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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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感觉不太好。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愤怒。天生的才能与财富足以让他对一切事情都保持游刃有余的状态，比如研发武器，比如管理公司。有人物杂志曾这样介绍过他：托尼斯塔克狂妄自大的青春期从十四岁开始，直至现在仍未消退，或许以后也将永不消退。
他在十六岁那年相中过一个Alpha，用“相中”也不太准确，他只是给予对方能够接近他的机会，于是一切都水到渠成。性别并不能决定关系中的地位，谁是主导者，谁是被主导者，这向来取决于阶级和身份。
所以尽管托尼斯塔克是个Omega，但没有人能够标记过他，或者试图标记过他——直到这个女人出现。
一辆破旧的福特，破洞的廉价牛仔裤，满脸是血。
明明是个毫不起眼的人生过客，却像是一条导火线。命定的导火线，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他就听到劈里啪啦的响声，巨大的谎言被震碎了一角。
她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抱着这样的假设，他开始了调查和追问。但最终毫无作用。她用一种冷漠到怪异的态度来面对他，说自己什么都已经不记得。
什么都不记得，但还记得用这种态度伤害他？托尼有点半信半疑。
把话都挑明后，愤怒逐渐冷却，随即而来的是……着迷。
如同解谜游戏，从尘封的拼图里找到第一块碎片。托尼喜欢动脑子的游戏，也喜欢有挑战性的异性。她身上恰好两者兼具。
托尼脑内逐渐浮现出一个猜想。
“如果你是真的忘记了。”他松了松领带，神色有些说不清，“那就让我帮你想起来。”
在阴影之下，阿琳分明看到他眼中倨傲的欲.望。她对信息素并不敏感，但这一刻也感受到他明显的变化。
托尼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尾指掠过锁骨，无名指靠近动脉。微妙的被狩猎的感觉，而且狩猎她的对象是个……Omega。还是最顶级Omega。
“你是在勾.引我吗？”阿琳有些头皮发麻。“还是算了吧，斯塔克先生。我们总有其他办法解决的，说不定只是你弄错了。”
“我只是在给你一个机会，阿琳。”
他的手指撩起她的头发，按住她后颈的腺体。没有发烫，跟她身上其他皮肤一样的微凉的触感。托尼有些不满，但还是很耐心地用指腹去揉。
那股淡漠的，若有若无的海水味变得浓重起来。
他这样的行为遇到其他Alpha肯定是要被上的。
可是阿琳真的不想上他。
“你能感受到吗？”他声音很低，“信息素在交.缠，这就是我们曾经结合过的证明，不要再否认了。”
阿琳按住了他抚摸腺体的手。她稍微皱起眉，神色从平和变得有些凌厉起来。很新鲜，这是她第一次展现出有攻击性的模样。
“请你自重一些。我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起码现在我不想跟你上.床。”
托尼斯塔克哼笑一声：“我也没在求你跟我上.床。”
“那你想要什么？”
他凑到她耳边。
古龙水的气息，精挑细选，养尊处优的上位者。绝无仅有的天才。他可以理所当然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标记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说，“只是因为我想。快点，难道你不想吗？”
托尼斯塔克以势在必得的姿态，眼睛注视着她，缓缓低下头。碳酸水中的气泡不断升起又爆破，带着奎宁味的沉默的邀请。
“……你确定你真的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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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从哪里说起？
钢铁侠闯进了她家里，朝她无厘头地大发一通脾气，期间她得知托尼斯塔克是个Omega，自己还曾经标记过他的重磅消息……后来他还提出了奇怪的邀请。她当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标记他所带来的麻烦会多到不可计量，他有资格任性，阿琳没有理由跟他一起任性；但拒绝标记他所带来的麻烦也不可能少，她承担不起托尼的怒火。
这种家伙果然就是麻烦本身。
起码在得知托尼成为她的房东后，阿琳就计划着卷铺盖跑路了。
