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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拔旗二十一坑 ...

  •   “你们在这里偷情?”宋燃、布喜听到,同时回头去看。正叉腰指责他们的是郭文恪。而他身后站着一群观众。

      布喜趁着宋燃回头松懈的空当,终于挣脱出来。作为一个临危不乱的酆都城小领导,哪怕下面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面上也得纹丝不动。布喜立直身子,打量他们。

      宋燃对他们的出现,以及布喜的表现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意外。只笑非笑的低头扫了布喜一眼,便松开了她的手腕。像是没发生任何事,悠然自得的走向宋婉婉。此时只剩布喜一个人靠在树上,面对众人。那些人的眼光像是在看一出小丑戏,尽管她什么都没做。

      布喜伸手拉住跟在她身后的马缰。腕上的红印露在外面,郭文恪看到,悄悄咽下一口口水。这个画面刺激着他的感官。像是在他心里放了一窝蚂蚁。

      季泽上前,从兜里掏出一块方格巾帕。半强迫的系在了她青紫的腕上。布喜本是拒绝的,推搡了两次,还是被他钳住了胳膊。她看着对面这个与她穿着一样服装和鞋子的男人,面上显出了少有的窘迫。“我,我没事!”

      季泽只是低着头在认真的包扎。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这算怎么回事?”

      “她不会又勾引了宋燃吧?”

      “一个申屠正,一个季泽,如今再加上一个宋燃。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估计,床上有意思!”

      申屠正再听不下去,翻身上马,奔了出去。

      陆陆续续,人走得差不多了。季泽也没有把手上的结打好。布喜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别样的情绪,可是并没有。伪装似乎是每个成人都擅长的事。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酆都城。

      季泽起身沉默的把她抱上了马背。布喜低头正对上他扬起的眼睛,如璀璨的星辰,落入了她的心上。“我……”布喜觉得自己应该打破沉默。

      可是却被季泽打断了她要说出口的话,“是我对不起你”季泽话说的极慢,“我拿了你的东西,却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失职!”

      布喜噗嗤笑出来:“是啊,是啊。这种刁难,在我眼里本来不算什么。可因为你的失职,我才收了这么大委屈,你要怎么赔偿。”

      季泽沉默的牵着马。布喜坐在马上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两分熟悉。可就是这么两分的熟悉,竟让她生出了五分的委屈。
      从来是陌生让人坚强,熟悉才会让人破防。只是她生于酆都,天生无泪。别人只说她心硬如铁,可谁又知道她心里已经潮润如雨。

      后面的聚餐,季泽婉拒,没有出席。布喜看到路上有一家卖阳春面的,便叫着非要吃。季泽由着她,把车停在了路旁。去了一家,他一辈子不会去的店。吃了一碗,或许他一辈子不会吃的面。

      夜半时分,布喜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她站在窗前,看到了季泽那辆黑车的尾巴,从门前急速闪过。

      布喜纳闷,这是夜奔去哪儿,还要瞒着人。有心跟着去看看,可奈何没有交通工具。她倒是有点想念今天马场上的那匹马了。布喜无奈倒回床上。一夜,她也未睡踏实。

      天微亮,布喜听到了汽车驶入车库的声音。她好奇季泽一晚上干什么去了,穿上拖鞋便往楼下跑。

      季泽正开门进来,看到她急惶惶的身影,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你干什么去?”

      布喜被他一问,倒愣了。想了片刻,才道:“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手上还有伤?”

      原是季泽的手背竟有轻微的红肿。季泽抬起手来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她提醒,自己还真的没有注意。

      “没事!”

      布喜正好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巾帕,想着昨日,他认真为自己包扎的样子,若是此时什么都不做,好像挺过意不去。她现在是不是也需要找个帕子。

      “你还有帕子吗?”

      季泽似乎想起什么,去衣帽间拎出来一个药箱。“过来!”季泽喊她。

      布喜是很乐意帮忙的,跑过去,伸手把季泽按在了沙发上:“我帮你”

      季泽手里的绷带也被她抢过去了。命令他 “把手伸出来!”

      季泽没想到她是想帮自己包扎:“我这个不需要。让我看看你的手腕!”

      布喜不管,拉着他的手,硬是帮他缠了两圈绷带。“你为人师表,怎么能跑去打架?”

      “你是在心疼我?”季泽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心情颇好的看着布喜手上的动作。

      布喜白他一眼:“我只是谢谢你昨天帮了我。”

      季泽笑而不语。

      布喜打了一个结,季泽抬起手,嫌弃的看了看,明显对她的技术很不满意。“你还让我怎么出门?”

