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传》没有表情酱

10、第九章 回云烟镇

　　青青向刘医师说明了镇里的情况，并且表示自己担心家中父亲，希望能尽快到达，素衣当即决定，物资车马在后，自己驾驶马车带着青青和刘医师先行赶路。车上带了一些急救的药品，素衣马鞭一抽，快速的向云烟镇赶去。
　　此番出镇不到十日，能够这么快速的找到人来援助，全靠素衣运筹帷幄以及其身后势力，青青这边依旧担心着，家中父亲患病，母亲恐怕也难逃一劫，素衣也看出了青青的担心，手上了马鞭又狠狠抽了几下，一夜赶路，终于在第三日早上赶到了云烟镇。
　　来到镇口，封锁的官兵还在严阵以待，见到有马车过来，长戈指向，素衣下车说了一句：
　　“此处谁为将？”
　　一位长官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
　　“来者何人？”
　　素衣拿出公文大声说道：
　　“奉台州府今，带医师物质援助云烟镇，赶快接令。”
　　素衣把公文递给这位长官。
　　仔细分辨府衙官印，确认无误后，准备放行。
　　正准备进去镇里，这位长官突然说道：
　　“几位进去怕是要小心，镇子里的情况不容乐观，而且公文上说了，只能让你们进去，若是医师无法医治，你们就只能留在镇子里了！”
　　素衣：“此番前来，早有把握，敬请放心。”
　　说着就要往镇里走去，青青突然抓住素衣，素衣疑惑望着青青，青青道：
　　“素衣你不可进去，药品物资还没到，镇外诸多事宜，你若进去了谁来主持这些事。”
　　素衣：“那该如何？”
　　青青：“我和医师先进去，你稍后带着物资进镇就行了。”
　　素衣：“这怎么可以，镇上情况不明，我不放心你们进去。”
　　青青：“我病已然痊愈，是不会再患的，刘医师医者圣手，自然不用担心。你不……”
　　不等青青说完，素衣急忙说：
　　“不行，这让我如何放心，我必须和你们一起进去！”
　　正说着只见远处七八个人骑着马赶了过来，领头的正是沙苑，原来是沙苑不放心素衣三人，所以在素衣出发后沙苑就带着几名手下，骑着快马赶忙跟着。
　　了解情况后，沙苑也觉得素衣不宜此时进镇。
　　素衣问到：
　　“你们赶过来，那后面的物资药品怎么办？”
　　沙苑：
　　“我留了大半人马在后面保护物资，而且海天帮也帮忙护送，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一行人最终决定，素衣就在镇外，沙苑带着兄弟们护送青青和刘医师进镇子。
　　众人戴上面巾，一起走进了云烟镇。
　　终于回到熟悉的镇上，几日未归街上早已破败不堪，不见人影，街上的很多东西混同着垃圾就这么散落在地上，青青着急，急忙带着刘医师向镇子医馆跑去。
　　一路走向医馆，终于见到了人，不过多是些病死在街头的病人而已，根本没见到活人，越往医馆走，尸体也越来越多，看的众人心中忐忑。
　　打开医馆大门一股衰败的气息涌了出来，医馆内见到有人进来，纷纷扑向前来求救，在沙苑的护送下，终于艰难的进到了医馆内部。青青进去寻找着，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冯二，素衣连忙求助刘医师，刘医师上前症脉，随后取出随身带的银针，为冯二针灸刺穴，随后拿出一枚药丸，交给青青并说道：
　　“我用银针提了病人气脉，这个药丸剂量大，令尊病情严重，得下重药，这药丸吃下去能否转危为安全看天意了。”
　　青青这边谢过就给冯二吃下了药丸，随后就寻找起母亲，还好青妈患病不深，只是因为生病此刻有些脱力，靠在墙角休息。
　　刘医师这边，走到了柜台，询问着情况，医师们都病倒了，医馆只剩下几个能活动的在人维持着，恐怕再过几天，这群人们就只能等死了。
　　刘医师让沙苑他们打开门窗，给每个人分发面巾，并交代让沙苑他们把病人按照病情情况分类，这边安顿好父母的青青也加入了帮忙。
　　还能动弹的都留在了医馆大堂，症状严重的扶去医馆内，床位不够的只能临时拼凑或者直接躺在地上，症状极其严重的只能单独辟出一角，让其躺下。
　　众人分类好病人已经是下午，这还不算没来医馆的人，此刻医馆遍地都是病人，有时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之后便是整理医馆的物资，刘医师整理了一下，发现药材所剩不多了但是还有些存货，能用的药材还有一部分，当即决定开锅煮药。并交代青青拿出艾草熏烧整个医馆。
　　这边医师煮药，那边青青烧艾，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跑了过来求助，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不得已沙苑又只好带人阻拦，好在大家都患病，虽然人多但是却奈何不了沙苑等人。
