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油》青水一人

10、进退两难（1）

　　传言从前人类是两性生物，由于背叛了神，所以神一气之下把人劈成两半，现在的我们只不过是接受惩罚——去寻找自己丢失的另一半身体，在这繁复的过程中我们可能会伤害很多人，其实我们最终伤害的只是自己。无论是哪个时代都会有不符合主流的潮流，有一部分人并不喜欢自己的另一半身体，他们只是热衷于和自己身体相近的人类，基于突变理论来说他们并没有错。

　　进化论说，任何大族群里都会有少数与众不同的人群，他们会受到主流排斥和打压，要靠比其他人优秀才可以生存下去，久而久之，他们的优点就会蔓延出去，成为主流，这就完成了一个突变的进化周期。同性恋一直被社会舆论奉为变态、精神病、爱滋病、社会边缘、耻辱等不堪入目的字眼，暗地下忍受着残酷的精神压迫。同性恋群体中并不缺乏优秀人才，其中有外型英俊的一线演员、聪明的政治人才、妙手回春的医生、不可多得的企业家、IT精英、小资白领和不可获缺的各个领域内的人士。同性恋群体日益增长膨大，总有一天可以取代异性恋的社会地位，诸如试管婴儿开始流行，已是良好的先兆。不求与他人平等，只求不被歧视——多么卑微的请求，但这是他们心中唯一的愿望。

　　苏墨圈住乔安的脖颈，仰起头承受一波又一波夹杂痛苦的快感，双腿勾在乔安有力的腰背上，咬着嘴唇极力压抑住口中细碎的呻吟，乔安有些迷离和疑惑的搂着苏墨，抽（晋江）插的瞬间虽然是快乐的，但为什么仍会烦躁。

　　乔安一次一次穿过苏墨身体的时候，两种截然不同的呼喊声在苏墨身体内此起彼伏的响起，一是面前这个优雅与魅力并存的男人可不属于你，他是不可高攀的上流贵族，自己只是名声在外的穷律师。第二是这么多天就算是傻子也能感受到乔安对自己的在乎，这份在乎是真是假，会不会长远都不重要，哎，给乔安也是给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继续与否的机会吧，总之，只要乔安给他百分之一的希望，自己就能重燃百分之一白零一的不悔。

　　管他什么天长地久爱恨情长都是狗屁！苏墨需要的只是乔安一个暂时的决定，至于未来的事情还是留给上帝考虑吧，苏墨避重就轻的想。

　　好不容易投入身心谈次恋爱，为什么还那么难？苏墨凑近乔安的唇，送上缠绵的吻，不能再多想了，现在安心的享受乔安所能给予自己的一切就好。如果……失去了……乔安，就像母亲去世那般销声匿迹的话，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乔安探进苏墨的衬衣，感受属于苏墨的紧致肌肉，突起的肌肉一点也不过分，而是恰倒好处。苏墨这个猎物太过迷人，还是放手吧？万一自己陷进他的捕兽网怎么办。又想到身下人细腻的叮嘱，感冒了要多喝点水、熬夜了要喝补汤……短短两个月内，乔安听到苏墨的嘱咐不下百次，开始还嫌烦可终究舍不得放手了。不过总得给他点小小教训，让他知道叛逆主人的下场，以免他犯上作乱，但扪心自问——舍得吗？

　　果真应了苏墨的话，他们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如今当断不断徒增乱。

　　苏墨扣上最后一个纽子，神情淡然，只是颊边依然带着不自然的红晕。乔安直勾勾的看着苏墨，目光深邃。

　　“看什么看？”苏墨喃喃的轻语，不敢对上乔安的视线，戴上银边眼镜。

　　乔安骄傲的扬起下巴，摇摇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苏墨好笑的说，”多么俗的回答！人人都用这句，你不觉得狗血吗？”

　　“有问才答。”乔安不在意的耸耸肩，言下之意是一个狗血的答案必有一个恶俗的问题。

　　苏墨发现新大陆了一般颤抖指向乔安，”你不是从来都不屑和我斗嘴的么？”

　　乔安扬起眉毛，嘴角有弧度的下弯，”那是以前。”

　　“双重人格？”苏墨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道，被乔安的笑容刺的全身发麻，”第一次看见你笑，没想到……”

　　乔安敛去笑容习惯的抿唇，有些严肃的问，”怎么？”

　　“像狐狸。”苏墨拍拍额头，”早该发现你那双勾魂眼了。”

　　“不好看？”乔安依然抿唇，只是目光又换上冰冷。

　　苏墨愣了下慌忙矢口否认，”好看好看，只是有点不习惯。”

　　乔安点点头，”那么，从现在起，我们……”

　　“什么？”苏墨戒备的盯着面前阴晴不定的乔安，谁知道他下一句话会不会让自己心情跌落到大西洋。

　　“重新开始交往。”乔安难得的带了一丝不安开口，”苏先生同意吗？”

　　苏墨怔了怔，胸口叫嚣着复杂的情绪，很想同意可是……”让我考虑考虑。”

　　乔安深呼吸的点点头，认真的看着苏墨说：”谢谢。”

　　苏墨怀疑自己听错，”啊？”

　　乔安眼神坚定的摇摇头，”没什么。”

