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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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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失败了。”他说。“不一样……格林德沃做了重要的事情。主要的几场袭击。他又是个控制狂。‘伏地魔’这个人物同时操作太多战线了。他的团队一定独立工作,伏地魔给出大概的指令。”
我想知道我平滑的面部特征本身是否就泄露了秘密。并不是说大多数人都会注意到它。与麻瓜同行相比,摄神取念让我们的傲罗变得太懒惰了……
“离奇的理论,但——”
“在所有人中,我期望你能理解。”他说。
“呃……抱歉?”我说。
穆迪第一次轻笑起来,扑通一声坐在我那专属于教授的椅子上。他掏出一个银色的细颈瓶。它闪耀着,发出的一束光从窗帘之间穿过。
“很时髦,不是吗?”他说道。“你知道,里德尔,我自己在夏天读了点书。“
“是真的吗?”
他用细颈瓶戳了戳空气。
“麻瓜学术期刊。其中一半无法理解。一些政//治性的玩意儿。但我发现了一篇匿名发表的文章,叫《对巴西左//翼//恐//怖主义的反思》……”
我很欣慰我的大部分体毛脱落了,因为我怀疑穆迪会注意到它们引起了刺痛(我如坐针毡)。我保持着声音的稳定。
“很迷人。”我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
穆迪从瓶里喝了一大口,然后挥手让我闭嘴。
“很长的故事,教授。”他说。“塞勒姆学院大惊小怪的女校长联系了我。在宿舍里发现了一张叫《伯克利部落》的麻瓜报纸。订阅人列表里出现了零星几个有问题的人。不重要。”
“但是到底怎么——”
“所以我挖得更深了点。”他继续道。
穆迪身体前倾。他的呼吸闻起来有酒精的味道——他“悄悄地”把手伸进嘴里,把这种恶臭煽到我脸上。
“然后,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他说。“嗯?几年前,有个高大、瘦削、看起来搞学术的男人在巴西的监狱附近游荡。也许在第一波食死徒袭击前一年。说他在找ALN恐//怖//分//子。没人能记住他的脸长什么样子。很奇怪,嗯?”
我翻了个白眼,强迫自己声音平静。
“我看不出其中关联。”我说。“也许你应该向魔法部的瘦长鬼影[都市传说,译者注]特遣队报告这件事?”
他用一根香肠形状的手指向我一戳。
“哦,”他说。“别开瘦长鬼影的玩笑。不管怎样,你猜几个月前我从我的德国同行那里听说了什么?”
“没想法。”
“我们的神秘人现在似乎在问有关巴德尔—迈因霍夫组织的问题。”他说。“有人在交换秘密。”
“所以?”
穆迪假笑着。
“大部分人会问,‘什么是巴德尔—迈因霍夫?’但是不要紧。”他说。“你知道我怎么想的,里德尔?我认为伏地魔的内部圈子里,有人是麻瓜出生或者混血。”
“[蛇]他怀疑了……[蛇毕]”纳吉尼在桌子后面低语道。
我在精神上对她尖叫,借此保持安静。当然,穆迪知道她在那儿,但他无疑也知道我是蛇佬腔。即使穆迪听不懂蛇佬腔……
……也许听不懂蛇佬腔……
“有趣。”穆迪说。“你记得诺比·利奇吗?第一位麻瓜魔法部长,在你和你的朋友阿布拉克萨斯把他踢出去之前?”
