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兜兜里有糖果

4、第4章

　　德拉克自打麦格教授喊出潘•杰萨斯的名字开始，便是再也没有将自己的视线从那人的身上移走过。他当然有理由这么做不是吗？因为那人，一个只有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姓氏的家伙，居然有一头完全不输于自己的铂金长发，该死的铂金长发，他从来没有觉着这个颜色居然是这样的刺眼。
　　当然，他也因为这个铂金长发的家伙，接收到了形形色色诡异目光的招待，该死的诡异，他们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铂金长发，荣耀的马尔福家族，血统论的忠实信徒，居然有私生子，还可能是混血，可恶的血统论的玷辱者，哼！那人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样？那家伙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拥有马尔福家族的血统。即使父亲在那个黑魔王时代参加了无数次不能告诉他的宴会，但是……那是纯血的时代，黑魔王的身边都是纯血的贵族，不可能出现这样一个只被冠以低劣姓氏的私生子！该死的！他没有马尔福家的血统。根本不可能是父亲的私生子！

　　“德拉克，你说，该是你的年龄大些，还是他大些？”布雷斯•扎比尼的询问几乎令德拉克呕血，是的，呕血，即使是那个讨厌的红毛老鼠，或者是那个该死的波特先生都不能令他如此呕血。
　　“你要追求他吗？”德拉克自然不会有失他的贵族礼仪，虽然之前他在“伟大的”哈利•波特面前已经失礼了不止一次。但是即使是面对自己最好的童年玩伴，他也不打算继续展开对马尔福“家事”的讨论。
　　“你不介意吗？”布雷斯•扎比尼自然明白好友的恼怒，不过他更清楚自己玩伴的别扭个性，所以逗弄这样的玩伴实在是童年时光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看得出来德拉克对那个铂金长发的少年，有些在意。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潘•杰萨斯，该死的布雷斯•扎比尼！
　　“布雷斯•扎比尼！”德拉克记得自己恼怒地叫了布雷斯的全名，不过该死的童年玩伴依旧坐到了那家伙的身边，但愿那个该死的家伙懂得什么叫做贵族的礼仪，不会有兴趣在餐桌和人讨论自己的血统问题！

　　德拉克有些恼怒地看着这个同样拥有铂金发色的少年，灰蓝色的眼瞳望进了绿如湖水的眼瞳中，明明白白地让德拉克看清了自己近乎扭曲的脸。可该死的，这家伙居然毫无反应，他怎么可以淡漠如此！
　　德拉克有些恼怒地切着他餐盘中的小牛排，血淋淋的，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令他微微泄愤。

　　餐后，随着级长步回斯莱特林的地窖，听着级长介绍寝室的概况，他虽然对这里依旧保持着适度的陌生与好奇，但是他丝毫不担心自己可能与谁共用寝室，毕竟马尔福，在这里，有专权。

