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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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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的是,姜澜并未察觉到他的用意。

      即使察觉到,或许也会避开,或是用别样的方法让他死心。

      总而言之,是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的。

      姜澜缓步出了他的寝宫便往外面去了,太后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也不用随侍侍药,直接接过他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南泽,哀家这里不用你候着,你出去陪在陛下身边,警觉着一点儿。”太后还是不太放心,直接让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出去看着。

      在他心里,或许皇帝还是那个小小的,摔跤了还会朝着他撒娇哭泣的人儿。

      他见不得她被别人欺负。

      “喏。”南泽自是知道太后是多么重视陛下的,没有多说,直接随着姜澜出去,看看情况如何。

      然而,姜澜完全不觉得处理杜瑜的事情有什么难度,出去之后坐到了上座,也没让杜家的那几位当权者起来,而是任由她们跪着。

      等她好好地喝完了一盏茶了,才缓缓发话:“杜大人,可是为了令公子的事情来找父后的麻烦?”

      这话说得就有些挑衅的意味了,让杜家那几个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本来就私心有愧,完全不占理,杜瑜勾引成功了那就不会有人去提他是怎么样上位的,但是勾引失败的话,不仅会连累家族,还可能让整个家族都遭殃。

      尤其是那天晚上还有刺客进宫行刺,皇帝寝宫还放了情香的,这是罪上加罪!

      如若不是皇帝反应快,在中了情香的情况下还能将对方一击毙命,很可能杜瑜当时都没命了。

      现如今皇帝也不是一定要置杜瑜于死地,只是让杜家将防布司的兵权给交出来,其他的责罚能免则免,已经是给了她们极大的面子了,却是没想到杜家的人还要来找太后麻烦,与他讨价还价。

      这还真的是不知道一个“死”字是怎样写的。

      “回陛下,臣……并非有意让千岁大发雷霆,而是……而是……”杜蕙是现时杜家的下任掌权人,太后的妹妹,却是右相的第一个女儿,听见坐在上首的皇帝是这般语气的,已经是知道姜澜是真的动怒了。

      “而是什么?”姜澜好心地多问了一句。

      “陛下,能否让臣先见臣的弟弟一面再做决断?”跪在杜蕙旁边的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女子,姜澜回忆了一下,她正是负责防布司的杜梓,也算是太后的侄女了。

      “你们一个两个胆子肥了是吧?是不是看朕病弱,没有任何魄力,所以才这般与朕讨价还价?”

      姜澜是真的被她们气笑了,简直是觉得不要太好笑了。

      “来人!立即让慎刑司的人行刑,将杜瑜处……”

      “不,陛下……陛下……臣愿意交出防布司的兵权……恳请陛下饶过臣的弟弟一回!”

      随着姜澜一声令下,杜梓是再也忍不住了,立即阻止了姜澜的命令,就差跪行到姜澜脚旁求情了。

      姜澜神色不动,缓缓掀了掀茶盖,几乎看都不看完全慌了神的杜梓,而是沉声问道:“想好了?莫要说是朕逼迫你的。”

      “想……想好了。是臣自愿的。”杜梓哪里敢再说一个“不”字?杜瑜可是她母亲最疼爱的小儿子,往日里尽得宠爱,甚至隐隐超过了她。

      如若真的被姜澜一句话处死了的话,那她的母亲定然会将这件事情闹得更大,到时候可不是上交防布司的兵权能解决了。

      杜蕙这个杜家下任的掌权人,在旁边依然跪着,却是一声不吭,神色极度复杂。

      现在主动权完全在姜澜手里,而太后是帮着她的,与镇国公卿,也就是他们母亲的妹妹离心的,指望太后向皇帝求情?杜瑜会死得更快。

      现如今,除却上交防布司的兵权外,别无他法。

      而杜蕙在心里也隐隐觉得防布司的兵权上交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们。

      当今这位帝皇……现在才是渐渐地显露出真面目,已经不是那个那么好拿捏的儒懦帝皇了。

      杜蕙是太后的妹妹,但是还是站在陛下这边的,就是镇国公卿,也就是她的姑姑,与她们生出了分歧,还妄图想以这样的手段去拿捏当今帝皇,不被杀鸡儆猴才怪了。

      只是,瑜儿……莽撞归莽撞,怎么会真的独自前往皇帝的寝宫去行那种不齿之事?

