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再见。 ...
-
“我打算，退出鬼杀队。”
我笑着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无语到了，言鸽很久没有说话，它呆在空中连翅膀都忘了扇动，不过居然这样也能坚持不掉下来。
牛顿要哭了吧？
我听见了两个人的脚步声，看来他们出来了。
“能这样和你聊天，真是太好了。”千寿郎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我也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路上还请小心。”
“不不，那里的话，谢谢你的关照。”
我默默听着两个人仪态十足的告别，感叹着不愧是你们啊。
“对了，炭治郎先生，言冥先生。”千寿郎从兜里拿出了什么，我觉得诧异，目光往那边一看，“请把这个……”
然后…我呆住了。
“这是兄长那把日轮刀的护手。”白布包着的正是火焰般燃烧着的护手。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连这都看得见啊……我很想上去把这个护手抓在手里，但是我没有动。
“这，这怎么能行！这可是珍贵的遗物……我……”炭治郎着急的冒汗，千寿郎的语气却十分释然。
“我希望你能够收下它，它一定会保佑你的。”
炭治郎无言，他沉默了很久之后也只是接过护手并且说了声谢谢。
我站在旁边尽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个护手，转过身说：“走吧。”炭治郎和千寿郎挥手告别后扶着我仅有的一只手臂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我好像还隐隐约约听见了呜咽的哭声。在为儿子逝世而悲伤吗……为什么不早一点呢，如果早一点释怀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我想着。
我能看见言鸽飞在我前面一个路口停下了，我也猜到到那里之后就该分别了。
我感受到旁边这个人的体温正在无限升高一直到一个足以让人高烧昏迷不醒的程度停下了。
“炭治郎，你在冒汗。”我说道。
“呼呼……我没事的言冥前辈。”炭治郎的声音一点也没有他说起来的那样没事。
我点点头，“嗯，确实没事，相反。”我冲他笑了一下，“这是好事。”
炭治郎疑惑，但是没等他把疑惑说出来，他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某一个人。看过漫画的我自然清楚那是钢铁冢萤。
可惜啊……
看不到那个头上插刀的名场面了。
“居然把刀弄丢，你这混小子究竟什么意思！！！！！”
是很狰狞的声音呢。
“你就算死上一万次也完全不够啊！！！！！！”
声音越来越近，看样子是跑过来追杀炭治郎了。
“对不起！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刀干嘛！！！”
“真的非常对不起！！！”
我有些无奈地笑笑，言鸽飞了过来停在我肩膀上。我看着它。
“走吧。”我又一次说道。
“你想让我去哪？”
“花街咕！”
……我沉默着，用仅有的一只手朝炭治郎挥了挥手，哪怕我知道他听不见我却依然说道：“四个月后见吧！炭治郎。”
也没管他到底听没听见，反正我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我手里攥着根木棍，头上言鸽的咕咕声很是嘈杂，我思考该怎么度过这四个月，说到底我连现在为什么要往这个方向走我也不知道。
只是言鸽让我这么走，我也就走了。
为什么我这么听它的话啊？
我又陷入困惑。
“咕！！前面一公里处！有案件咕！跟我来咕咕！”又来了。五公里前它就开始喊了。我脸上带着疲惫和无法言语的嫌弃。
“嗨嗨，我知道了。”拖着疲惫的脚步我机械般的往前走着，任由言鸽怎样拽我袖子或者拍我的头。
我也不清楚走了多久，又走到了哪儿。
在言鸽不断的叫声中我似乎听见了人声的谩骂。是一个女人。
“那边发生了什么。”我抬头看向言鸽，言鸽不再大声，它飞到我肩膀处低声说道：
“家暴咕！”然后它又一次起飞在前面带路，我随着它往前走去。我看不见脚下的路，只能由它为我指路。
没多久我居然看见一个蹲在地下哭泣的小孩，我舔了舔干涸的唇，往前大步走了几步蹲在他面前，我尽量用最轻的声音对他说着：
“怎么了？”
言鸽扑腾两下停在我头上。
“呜…爸爸妈妈吵架了…”小孩呜咽着，“要死了呜……妈妈会死的…”
有些没头没脑的回答让我一瞬间有点转不过来脑子，眨了眨眼睛，我也算了解了大致情况。
“待在这里好吗？我会去帮你的爸爸妈妈的。”我微笑着站起身，顺着言鸽的指引往一个方向走去。
逐渐地，我听见的声音加大了，也变得嘈杂。
有老人的声音。还有几近疯狂崩溃的年轻女人的大喊。
“快给我出来！！！不要躲在里面不出声！！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
我看不见，只能靠听。
“发生了什么吗？”我走到言鸽为我指定的地点，我旁边似乎有两个人，他们用诧异的语气反问我：“小孩子吗？”
“快走吧，这可不是一个孩子该看的东西。”
是在害怕还是在担忧呢？
“没关系的老婆婆，我的眼睛是看不见的。”我很淡然地笑笑，老人被我噎到了，另一个老爷爷对我说：“那这也不是你一个屁孩该管得事情。”我闻到了一丝丝烟味，我皱眉。
我可不喜欢烟味，也讨厌有人在我旁边抽烟。
“我可不是什么孩子哦！二位。”我扬起一个欺骗性十足地微笑，多年的表演经验在这体现出来，“我是神。”
“是一个管着世间万物的神。”我抬起右手，这个年代的老人多多少少都带点迷信，你看，他们显然被我唬到了。
“谁能证明你，你这小屁孩就是神明大人？！”老爷爷的声音有点发抖，为什么呢？
“诶？不信吗？可是我刚刚还看见你们的小孙子啊……还不远处哭泣呢。”
我声音猛地低沉：“是被他父母中的某一位杀了对吧！”
声音由高突然变低会从心理上让人产生一种不适应的，也就是所谓的恐惧。
而距离之间的改变也会让人产生压迫感。
这可是演员必修课基础啊。
没有在乎两位老人家到底怎样，我让言鸽为我带路。