　　青青这时站了出来，对大家说：
　　“各位！我是冯青青，冯二的女儿，时疫严重，特此去台州请来神医援助，大家稍安勿躁，此刻神医已经在熬制汤药，大家放心，神医在此一定能治好大家的。”
　　青青这番话才让躁动的人群平息下来，汤药熬好时已经是入夜了，可是周围的人依旧很多，沙苑带着人点了许多火把。
　　借着火光，青青和刘医师分发起了汤药，一碗接一碗，一碗接一碗，锅中汤药见底，依旧有许多人没有领到药，刘医师只好再熬一锅，直至天擦亮，才确保每个人都喝到了汤药。
　　一夜忙碌，青青脸色都苍白了，刘医师更是差点站不稳栽倒了下去，还好沙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刘医师。
　　一部分症状轻微的病人，吃过药后主动加入了帮忙，刘医师对帮忙的众人吩咐道：
　　“切记切记，面巾不可摘！”
　　随后坐在一旁休息起来，过了不久，街上传来了马车的声音，原是素衣带着物资药品进镇了，素衣一进医馆便来到青青面前，询问着：
　　“青青，你还好吧！”
　　青青：“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当务之急，赶快救治大家才好。”
　　素衣：“嗯！我这就去。”
　　素衣正准备去帮忙。
　　青青：“等一下！”
　　素衣看着青青，只见青青双手环过素衣头部，原是素衣着急进镇，面巾只是松散的系在脸上，青青看见了便帮素衣重新系一次，一遍系着一边说：
　　“刘医师嘱咐了，这面巾要戴好，切记不可摘了！”
　　看着青青清澈的眼睛，素衣回了一句：
　　“嗯！我一定记着。”
　　随后便去马车处卸物资药品。
　　众人进镇后，按照刘医师吩咐，再次把病人分类，不过这次是吧全镇的人都算上了。素衣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查找，生怕遗漏一个人。
　　青青这边，熬药照顾病人，前前后后打点着一切，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沙苑这边，回到了原来的宅子中，找到了当初留下的六位兄弟，遗憾的是，有一位兄弟没能等到素衣回来，已经病逝。
　　素衣听到消息后也是极为伤心，交代人已故去，不能让生者寒心，吩咐回去后按为国捐躯上报，好好照顾其家人。
　　大家忙前忙后，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变得好了起来。
　　没过几天，青青的父亲冯二，病情突然加重，这可急坏了青青，在刘医师的全力救治下方才保住一命。
　　刘医师对青青说明，冯二病情拖得太长，即使治好也可能留下后患。不过青青知道眼下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在青青悉心照顾下，冯二终于挺了过来，渐渐恢复了意识。
　　青妈经过这几天的治疗虽未痊愈但此刻已经行动如常了，在医馆帮着医师们忙活着。
　　青青这边因为几日的不眠不休，终究是累倒了。
　　等到青青苏醒时，发现自己在素衣的宅院中，原来青青累倒后，众人都吓坏了，刘医师看过后说是劳累过度吩咐好好休息即可。不过医馆此刻挤满了病人，素衣宅院本就在镇子中心离医馆不远，索性让青青在哪儿休息。
　　青青醒后因为关心医馆情况，又回到了医馆，在门口遇到了正在卸货的素衣，素衣看到青青急忙上前，拉住青青说：
　　“你怎么来了，刘医师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快跟我回去。”
　　说着一边把青青带回了宅院，回到宅院素衣又说：
　　“若是饿了等下我再带一些吃食回来，你现在赶快去休息。”
　　犟不过素衣，青青只好回床上休息，素衣看着青青躺在床上这才安心离开。
　　傍晚，素衣回到了宅院，一起回来的还有青妈，青妈不放心青青所以跟着素衣来看看，青妈病情尚未痊愈原本不宜四处走动，可是实在担心青青，所还是来了。看到青青没事，青妈也知道自己就在这也没什么用，所以又回了医馆，继续照顾冯二。
　　素衣带来的东西，青青只是吃了一点，随后又躺下了，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着，青青也着实是累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一觉醒来，看见桌上放着一些干粮，素衣细心，猜测青青醒来时辰肯定不早，留下其他吃食恐怕早已放凉了，于是就摆了一些干粮。
　　桌上还有一张信纸，青青拿起一看上面写到
　　“今早事忙，见姑娘未醒，不敢打扰，愿姑娘好生休息，保重身体。素衣”