      杜蕙觉着这里头肯定有别的猫腻,搞不好很可能是太后推波助澜……借刀杀人,让皇帝好好整治整治对杜家怀有二心的人。

      毕竟镇国公卿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人。

      但是,不论如何,这件事情也算是过去了,短期内……很可能也是无法广纳后宫了。

      朝堂的平衡暂且保住。

      “如此,陈渺,你去接管小杜大人的印鉴,什么时候接管完毕什么时候杜公子就能放出来。”姜澜放下了茶盏,吩咐道。

      “是。”陈渺出列应声,缓缓走近杜梓身旁。

      这下,大家都知道陛下开始收揽权力,且手段雷厉风行了。

      而杜家则是撞到了枪口上的出头鸟。

      太后在寝殿里听着姜澜处理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是真的觉得姜澜长大了,与从前真的是两副样子了,他莫名感慨。

      这次,他算是暂时守住了姜澜的后宫,可是往后呢?能不能守住真的是一个问题了。

      “午膳让皇帝留在哀家这里用吧,可不能再让她走了。”太后摁了摁额头,散去眉间的一些愁绪,吩咐旁边的一名随侍。

      “是。奴知道。”

      “皇帝那边最近好像很热闹,说点有趣的事情让哀家知道?”太后仍旧斜靠在软枕上闭着眼,恹恹问道。

      “昨夜……陛下好像是和赵大人出宫了一趟,去往贤亲王府的方向……”这名随侍名叫“南麓”,也是太后的心腹,听见太后这般问道,也就说道:“除此之外,早上陛下还请了忠靖侯的世子进宫一趟,商谈了起码一个时辰才让对方离开。”

      “随后,也是单独留了那位司太医小半个时辰,如若不是主子请陛下过来,兴许陛下会一直和那位司太医呆在一起。”

      南麓说着都已经是不太敢抬头看太后了,即使太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可他还是感受到了一股难言的压力压在头顶,让他根本不敢再动弹。

      “依你的说法,皇帝是喜欢那位司太医?”太后歇了很久才在一片云雾缭绕中睁开眼睛看向南麓,眼神凌厉,声线沉哑,似是山雨欲来。

      “奴不敢胡乱评判陛下的心思。”南麓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太后,额头也已经是渗出了汗水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太后歇了好一会儿才大笑出来,笑得眼角都红润了,吓得南麓什么话都不敢说立即跪在地上,浑身发着颤。

      “好啊好啊,真的是好啊!”太后形容疯癫,整个人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那般出不来,吓得周遭的宫人全都跪倒在地压根不敢去看这位身份尊贵的后宫之主。

      “你们怎么全都跪着?”

      忽而,姜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太后止住了笑,神情却是郁卒,加上脸上本就不掩病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脆弱。

      姜澜一进来绕过屏风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阴气沉沉的画面,微微皱了皱眉,见殿内被厚重的帘幕围得严严实实的,空气看着就不流通,弄得人的心情也好不了哪里去。

      “还愣着干什么?将帘幕拉开,让朕的父后看看窗外的风景,照照阳光。”姜澜并不想太后疾病缠身,他病倒了对她可没有任何有利之处。

      “皇帝还会关心哀家的吗?哀家早上体贴没让皇帝过来请安,没想到皇帝却是……咳咳咳——”太后没将话给说完整,但是姜澜已经是听出他话里的埋怨了。

      “是女儿不是,让父后担心了。”姜澜不欲与他争吵,主动认错,并且轻轻顺他的背。

      “皇帝,你长大了,也不是当初那个对哀家千依百顺的稚儿了,但是身为一个帝王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可不要太任性啊!”他突然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苦口婆心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父后,女儿有分寸的,你大可不必这般为女儿担心,安心养病便可。”姜澜从他的眼神看出他的执着,也看出他的肝肠寸断,还有哀怨以及担心,仿佛真的是一位父亲担心他的女儿从而有这样的眼神。

      然而,姜澜知道的是,太后对她并非完全是舐犊之情,还有别的很多很复杂也很微妙的感情,让她根本就不想去深究。

      只能尽力去安抚他。

      而且,她也没必要完全顺着他的意思去行事,他养大了原主没有错,她代替了原主的身份在这个朝代活下去也没有错,但是她就是她,可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意见去过她的人生。

      对于司怜,她是志在必得,得到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他的身份?是她妹妹的夫君又如何?难不成她连一个男人都要不起了?

      那她做这个帝王有何用?