这是一栋木屋，脚踩上去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从木屋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但也只有女人的声音。
这倒有点意思了。
我清了清嗓子：“请问何人在此喧哗。”
似乎是因为听见了小孩的声音，一直都很吵闹的喧嚣声止住了，我歪了歪头，“何人在此喧哗。”
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小孩？？不要过来！！！快滚开！！”女声尖叫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和被逼到绝境无法挣脱的绝望。
“我不是小孩。”我故作神秘的举起食指放在嘴边，“我是神。”
“是专门为逝去的小孩实现愿望后带他们去往天堂的神。”会扯都给我扯。
我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有人是信了，我听见嘎吱一声的开门声接着就是紧促却异常有规律的脚步声我感觉到我的腰突然被抱住了。
“神明大人！！请救救我！”这回是我从未听过的男声，我皱眉，之前这个家伙似乎没出过声。
“但说无妨。”我良好的面部表情管理没有让我露出一丝破绽。
“那个疯婆子要杀了我，她已经杀了我的孩子了现在又要把我杀了！请救救我吧！神明大人！”这个男人抱着我的腰哭喊着。
可是我却感受到不对劲。
那个女人也跑过来我看不见她的容貌但是根据她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我也猜的出她现在的表情有多狰狞。
我微笑着说道：“没关系的，身为神明，我是绝对公正的。”
说起来我好像曾经看过这么一起类似的视频。
是一个外国男人站在洗手间里拍摄着，旁边的门被外面的女人使劲的敲着似乎随时都会破门而入，外面的女人喊着让男人滚出来，杀了你之类的言论。
咋一看确实会认为是男的在被追杀殴打。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很多问题。
例如为什么画面的镜头不会晃动，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有心情拍视频甚至连一丝的慌乱都不曾露出，男人甚至还有心情笑。
这不就是心理变态吗？
啊，又想远了。
不过眼下这个情况确实和那个视频极端相像。
“都是你！”回过神来我便听见女人的声音，离我很近，却不敢靠近把男人拉开，如果真的是女方家暴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呢？
我思考着。
男人躲到我的身后，“你可不要过来，这位可是神明大人！”真是让人恶心的演技。我笑容淡了下去，我都忍不住想给他一拳了。
“没关系的。”我对着空气说道，“我已经全部看到了。”
男人身体僵了一瞬。
“不要再演下去了，真是连神明都没办法看下去的拙劣表演。”我的声音很轻，也很冷。
“明明是施暴者，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你在享受吗？”我冷脸，“还真是个变态。”
“言鸽，带路。”我推开这个男人顺着言鸽的指引来到那个女人的旁边，“我说了，神明是公平的。那个男人逼了你多久，全部告诉我吧，让我来给予他审判。”
我觉得我现在好像一个传销头子。
不过回归老本行的滋味挺不错的。
“神明......大人？”女人呆呆地说了句话，我在这时适时地抽出腰间的日轮刀。
“那么，由你来决定这个男人的生死吧~”我微笑着。
言鸽告诉我这个男人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千变万化。
————
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我随着言鸽的指引走着。
我不管那家人的老一辈之后看见那具尸体之后是什么感想，我只知道我需要找个借口发泄。
可别多想，我发泄的途径是演戏，那个男人是他妻子亲自杀掉的，夺了我的刀。
就是不知道这个神明之称会不会传开。
挺有意思的。
一个瞎眼小孩神明。
炭治郎与钢铁冢的追逐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炭治郎疲惫的回到蝶舞之后，小奈穗拿着一张纸犹犹豫豫地站在他门前考虑要不要进去。
“怎么了？没关系，如果有事就进来说吧。”炭治郎温柔地微笑着。
“那，那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生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来到炭治郎旁边，“炭治郎先生，这个是在言冥先生的房间里找到的。”
“上面写着给炭治郎。”小奈穗将那封信递出去。
炭治郎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接过，小奈穗送完信就出去准备晚饭去了。
留下炭治郎一个人在房间里打开那封我用找了半天才找到的纸和笔好不容易才写下的信：
炭治郎，当你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我或许已经退出鬼杀队了，请不要问为何，或许我退出了，可能还会让队里的一些人们改观吧。
或许我们有缘会再见。
或许是四个月后见。
所以，再见。
炭治郎看完了信，很难过的将信放在一旁，“啊.....言冥前辈，是因为被九柱排挤吗？还是因为炼狱先生的事？”
“果然，对于言冥前辈的话，这种事情也还是太勉强了吗？如果我能够更强一点，或许炼狱先生和言冥前辈都不会......”
“一定要努力变强！”
炭治郎的斗志又增加了。
————
“阿秋！”我莫名打了个喷嚏，明明天气也不冷可我就是打了个寒颤。
“难道是炭治郎找到我的信了？希望他没有脑补些奇奇怪怪得东西。”
“咕！下一站！吉原！”
“这时候让我去吉原干嘛？我已经退出鬼杀队了。你也可以不用跟着我了。”
“不行咕！”言鸽拍了下我的脑袋用行动拒绝了我的请求，“去吉原！当花魁！”
我：？？？蛤？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