　　看着纸上的字，青青会心一笑，吃了些干粮又回到了医馆继续忙活起来。
　　众人见到青青，纷纷上来寒暄，简单说了几句大家又重新投入到医馆的事里。
　　几日夜忙下来，镇上所有人都吃上了药，大部分都在慢慢痊愈，其中一些老人，身体不好的患者没能熬过去，终究是病死了。
　　刘医师吩咐，病逝者集中安放，用火焚之，混合石灰粉下葬，不能因为尸体再让疫病蔓延。
　　诸多家属虽然百般不愿，但是疫病当前，也只好认了。
　　到了晚上，因为镇上的疫情得到控制，不用再连夜的忙碌，青青也回到了宅院里，素衣这边忙了一天终于得空休息，也回到了宅院。
　　二人走廊相遇，素衣问道：
　　“已经入夜，姑娘怎么还不休息？”
　　青青回答：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这两日休息多了，此刻没什么困意。素衣你忙了一天了，我去给你烧点热水给你洗把脸吧。”
　　说着便向柴房走去，青青之前常来素衣这，对于宅院里的布置也是清楚的。
　　素衣拦住青青说：
　　“这种琐事怎能劳烦姑娘呢，我自己来便好了。”
　　之后呢，青青帮忙打水，素衣去拾柴点火，水壶往灶上一放，素衣搬了把长椅，和青青二人坐在了厨房外等着水烧开。
　　夜色如墨，月盖星辉。也不知怎的，今晚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借着月色和火光，二人聊了好多事，青青知道了素衣是边军校尉，素衣也问了青青在海天帮医庐发生的事情。
　　二人就这么聊着聊着，青青看向了素衣的脸庞。烛光微动，二人眼光交集，青青似有万千思绪，终难开口，一朵云彩遮住了月亮，二人对视良久，青青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素衣…其实我，其实我…”
　　青青眸子如水一般望着素衣，口中的话半吐半露，突然只听到“嗞～嗞～”的声音。
　　原来是水壶里的水，因为沸腾溢了出来，开水淋在了烧红的灶上，发出了声响。
　　微风袭来，吹开了云朵，明晃晃月光如凉水一般打在青青身上。月盈而亏，只见素衣连忙提起烧滚的开水，青青坐在门前闭口沉默，脸上似有遗憾。
　　素衣说道：
　　“青青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青青背着身子，掩盖着尴尬说道：
　　“没什么，素衣你早些休息吧！”
　　熄灭了灶上的火，二人也各自分开了，素衣清洗了一下便休息了，而青青这边，不知怎么，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
　　小雨涤荡，正直清明时节，这雨呀，一下好多天，仿佛洗去了人间的浊气。这几天镇上好多人恢复了生活，商贩也做起了买卖，只是固定的时候需要去医馆取药，刘医师再三强调，面巾不可摘，所以能见到街上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带着厚厚的面巾。
　　这天刘医师把药方剂量，救治方法交给镇上的医师后就回去休息了，一连半月，刘医师终于完成了药方，一直在医馆照顾病人，今日难得的休息一下。
　　青青这边一直都在负责医馆的药材调度，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聪明伶俐不说，还生的如此好看，在医馆帮忙这么久，每个人对她的印象都是极好的。
　　镇子里的生活即将恢复，再这么封锁着也不是办法，素衣这边通知了封锁的将士，领头的将领知道疫情得到控制之后也很是欣慰，交接了一些手续之后便让镇子解封了。
　　然而，镇内逐渐好转，镇外却水深火热，台州因为有海天帮医庐内的医师，加上封锁得当，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可是周围的乡镇，几乎都被这场瘟疫搞得民不聊生。
　　台州府一直在等刘济医师的消息，如果药方能成，大批量制作药物，便能救百姓于水火啊。
　　终于等来了云烟镇的消息，台州府府尹当即决定，亲自去云烟镇。
　　三天后，官家马车载着府尹到了云烟镇，看到镇上逐渐恢复的状态，很是高兴。去医馆拜访了刘医师，刘医师也是把药方给了府尹，药方中多了许多温和的药类，药效不强，但胜在能适应大部分患者，症状严重的多服用几剂也就行了。
　　此方当真是解了台州府尹的燃眉之急，府尹让手下把药方誊抄数份，其中一封和着公文上交京都。
　　瘟疫仿佛就这样被压制住了。
　　四月，这天青青如往常一样在医馆帮忙，这些年一直在医馆内做事，青青伶俐，各个医师都爱指点她一番，一些个小病小痛对于青青来说都不成问题，刘济医师在这几天的相处里也生出了爱才之心。
