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续写《相携余生》》执安偏隅

2、话酒

　　二人追赶着，很快就进了城，温客行扯了扯面前的挡纱，牵起周子舒的手，问道：“阿絮可要喝酒去？”

　　周子舒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白了温客行一眼，却没有放开。仰头望望天，突然牵起温客行就往前面不远的酒摊行去，步伐加快，风吹开了温客行的挡纱，周子舒回头看他，只觉得浮生飘渺，何其所幸。

　　酒摊老板卖力吆喝着，周子舒拉着温客行坐下，大喊一声：“老板上酒，要你们最好的佳酿！”

　　“好嘞！”老板欢喜着答应，很快递上了好酒，“客观请慢用。”

　　“阿絮啊，这一晃光阴如梭，江湖已平，人间莺歌燕舞。你我待在雪山上太久了，不知错过了多少世间好戏。今这一遭，定要玩个尽兴！”温客行一开折扇，朝着周子舒缓缓扇着风。

　　周子舒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温客行，一杯自己仰头饮尽。没有回答温客行，一杯喝尽便再倒一杯，面上若有所思。

　　温客行觉岀不对，关上扇子轻敲了敲周子舒肩头，疑道：“阿絮？”

　　周子舒停下手上动作，从善如流：“自当先喝个尽兴。”

　　温客行当然不信。
　　“阿絮～”

　　“老温，我曾答应同你灯下对酒，与你此生白头。”周子舒叹声，“你已早我多年白头，你曾问我愿不愿意和你食雪饮冰，没玩没了的活下去。”

　　温客行静静听着，目光里是揉碎了的温柔。

　　周子舒又道：“我得衡量衡量，至少让我完成对你的承诺。”

　　“阿絮，你不必…”温客行没有办法阻止周子舒，他就是这样，决定了的事就跟卡在喉咙里的刺，不拔掉会难受的。

　　温客行突然想起什么，愣了愣，惊道：“阿絮，你不会是想…”他一把按住周子舒，四目相对，“阿絮你听着，我不允许你那么做，你若食太多人间烟火，头是白了，可…谈何共白头，此生没玩没了。”

　　周子舒也愣了，随即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似乎才有了勇气，他抬头替温客行理了理斗笠，些许哽咽：“老温，我想让你面无遮挡的好好看这世间，我想…做你的光。”

　　温客行握住周子舒的手，一把搂过他整个人，颤声不止：“好。我要你做我一辈子的光，这辈子不够，下辈子，下下辈子，无穷无尽，没玩没了的做我的光。”

　　隔了会儿再开口已是哽咽：“阿絮，你答应我不可拿性命开玩笑，这事也到此为止，切莫再提了。”

　　周子舒拢手拍着温客行的背，温声答应：“好，都依你。”

　　—

　　手捧酒杯，话谈风云。

　　世间有太多覆水难收，终是离不尽一世须弥。周子舒靠着温客行，两人并肩看着夕阳西下，手里鞠的是一捧晚霞，烟霞轻抚，余晖嫣然，醉了归鸟，凝了时间。

　　终是栽了。

　　“花明柳暗绕天愁，上尽重城更上楼。欲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周子舒望着天上一直落单的鸿雁，想起自己的过往，酒醉不自已。

　　温客行偏头回靠着周子舒，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阿絮吟诗怎这般不合时宜啊？”

　　没等周子舒回答，温客行道：“阿絮，从前你身无亲信，如履薄冰。可如今，你我携手与共，你怎能说自己身似孤鸿，孑然无助呢？”

　　周子舒心说老子说的是从前，可到底是忍住了。怼了一句：“你吟诗便合时宜了？”

　　温客行刚喝完一杯酒，“啊”了一声，回头看周子舒，皮道：“不合时宜，唯有子舒识我。”

　　周子舒眉头一皱，直接上手拧了温客行。

　　“不正经。”谁要当那红颜知己，做你侍妾？

　　温客行心道又失败了，颓废了紧。总不能次次都装模作样的哭上一场吧？这事拖的太久，还是要尽早定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