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猗窝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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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是面对着车厢的。
此时我听见一声巨响从身后右侧传来，我下意识地看过去，尽管我并不能看见什么。
我听见炭治郎在说上弦之三。
猗窝座来了……
不好！他是冲着炭治郎去的！！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熟知剧情，感谢我的大脑让我想起这件事，哪怕我知道炼狱在他身边……
哪怕我知道炭治郎不会有事。
可我依然没法站在原地。
我已经失败过去一次了，我真的很讨厌后悔，那是只有对自己认知模糊的弱者才会做的事情。
所以我不想再一次经历那种感觉。
【冥之呼吸——一之型。】
我握紧刀柄，调整呼吸。
好像看见了。
一片漆黑的世界出现两个人。
一个是炭治郎，我本以为另一个会是猗窝座，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出现的会是你？
炼狱先生。
我有一瞬间很想停止呼吸，可是我不敢；眼泪有一瞬间想喷涌而出，可是我忍住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流泪，会被室友们笑死的。
我持续着全集中呼吸，就像是剑式名一样悄无声息却迅速的来到战场。
我的刀与炼狱的刀形成一个直角坐标系从上而下，从下而上。一起砍断了猗窝座的一只手。
我站在炼狱和炭治郎前面，我看不见猗窝座，却能听见他的声音。
“刀不错。”他的手似乎很快再生了。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对一个伤员出手。”我听见炼狱说着，“言冥少年你退到我身后，这是上弦鬼，交给我来对付。”
我用行动拒绝了他。
炼狱对着已经把刀架在眼前的我接着说：“不行！你的眼睛受伤！不能再战！”
我转头，对着炼狱轻笑了一下。
他愣住了。
“真是让人惊讶。”猗窝座说着，我撇眉，看向声音来源。
“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能够削弱自己的斗气。”
“我想和你们两个谈谈。”
“你想和我谈什么？”炼狱声音也冷了下来，“就算是初次见面我也已经很讨厌你了。”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看见他从我旁边走过挡在我前面，“没什么好谈的，猗窝座。”我很平淡的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猗窝座笑了一下，“不过也无所谓。”
“我也很讨厌弱小的人类，光是看到就让我觉得恶心。”
“看来我们的价值观念完全不同。”炼狱说。
我看不见，但是我冲着那个猗窝座的方向说着：
“你的下一句话是……”
“我有个很棒的提议。”
“你们也变成鬼如何？”我和猗窝座一起说出口，他有点惊讶了，我笑笑，完全想象得出他现在的表情。
炼狱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不可能。”
我回头看了看他，我不是个好人，只是想要自己在乎的家伙们过好一辈子，所以我不会让炼狱死在这里，但也不会让猗窝座死在这里。
如果他死在这里，之后的剧情就全乱套了。
如果上一在这估计会赞同我现在的想法：秩序是不可扰乱的。
但很可惜，我和“他”不一样。
“如果，我答应了你变成了鬼，我的眼睛会在一瞬间恢复吗？”我开始咏唱，炼狱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炭治郎也拼命挣扎的想说话劝我。
“是的，所以变成鬼吧！”猗窝座好似心情很好，“你叫什么。”
“言冥，他是炼狱杏寿郎。”
“言冥！你的斗气虽不如杏寿郎，但是你呼吸法独特，变成鬼之后你一定可以进入那至高的领域。
杏寿郎是柱对吧？这股斗气，明显已经经历了千锤百炼，已经接近那个领域。”
“所以，只要我变成了鬼，就会有不老不死，强大无敌的生命和身体吗？”我面对着那片黑暗。
“不行！！言冥少年！绝对不可以听信他的鬼话！！”炼狱急着回头对我喊，猗窝座也在喊：“是啊！！快说你愿意成为鬼吧！言冥！！！”
我低下头，沉默了许久，耳边两个人的声音绕着耳朵，我却只能听见嗡嗡的声音。
我终于抬起头来，表情和语气都格外的坚定。
“搭噶！口头哇路！！”
炼狱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我仿佛能看见猗窝座现在一脸吃了屎的样子。
我有些狰狞地笑起来：“我言冥啊，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对着自认为自己会成功的家伙说‘NO’这个词！！”
“无论变老还是死亡，都是人类这种脆弱生命的美好。”我在心里对着炼狱说了声抱歉，抢了他台词，“也正因为会死亡，人才会如此可爱而且高贵。”
“强大这个词，绝非只能用来形容□□。”炼狱终于反应过来我在干什么，他很自信的对着猗窝座说道。
“炭治郎他并不弱小，我敢断定，如果今天让你逃走了，那么未来。”我迈开腿，“他一定会是斩断你人头的那个人！！！”
“无论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始终如一。”我和炼狱一起说着，我心里浮现出以前那些朋友的样子。
“无论什么样的理由，我们都绝不可能变成鬼！”
人类最正确的死亡，是大自然赐予的恩惠。
“这样吗？”猗窝座喃喃道。
我看见一朵雪花般的纹路出现在不远处，在我的黑暗世界中格外显眼，倒是让我惊喜的想要笑出声。
“既然你们不能成为鬼，那我就杀了你们！”我看不见猗窝座但是却看得到他脚下的血鬼术。下一秒，我看见炼狱一下子就窜了出去，速度快到我险些看不见。
