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油》青水一人

17、安非他命（2）

　　夜已深，月儿悄悄藏至厚厚的云层后，人们便会猜测翌日的天气不会太好，苏墨沉沉的睡着，紧紧握着乔安的手掌，许是做情事的时候太过激动，把苏墨累成这样的，乔安歉疚的看着苏墨，费了好大的劲才努力让自己的手挣脱，轻手轻脚的爬起身穿好衣物，最后俯下身贴在苏墨眼上落下一个吻。

　　熟睡的苏墨并没有觉得异常，抓着充当乔安的枕头继续睡，乔安回头看看苏墨，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苏墨，反复间，不知遗下了多少时间，最后一个吐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决定了？”孟青听到乔安的话，没有多大惊讶，他不猜也知道乔安是个怎样的人，会做怎样的事。乔安和孟青坐在木屋前，吹着夜晚的海风，一人手上夹了支烟，海风卷走了白色的烟雾也散了烟灰，使烟蒂又露出猩红狰狞的火点。

　　乔安点点头，吸了口烟，没有多大表情，唯一有变的只是世故的黑眸中少了些什么，孟青揣测不透所谓的”什么”是什么。

　　“你真绝。”孟青笑笑，随意的抽了口烟，白烟从鼻腔流走，随着再一次的海风席卷，又消散在空气中。

　　乔安睨了孟青一眼，”二叔和乔孟拜托你照顾了，还有……”那两个字仿佛施了魔力，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你放心。”孟青烦躁的揉揉头发，”哪次不是我善后？”

　　乔安叹了口气不做声，眼眸垂下，像是发愣的看着沙子，”谢谢了，小孟。”

　　孟青听到乔安的话，用指节把烟一掐，走到乔安身旁，一把扯起乔安的西装领子，眼神凌厉，”我他妈的告诉你，从以前到今天就算老子贱，以后就请你别找老子了！擦屁股把屎把尿都来找老子解决，操蛋的！老子以前光知道你没品行，现在你连操行也没了！乔安你装逼装的乐呵不？别人被你一个二个的整成内伤了，还得看你继续装无辜？不怕被雷劈呢你丫。”

　　乔安不还手，不动口的静静看着孟青，这一刻，孟青又感到了自己像三年前一样十足的傻逼！

　　“滚蛋，滚蛋！”孟青压住怒气，松开乔安的领口，避之不及的嗤之以鼻，看到几个喝空的啤酒罐，怒从中来的狠狠一脚，可怜的伊拉罐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反正。”乔安装模做样的理了理领带，随后出其不意的走上前抱住正在气头上的孟青。”谢了。”

　　孟青被迫偎在乔安的双臂中，久久无言，最后他选择了抽出一拳揍上乔安。

　　乔安舔着嘴角，右手摸了摸伤口，一脸满意的神情，扬手示意：”再会了。”

　　待乔安驱车离开后，孟青狠狠的砸了几下满当的拳头在木屋旅馆的大门上，伤口破裂，快速的渗出血液，咸咸辣辣。

　　孟青明白乔安刚才的行为不是对自己满怀感激，只是想让乔安他自己心里好受点而已。

　　身下的疼痛证明了昨天不是梦，苏墨快乐并痛苦的睁开眼，看到手里抱的枕头，自然迷茫起来。他看到本该凌乱的地上已经没杂物了，自己所有的衣物都被整齐叠放在床头，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是乔安的笔迹——”苏墨，保重。”，房间里连乔安最后一丝气味都消失了。

　　苏墨纳闷。

　　快速换好衣服简单洗漱一番，冲到楼下探个究竟，白色毛线衣的男人依然从容的坐在前台。

　　“苏先生，有什么事吗？”孟青笑的欠揍。

　　“乔安呢？”苏墨没心情和孟青斗法。

　　孟青好不惊讶的捂嘴，”他不是和苏先生在一起甜蜜的吗？苏先生怎么反过来问我？”

　　苏墨努力的做着深呼吸，他知道，职业操守教他冷静，孟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很正常，但是直觉来说，他确定孟青肯定知道乔安的去向。

　　“你有权利保持沉默。”苏墨放下心思来，轻松的和孟青对话，谁都没必要把自己逼的神经兮兮。

　　孟青站起身，按了按眉心，笑的挑衅，”我不喜欢沉默。”

　　“那我自己去找。”苏墨耸耸肩，一脸不甩你的表情。

　　孟青跃过前台，拦截苏墨的离开，”苏先生，别去找他了，他不会见你的。”见苏墨玩真的，孟青只好缴械。

　　苏墨笑的烂漫，镇定自若的看着孟青，”你不是说不知道吗？再说，你怎么就知道他不要见我？他和你说了什么？”

