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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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空楼月凄惨
水月辉是从一个小孩那里得到的这封信还有那只耳环，那小孩是个哑巴，问什么也不知道。线索到这里等于说没有。
水袖沉思片刻道，“想要墨山血玉的人那么多，我们怎么知道是谁呢？而且这人是警告我们不要碰墨山血玉，还是要我们用玉来交换月华姐？”
墨泫玠看了看那封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是等待他们去找，还是对方觉得他们根本不需要知道？他与水袖对视无言，这里能正常思考的就只剩他们俩了。小葵因为自责一直不敢出身，而水月辉跟宫清越两个人都在生闷气。
“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既然对方的目的是玉，不如我们明天去静观其变吧。”
“你说的好听，一晚上谁知道她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反正被抓的不是你。”宫清越激动地声音在空荡的店堂里尤为清晰。墨泫玠知道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不反驳他。
墨山血玉从家里失窃，水月华私自离家，如今又在墨山血玉拍卖前天行踪不明。水月辉突然想到了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他又恢复了如常的冷静。
水袖看着水月辉说，“你的意思是，从墨山血玉失窃，都是人计划好的？”水月辉没有出声，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那他的目的是墨山血玉，不对，这样完全不用搞出拍卖这出闹剧；那目的是月华姐，可是这样完全不需如此大费周章啊？再说月华姐从未在江湖行走，又没有仇家，这太不合理了。”水袖分析的很有道理，大家一时都找不到什么别的理由。
“也许是为了向水家报复呢？”宫清越看着众人。
水月辉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宫清越这句话明显是在质疑水家。
“水家作风正派，怎么会惹江湖恩怨？倒是你，哼，才是真人不露相啊！连身份都不敢透露的人，说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
他这几句话连水袖都感到错愕，水月辉平常虽然冷淡，其实是害羞的表现，他为人谦和，对再没品的人也都以礼相待，从不曾如此冷言冷语。
“月辉哥！”水月辉自觉失态，没有再言语，宫清越也考虑到大局，没有继续说话。
“看来我们只有等了。”众人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听墨泫玠的各自散去。
墨泫玠示意了下水袖，水袖疑惑的皱了下眉，但还是在回房后等无人的时候去到了宫清越的门前，刚要敲门，墨泫玠就把门打开了。
“你有什么发现么？”
宫清越也没有睡，估计水月华平安以前他都是不会睡得了。
“清越，你还记得我说的月禅夫人的内伤么？”
宫清越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水袖虽然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但看来宫清越已经明白了十之八九，
“愿闻其详。”
“那是虚海的寒冰咒留下的创伤。想必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情你们都略有耳闻，不过多少年了，也都知道的不真切。水月辉讲水家没有仇家，但是月禅的重伤却是虚海的手笔。下手如此狠毒说明虚海是想致她于死地，可是这个女人却在水家的庇护下活了下来！”
墨泫玠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水袖不禁被吸引过去了，“你说这一切，都是虚海的阴谋？可是虚海在江湖中没有活动近二十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传闻，这样可靠么？”
“如果真是这样，后果就太不堪设想了。”小葵推开了门。
众人来不及惊诧，只是等着小葵继续说下去。
“因为虚海的主人—洛神，是个报复心极强，且从不留活口的人。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月禅是谁，我只知道二十年前洛神倾整个虚海之力追杀一个女人，但最后却自己受了重创，从此虚海也在江湖销声匿迹。”小葵此刻眼神空茫，“如果她真的是要报复，那江湖中一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所有关联的人都不能幸免于难。”
她突然嘴巴一瘪，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月华姐姐一定凶多吉少。”
