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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南菁 ...

  •   其实重生过一次后,楼琼清楚桑家那点事儿,桑母手上的实权早就被她一点点剥离,这书信里写的钱财,大概是桑母最后得到的赃款。

      不过这书信的事情,她倒是不知道。

      能拿这书信将桑母一举拿下,趁早革掉她的职,也是不错的。

      倒是南安礼,做了与前世完全相反的决定。这已经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了。

      “过几天降仓王上就要来了,你怎么想?”

      “好吃好喝招待,然后好好送她们回去。”南安礼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你不想念自己的母亲,不想回去么?”

      南安礼瘪嘴,“皇上,不怕你说我不孝什么的,但我对我母亲没什么感情,她就是把我当作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这儿就挺好,我成了皇上的侍君,那这里就是我的家。”

      楼琼笑着看他:“可你不是说降仓不是你的家,王上也不是你的母亲么?”

      南安礼不记得了,那天喝了点酒脑子都是迷迷糊糊的。自己居然说了这样的话,该不会把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书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吧?他摸着下巴思考:“有这回事吗?”

      “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

      南安礼真紧张了,“我……做过什么?该不会是把皇上强吻了吧?!”

      “……不逗你了,你要是想知道,去问你家仆人就是了。”

      南安礼最神奇的一点,就是你明明用引导和试探的语句想查探他的心思,可他就是没有什么心思,只有纯粹的真诚,反倒是让试探的那一方心怀愧疚了。

      南安礼出门,对面正好过来的是徐止盈,两人碰面后友好一笑,便各走各的路了。

      楼琼坐在殿内看着两人擦肩而过,徐止盈进屋的时候还不小心绊了一下,得到了楼琼地嘲讽:“怎么,看美人看入迷了,脚下的动作也不顾了?”

      徐止盈嘿嘿了两声,连忙赔笑:“哪有的事,皇上的男人我哪敢多看?也就是礼貌问候一声便是了。”

      “朕见你给逸从侍带书的时候,倒是乐得很。”

      “那是臣觉得高兴,一个男子喜欢看书是很难的事。今日皇上是怎么了,看来……是吃醋了啊?”

      楼琼笑骂她:“滚一边去,也就你敢这么说。”

      “这也是皇上信任眷顾的缘由。”

      “行了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接应降仓王上的宴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皇上放心,一切安排妥当。”

      徐止盈犹豫着还没走,楼琼瞅了她一眼,“是不是想说桑家的事?”

      徐止盈一脸‘你懂我’的表情,一点也不讲究地坐到楼琼身边的位置上,看到桌子上一个小玩意儿忍不住摆弄了两下,就被楼琼一把夺过去,还被她瞪了一眼。

      “哦~是逸从侍送给你的?”收到了楼琼一记冷眼的回应,徐止盈也懂得适可而止,收敛玩笑表情开始讲正事:“其实主要还是林家的事儿,林国公听闻桑侍才被降位,很是担忧……”

      林国公哪有这些心思,肯定是太夫教他的。“朕的这个国姑什么都好,就是太听太夫的话了。”
      “什么时候朕处理家事也要听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了?”

      “别气别气!那林国公就是太在意家人了,没别的意思!”徐止盈连忙给她拍背顺气,看到楼琼的目光后,手上的动作也不免减缓:“呃……皇上你怎么这样看着臣?”

      “别说林国公,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楼琼扒拉开她的手:“朕要你做一件事,做好了,就当将功赎罪。”

      “罪?”徐止盈想问自己有什么罪,被楼琼一句“嗯?”堵了回来。“臣确实有罪,谨遵皇上吩咐!”

      ——

      迎接降仓的宴会上是有歌舞节目的,作为皇上的男人,南安礼觉得自己有必要露一手,为此还特地邀请了徐应祈一起跟他商议节目事宜。

      作为主办方的柳路良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很乐意帮南安礼的忙,不过他自己那边也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没办法和兄弟几个常聚。

      徐应祈也就平常爱看看书,歌舞什么的不擅长,只能帮着南安礼提提作为听众的意见,他是没想到,南安礼练习得那么刻苦,心中不免觉得,他似乎比自己更爱皇上。

      哎,秋天来了,又到了多愁善感的时节,徐应祈一边捧着书看着不远处的落叶,一边听着南安礼的歌唱练习。

      其实没大听进去,不远处就是桑安琅的住处,听闻他现在的生活格外落魄,就莫名地担忧往后自己也会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

      “你说,皇上为何要特地设计陷害桑安琅呢?”

      趁着南安礼休息时,徐应祈这么问着,把南安礼吓了一跳:“什么陷害?谨言慎行啊!”