　　他的教父一如既往地吐着毒液，他还犹记得当年的自己吓得瑟瑟发抖，不过现在……虽然依旧害怕，但是他已经学会了控制。
　　满意地看着周身的同龄人一脸的惨白，但却在扫到潘•杰萨斯的时候，不意外的看见了他的神游，该死的家伙，他居然如此不尊敬他的教父，他会因此得到惩罚的。
　　“现在是八点三十分，请一年级在十二点之前选出你们的首席。欢迎参观，但请确定你自己的能力，医疗翼虽好，却有失身份。而其他人则可以各自回寝室，充足的睡眠可以令你们专心应付明天的课程，那么，就到这里！”级长将话交代完毕，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扭头就走，如此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潘•杰萨斯！”德拉克努力将自己的下巴昂起至最恰当的高度，好在这个家伙并不比自己高……或者矮……
　　“德拉克，德拉克•马尔福！”德拉克如此介绍着自己。总算在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看见了某种叫做惊讶的东西。
　　“你好！”潘淡淡点头致意，“马尔福先生有事？”
　　“我要向你挑战！”德拉克沉郁着声音看着潘那双总是平如湖面的绿眼睛，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此时此刻，他的态度认真无比，当然，也正式无比。
　　“对不起！”潘略略退后了一步，拒绝道，“我并不是首席，也无意！”
　　“你居然拒绝……”德拉克的声音越发沉郁，是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所谓挑战更适合用决斗请求来形容，而贵族，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决斗，更何况这里是斯莱特林。
　　“我想……我们会有时间谈谈！”潘依旧淡漠地站着，令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气息，相反于德拉克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淡漠似乎更容易让人按着他的意思去做些什么。
　　潘指了指不远处的寝室门，德拉克•马尔福的名字与潘•杰萨斯放在了一起。潘的态度十分明确，他们有的是时间关起门来讨论问题，而不是成为表演给众人看戏的戏子，虽然这样的讨论方式，呃……或者更精确的说，是这样的房间安排方式，更加令人好奇心陡增，毕竟马尔福，在寝室上，一直依照契约，享有特权。
　　“哼！”德拉克被潘说服，虽然不满，甚至不贵族的，孩子气的狠狠地“哼”了一声，但他到底接受了潘的建议，因此不再拦着潘，而是扭头，回去他首席的战场，可怜的一年级生，恐怕接下去不得不迎接莫名的怒火，毕竟马尔福家的长子，虽然依旧稚嫩，但严格的继承人培养制度，足以令德拉克对他们进行开虐，梅林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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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宿舍的门，一切都透着几分熟悉几分陌生，虽是两人的宿舍，但是足够大的空间依旧很好的将彼此的隐私放在了对方看不见的地方，贵族都注重隐私，不是吗？
　　潘选择了一张更加靠里的床铺，单手抚摸着微凉的丝绒被面，思绪到此时才略略放松了下来。不得不说，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个伟大的巫师，虽然他的正太养成计划实在是堪比疯子的行径。不过，也许正因为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是个疯子，所以才能令他屡屡战胜别的疯子，从格林沃德到伏地魔，只是疯子的战争，凭什么要让那么多正常的人陪葬？这并不适合。
　　不准去禁林，那是禁林与巫师的契约，不过显然，今年会有不少人犯这条戒律，从奇洛，海格，到哈利•波特，以及他的朋友，再……也许自己也不得不犯上一次，是的，应该会有一次。
　　小心四楼靠右边的走廊，那是因为有海格的宝贝吗？很好的提点，足以引起孩童的好奇心，且……不会被定性为违反游戏规则。
　　胡乱地想了一阵，便是匆匆忙忙地收拾了自己的思绪，如今他是潘•杰萨斯，不再是潘•特里劳妮•杰萨斯，所以他不能像过去一样，浪费很多很多的时间，在自己永恒的生命中，胡思乱想，毕竟如今的他，实体，并且生命不再永恒。

　　再次感谢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洁癖与对隐私的绝对注重，这使得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寝室都有一个单人浴室间，即使它不得不和室友共用，但也好过集体同时共用。
　　潘任凭铂金的长发湿嗒嗒地挂在肩膀上，甚至染湿了他的睡衣，招招手，一个响指，家养精灵便会顺从地将浴室收拾得干干净净，接下来使用他的应该是经过“恶”战的德拉克，一个同样有洁癖的贵族男孩。
　　一阵风扬起，一块干燥的毛巾压在了潘的头顶，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慢慢吞吞的高傲嗓音。
　　“擦干你的头发，你弄得地板到处都是水迹！”
　　潘抬头，看见了同样铂金头发的少年，他看起来并不糟糕，整齐的衣着似乎在显示着他并没有经历那可怕的肉搏战。
　　“结束了？”潘略略挑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三十三分，没想到他磨蹭了两个多小时。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德拉克仿佛是一只舒张了所有尖刺的刺猬，似乎对于潘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他都想要挑衅。
　　潘淡淡一笑，扯下头顶的毛巾，一个干燥咒便将湿嗒嗒的长发弄得干干净净，完全不在意干燥咒是否会损害了他的发质，当然，毫不意外的，如此行为照旧引起了德拉克的皱眉，不过他并没有多言，扯了毛巾便要进浴室。
　　“我和马尔福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潘懒散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淡淡的语气很容易就扯住了德拉克的脚步，他有些困了，无法等待别扭男孩洗澡出来后再继续攀谈，“我说的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也就是马尔福家族的族长。”
　　“哼！”德拉克轻轻一哼，站立在浴室门前没有继续前进，却也没有退回。
　　“铂金发色不是我的错！”潘看向德拉克，淡漠的眼神，却似乎在诉说着自身的无辜，“麻瓜研究学教授切尔基•伯比奇教授大概会告诉你在一种麻瓜学里有个名词叫做基因突变！”
　　德拉克依旧抓着他的毛巾，看起来莫不关心，但显然，他正在认真听着潘所说的话。
　　“潘•特里劳妮•杰萨斯，这是我的全名！你可以叫我潘，或者你可以从占卜教授特里劳妮女士那得到某些印证。”潘已经钻入了被窝之中，没有打算向小马尔福再继续解释什么，比如，他为什么可以分享马尔福家族的特权——寝室。
　　“德拉克，德拉克•马尔福，我允许你叫我德拉克！”用着那马尔福家族特有的咏叹调将话说完，碰的一声关上浴室的大门，显然，他接受了潘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