　　你没有一口拒绝——所以我必须感谢你给我的机会，待苏墨离开后，乔安出神的想着这句话。

　　“亲亲老爸，未来表嫂就是那个戴眼镜的漂亮哥哥吗？”乔蒙指着苏墨离开的背影说。

　　乔岩认真的点点头，摸摸下巴一副思考者模样：”是的。”

　　“哇！比我漂亮诶！不干啦！”乔蒙泛出水雾的眸子亮闪闪的，一下就吸引了乔岩所有的视线。

　　“蒙蒙宝贝最可爱了，谁都比不上。”乔岩掐着乔蒙的脸，笑眯眯的翘起嘴角。

　　“亲亲老爸好坏……”乔蒙一边拍打乔岩的爪子，一边笑的甜蜜蜜。

　　“爸爸不坏蒙蒙不爱。”乔岩坏笑着逗乔蒙。

　　乔蒙红扑扑的脸蛋可爱极了，别过头扭过身装做不理乔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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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一个棕发的男人挡住了苏墨回家的去路，挑衅的扯出一丝暧昧的笑容。

　　乔安的新欢？苏墨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几眼，最终只有一个结论：还是自己更英俊。

　　“孟青。”男人作着简单的自我介绍，”苏先生应该见过我了吧？”说着便笑眯眯的露出虎牙。

　　苏墨压抑心中想吃人的冲动，抬起手微笑的说，”很高兴再次见面。”

　　孟青稍稍愣了下便抬起手准备与苏墨相握，就当要握上手的最后一秒，苏墨却收回了手，孟青疑惑的看着他。

　　苏墨学孟青的样子笑着露出一口银牙，”其实我并不高兴见到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可不会对你这只道貌岸然的狐狸精客气。

　　孟青好笑的收回手，”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

　　“你我之间好象没有什么非得讨论的事情吧。”苏墨冷下眼，变脸如翻书的速度堪称一绝。”如果你非要占用我的时间，那就是骚扰。在我告诉你我不想和你谈话后，你就不能侵占我的私人时间，孟青先生。”

　　“不愧是学法律的。”孟青仍然是笑着，却说了句和乔安一样的话，苏墨斜着眼看孟青不免有点醋意。

　　苏墨没有第一时间再次接受乔安，小部分原因就是孟青。虽然他在办公室里没有同乔安提过，但并不代表他不介意。

　　“算了，我给你一点时间，地点别挑了就在这吧。”苏墨改回心意，笑吟吟的说道。

　　孟青对苏墨的兴趣更浓了，苏墨真是一个特别的男人，怪不得乔安会重视。

　　他倒要看看孟青有什么魅力可以吸引乔安，比自己聪明？温柔？狡黠？还是神经偶尔大条？苏墨微笑着看孟青。

　　“乔安需要你。”孟青当即切入主题，”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好相处但其实很敏感，他身体不好春秋天容易引发哮喘，他喜欢吃海鲜但是没人陪他，他喜欢看功夫片但也陪人陪，他喜欢作饭但是味道不是很好，他喜欢壁灯因为他怕黑而壁灯可以整晚开着，他什么都不说喜欢蒙在肚子里……而他最最喜欢的是逃避。”

　　苏墨哑然，孟青对乔安的了解不知比自己多出几倍。

　　“我和他很早认识的，那时在一起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但却到了准备去澳洲结婚的地步，可最后他逃的无影无踪，你知道我的心情么？”孟青吐了口气无谓一笑，”那种感觉怎么说呢？短暂到极致的快乐是窒息的，最后我一个人回国了，然后渐渐失去他的消息，那个时候我恨死他了，真的。后来他二叔找到我和我说了些事：原来乔安在登记的前一天哮喘复发，被人送到医院抢救，他的手机没带所以不能通知我……从此以后，他形成了谈“两个月”恋爱的习惯。既使我和他再也回不到以前，但我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好好照顾他。”

　　苏墨听完后闷闷的，什么情绪都有，迟疑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每个恋人都只有两个月的期限。苏先生却超出了两个月，但我还是怕乔安会有逃的那一天，所以事先和你申明好，如果乔安逃了一定是有他的苦衷，你会不会等他呢？”孟青激将法一出，苏墨更是无语。

　　“如果他逃你不等也是没办法的，哎……就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吧。”孟青无奈的摇摇头，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奈何无人接的起大任啊。

　　苏墨摆起揶揄的微笑，”孟先生你教我如何相信你所说的全是真话呢？”

　　孟青噗嗤笑出声，”你怎么还耿耿于怀？我认为以苏律师的才智会知道那天我们是装来骗你的呢。”

　　“……”苏墨无语又无言的瞥了眼孟青。

　　“其实，我也想看看你们到底能不能成功。”孟青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苏先生拜拜！”

　　苏墨反复斟酌着孟青的几句话，脑边回响起乔安的”重新交往吧？”，再一次纠起复杂的心绪，于自己来说，到底还是爱着乔安的。

　　孟青与苏墨告别后，回头望了几眼苏墨，眼里却是深沉无比，苏墨啊苏墨你千万不要和乔安复合，自己可是和乔岩打赌100块——你们不会走到底的。不过，哎……看来自己可能会输掉这100块呢，孟青勾起无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