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惊魂》仙德艾丽丝

6、第六章

　　梦里我已经看过大牙，所以我比较镇定的面对。“大牙，我看见的是你的灵魂，没错吧！就如上次你出现在我梦里一样。”我走上前去，仔细的打量大牙。

　　“没错，我已经是一个没有躯体的灵魂了。她也是。”大牙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女生，很甜的笑了。那就是我只看见背影的女生，穿着白裙子的女生。

　　细细的嘴巴长得老大，好像下巴随时都会贴到地板：“不会吧，我怎么觉得你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变化啊？还有她，是不是就是七七和我说的，你的女朋友？鬼女朋友？”

　　这时一直呆在一旁的肖雪终于开口了：“她是我的姐姐，我的亲姐姐，肖雨。”

　　“你的亲姐姐？”细细和我异口同声，“你还有亲姐姐，而且已经去世了？太不可思议了。”

　　肖雪满脸无奈的表情，悄悄向肖雨看了一眼，流入出丝丝的眷恋之情。这也难怪，若是你去世的亲人就在你面前，却因人鬼相殊而无法一起生活，的确是件痛苦的事情。肖雨的眼眶也逐渐湿润了，薄薄的水汽从眼底升腾。大牙体贴地拍拍肖雨的肩。

　　我忽然想起那个在梦中没有问完的问题：“大牙你不是单纯被车给撞死的吧。”

　　“对了，还有那个‘悔’字是什么意思？”细细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悔？哈哈，我已经不悔了。当时我死的时候是觉得特别的不值得，年纪轻轻就要死了。但是现在，”大牙再次看了看肖雨，眼底满是温柔：“我已经有了肖雨，还有什么可悔的？”接下来是大牙和肖雨的深情对视，把细细羡慕得一塌糊涂。

　　我可没有糊涂：“大牙，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怎，么，死，的！”没等大牙开口，肖雨便说出了令我惊讶万分的答案：“是我，是我杀死大牙的。”

　　“你？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大牙的女朋友吗？”细细忍不住大叫起来。

　　肖雪站起来按住要跳到天花板的细细，说：“姐姐说的是实话。你应该记得，以前只要有人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会倒大霉，不是吗？大牙不就是其中一个？那是因为我姐姐曾经坐在这里，她不喜欢有人侵占她的位置。而在姐姐给你们两次暗示以后，大牙还是不顾一切的坐在这里，所以姐姐就杀了他。”

　　但是为什么现在的肖雨，竟然会成为大牙的女朋友呢？我扭头怀疑的看着大牙。大牙微笑着说：“我不恨她，我不恨她把我从这纷繁绚丽的世界中拉走，不恨她过早的结束我美好的人生，更不恨她将我推入着黑暗的世界，因为我在死的一瞬间看见了她，我生命中注定的女孩，注定只有在死后我才能得到的女孩。所以即使她的确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因为我爱她！”肖雨听着大牙真情的表白，眼泪终于滚落了下来，扑在大牙怀里深深的抽泣。

　　细细看着这对痴情男女，就像在看言情剧一样，似乎眼睛又要“黄河泛滥”了。我看着肖雨若不经风的模样，真想不出她会狠心杀人，虽然大牙并没有怪她，可这始终很残忍。我深深地感觉到，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得简单，难道坐了她的位置就值得死吗？难道这肖雨，真的有她表面上这么柔弱吗？还有很多的难道，正困惑着我。

　　“你们刚才在争执什么？就是我和七七进来之前，我听见你们吵得很大声。”细细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又开始喋喋不休地问起来。

　　肖雪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却转头望向她的姐姐肖雨。

　　肖雨没有作声，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大牙的肩膀上，轻轻叹出一口气。

　　还是大牙开了口：“没什么，就是一些姐妹之间的小矛盾，没什么特别的！”

　　我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死死地盯着大牙，愤怒忽然在心底燃烧起来，“大牙，咱们这么久的老朋友，你用得着用这么差劲的谎言骗我吗？你们是鬼，如果真是为了一点什么所谓的小矛盾，用得着冒着危险出现在教室里吗？何不如托梦更加简单？而且，就算你们不说，我也能猜到一点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肖雨落寞的眼神一下子散去，抬起头来盯着我：“你知道什么？你说你知道了什么？”她看起来很激动。

　　“这阵子，学校里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沙丽的发疯，狮头和肖荻的暴死，还有宝宝莫名其妙的惨死，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造成的。”我顿了顿，望了眼肖雪，看见她低着头不语，就继续说，“奇怪的是，这每件事情都和肖雪有关。每次只要她一受了什么委屈，那些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一开始，我怀疑是肖雪干的。但是肖雪的单纯和善良一直否定着我的想法。如今，我见到了你，肖雨，我想我的怀疑要改变一下了。”

　　一旁的细细听的云里雾里的，连忙问：“你怎么会认为这些事情和肖雪有关呢？事情发生的时候肖雪都和我们在一起啊。”

　　“没错，肖雪和我们在一起。所以这些事情都是不是肖雪干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你！肖雨，你才是幕后的主使者。”我抬手指着肖雨，毫不避讳她逐渐冰冷的眼神。

　　唔唔唔，低低的哭声是从肖雪那里传来的，她扶着桌子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不会的，姐姐不会干这么残忍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她呢？姐姐总是那么善良，对我那么好，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姐姐怎么可能会杀人，怎么可能忍心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呢？不会的，不会是真的……”

　　“肖雪，其实你也不是在怀疑你姐姐吗？不然你也不会放学留下来，和肖雨在教室里争执了。你也很想知道真相吧。”我走上前去握住了肖雪颤抖的双手。

　　看见肖雪哭得这么伤心，肖雨眼里的那块冰也渐渐融化了，最终有气无力的靠在大牙声上，看得出，她内心也很痛苦，也很挣扎。

　　大牙心疼得搂着肖雨，无奈的看着我：“七七，你不要这样逼肖雨了。我说过，无论我们做错什么，我们都是有原因的，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错的，我们也非做不可。不要问为什么，真的不要问了，做完了，我会带着肖雨走的。到时候即使是下地狱，我也无怨无悔了。”

　　我还想说什么，却见大牙和肖雨渐渐隐匿在教室墙角那昏暗的光线中，最终消失了。“姐姐，姐姐……”肖雪意图挽留，却也只能看着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