      “桑安琅给我送来这盏茶具时我让太医查过,是干净的,根本没有所谓的毒药。皇上给我们说的计划,不过是让桑安琅吃个教训,给他降个位分,但是现在……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但是太医确实在你体内查出有毒物,你也真的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啊……?”

      “这才是让我不明白的点……”

      南安礼讶然:“你的意思该不会是皇上……?”“皇上不可能这么做的!”

      “没关系,这不重要。”徐应祈释然一笑,“我只是在想,皇上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吧。”

      “其实……”南安礼好像知道些什么,徐应祈很感兴趣地期待他接下来的言论:“其实我觉得皇上是为了我。”

      南安礼吐舌头,略带娇羞:“你看!这个桑安琅老是针对我,我又不够聪明,一没背景二没手段的,只能靠着皇上来给我撑腰了。皇上对我的这份心思我铭记在心,后日的宴会上保证不给她丢脸!”

      “呃……”徐应祈想说什么,硬生生忍住了,犹豫着半天,点头表示:“你分析得有道理。”

      南安礼很是骄傲,拍拍徐应祈的肩膀:“多看看我给你的那本书,有效果的!”

      徐应祈躲避眼神,礼貌自持:“在看了在看了。”

      宴会如期而至,王上本来还期待着一来就能得到南安礼即刻的联系,并且获取有价值的情报,然而在听到南安礼居然成了楼琼的男侍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她还寻思要找南安礼问问是怎么回事,就被他以“要在宴会上表现自己而进行高强度训练,不能给皇上丢脸”为由拒绝见面了。

      南菁陷入了极大的迷惑和沉思。

      这一年,这一天来到这里,一是按照当初和南安礼约定的,给他三年时间,一定会找出这个稚嫩国家的漏洞,到时候与王上里应外合,割让土地不是问题,二是再借由这个机会,先将南安礼带回家去,毕竟一个人在另一个国家奋斗了这么久,要好好安抚才是。

      现在南安礼什么消息都没告诉她,甚至还在这个国家生活得很好的样子?不不不,不可能的,那可是南安礼,他怎么会甘心?

      纠结半天,南菁决定等到明日宴会之时再说,到那时她有就机会和南安礼碰面了。

      好不容易见到南安礼,还是在一场歌舞节目上,他着一身艳红的长裙,头发分作几股简单扎起,眉眼里尽显的魅惑,却是只对楼琼一人的。

      他不太会跳这里的舞,手脚略显僵硬,不难看,倒是显得几分可爱娇俏,一边跳着,一边哼着楼琼从没听过的曲子,不同于以往的含蓄稳重,这首歌是活泼欢快的,听着也不免让人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这位唱跳的歌男不错,抬起头来。”太夫先一步问出声。

      南安礼依言抬头,面容带笑,煞是好看。

      太夫惊讶:“竟是逸从侍?这可像什么样子,堂堂侍君,竟混迹在歌男之间。”一边说着,一边朝南菁赔笑:“王上见笑了,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了。”

      南菁没工夫跟他闲扯,她脑子一片空白,有点转不过来,人是会转性的,但怎么一转就转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这不合理!

      “能歌善舞并非贬义,逸从侍聪慧灵巧,朕的爱君如此为朕做出这场歌舞盛宴,朕很高兴。”

      楼琼伸出手,意在迎他来自己身边。

      南安礼欢乐地上前拉着楼琼的手,眯着眼像个等夸的孩子。

      “唱得不错,朕喜欢。”楼琼让南安礼坐在自己腿上,就这样把他揽入自己的怀里。

      不过保持这个动作,楼琼不敢瞎动,南安礼也紧张怕自己压疼楼琼的腿,于是楼琼看了看身边,对太夫:“太夫去那边坐吧,让安礼坐这儿。”

      “啊?”太夫楞了。他可是太夫啊,凭什么让一个从侍坐皇上身边?

      “这位置本来就是留给朕的君后,你是太夫,不合适。”楼琼见太夫欲反驳,想都不用想他会怎么反对,就直接说了:“或者朕直接让南安礼当君后,是不是就更合适了?”

      太夫坐不下去了,像凳子上有针扎似的立马站起来,退位到旁坐。

      这一幕幕都是南菁眼睁睁看着的,几年不见,南安礼居然已经如此得楼琼宠爱了么?

      南菁懂了,南安礼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破坏明广王朝,居然还牺牲了自己的清白,南菁觉得他太有觉悟了。

      分析清楚之后,南菁知道该怎么做了,首先,是要有单独交流的机会,便起身朝着楼琼商业互吹了几句,再提出请求:“孤与皇子数年未见,甚至思念,可否准许孤与皇子叙叙旧,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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