“就我记得的,我在威森加摩拥有席位之前,诺比就辞职了。”
“我指的不是你的官方活动。”他说。“总之,我们的诺比为傲罗办公室带来了各种有趣的想法。像人格剖析图。”
我不需要努力就能露出冷笑。
“麻瓜的废话。”我说。“虽然我想这会是雨天下午一个很好的消遣。你还不如在周日的填字游戏里找伏地魔的名字。”
穆迪又轻笑了,点了点头。他用手拍了拍皮夹克,从椅子上跳下来。它吱吱作响。
“哦,可能是你错了,教授。”他说。“不过,他们没给我们太多继续的机会。”
他把我拉近,发出压抑的笑声。力天使啊,他的呼吸有纯粹的精神的恶臭味。
“不过,你会喜欢他们对伏地魔的描述的。”他说。“混血或者麻瓜出生,他们说!哈!受过高等教育,承受着——那什么叫做——‘依恋失调’,‘强迫控制’问题,对死亡的恐惧,囤积癖,战利品收集癖,可能是个孤儿……”
他微笑了。我发誓,当他瞥见我堆到教室远端的一堆稀有书籍、蛇怪模型、黄铜辟邪物和其他各种小摆设时,他的眼睛闪了一下。
“……全是废话,嗯?”他说。
“呃,是的。”
他拍了拍我的背。
“好了,我把你留给工作吧,教授。”他说。“到我们’官方’会面时再见。”
“嗯……到时候见……”
“抱歉?没听清。”他说。
我清了清嗓子。
“啊,是的。”我说。“到时候见。”
他走出去时,门上的铰链尖叫着。我等待着,直到穆迪哼《梅尔布里克的卷轴》的声音已经在走廊上远去,消失了很久。然后,我又等了一会儿。
——
终于,我让我的肌肉战栗着放松下来。
我召唤了一面镜子,然后调整了我的长袍。当检查我的映像时,我已经注意到有一段时间的预示现在加重了:一张憔悴的脸,稀疏的头发,和一个已经退化到残存部分无关紧要的鼻子。眼睛浑浊。
“[蛇]太英俊了。[蛇毕]”纳吉尼低声说。“[蛇]和布莱克长姐一起真是一种浪费。[蛇毕]”
“嫉妒可不是有吸引力的品质,纳吉尼。”
“[蛇]那不孕的母猪甚至不能给你孕育后代。也不是说她会选择这么干……[蛇毕]”
当我系上领带时,丝绸擦过丝绸,沙沙作响。
贝拉特里克斯不算什么。今晚在格里莫广场的会议将围绕两条线,我一直试图把它们分开考虑:对付泥巴种同情者的恐//怖//运//动,以及我自己在仍然遥远的部长竞选中的候选资格。无可否认,有一部分员工这两项任务都参与了。
“贝拉特里克斯承认婚姻是政//治性的。”我说。“即使她暗地里对我的麻瓜血统不热衷——”
"[蛇]嗐,嗐,嗐。对你恨之入骨啦。你不能告诉她你的……业余活动可太糟了,不是吗?[蛇毕]”
“这是一种说法。”
“[蛇]哦,你今晚好像需要你的时间转换器了。[蛇毕]”
我向下瞪视。纳吉尼嘴里衔着一个信封。她眼中恶意的闪光并没有逃脱我的注意。我最后一次拉直衣领,然后夺走了信封。
“[蛇]给你的简讯。[蛇毕]”纳吉尼说。
“别告诉我……”我嘟囔。
我打开了它。
我浏览着羊皮纸,每读一个铅字段落,就有一种沉重的感觉沉入我的内脏。我经常觉得魔法教育把教育者置于进退两难之间。教授必须教导青春期前流口水的小孩,同时他们也参与同行评议的过程。
在两者中,我承认更喜欢青春期前流口水的小孩。
——
《惊呆赫拉克利特:情境张力下存在的新马克思主义、现代主义与准魔法手段》
作者:R.J.C.布伦希尔达·万·诺克斯—布朗,玛吉.D.
塞勒姆学院,魔法文学系
1. 辩证叙事语境中存在的准魔法手段
在班布里奇的作品中,一个主要概念是幻影显形与幻影移形之间的差别。弗莱对辩证叙事的分析陈述道,施咒者的任务是重要形式。但布鲁内瓦尔德对神话史诗整体的评论文章的特有主题,接近于格林德沃式的傲慢。
如果有人调查辩证叙事,将因此面临一个选择:要么接受乐观主义,要么得出结论,麻瓜确有产生意图的能力,然前提是意识可与叙事性、炼金术的服从性互换。麻瓜学者罗兰·巴特进一步敦促……
——
“杀了我,就现在。”我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