　　一日刘济叫住青青，问她是否愿意拜师，青青自然是喜不自胜，要知道，刘济可是台州这边出了名的医师，能拜师门下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青青父母也是同意，于是挑了一个不错的日子，在医馆旁的食店里摆了一桌简单的拜师宴。
　　素衣也在席间，奉茶，磕头，拜师，冯二还从家中拿出许多银钱为青青买了一份拜师礼，刘医师也是封了一封大红包给青青。礼成，青青正式拜师刘济门下。
　　往后的日子里青青便跟着刘医师学习医理。
　　后来刘济想带着青青去往周边的村寨里医治时疫，也当是给青青的一项历练，青妈那里肯让青青受这罪，最后还是冯二说话了：
　　“学本事嘛，不跟着师父走出去吃些苦，怎么学！”
　　随后的一个月里青青便和刘医师在外诊治，做了个云游郎中。
　　一月间，周围的村寨都走遍了，青青此番出行见识了不少。生离死别，病入膏肓。死里逃生，转危为安。这趟下来体会颇多，好不容易又回了云烟镇。
　　一回来便见到了卓尧尧一家，当时尧尧一家走的匆忙，赶忙进了台州城，租了一间破屋躲了几个月，运气也是极好，一家人没病没灾，而今银子用光了，听说云烟镇疫情恢复了，这才回了家。
　　尧尧一见到青青就上前抱住，哭了起来，哭诉着这几个月如何难熬，青青在一旁安慰着。
　　听闻青青拜名医刘济为师，尧尧也是破涕为笑，为自己好姐妹感到高兴。
　　五月中，天气转热，这疫病也彻底得到了控制，假以时日定能根除。
　　青青回到家里，父母许久未见，自然欢喜，冯二还亲自去挑了一个肥鸡，炖了鸡汤给青青。
　　饭后，青青给父母讲述了这一个月的见闻，青妈听得心惊胆战，冯二倒是听的饶有趣味。青青说着遇见的病人如何度过危险，如何转危为安，说到精彩处冯二更是抿了口小酒，拍手叫好。
　　青妈只管关心女儿，给了冯二一个白眼，嘱咐青青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要去做了……
　　转天青青在镇上逛着，脸上带着面纱，虽然得过时疫之后不会再患此病，但成为医者之后，青青便有了戴面纱的习惯。
　　街上不少人也都戴着面巾，青青戴着面纱也不显得很奇怪。
　　青青走到素衣宅院门口，站了许久。终究还是扣响了门环，可是半天不见人应答。问过旁人才知素衣出门办事，已经去了十多天了。
　　青青不免有些失望，约了尧尧逛街，二人如同之前一般，女儿家逛街总是看看这边，看看那边。镇子虽然恢复了，可是做生意的人明显少了许多，二人没有逛多久，又回家了。
　　第二天，刘济带着青青来到了镇上的医馆，医者行规，无论是就地行医还是路过此地，所到之处凡有医馆必去拜会，也算是医者之间互相照顾，不使那云游的郎中无落脚之地。
　　镇上的药店医馆早就和二人熟识了，青青自幼长在这里，刘济更是镇子的大恩人，二人前来，医馆内的所有人无不夹道欢迎。
　　刘济如今就宿在镇上的客栈，客栈老板感恩，不但不收房钱，还置出一间上好的厢房供刘医师休息，刘医师心知不好回绝，便住下了。
　　青青到了医馆，药店老板就叫住青青，给了青青一袋子银钱，原是青青之前在药店医馆帮忙的工钱，疫情来得凶猛，店内资金紧张，到了如今才给青青付上。
　　青青掂量着手中钱袋，足有十七八两，赶忙说道：
　　“老板，这银钱怎么给的如此多？”
　　老板：
　　“这里面还有药店里所有人凑的，时疫之时全靠青青你求来名医，而今拜了名师学习医术，全当是我们大家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青青不忍推辞，收下了钱袋，对于医馆的众人都是十分感谢。而今留在云烟镇还要些时日，青青决定留在医馆内帮忙一段时间。
　　…………
　　这一日，天朗气清，入夏以来气温一直升高，青青换了一条更薄的面纱，在医馆里工作，而今成了医者，虽然只是看一些头疼脑热，感冒发烧，但青青听从师父教诲，只要是给人诊脉开方都得专注严谨，所有来看病的患者病无大小，青青都专心替病人诊断。
　　下午，青青在和医馆里的药童小贵打趣聊天，突然来了一个人。似被利器刺伤了小腿，血流如注，送来时面色苍白，几近昏迷。
　　青青一眼就认出，这是跟着素衣的三十个人中的一位，而今伤情紧急，青青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重的外伤，亏得医馆还有其他医师在场。一番止血包扎之后，伤口终于稳定下来。
　　受伤的兄弟也认出了青青，赶忙道谢。青青以病情为由询问如何受伤，这位兄弟只好回答，原是与几个兄弟在附近打探消息，偶遇劫匪，与之缠斗，击杀劫匪，却不慎受伤，只好来镇上求医。
　　青青还问了有关素衣的消息，可是受伤的兄弟这段时间并没有和素衣一起行动所以并不知情。青青也只好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