      ~
      ~
      姜澜可是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在星际世界的时候是这样,即使穿书了来到了女尊世界,仍旧是这样。

      她可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想法。

      一想到这一点,她便已经是立即想让司怜留在宫里,永远在她眼皮底下生活着,哪里都别去。

      这样,起码他不用再失踪一遍,让她没日没夜地担心。

      “皇帝失了神在想什么呢?哀家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应,是想什么事情了吗?”

      太后留了姜澜中午在慈宁宫用饭,让人备了不少姜澜喜欢吃的东西给她吃,见她微微走神的模样心里不知怎地莫名不舒服。

      他亲自剥了新鲜的虾仁蘸了酱料放她碗里,似嗔似怪地瞥了她一眼,端得无声撩人,那眼神也是恰到好处,既不会超出父女之间的关系,可是又让你感觉到他眼里含着什么你无法忽略的东西。

      磨人得很。

      姜澜似乎是被他的眼神蜇了一下,刺刺的痛之后便是轻微的痒,并不明显,却是让人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

      她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暗觉虽然女尊王朝只有男女两个性别,可是担负着生育重任的男子在撩拨一事上可是丝毫不比男Omega逊色。

      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儿没事,只是想着那晚刺客的事情而已。”姜澜看了一眼她碗里的虾,忽而想起自己的手臂受伤了的话是不能吃这种发物的,原主好像的确是挺喜欢吃这种海鲜,可是她现下最好是不吃,免得再让伤势严重。

      “查到一些什么了?”太后听她是为这样的事情而烦心,微微紧绷的心弦才松懈下来,话也说得滴水不漏。
      “还没查出一些什么来,”姜澜摇头:“那个刺客身上很干净,找不到任何凭证。”
      “那皇帝是有什么想法?”太后听她完全查不到东西来,口吻是愈发轻松,但是他依然是端着,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朕原本以为是西南余孽搞的鬼,但是种种迹象看来并不像,如果真的查证不了什么结果的话,那朕也只能先将这件事情放一旁再说。”姜澜边说边漫不经心地看向他,似乎也是有些惆怅。

      “如果真的查不出来的话那也的确是只能放一旁,或许等以后有新的线索也说不定。”太后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是,父后说得是。”姜澜应答道,却是从唇边溢出了一声笑。
      太后觉得她这一声笑好像别有意味,心间不由一跳,问道:“皇帝为何如此笑?”

      “女儿只是觉得在刺客这件事情的处理上,父后好像格外仁慈,与平时并不一样。”姜澜抬眼看向他,眼角笑意未散,更让她的面容看起来比平日还要妖冶三分,一直挂着的冷清也消散了不少,有点儿做太女时候在他怀里撒娇的姿态。

      让太后不由又有些痴了。

      “父后?”姜澜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也不答话,只得轻声唤他。
      “哀家……哀家只是觉得皇帝太累了,又是受了伤,如果真的查不了的话倒不如先放下。”太后自知自己方才失态,立即回过神来,见刚刚亲自给她剥的虾仁还没吃,禁不住皱了皱眉,似乎不太乐意:“皇帝是嫌弃哀家吗?”

      “父后此话怎说?”
      “哀家亲自给你剥的虾仁怎么不吃?”

      “女儿不是不吃……”

      姜澜正想说明一下自身的情况,但是看见太后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似乎她不吃他就不罢休,这下即使想要好好解释也是无能为力。

      这样的情况不仅是在星际世界遇得多,在女尊王朝也是不遑多让。

      姜澜即使不想吃,可最后还只得在太后的注视下夹了那枚虾仁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太后看她吃了这才松了松眉间的褶皱,又陆续剥了几只鲜虾给她吃,还夹了河鲜到她的碗里,让她多吃点。

      姜澜无奈,怀疑他是不是想报复自己,可是太后毕竟是太后,即使她是皇帝也无法忤逆他。

      这顿饭就在她吃了不知道多少海鲜、河鲜的情况下结束了。

      太后还想留她在慈宁宫午睡,姜澜心间一跳,只搬出了政事繁忙来拒绝了他,用完了午膳之后便离开了,只留下太后在她脸上哀怨地一瞥,让姜澜心头再次一跳,那种被无声撩拨的感觉又上来了。

      她皱了皱眉,只得装作不知,恭谨行礼之后便与陈渺一同离开了。

      只是,姜澜一出慈宁宫还没坐上御辇回去,陈渺便发现姜澜右手抖得厉害,看得她心里一惊,颤声问道:“陛下……”

      “不要声张,扶朕上御辇。”姜澜压低声音说道,唇色已然隐隐发白,额头上按着的纱布也被汗水给浸湿。

      陈渺心间一凛,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人都发着抖,却是姜澜没有受伤的左手竭力按住她的手臂才让她稳定下来,一把扶了她上御辇。