“不会的，”水月辉不知何时出现在小葵身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拿到墨山血玉，他们自会来的。不管是什么洛神，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水袖隐隐约约觉得，他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但又说不上来。水月华是生是死，她并不关心，明天——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世间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缺少这样的地方，有钱的人来这里挥霍，寂寞的人来这里买笑，走投无路的人在这里被人轻贱。人间的酸甜苦辣，在这里永远上演不完，多少红颜渐渐苍老，芳魂消散。
青楼，这是商洛最有名的花柳之地。其实这里也只有这一家妓院，倒不是没有人开别的，只是因为它在一天，别的红馆就永远不会有生意。它以前也不叫青楼，不过跟别的妓院一样叫着花红柳绿的名字，自从现在的老板缪素筠来了以后就改成了青楼。听起来未免太直接，不过毫不掩饰。这里是卖笑的，来这里的人是买笑的，大家永远都只是一种交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墨山血玉的拍卖地点被选在了这里，虽然这里装饰的富丽堂皇，也十分宽敞，但毕竟是花柳之地，脂粉味总是重了些。或者那个人选中这里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只不过是场交易，美人如玉都是一样要卖个好价钱的。
“那个就是缪素筠！”不用小葵指，众人也知道。在那个绿衣女子出现在二楼的时候，底下的赞叹声已经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带着面纱，又看不到脸，他们哇什么啊。”小葵不以为然。
“声名在外吧。虽然商洛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但是这个女子却是大大的有名啊。听说她广交江湖人士，朝廷中也很吃得开。那从来没有摘下过的面纱，也是人们如此关注的原因，听说曾经有人愿出黄金千两，她也没有摘下。很多人猜测，她是个绝色美人呢。”水袖耐心的解释。
绝色美人么？墨泫玠看着那个拾级而下的绿衣女子，她整张脸被面纱遮了大半，只有一双眼睛是露在外面的。并无甚装饰。整个人走起路来翩然若仙，身姿曼妙非常，却让人不敢有半分亵渎之意。青楼能出这等奇女子，也是奇谈。
厅正中已经支起了一个高台，几个人来的晚了些，只有站着的份了。还是水月辉面子大，带着他们到离高台稍远的一张桌子旁坐下了。
那里本来坐着的是洞庭派的大弟子叶书清和他的师兄弟，现在除了叶书清都站了起来，将座位让给水月辉一行人。
水月辉抱了个拳，道了声谢。
“哪里哪里，水月辉公子肯赏脸，那是看的起我们洞庭派。”叶书清刻意提高了声音，引得在场众人纷纷观望。
“水月辉？水家大公子？”
“水家还是派人来？”
“那我们怎么办啊，人家来夺宝贝了…”
“笨啊，水家来人就说明这墨山血玉是真的啊。”
洞庭派一向没什么声势，叶书清不过是拿水月辉来作势。水月辉心里不快，又不好发作。
“各位江湖豪杰——”
那绿衣女子已经走到了高台正中，她是一步步走上去的，看不出来有什么武功。此刻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最高的地方，一声轻呼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等着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她环顾了下众人，宫清越觉得她看向他们这一桌的时候目光停留了一下，但是时间非常的短，也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今日墨山血玉在贱地拍卖，实属素筠三生有幸，拍卖马上就要开始，望各位江湖豪杰都卖小女个面子，不要乱了规矩。刀剑都收好了，可不要扫了大家以后找乐子的兴头。”
“小娘子，你把面纱摘了，爷爷就听你的。哈哈哈。”却是角落里一个面目猥琐的中年壮汉。
墨泫玠皱了皱眉，缪素筠看起来虽然柔弱，但绝不是那种寻常女子，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怕是要遭殃了。
果然他这一句惹得众多人跟着起哄。宫清越心下恼怒，真想把这些搅局的都赶出去。
缈素筠却只是轻笑，“我怕你是永远都看不到了。”说着那个壮汉发出一声痛呼，众人再看，他痛苦的捂着脸，两行血泪留下来。
“我说了，要你们卖个面子，我是生意人。大家都规矩点。”
在场的人都愤愤不平，却都不再言语，几百双眼睛竟没人看到缈素筠是怎么出手的，原来这小妮子其实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
宫清越却眯起了眼睛，他清楚的看到那两枚毒针是自高台后的帘幕□□出的，角度及其刁钻，是绝对的高手。他看了一眼水月辉，两个人会意的交换了下眼神——有高人。
这时一声锣鼓响，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缪素筠侧过身子，帘幕后走出一白衣女子。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