第二天正常度过。她兢兢业业地在城区打工，幸好托尼没有出现。
第三天，哥谭。
“如果你知道某个出名超级英雄是个Omega。我说的是如果，你有机会的话，”阿琳在冰山餐厅打工时问同事，语气挣扎。“你会……标记他吗？”
同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蝙蝠侠可不会是个Omega。”
“我没有指蝙蝠侠。”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同事振振有词，“你为什么没有幻想过上蝙蝠侠！”
“……谁会幻想这些啊。”
“那可是蝙蝠侠！”同事口吻荡漾，“我希望他能对我做一些十分违法、十分犯罪的事情，比如跟我打一架，把我打到半死，然后拧断我脑袋把我的身体当飞x杯用……”
“……”
有个穿着普鲁士蓝西装的黑发男人走过，同款的蓝眼睛扫过来，带着点不怒自威的架势。阿琳跟同事在顾客面前收敛了一点。
阿琳在冰山餐厅的工作主要是当一楼的安保人员，简单来说就是保安，再简单来说就是炮灰。
不过这里有制服，管饭，除却要签生死合同外没有任何限制，薪酬也不低。阿琳觉得这是一份好工作。
至于安保为什么是兼职工作，或许是因为在哥谭里面的保安大多数都是日抛型的。
等那个男人走过之后，她们两个又继续聊天起来。
同事问：“那夜翼怎么样，那个罗宾。”
阿琳用一分钟回想夜翼是谁。
“我第一次知道他是在你订阅的那份《哥谭深黑报》里，上面写夜翼一个月交十五任女友……每一任都没打过HPV。也太可怕了，希望夜翼没事。”
“老天，那是他们写着玩的！”同事说，“你不会都信了吧，上面还写蝙蝠侠和罗宾们父子丼，要是真的，他们那地下报社早就被蝙蝠家一窝端了。”
“啊。”
“你听起来还有点失望？”
“那上面连载的《五十度蝙》也是假的吗？”阿琳不死心地问，“《重生之我是蝙蝠侠地下情人》也是假的？”
“…………”
就当同事正准备说出“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时，她们的传呼机响起了。
【B1，B1，来一趟员工休息室，我们这出了点麻烦。】
B1就是阿琳。
等她匆忙到达后勤处时，发现这里落地窗有一面完全碎掉，缺口被随便拿张纸条封一下，混杂着水汽的风肆无忌惮地吹了进来。
“我们的调酒师刚刚跳下去了，”领班很头疼，“他想在这吞枪自杀，我叫他出去死，然后他直接跳楼了！就不会走出去再吞枪吗！”
“呃，需要我联系人来修补窗户吗？”
“不，今晚我们差个调酒师。你一开始不是来应聘调酒师的吗？现在去换一下制服。今晚老板要过来，可不能让吧台少一个人。”
阿琳有些记仇：“你们一开始不是拒绝我了吗？”
“因为你上次往酒里面倒洗洁精！”领班打量她两眼，“不过今晚随便你发挥，反正就算你往里面倒消毒水……也不会有人责怪你。”
“你这话说得好像是我要去出卖色相。”
“就是出卖色相，反正你是个Beta，AO通吃不是吗？”领班不耐烦了，“给你三倍的时薪，你到底要干不要干！”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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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第一次注意到那个家伙是在餐厅门口。
他在明面上接手冰山餐厅没多久，行事不太低调，正处于疯狂裁员与疯狂招人的状态之间。冰山餐厅的内部构成一塌糊涂，毫无能力的废柴很多，甚至连一些低级的安保人员都招的是临时雇员。
她的名牌上写着的是Arlene。
一个Beta组的雇员。
她在休息时间抽着烟蹲在一边看《哥谭深黑报》，站岗趁没人的时候就跟同事聊天，内容从“怎么在哥谭弄个新身份证明”到“当蝙蝠侠的飞x杯”不等。杰森没有特地去观察她，只是他习惯留意身边的一切。
他听了几分钟后，神色若有所思地走进俱乐部一楼的餐厅。
夜晚很快就来临。
微弱的夕阳光消失在海面，冰山俱乐部的灯光全部亮起。
处理完一些不大不小的问题，杰森疲于应对宴会中那些令人厌烦的哥谭上等人，在一楼餐厅的吧台找了个角落坐下。
台面一侧有提供的杂志、期刊、报纸。他随手拿了一份报，一打开就看到上面明晃晃的《哥谭深黑报》的名字。
杰森陶德翻了两页。
杰森：“……”
杰森声音放得很低：“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叫做深黑报？”
“可能灵感来源于deep dark fantasy。”
调酒师搭话。
“那么Fantasy在哪里？”
在他吧台对面擦拭石头杯的调酒师抬起头。杰森一时间觉得她有些眼熟，回想了一下，记起这是那个名字叫做阿琳的保安。
阿琳回答：“Fantasy在报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