      布喜看了看她腕上的帕子,这两个结打得差别还挺大,抱歉道 “这是我第一次帮人包扎。”

      季泽看她做完了,便接过她手上的绷带。“我来看看你的伤。”

      “我这个只是淤青。”布喜拒绝。

      “那也要让我看看。”季泽说着,握住她的手,把她腕上的巾帕扯开。

      今日的淤痕竟比昨日还重些。昨日还只是红色,今日竟成了乌紫。季泽看到,脸便冷了下来。扯着纱布绕了好几圈,才道:“这两天哪儿也别去,好好在家休息。”

      季泽照常上班,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手不方便而请假。上午十点的时候,别墅来了一个女人。自称陈妈,说是这两天来照顾她的饮食。

      布喜发短信问季泽,才知道,他是怕自己这两天不方便,才让陈妈来的。这所别墅,平常由固定的家政来打扫的。她住进来,也见过几次家政的人。不过,还从来没见过陈妈,看她的样子,应是季家那边的人。

      布喜这点小伤,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且她在酆都城里,自小便养在五位长老膝下,与长辈相处,从不会不自在。一天里,便与陈妈熟络起来。布喜从闲谈中得知,陈妈年轻的时候便在季家做帮佣,将近三十年,年后便能退休养老了。

      像这样的老人,季夫人怎么会让她来这里,给自己做饭。布喜纳闷,即便她再疼季泽,也不会让她来伺候自己这样一个人呀。

      陈妈便摘菜便笑道:“听说,昨天他跟宋燃起了争执,还受伤了。夫人也是不放心。”

      布喜愣了片刻,想他是为自己在长辈面前遮掩了。毕竟自己这名声,已经糟糕头顶。她和申屠正这笔烂账还没理清楚,现在又住进了季泽家。这个时候若是再扯上宋燃,岂不乱成一锅粥。

      布喜呵呵笑了两声,掩饰面上的尴尬。厨房里的事,她着实帮不上忙。便去了书房。

      她住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还没进过书房。角落里还放了一套家庭影院。布喜翻了翻柜子下面的碟片,多是战争片和科幻片。

      布喜翻完之后,又把碟片放回原位。转回书架,上面大多是一些学术著作。布喜抽出一本,第一页的公式便让她头晕。只好放回去。布喜嘀咕:“我不是不适合看书,我只是不适合在这里看书。”

      “请问,布小姐,你适合在哪里看书呢?”

      不知什么时候季泽竟然下班回来了。布喜听他在嘲笑自己,白了他一眼:“君子六艺中,除了数,我也算精通五艺。别的不行,礼、乐、射、御、书我可是都拿得出手的。”

      季泽怀疑:“若说射、御你那手我是信的。这乐和书,我可有点怀疑。”

      布喜不屑的盯着他,“你若是有琴,我能给你弹一段。”

      季泽扬扬眉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布喜跟着他去了旁边的琴房。她知道那里放着一架钢琴。“钢琴不行,我要的是古琴。”

      季泽走到琴房的柜子旁边,“谁说这里只有钢琴。”

      布喜看着他从柜子里抱出一个长方形的黄花梨木琴盒。上面雕着一棵梅花树,许是有风吹过,从枝椏上飘落两朵花瓣。

      “你现在说你不会弹还来得及呦。”季泽笑着打趣她。

      布喜扬起下巴不服道:“你若有琴,听了便知。”

      季泽笑着打开了琴盒。布喜惊喜的看着躺在里面的七弦琴。琴头上刻着鸾觞两个字。布喜心下一跳。鸾觞琴是姚鸾上神曾经的钟爱之物,可谓是神器。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莫不是姚鸾上神也来过这个世界。不可能,定是巧合。

      鸾觞琴随意的被季泽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布喜围着它转了一圈。这琴,据说是她的心上人穹苍送她的,她珍爱非常。谁料后面两人生了嫌隙,姚鸾一气之下,把琴丢入了沉星台。随后,姚鸾也失踪不见。大家都说她为情所困,自入轮回。布喜当时好奇,还偷偷去查了轮回记录。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但凡入轮回,哪怕是上神,天神都会有记录的。可姚鸾没有。她有可能是到了这个世界吗。

      布喜手指拂过琴弦。她轻轻挑了一下,音色纯净,绝非凡品。

      “你到底会不会弹?”季泽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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