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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拔旗二十三坑 ...

  •   季泽和布喜离开的时候,沈伊涵试图阻止他们。季泽滴水不漏的回绝了她的挽留。

      “你们说什么了?”布喜好奇季泽跟申屠父子谈了什么,竟惹得他如此不快。

      “没什么!”季泽打开车门,随口说道“不过是申屠家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不好参与。”

      能让申屠博勃然大怒的家事,如果不是她,那就只有一个丁暖了。曾经申屠博看不上她,如今又看不上丁暖。可自己一点也不同情他们两个人,总归是男女主,也轮不到她来同情。

      季泽发现她竟有点幸灾乐祸,“这就是酆都城小长老的风度?”

      布喜摇头直言“长老是不需要讲风度的。”

      季泽自是不认同,摇头叹息“酆都城里那几位,果然是误人子弟。”

      他如此评价对她爱护有加的长老,布喜也不高兴。“你胆敢再胡言乱语,我就……”

      “你要怎样?”

      “我就,我就,搬出去!”布喜好像除了这个,好像也找不到能够威胁他的筹码。

      季泽听后,妥协认命,无奈道“你赢了!”

      布喜自己都没想到这种无脑威胁,他竟也能欣然接受。警惕道“你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吧!”

      “布小姐是贼喊捉贼,现在是你对我企图不轨。我还没指责你玷污我的清白,你倒先告状了!”

      布喜一时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解释道“申屠夫人钓鱼,可那鱼饵对我没什么吸引力。索性说我吃饱了!”

      “哦,你是在夸我秀色可餐!”季泽乐起来。

      尽管布喜不甘心,可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她的本意。季泽显然比申屠正更顺眼。季泽从她的沉默中窥探到这个女人心里的想法,飘飘然跟着音乐哼了两句小曲。

      布喜觉得季泽开始莫名其妙!

      她被宋燃弄伤的手腕,不到三天,淤青便消了。可是出乎意料,宋燃此时竟又找上门来。

      陈妈领着宋燃进来的时候,布喜正坐在院子的凉亭里弹琴。

      宋燃站在亭子外面没有打扰她,眼神却是过于热切。布喜发现的时候,手上还弹错了一个音。

      “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布喜不客气地道。

      “没想到你琴弹得还不错!”季泽夸她的语气还算真诚。

      可布喜不想领情,翻了个白眼“错不错得又不弹给你听。”

      宋燃把手支在琴台上,俯身盯住她,像是一头饕餮在盯着自己的晚餐。两人之间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你要弹给谁听,季泽?”他的眼睛在审视对面女人的双眸,试图通过这一双亮若星辰的眸子,窥探到这个女人的内心。

      “反正,对俗子不弹”布喜回看宋燃,眼中的轻蔑让人恼火。而宋燃想比前日,耐心极好。

      依旧能和颜悦色的对着布喜的冷嘲热讽“我是来赔礼道歉的。”说话间从背后亮出了一个20公分的紫檀盒子。

      布喜扫了一眼,不屑道“我并不打算原谅你!”说完,她又觑了一眼宋燃,想要确定,他的和善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宋燃面对她的挑衅,并没变得恼羞成怒以及恶语相向。只是旁若无人的打开了盒子,显示他赔罪的诚意--一只骨笛。布喜看一眼,便知是鹿骨做的。

      “你病的真是不轻!”布喜看不懂宋燃的脑回路。

      “我自己做的。”宋燃道。

      “不是你的骨头呀。那这就差点诚意了。布喜依旧不冷不热道。“看纹路和磨损程度,这笛子也有十几年了吧。你可真有意思。”

      宋燃此时脸上显出了怒气来“我看你也就配得上黄白之物。”

      “若是那些,我还真觉得你够诚意。”布喜笑言。

      宋燃嗤道“对牛弹琴!”说完,径自拿出骨笛,吹了起来。

      布喜停住了铺展琴布的手,他这骨笛的音色,深沉,古朴。此刻他吹的竟是刚才自己弹的《泪尽胡尘》。

      有钱人家的小姐少爷们,总是格外有才。

      布喜听着,又忍不住和上曲调,与他合奏一曲。

      曲毕,宋燃摸着骨笛,心有所念。不论他在感伤或者怀念什么,布喜都不愿打扰他。起身用琴布仔细裹上琴身。每一个步骤都做的很讲究。独自抱着琴离开。宋燃回过神,跟上去,直到见她进了琴房,且把琴锁紧柜子里,才不屑道“一把破琴,防谁呢?”

