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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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视觉动物，五分钟后，柴冰出现在海滩的那一秒，飒萧承认自己确实被秒杀了。白色长裙，纯白色的，没有复杂的花样，简单而大方，长发披肩，与对面吹来的海风共舞，而脸上没化一点妆，估计是没想到这么晚还要出来，不过这样，更显得干净自然，让人更加欲罢不能。
飒萧看着对面的天使，眼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走上前去，握住那有点发凉的手，感觉到柴冰身体有些不自然的打颤，飒萧选择故意忽视，更加握紧了柴冰的手，微笑，试图想传递一些温暖，说道：“冰，今晚的你真美！！
不是姐姐，是冰，听到飒萧那么自然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柴冰不由自主的心里一蹬，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云淡风轻，回道：“谢谢。”说完眼珠稍微转了一下，露出疑问的表情。
接收到柴冰脸上传达的讯号，飒萧想：“就是，大晚上，总不可能叫你出来就是夸你美，那不是太浪费良辰美景了嘛，于是决定直奔主题。”目光仍注视着在月光下美的出奇的柴冰，而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从口袋中掏出外观酷似电子车钥匙的遥控点火器按钮，遥控接收器是一个装有两节电池的小型“黑匣子”附着在烟花上，而点火器则与烟花分开，只需摁点火器按钮，然后通过接收器，引线的传递作用，烟花即可燃放。
飒萧由于紧张，手心出了不少汗，连忙将其往衣服里擦擦，暗自呼一口气，用尽力气摁住那标志启动的按钮，突然发出一团巨响，烟花直充云霄，打破了寂静的黑夜，营造出别样的阳光，你看，那烟花时而如郁金香，牡丹般繁华盛开，时而又如那蝴蝶飞舞，巨龙腾空，时而又如顽皮的小孩，向往天梯，跃跃欲试。真是百花奇开，各有千秋。
看着片刻前乌黑的海边，此时早已成了一片花火的海洋，柴冰看到烟花的灿烂夺目，感受到飒萧的手仍紧紧地握着自己，一鼓暖流从全身刬过，不知不觉，眼睛里便涌出泪水，形成一层薄雾。
感受到柴冰异样的情绪，趁着烟火绽放的空隙时间，飒萧转过身，丢开电子遥控器，牵起柴冰那一只细腻嫩白的小手，充满深情的说道：“冰，我喜欢你。”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是男女的那种喜欢。”
听到飒萧赤裸裸的表白，柴冰先有些惊讶，眉头稍皱了一下，而后又苦无其事，等飒萧继续。
看对方没反应，飒萧都有点怯场了，想自己的第一次表白不会是以沉默结束吧，正在挣扎放弃，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人生难得几回搏，早死早超生，汗，豁出去，死就死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得就是这样的情况。”
于是重拾勇气，眼睛里更是散发出势在必得的光芒，自信而从容，犹如之前那个优秀的飒萧，言道：“自从第一次在海边，你站在那里，不说也不动，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立着，我就有一种想拥抱你的感觉，想冲上前去化开你那谈谈的忧伤，当然，因为你是女子，我曾告诉自己不要动情，不要妄想，骗自己想跟你亲近，不过就是想跟你做朋友而已，可一听到你的声音，一看到你那白色的身影，我便深深得陷入你无意中编织的情网当中，我知道我完了，可是在完蛋之前，我想告诉你有一个女孩想与你手牵着手，光脚踩在如纱的海滩上，与你一起慢慢变老，等到你我脸上布满如沟的皱纹时，你仍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孩，此生唯一的焦点，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你走过岁月年华。”声音抑扬顿挫，脆亮诚恳，缓缓说完，凝视着对面的人儿。
看到飒萧意气奋发，言语中不卑不吭，真诚直爽，没想到原来这小孩还有这么自信迷人的一面，完全不像之前在自己面前小心谨慎，总是莫明的紧张，突然有种想了解的渴望，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害羞？自信抑或是别的？
好奇心往往是因为关注，而关注容易导致怜惜。
看到飒萧那如火焰般的眼神，想到要说的话，不禁有点心疼。可是想到早融入生命中的那个影子，也只能斩断怜惜，毕竟这不过是一个小孩的一句戏言，等到她长大那天，可能会觉得这不过是场青春时代的闹剧而已，娱乐别人也娱乐自己，于是恢复一向冷漠的口气，开口道：“小孩，不要轻易承诺，因为你做不到。"
飒萧听到那拒绝的口气，心里凉了一大节，脸上的自信一扫全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沮丧，泪水如泉涌般模糊了双眼，隐隐喉咙处传出压抑的哭泣声，嘴唇如充电的机器似的，不受控制的颤抖：“原来真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单相思。”说完像泄了气的轮胎，全身乏力。
其实飒萧之前已预想过这样的结局，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地对待她的拒绝，甚至之前还有脑海里编织过：“如果她拒绝，我会面带笑容的与她say goodbye,然后说做朋友其实更好。”可真正发生的那一刻才知道头有多痛，心有多疼，之前的洒脱早已荡然无存。
被拒绝，很难过，想大哭一场，可是不想丢脸，特别是在她面前，于是拼命的用手遏止早已夺眶而出的泪水，逼自己脸部肌肉迅速转动，摆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是,承...诺，是空头支票，确实不值一提,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兑换证明的机会,即使是以朋友的方式证明,好吗?"飒萧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说完最后那两个字好吗,确实如张爱玲所说,先爱上的人总是卑微的,她可以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这一切不过是祈求一个能站在她身边的机会.
烟花早已落地,绽放直至消失不过是瞬间的事,留下只有苍凉的美丽.
看着她无法控制的痛苦,大声的哭泣划破寂静的夜空,悲壮,凄凉,转而看到她的强颜欢笑,倔强与妥协,心里真是五味俱全.拒绝一方面是为自已,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想让她走一条主流的路,避免承受那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可看到飒萧的痛苦,终是于心不忍,于是做了一个决定,让上天来决定命运.说道:“用一枚硬币，反面，我们永不联系，只当各自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那正面呢。”飒萧迅速打断。
柴冰接着说：“正面的话，你可以给我发短信，但是是以朋友的名义，怎么样？”
飒萧听完，竟傻傻地笑了，哼，不管是正面还是反面，她永远都在门里，而自己只能呆在门外，因为里面的人不开门，而你只能偷偷地在窗口观望，注视，真是“狠毒”的女人。可是即使有个可以溶入她生活的机会，她也不愿放弃，于是冷冷的说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便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递给出主意的人。
柴冰接过，看了一下，捏起拳头，用大拇指轻轻抛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微小的抛物线，然后落入手掌，飒萧死死的盯着硬币，怕自己一闭眼就会出现不想看到的结局。
一枚硬币，两颗心同样紧张，飒萧紧张我们能理解，可柴冰呢，很复杂，估计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
摊开掌心，结果是正面，大大的1字在月光下分外讨人喜欢，至少对于飒萧这个情窦初开的孩子是这样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自然能够补偿之前的失落，虽然最终目的没实现，可至少过渡到中转站了。
柴冰用余光瞄到飒萧那边，觉得她心情已平复了不少，稍许安慰，便说：“我先回去，你别跟来，把这些垃圾收拾干净，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说完便转身离开，如一缕白烟。”
飒萧抬头看着那轻廋的背影，有说不出来的惆怅，对着那背景大声喊道：“柴冰，如果再让我碰到你，我绝对不让你离开，死也不让。”
声嘶力竭地叫喊，终阻止不了转身的决心，背影的魅惑，飒萧只能在泪里品尝。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