讶于酷拉皮卡短时间内可以成长到这个地步。不过，我必须阻止他。
于是，在看到酷拉皮卡的锁链袭向窝金的瞬间，我张开风之屏障挡在窝金身前，并迅速冲过去硬拉着窝金避开。待锁链被挡开后，我也停了下来。
“紫央（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在看清是我后，酷拉皮卡和窝金同时惊讶地问出声。
“窝金，抱歉。”我看着窝金，一狠心，对他使用“断空”。
“丫头，你……”窝金有些愕然地看着我。当他的大脑有些缺氧后，他昏了过去。我立即撤开“断空”，并操纵风把他托得远离我和酷拉皮卡身边，同时展开风之屏障保护他。
“紫央你认识他？”酷拉皮卡瞪着我，声音里充满质问。
我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他如同燃烧的火焰般的红眸，轻声呢喃，“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真的很美呢，不过染上了仇恨的光芒，变得有些黯淡了呢。”
见酷拉皮卡有些防备地盯着我，我苦涩地一笑，“倘若我早知道你会被仇恨蒙蔽双眼，不惜下制约也要报仇，我当初就不会让你活下来了。至少那样，你应该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你是……！”酷拉皮卡的眼睛更红了，他死瞪着我，似乎要确定我的话。
“真抱歉，瞒了你那么久。”我解开斗篷，露出右肩锁骨。那上面的蜘蛛纹身让酷拉皮卡本就像燃烧般的火红眼更是充满愤怒。
“你居然是蜘蛛……”酷拉皮卡咬牙切齿地说，“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我的吗？”
“也可以这样说吧，”我用斗篷再次遮住右肩，笑得轻浅，“因为我想说，对你好一点，你说不定会放弃复仇，但现在看来，我错了呢……”我从腰间抽出短匕，锋利的刀刃在清冷的月光下折射出寒光，“也好，既是由我引起，就让我来终结吧。”
说完，我急速冲过去。
“我不会放过你，蜘蛛！”酷拉皮卡立即跳离原地，挥动着他的锁链。“你既然知道我下了制约，就应该知道这能力是专门针对蜘蛛的，你也是蜘蛛，那么它对你同样有效！”说着，他中指的锁链朝我袭来。
“你这招或许乘我不备的时候可以用，不过，如果是早就做好防备的人，它就不灵了。”我说着，一刀挡住那条锁链并将它打开。
随后，我急逼向酷拉皮卡，在他还未反应之际，用风缚住他的手使他不能动弹，我则压在他身上，右手紧了紧，眼神悲哀地对视他火红的眼。
“为什么……”他用嘶哑的声音大叫。
“对不起，酷拉皮卡哥哥……”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泪水大颗大颗滴落在他的脸颊上，“流星街出来的人不需要多余的感情，因为从那里出来的人都经历了太多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流星街……”
“旅团的所有人都来自流星街，我也是，窝金也似，就连假团员的西索也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或小杰他们一样生活在阳光下的，你所坚持的正义在那里根本不存在。那里只有夺取、杀戮。在那里的全部是不被需要的或者被抛弃的‘垃圾’，所以，并不是我们本□□杀人，而是因为我们的环境让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我们为了活下去，只能杀掉别人，慢慢地，我们也习惯了夺取。”
酷拉皮卡眼中的红色在听完我的话后褪却了一些，下一刻又涌了上来，“不，即便如此，这也不能成为你们杀人的理由。”
“你还是不明白吗，酷拉皮卡哥哥，”我惨淡地笑了，“既然成为了猎人，那么你总有一天也会双手沾满鲜血。即使是尼特罗会长也不敢说他从来没有杀过人，更何况是要成为赏金猎人的你。”我盯着他的眼，下定决心，颤抖地举起手中的短匕，泪水始终为停止落下过，“也罢。既然你复仇是因为火红眼，那就让我……用我这双染满血的手，来取出你的最后一双吧……”
“你要做什么……你……住手……住手啊啊啊啊啊……！”酷拉皮卡疯狂地大叫，右手的锁链不受控制地接连袭向我，我置若罔闻，手指微用力，用短匕剜出了他的火红眼。他痛得死去活来，鲜红从他失去了眼球的严重溢出，宛若血泪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边落着泪，一边用手握住他的眼球，“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我说完，一手刀劈在他的后颈上，把正承受着巨大痛苦的他打昏。
接着，我发动了我体内的异能。我曾试过，剜出老鼠的眼，然后治愈它，它的眼虽然会恢复，但不会再是原来的样子，而是和我期待中一样的色彩。这是我为酷拉皮卡准备的下下策。如果劝说不了他，那就让他的心结——和族人一样的火红眼从他身上消失好了。
“酷拉皮卡哥哥，你知道吗，其实你很适合蓝色呢，如同水晶般，清澈的湛蓝……”我一边治愈着他的眼睛，一边自语着，“也许你以后会恨我，但是，请你相信这是为了你好。我一直认为，痛苦的活着比满足的死去更有意义，你因为一直活在仇恨中，所以你一定没有注意到吧，在你身边，有那么关心你的朋友……”
直到他的眼不再流血，我轻轻地拨开他的眼皮，查看新的眼球是否长好。然后，我拿出手帕，把他脸上的血渍擦掉，在他周围笼上风之屏障。
“醒来以后，请回到他们身边去吧，他们一直在等你呢……”
我站在风之屏障外，擦干泪，“如果你还是想要与旅团战斗，那么我们以后就真的是敌人了。对不起，这样对你。只是，我真的不能看着窝金或者旅团里任何一个人死去，因为他们是我交换名字的同伴。若有一天，他们伤害了哥，我会亲手解决这件事，但在那之前，我还是不能允许任何人动他们。”
转身，我架起窝金庞大的身躯离开了那里。
对不起，酷拉皮卡哥哥。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决斗*火红眼*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