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去世之后》地狱色的穹顶

5、第 5 章

　　“喔。”

　　听完x教授的解释，斯塔克松了口气。

　　“老天，看你说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他随口抱怨了一句，看起来若有所思。“对于一个天才来讲，不合群应该也算正常。”

　　“但是我作为他的老师——如果我真能算是的话——仍然希望他能有一个可以放松交谈的人。”x教授温和地说，“他需要一个能和他讨论问题的人，一个与他同行，使他感到不那么格格不入的人，他需要一个朋友，托尼。”

　　“我可不觉得我和小屁孩能有什么共同话题。”斯塔克嘟哝道，但［托尼］敢发誓这家伙肯定有所触动，他还不了解自己的表情吗？

　　果然，在短暂的思考过后，斯塔克转变了态度，尽管开口的时候有些不自在，但决定倒是很明确。

　　“我会把他留下来的，前提是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天才。不过我不能保证我们能成为朋友，但我想，嗯，至少我能当他的老师——他应该还没天才到我教不了的地步，对吧？”

　　“这一点我倒是相当肯定。”x教授为这个结果表现出了相当的高兴，他调侃说，“但或许过些日子就说不定了。”

　　“哦，你可就夸他吧。”

　　随着斯塔克不以为然的话语落下，［托尼］也猛然醒来。

　　当然他醒来之后立马冲去做了各种检测，只是一切看起来都相当正常。不过这不妨碍不信邪的［托尼］短暂的当一个怀疑论者刨根究底——这不能怪他多疑，只是那个梦实在是太过真实，真实到有点诡异了。

　　但梦才不管他在干什么，仍然一个接一个的来。

　　他看到“自己”和那个孩子相当投缘，甚至有时候就连［托尼］都感慨不已。

　　在第一个梦之后他醒来时的记忆都相当模糊，但那些在梦里的感受倒是十分清晰。

　　他能依稀记得科林在梦中给“自己”的启发，由于某种意义上他们两个是一个人，这同时也让［托尼］受到了启发。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内容，尽管有时他连自己拼命想要记住灵感的心情都能回想起来，他就是想不起梦的准确内容，老实说，这比打喷嚏打不出来还要强烈百倍的憋屈有时简直让［托尼］气急败坏。

　　但这并不是全部，逐渐的他开始习惯这些梦，而且他敢说自从自己开始做这一系列的梦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和精神状态简直是有了质一般的飞跃。

　　他的确醒来之后记不清任何事，但那种轻松的感觉却是真实的，他能感受到哭笑不得的无奈，能感受到疑惑豁然开朗的兴奋，能感受到和一个相当契合的人交流时的畅快，能感受到那种世界上中会有这样一个人支持自己的安全感和幸福感，甚至难得的感受到了肆意的少年时代才感受到过的那种无所畏惧。

　　——这让他每次起床都心情愉快，活力四射，甚至就他同事看来他有点活力过头了。

　　尽管［托尼］不好意思承认他单方面的和梦里的人成了朋友，但事实如此。

　　他甚至有些期待做梦了。

　　只是这次的梦似乎有些不一样。

　　科林不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现在见到的科林已经是个看起来相当成熟的青年——而且看起来像是刚狂欢完。

　　为什么这次时间跨度那么长？以及科林怎么这么狼狈？总不能是被那个斯塔克传染了花花公子吧？

　　［托尼］还满脑子疑惑之时，就听到了科林气急败坏的爆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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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过你！斯塔克！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以为把我晾在这里很好玩吗？”

　　托尼从监控里看去，科林大卫，他一生的挚友正暴怒着在大厅中央跳脚。

　　从这个角度看科林更像是个小小的青年，尽管他已经可以称之为男人了，毕竟他只比自己小了近10岁。

　　托尼相当漫不经心地想着，继续通过监控画面看着青年无能狂怒

　　科林有一头如同火焰般火红的头发，但平时总是用发胶整齐地向后梳去形成一个并不适合他的发型——说真的那诡异的发型不适合任何人，简直就是恨不得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发际线——尽管科林的发际线没什么大问题。

　　那双相当好看的绿色眼睛也总是隐藏在护目镜后，还有科林简直令人发指的衣品，这几乎都让他忘了自己的好友有怎样的一副好相貌。

　　这还是没有用过绝境病毒的版本。

　　托尼遗憾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科林不会允许自己对他使用绝境病毒的，于是他换了个姿势继续打量科林。

　　头发基本上散掉，眼睛因愤怒而变得相当明亮，西服被扯得乱七八糟，上面的水渍好像是因为躲闪不及而被泼了半身葡萄酒，脸、脖子和衬衫上还留有几个鲜艳的口红印子——总的来说，这是一个相当狼狈但具有吸引力的造型。

　　啧啧。

　　托尼相当不爽地移开眼睛，他能想象得到科林一路过来都遇到了什么。

　　就凭科林那张脸，他也该拥有比美国队长更高的待遇，而现在的旧金山民众可是连美国队长都顶不住的热情。

　　美国队长都顶不住，更别提科林这个战五渣了。

　　只是…

　　“老贾，他已经这样大喊大叫多久了？”托尼好奇地问。

　　“您切断通讯后就几乎没有停下，sir。”

　　托尼立马夸张地到抽一口冷气。

　　“老天，在我告诉他我不听说教还光明正大切了通讯之后？小科林原来可不是这样的人。”

　　托尼不想承认他有点失落，呃，或者别的什么。

　　任何人都可以来指责他，但是科林不行。

　　他本应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个人，应该快速的理解自己，同自己站在一边，他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神，而不是和其他凡人一样无知而天真地冲过来指责自己。

　　然而比起有点生气的他，被晾了几个小时的科林看起来已经愤怒到失智了。

　　“我告诉你……你……”

　　青年生气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结巴了好久，才崩溃的喊出一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该死的朋友！”

　　说完又气急败坏的走了几圈，补上了最后一刀。

　　“我们之间完了，知道吗？绝交！”

　　接着他转身，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大厅。

　　斯塔克目瞪口呆，他从没从科林口中听到这种话。

　　“我朋友才不会这么对我……”

　　良久，他才相当受伤的咕哝道。

　　［托尼］也目瞪口呆。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个“自己”是不是像是加了美颜滤镜一样突然变得更好看了？

　　他是说，他本来也很帅，但是现在似乎夸张了不止一倍。

　　而且这次梦的形式也有变换，像是看电影一样，他现在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念“自己”的心理活动了——这简直是耻度爆表！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那个他到底是什么变态心理？？？

　　“我准备了许久的生日派对，甚至已经想好了发言稿，我们本可以一起享有这个世界，但科林从一开始就打乱了一切。”

　　生怕［托尼］不够僵硬，那个他自己的声音突然响起。用一种悲伤又怨念的语气说。

　　那过于戏剧化的语调让［托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