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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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月出惊山鸟
我说过了，我就是要你们跟我一样疯。哈哈哈。
睡梦中水月华看到那张模糊而清晰的脸，是那个女人，是她。她突然的出现摧毁了自己的一切。
你以为你身边的每个人都可靠么？他们都不过是利用你。水月华看到她嘴角讥诮的弧度。
你知道么，那个姓宫的一直在骗你，他明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却不告诉你，他就是玩弄你于股掌之间，所有的人都只想要墨山血玉。
你亲爱的弟弟？呵呵呵，你的弟弟也骗你，他是你弟弟么？你恶毒的妹妹，出卖了你。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巴不得你死掉。
你以为你真的是水家高贵的小姐么？你什么都不是！！！
那个女人疯狂的舞着自己大红的衣袖。像血一样，漫天的血，血。
“还没醒么？”
墨泫玠摇了摇头，“她没什么事，应该是受到了刺激，再说。”他向里看了一眼，水月辉一直没有离开过水月华的床边。
水袖理解的笑笑。
墨泫玠回房的时候发现小葵靠着宫清越的门口睡着了。他也在旁边坐下。大家都累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到现在还没有人可以解释。水月华在被水月辉抱回来后就一直昏迷，大家在她的怀里发现了墨山血玉。多么讽刺，好像它只是出去游玩了一圈，又自己回来了一样。也许一切真的只是个闹剧，做一场梦醒过来之后一切还是会恢复正常的。
可是，有些人恢复不过来了吧。宫清越从昨天回来后没有说过一句话，不出房门也不见任何人。小葵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呢。墨泫玠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盖上。
“这位公子？”
缪素筠，她还是一身绿衣。墨泫玠不出声等她说话。
“我是来多谢神家公子昨日帮忙平定了青楼的祸乱。小女子虽出身娼门，这点礼数还是懂得。”
墨泫玠笑了笑，“他现在没办法接受你的感谢，就到这里吧。”
缪素筠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却还是回头，“你不好奇昨天的事情么？”
“好奇？如果你想说你会告诉我的，如果不想，我又何必问呢？”
“公子好爽快，”缪素筠点了点头，“人总是渴望真相。越是藏着越是想知道，好像巴不得所有的事背后都有秘密可以探究。”
“我只是个生意人，有人租我的地方，价钱公道我就做这笔买卖。”
墨泫玠点了点头。
“你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好多人都觉得这其中有无数的隐情，其实事实就是这么简单。就像无数人都想揭下我的面纱，其实人跟人又会有什么不同呢？”缪素筠笑了笑，“小女就此别过了，像公子这种正经人是不会光顾青楼的。那后会无期了。”
墨泫玠笑笑，“不送。”
缪素筠突然狡黠的笑了笑，“公子真的不想知道面纱下面是什么么？”
“你不会想我这样的是么？”二人会心一笑。
“你在跟谁说话？”小葵揉揉眼睛。
“一个故人。”小葵顺着墨泫玠的眼光望过去，只有清风吹过。
无痕无迹。
静月禅院后山的一处山崖，月禅一身灰衣，一个蒲团静静地在那里打坐。水举昌远远的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想了想终究没有上前，转身就要离开。
“来都来了，不说句话就走么？”月禅的语调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眼睛始终还是闭着的。
水举昌刚迈出去的脚又挪了回来，却也没有往月禅那里走过去。“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来看看你。”
“你就不用绕弯子了，当年我说过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再也不要现身来找我。你如今出现在这里，怕是出了什么连你都无法解决的事情。”
水举昌没有说话，竟是默认了。
“是她么？”水举昌身子竟然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月禅没有明说，显然这个她对他们的影响非同一般。
“唉，还是躲不过。”月禅轻轻的站起来，水举昌上去扶住她，清晨的风凉凉的，月禅忍不住嗽了几声。
“对不住啊，是我无能。”水举昌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月禅看看水举昌，岁月无情催人老，他们都不年轻了，十几年不见，都老成了这个样子。
“你对不住我什么？该来的总要来的，你帮我挡了二十年前那一劫，还能每次都挡着么？”
“这次怕是所有旧账都要一次清算了。”从墨山血玉失窃，一切就开始很不寻常，偏偏水月华不听话自己跑了出去，自己令月辉出门哪里是为了墨山血玉呢？那孩子听话快点回来就好。江湖中的是非，自己已经不想再管了，她却偏偏不肯善罢甘休，自己找上来。
“月华那孩子不错。”月禅想到这些自己笑了笑。
水举昌脸上的表情也稍作缓和，“像她母亲吧。呵呵。”
“我虽生了她，却未曾养过她一日，她如今的一切还是你给的，你教的好啊。”
两人虽不说，对水月华的深厚感情却都不需言表。
“所以，我更不能让那孩子受到伤害，上一代的恩怨我们就自己了结吧。”
月禅看着水举昌坚毅如二十年前的眼神，他本是个老实厚道的人，当年也是为了XX为了自己才卷进去的，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大抵如此吧。
“洛神…”月禅想到那个阔别多年的红色身影。
妹妹啊，我们都老了。
水月华走了，第二天她就醒了过来，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和水月辉离开了客栈。没有跟任何人告别。水袖是陪水月辉一起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走之前看到墨泫玠和宫小葵，点头笑了下算是别过。
“水袖姑娘，什么时候再见？”墨泫玠这一问到让水袖有些意外。
“不清楚，也许后会无期吧。”
“不，墨公子，你要跟我们走。”水月华脸色苍白，行动都还是水月辉搀扶着的。
墨泫玠笑了笑，“我就知道。”两个人曾经的约定得到墨山血玉就去救月禅。当然是要一起上路的。
看着几个人这么就要走，小葵终于急了，“你们，你们都不跟表哥道别的么？”
墨泫玠不作声看着水家姐弟，水月华转过脸去不作回应，水月辉冷冷的说道，“那就劳烦宫姑娘代为向神家少主告辞了。”
听到这番冷言冷语，小葵简直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你们好过分啊——”她找不到话说，对着水月华喊，“表哥对你一往情深，我—我都看着眼里，你话也不说清楚就走人么？枉费表哥傻乎乎的去替你挡剑。”
说道这个水月华眼里腾的冒起怒火，“他不是有那个本事么？干嘛藏着掖着，以他的修为何必生受那一剑？你想要我怎么办，我还他便是了。”
说着居然抽出腰间软剑，向自己胸前刺去，虽然被水月辉及时格挡下来，但即使是小葵也看得出来，她绝对是认真的。
“姑娘满意了么？那我们告辞了。”水月辉曾经的友好好像瞬间瓦解了，只有说不出的冰冷。
小葵流着泪，看到他们一个个离去，“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呜…”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放在小葵的肩膀，“不哭不哭了哦。”
小葵看着宫清越的笑脸有些朦胧，却握住他递过来的手。
“我们回家。”
是的，他累了，回家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