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契约(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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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离开十余天也没有消息，区白月虽然心中焦急，可是与冯辰的约定既在，自己只能在洞中苦等。半个月，冯辰也音信全无，区白月每日担心得什么事都做不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潜上山去一探究竟。
它来到山路上，摇身幻化作龙虎宗道士的样子，急匆匆从后山绕上山顶。来到观后，发现一个菜园里施肥的道士，竟不是冯辰。他不敢直接去冯辰住处，就想先上去打探一下消息。忽见前院中走来了冯辰的二师兄，赶紧闪身至一边。
“听说了么？那迷糊上次救了师傅，现在师傅看样子想要把龙虎宗传给他呢！”
那菜地里的道士直起腰：“什么？那方师兄不是要气煞了！”
“可不是”那二师兄摇着头“其实于我们也没什么相干，我现在也能收徒弟了，不过就是大师兄气不过。那迷糊儿不过是帮忙收拾了只狐狸精，有什么了不起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那天那迷糊儿用的五雷法我们见都没见过，连师傅都不会用！可厉害啊，我亲眼所见，他掌心一个炸雷打在那妖怪胸口，立刻把它打得没了生气呢……”
“是么？即便如此，师傅现在偏心的也太过了，整日把他留在身边……”
区白月后面的话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手脚越来越凉，胸口说不出的窒闷，眼前忽地降下一块黑幕来，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辰，这不是真的……
它定定的呆了半晌，直到两人离去许久才会过神来。一只手按住心口，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膛中蹦出来一般。虽然紧张，可是还是要去找到他，它相信辰决不是会杀了墨竹的，一定不会的。区白月心思百转，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向冯辰的住处掠去。
冯辰此时正呆坐在房中，师傅已经对他禁足，命他在房中闭门思过。其实即使师傅让他出去他也不敢，现在他最害怕的，就是见到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那天他追着墨竹一直到了山上，墨竹已经和师傅战作了一团，刀光剑影之中，墨竹招招皆是杀招，只近不退，也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眼见着师傅被渐渐逼退，四周的师兄弟虽然着急，却都被那狐妖身上的煞气所慑没有人有办法上前一步。
玄狐的攻势眼看越来越凌厉，老道士毕竟年事已高，脚下一错，手中金钢剑转眼被墨竹的青色长剑击落在地。墨竹眼中精光一闪，那剑锋已直指真静先生的心窝。
“轰隆！”就在老道都以为自己劫数已到，闭目等死时，一团火球直劈在墨竹站立的地方。
所有人都惊呼着倒退开十几步，只见冯辰剑指指着落雷的方向，神情也呆滞了，他只是想救师傅的。被击中的墨竹合身扑倒在地上，衣服上发出烧焦的气味。老道士也被震倒在一边，但他却最先清醒过来，脸上是一闪即过的惊异：“辰儿！”
见冯辰依旧没有反应，老道士站起身，弹了弹道袍，捡起剑来。他垂首看看脚边气若游丝的墨竹：“妖孽，今日不除你，日后必为大患！”说着，提剑便刺。
“师傅……”冯辰立刻跪下“师傅请放过它吧……”
“辰儿……”真静先生转过脸来“你为何要为这妖怪求情？”
“师傅，这妖怪虽然有罪，却也有它的理由。不然今天就算是对过去恩怨的一个了解，从此两不相欠……”冯辰恳求道。
老道依旧气喘，眼一转似乎想到什么，抚须颔首道：“辰儿，你身为龙虎宗的道士却为妖孽求情，为师本该将你一并治罪，今念你有功暂不作罚。把这地上的狐妖羁押起来，改日审清了缘故再杀也免得为师担上不义之名！”说完睨了眼跪着的小徒弟“辰儿，你到我屋里来，我还有话要单独与你说。”
年轻道士忐忑地等在外屋，直到师傅更完衣走出来将一张笺递到他手中：“师傅，这是……”
“你仔细看过它”真静先生示意他坐下“为师知道你和那狐妖关系不一般。”
“师傅恕罪……白月他，白月他不是妖孽……”冯辰一听就又要起身跪倒，被师傅按住道：“你且听为师把话说完。其实在前代的天师中也有与妖孽有交情的，只是按照本宗的禁忌，这些妖孽几乎都被打至神形俱灭……”感觉冯辰听到这话全身一颤“但是也有过一个例外。”
“什么例外？”年轻道士眼中精光闪过。
“那就是和妖怪订下契约，从此那妖怪将听命于自己调遣，永远追随自己一姓。这样这妖怪于本宗天师就是奴仆，不在剿灭之列……”
“可是白月不是我的奴仆，他……”冯辰脸上显出犹豫之色。
真静先生早就料到他会如此，眉宇间显出厉色：“辰儿，你要救你那狐妖，现在只有这个方法，为师已是十分偏袒，前代天师所列契约的要求都在这张笺上，你带回房去自己斟酌吧……”
冯辰只得起身告退，将到门口时，又被师傅唤住：“你今天所用的并非本门道法，以后切勿再在人前使用！”
“徒儿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契约(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