到底该怎样？我现在看不见猗窝座，更不用说他的攻击方向和位置，我只能靠听他的声音。好在他也是个话唠。
我虽看不见，但是我莫名可以听见将死之人心声，就像之前的魇梦，所以……
为什么我可以听见炼狱大哥的心声啊！！！
我想流泪，可是溢出的眼泪让受了伤的眼睛生疼，耳朵边传来炼狱心中下意识确定猗窝座位置的声音，我通过这个声音也能够确定猗窝座的位置。
凭着耳朵和直觉倒是帮上了几分忙。
可是……炼狱与猗窝座战斗的状况真的过于激烈我有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加入进去。
“在我以往杀死的那些柱之中，还真就没有炎柱！”我听见炼狱心声说着猗窝座在半空中，“当然也从来没有人接受过我的邀请！”
“而且那个小鬼说的话也让我异常火大！”
“同为钻研武道之人，我实在理解不了你们这是何苦呢！！！？毕竟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成为鬼啊！”猗窝座抬手，指间并拢，“我真是不忍心看着那些富有天赋的武者们……丑陋地老去！”
“所以就请你们现在就这样去死吧！！！”
我听见这些话语，额角一跳，浑身的血液似乎一瞬间集中到脑部，我感受到脸上的青筋暴起。
这是愤怒。
“闭嘴！！！什么叫被选中的人才能成为鬼！！！你懂什么！！”我朝着炼狱面对的方向吼去，“都是因为变成鬼之后你们这些可怜虫的记忆慢慢消失了才会觉得自己至高无上！！！！”
我很想瞪大眼睛怒视着猗窝座，可是我办不到，心中的怒火仿佛怎么也表达不准确，我只得使劲握紧了刀柄飞速冲上去，同时，炼狱也决定了主动缩短距离。
顿时间，热浪滔天的火焰席卷了战场，好在我的能见度有限倒是没有被限制什么。
“还有这令人赏心悦目的剑技！！杏寿郎，只要你一死它们都将不复存在！”
“只要是人！就注定！会有一死！！！”
“闭嘴！！炼狱杏寿郎是不会死的！”我几乎能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有多狰狞，因为我眼睛上伤口开裂，疼痛又一次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
“猗窝座！！你就真的是自愿成为鬼的吗？！”我使出并不熟练但是速度够快的二之型冥斩与炼狱一同对抗猗窝座的拳头。
身后炭治郎好像想挣扎起来拿起刀，炼狱还有口气能回头对他喊着原地待命。
“不要在意弱者，杏寿郎！！！”猗窝座一边挥拳向我打来，我听见炼狱心中的不妙，“我当然是自愿变鬼！只有永远战斗下去我才能变得更强！！！”
“给我拿出全力！！把精力集中到我身上！！”
我……真的生气了。
【冥之呼吸——】
【冥斩！！】
【无—间—断！！！】
炼狱在那一瞬间与我一同使出了呼吸法。
我本该感受到的热浪在我进入那个世界后消失殆尽。
我只得感受一片的宁静和海洋的凉意，手中的刀不受控制地疯狂往前劈砍，就好像不会疲惫永无止尽。
我看见了……在那一瞬间，我挡在了炼狱前面。
体力不支而中断的呼吸法，眼前的雾气似乎散去，我听见炼狱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我被左肩膀处传来的痛楚刺激的无法呼吸，缓过来后大口吸入新鲜空气又让我感到脑袋发昏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气。
我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还有知觉的手掌捂住伤口却发现那里早已破了个大洞，我的手好像还能从洞里穿过去。
我想回头看看炼狱先生可是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杏寿郎，言冥，抱着必死的决心与我以命相搏是毫无意义的。”我想反驳他，可是我根本说不出话。
“你们那出神入化的剑技所砍得伤口已经悉数痊愈了。”
“但你们又如何呢？一个左眼瞎掉，内脏受创，一个左手整个手臂都摇摇欲坠，肋骨已经粉碎了吧？肺也受伤了，这些都是无法挽回的。”
“但这些对于鬼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转眼之间就能痊愈。”
“无论人类如何挣扎，都注定战胜不了鬼。”
我咬着牙从喉咙深处硬挤出三个字：
“你tm……放！屁！！”
文学素养早已无法禁锢我的言行举止。
我却看到炼狱强撑着站到我的身前。
“我会履行九柱的义务！！你休想杀死在场的任何人！！”
我明明是厌弃的那一个，我明明曾经也是他们眼中的鬼。
我明明一直帮着倒忙却依旧自私地想要加入。
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看见炼狱使用着炎之呼吸的奥义，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炼狱！
他会死他会死他会死他会死他会死他会死他会死他会死！！！！！！！
我脑子里顿时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我讨厌……半途而废。
——
我没来得及为炼狱挡刀，我因此还被猗窝座再次贯穿了那旧的伤口，本就摇摇欲坠的手臂此时更是弱不禁风。
猗窝座活生生扯断了我的手臂，我痛的甚至倒在地上爬不起身，想大喊出声也只得发出气音。
“你已经没有让我产生敬意的资格了言冥。”猗窝座冷冷地说，他好像又一次贯穿了炼狱的身体，我疼到冷汗直流，漆黑的世界中，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穿着和服的身影。
是谁？
“快说你愿意变成鬼吧！！杏寿郎！！”
“会死！你真的会死的！！”
“你可是被选中了的强者啊！！！”
猗窝座说完，我自己都呆愣了一下，好像是被炼狱的内心所影响到了。
我看见了炼狱的回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猗窝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