      “陛下……臣这就找……找……”
      “莫要找司太医。”

      姜澜靠在车壁却没有放松下来,事实上,她右手的伤口正在如被千万把刀子钝割着一般,那般沉重的痛意弥漫至全身,让她压根就无法舒缓下来。

      就连吩咐陈渺也是咬着牙稳住自己的声线说的。

      “……是,陛下。”陈渺没想到姜澜让她别找司怜,如果姜澜是想让司怜进后宫的话,那定然是要提前做好铺垫的,起码是要让司怜对她多上点心,到时候即使贤亲王秋后算账那也能有把握一点儿。

      而不会真的成为一对怨偶。

      可是现在……她居然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实在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姜澜听她应下也没再说话,而是攥着右手,靠在车壁闭目养神,企图去回想一些以前与司怜在一起高兴的事情去分神。

      只是,越想居然越遗憾,手上传来的钝痛是愈发让人难以忍受,她咬了咬唇,再次闭上眼睛不去多想。

      重新回到凤鸾宫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陈渺急得团团转,还是派了一个心腹女官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然而,太医院的太医还没到,凤鸾宫外殿却是坐着一名她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司太医……你怎么在?”明明早上的时候姜澜让他出宫回府休息的啊?

      “陈大人……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不知怎地,司怜一看她这副表情就有些心神不宁的,见姜澜也没进殿,心里不知怎地更加不舒服:“陛下……是还留在太后的宫殿里没回来吗?”

      “司太医这是主动找朕?”司怜话音刚落,便看见姜澜从外面走进来,只是她一走近自己,他察觉到她身上的不妥,她身上尽是冷汗,整个人好像也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司怜心里蓦地跳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走上前去焦急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司太医这是很担忧朕?”姜澜看到他为自己焦急的模样,不知怎地身上的痛楚好像是轻了几分,可是她嗅不到他身上的味道,倒是多了几分烦躁。

      “陛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司怜没想到这种情况之下她还能这般像没事人那般与他开玩笑,长眉微拧,已然不悦。

      “陛下这是在太后的宫殿里吃了一些发物,再出来的时候便是这种情况了……”陈渺只得说道。
      “陛下右手有伤……怎么能如此胡闹?”

      司怜紧皱着眉,已然是顾不得什么了,“陛下,请让臣替你诊治伤势。”
      “司太医早上不还是不太愿意?”姜澜已经是有些站立不稳了,可是她除了额头出了点汗水,看不出异样。

      “……是臣的错。”司怜现在可是后悔至极,早上如果处理了一轮伤再去的话那就不会显示现在这般棘手。

      “走罢,难得司太医主动。”姜澜见他一脸羞愧的模样,没再多说,而是当先抬步先走在前头,似乎是要和他拉开距离,并不想与他有所接触那般。

      司怜看得出她倔强之下的虚弱状态,几次三番想要去搀扶她,却是被她有意无意地避开,司怜见她这般都有些被她急哭了,想不明白明明往日里最喜欢逗弄自己的她为什么在最应该示弱的时候却避开?

      这是为什么……?是嫌弃他了吗?

      那之前对他的关心又算什么?

      “陛下,让臣搀扶着你吧。”司怜终于忍不住,来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扶住她,但是姜澜却是侧头看他一眼,眼风带着冷锐,让他又不由自主地顿住了动作,争着一双无辜又不解的眸子看着她。

      “司太医,你不是不想与朕有任何的接触?现下这般主动又是怎么回事?”司怜听她这般说,想要扶她的手果然顿住了,他为难地后退了一步,似乎为自己的逾规感到困惑以及羞耻。

      他本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被她蛊惑。

      可是,为什么她可以这般对他随心所欲,就因为她是帝皇吗?所以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弄人心?

      姜澜似乎是早就想到他会这般反应,轻笑一声,可是笑声里尽是嘲讽,听得司怜无地自容。

      他再回神,姜澜已经是走远了,压根就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只是她笔直的背影却是透出一股子的寂寥与痛苦,直直地传入他的心里。

      司怜心里蓦然一空,一阵无可抑制的难过与苦涩涌上心头,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追赶上她的步伐,伸手扶住了左手手肘,察觉到她的眼神看过来却还是不好意思地避开,低声道:“照顾陛下也是太医的职责。”

      姜澜似乎是看了他良久,直至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笑了一声,却是让他的耳廓蓦地热了起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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