      如果他不说话,布喜对他的感官自然要比现在强上许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他视为穷奇,饕餮一般,见之想诛。

      忍不住斜睨他一眼:“你的那把笛子岂不是扔在外面都没人捡。”

      她竟然为一把破琴给自己较真,宋燃指着她,欲言又止,完全是一时气恼,不知说什么。

      “我自己供起来。”宋燃怒而转身,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布喜看着他摔着两条胳膊下楼的背影,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分了。随后,又觉得自己没有抓起笛子扔出去,简直是太过仁慈。

      她以为宋燃就此作罢,两人以后就是想看两厌。没想到下午,他派人送了十件珠宝过来。各个价值不菲。打头的管家,解释这些不过是些玩物,只让布小姐压惊。

      布喜看了看手腕,觉得季家这惊压得有点晚。拒绝接收。两边推辞许久,管家无奈,只好又带了回去。

      陈妈说,季家的主子们一个都没来,这算哪门子的诚意。

      布喜道:“早上季泽不是来过了,可我看见他就烦。我真不愿意跟他有什么瓜葛。”

      “布喜小姐,这宋家的人,心眼太多。只把别人当傻子呢。”陈妈提起宋家,怨气颇大。

      布喜纳罕,她与陈妈接触虽然时日较短,可据她观察,陈妈此人性格温和有礼,遇事从不多言。她这般不满,倒是稀奇。

      布喜想,这怕不是跟季泽与宋婉婉的事有关。她想到便问“陈妈,拍卖会上那条项链到底怎么回事?”

      陈妈犹豫着自己今天是不是多嘴了。可布喜又缠上来,非要问个明白。

      眼看躲不过她黏胶一般的磨人攻势,只能把她推给季泽“你自己去问阿泽。”

      “问我什么?”季泽这是下班便往家里赶,进来便听到二人得对话。

      陈妈笑着示意布喜不要再来缠自己。

      布喜想了一下“宋燃上午来赔礼,送了个破笛子我没手。下午便让人又送了几样珠宝过来。”

      “你收了?”季泽认真的问布喜。

      “不能收吗?”布喜似乎很困惑。

      季泽见状,忽得轻笑道“收便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找些由头,再回去就是了。”

      “有来有往怕是不行了,因为我压根没收。”布喜俏皮的回她。神态是相当自豪。

      季泽赞许的揉了一把她的秀发。

      布喜没有向平常一般炸毛。扬着头坏笑道“又不是拍卖会上的项链,一点诚意没有。”

      季泽听到拍卖会上的项链这句话时,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能跟我说说这其中的缘由吗?”布喜不死心的问他。

      季泽没有理睬她,独自沉默的上了楼。

      布喜更好奇了,她决定场外求助。可向谁打听呢。布喜想到了池陌。

      她决定明天约池陌出来喝茶。池陌竟然还真答应了。布喜看着传来的信息,一时不敢相信。竟然这么简单,她说明天喝茶,他说好!

      茶馆是池陌选的,离季氏的办公大楼很近。这样不耽误他上班。

      听说了布喜的来意,池陌也沉默了片刻。喝了半壶碧螺春之后,才说道“你记不记得,付良时?”

      布喜仔细排查了一遍原主的记忆,这个人是付盛杰的独生子。五年前出了意外。付盛杰夫妇心灰意冷,搬去了国外。他还是季泽最好的朋友。

      池陌白她一眼“你心里眼里真就只有一个申屠正。”

      布喜尴尬,遂又摇头“往事不用再提,本长老已经痛改前非。”

      池陌看傻子一样又扫了她一眼,“算你识趣。否则我第一个就把你赶出别墅。”

      布喜道“季泽可不会同意。”

      池陌怀疑自己被强喂了一口狗粮,翻她一个白眼。“那项链本是付良时的。”布喜没有插话,安静的等待池陌把话说下去。

      八年前,季泽遭遇绑架,同时遇险的还有付良时。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绑匪拿了赎金,也没放人。当所有人以为,他们凶多吉少的时候,两个人竟然逃了出来。只是,付良时逃亡过程中,为季泽挡了一枪,不幸……”池陌顿了顿。

      “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局。季泽,却有很深的负罪感。许久没有走出来。付良时临死之前,让他转交他亲手为宋婉婉准备的成人礼。季泽自然不会推脱。宋婉婉欣然接受,谁料,第二天圈子里便传出季泽为她亲手打造梦幻项链的说法。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这条项链,成了宋婉婉手中可利用得最大噱头。季泽即便不甘心,也不能不配合。付良时最后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宋婉婉一生无忧,幸福快乐。”

      布喜唏嘘“良时错付,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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