　　孟青知道入了苏墨的套，脸灰灰的，”苏先生，你这样问会不会太直接了？”

　　“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苏墨说。对付不同的人就需要不同的方法，像孟青这种随时笑的贱贱的小痞子性格，你绝对不能和他硬上，也不能同他玩过多的文字游戏。

　　孟青干咳了几声，只好有风度的憋笑，苏墨在律师界里人称苏狐狸，现在倒把自己说的多天真似的。

　　“乔安让我转告你，他和你的情人缘分尽了，若是公事就很欢迎你，其他的望你分清主次。”孟青说。

　　苏墨将信将疑的看着孟青，推了推眼镜，斟酌孟青的话和乔安种种迹象。昨天乔安和他明明还是亲热的，然后现在说断就断了，乔安以为自己在拍反转剧？”孟青，你知道我有录音的习惯吧。假如你做伪证的话，你可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孟青好整以暇的看着苏墨，不以为然，”我不觉得你会把我说的话公布于众，而且，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可以自己去查，但我真的替你们可惜，明明那么看好你们的……哎。”乔岩的100块是自己的了，看到这样的戏剧性结果，孟青心里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因为乔安不是不喜欢苏墨才离开的。

　　“除非乔安有双重人格，不然我不会相信。”苏墨的笑容谈不上轻松，但还是很具有亲和力的，说到这儿，孟青的笑点还真高，刚刚自己说录音的事是开玩笑，目的是想活跃下气氛来着的。

　　孟青叹息道，”乔少爷又逃了，苏先生成了第二个“我”，还真是……”

　　“我不会轻易放弃。”苏墨打断了孟青的牢骚，摇摇手指，倔强的抬起脸微笑说：”就算他逃到地狱我也要闹到阎王殿去，因为我是……全世界最固执的苏墨。何况，结局还没定呢。”

　　孟青看神秘物种般的看看苏墨，”你励志片看多了吧？”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你说努力就一定会得到的，起码乔安这种人就是属于世界第八大奇迹的渣人烂同。

　　“首先，怎么可能让他再白白甩我一次，我有病还是他有病？求我复合的时候装的和个人一样，现在又一次把我莫名其妙的甩了，我要亲自告诉他，我苏墨很——火——大！他乔安玩错人了。其次，我们的事儿要你个不知是葱还是蒜的家伙掺和干吗？前次把他说的多可怜害我泛同情心，现在你又耀武扬威的告诉我他要离开我，你吃幻药了？所以我苏墨很不爽你，作为文明人来说，我想啐你一口外加送个词儿。”

　　“什么词儿？”孟青没想到苏墨还能和平时一样保持平稳，真是不能小觑的男人。

　　苏墨收住笑容，顿了小会，轻轻的吐出俩字儿，”傻逼。”

　　说完，不等孟青反应直接离开旅馆。

　　孟青指着苏墨的背影无可奈何，除了政府机关，律师便是首当其冲的让人憎恶又喜欢。孟年好心好意的和苏墨转告乔安的话，结果被咬的一塌糊涂，最可笑的是，意外得到了俩字评价——傻逼。搅在这两人中间，孟青学会一歇后语，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苏墨看着蔚蓝的天和碧色的海，仰躺在沙滩上，抬手遮着眼睛，中午的阳光还真他妈的刺眼，乔安也太讽刺了，昨天对自己好的像热恋，今天就说分手——不是一般的牛逼。改天推荐他去权威的专家心理师那看看，他到底有几个人格。转念回想乔安在车上说的以后可能没机会，大概就是分手的前兆了。苏墨不是吃素的，好家伙，他让自己走自己就走？做梦！

　　找乔安前，总得回事务所处理点事，顺便请几天假去看苏宁，苏墨打定主意后拨电话给某女。

　　“我现在在XX沙滩，你来接我。”

　　“我那车卖了你不是不知道。”

　　“扣工资？你扣一毛钱我就辞职！什么？”

　　“一百万？后来那一百万的支票撕了没拿，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话可得负责任！”

　　“二十分钟，多一秒也不行。”

　　“……”电话另一头的杰西卡愤怒的挂断电话，毅然决然的放下PSP，无良诅咒开始循环：苏墨你个骨灰级禽兽，不是人！……

　　除了杰西卡以外，苏墨不知道可以找谁帮忙，杰西卡于他来说，联系不是最密切但够义气。

　　苏墨忍不住看着沙滩出神，忽然间觉得可笑，昨天以前他和乔安还在一起如胶似漆腻在一块儿，今天就分手了——他们俩莫非是神经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