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 - 里德尔教授与就任请求》站在时间尽头2012

16、第五章（3）

　　我父亲哼了一声。他把脑袋歪向纳吉尼，笑容还在那儿。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更宽了。我的椅子随着纳吉尼盘成的卷儿拢得更紧而咯吱作响。

　　“你的主人想杀了利奇。”他说。

　　“你怎么——”我说。

　　我父亲啧啧起来。他把他（幽灵的）双手放在我肩膀上。我本已经甩掉它们了，但是，好吧，“幽灵的”。

　　“汤米啊，”他说，“你处理不好挫折。”

　　我扬起了双手。当它们穿过我父亲的手时，一阵轻微的寒意窜上了我的手臂，但他的身影一英寸也没有动。

　　“在这种时候，这是个明智的选择。”我说。“如果我们现在杀了利奇，改革派就没法及时讨来一个可靠的候选人参加选举。我们还能中止他提出的法案，因为我们会恐//吓——”

　　“纳吉尼，”我父亲说，“你觉得呢？”

　　我的嘴还张着，一句未完成的句子等在那儿。纳吉尼已经不动了。甚至连她的躯干也停止了起伏。

　　“嗯？”我父亲说。

　　纳吉尼有几秒钟没回答。她的眼睛锁住了我父亲的眼睛。或者我父亲的眼睛锁住了她的。

　　“[蛇]我……啊……[蛇毕]”

　　这对我父亲来说可能听起来像不连贯的嘶嘶声，但他还是对纳吉尼微笑了。纳吉尼已经学会了足够多的人类姿势，我怀疑我父亲能阅读她。他擅长那种事。而且他也善于和动物打交道。一直都是。

　　“我亲爱的姑娘，”我父亲说，“是时候别再盯着我，就像我是汤米的邪恶双胞胎了。完全不是这样。只是他的受害者之一。所以……你觉得呢？”

　　“[蛇]我……好吧，你看，[蛇毕]“她说，“[蛇]我是汤姆的——呃……你儿子——伏地——[蛇毕]”

　　我父亲靠在我的扶手椅上，把下巴搁在手上。

　　“记住，我没问你是不是会跟着他。”他说。“我是问你认不认为杀死诺比·利奇是一个好主意。所以？”

　　纳吉尼张了两次嘴。她每次都闭上了，然后移开目光，连一声嘶嘶声也不发。

　　“也许我想杀了他。”我喃喃。

　　当然，我喃喃得太大声了。

　　我父亲叹了口气。可能也摇了摇头，但我已经决定一直盯着前方看了。

　　“你和你的流//氓政//治啊。”他说。“听到你说的话，会有人觉得你是在伦敦的贫民窟长大的。几乎没有里德尔家族的特点。”

　　我父亲吸了吸鼻子，中断了这句话。

　　“撇开它的事实准确性一会儿，这句话伪善得让我震惊。”

　　“不愧是弑//父者。别在我面前扮演自力更生的孤儿，汤米。”

　　“我——啊。让步。不过，言归正传吧。”

　　你知道，我能事实上地听见嘲讽爬进我父亲的嗓音。

　　“我早在1962年就告诉过你，不是吗？”他说。“工作要和可敬的，正常的——”

　　“泥巴种。”

　　“……正常人，而不是你的宠儿，长头发的中世纪怪胎——”

　　“纯血统。”

　　“是的，”他说，“就是他们。虽然事实上你在他们的光环下是个混血——如果他们不是那么迫切需要领导者的话。但不是这样。你不得不在1968年变得暴力。教授他们怎样像该死的宪章派那样暴//乱和游//行。就像你是某种反叛——”

　　“你现在听起来像个麻瓜。”我说。

　　他哼了一声。

　　“废话。”他说。“看，小子。我不大喜欢你。我们都知道这点。”

　　“哦是的。”

　　“但你挺有趣。而且我已经死了。我不在乎你那群‘像黑死病和宗教法庭’的人最后是不是会赢。但我无法忍受我的儿子像个傻瓜。”

　　我的手指重重地打在扶手椅上，打出了一片片白色的绒毛。我的指甲近来一直在硬化和伸长。魂器的许多副作用之一。不过，目前为止我只做了两个——日记和纳吉尼。还是安全的。勉强安全。

　　我把一点轻蔑挤进我的声音。这并不难。

　　“所以……怎样？”我说。“你觉得我应该支持泥巴种吗？”

　　“支持中间派啦，你这个小白痴！”

　　他真的提高了嗓门。只有我能听到的回声在密室里反弹着。我花了一点时间处理它，弄完的时候，他已经在说教的路上了。

　　“邓布利多就这么干，他是个黑暗时代的动物居民，和他们剩下的人一样。”他说。“诺比·利奇在1962年这么干了。我们看着他这么干的，记得吗？一个所谓的‘泥巴种’这么干了！但是你？带着纯血联系和‘麻瓜’血统，斯莱——什么的半个里德尔，半个冈特继承人？你那魔法学校的骄傲？二十岁的教授？不。你支持那些会支持你的人。处在发疯的边缘。”

　　“他们需要支持。”我说。

　　“他们需要一剂现实。”

　　我翻了个白眼。

　　“然后看着他们跳船？不，谢了。”

　　他是在嘲笑我。怎么敢——

　　“你觉得他们能找到其他候选人吗？”他说。“谁？那只油腻腻的猪，马尔福？西格纳斯·布莱克？哈。他看到牛都会跑呢。纯血们会赞同你，喜欢它的。”

　　“且不说如果麻瓜们为所欲为的话——”

　　“麻瓜们会为所欲为的，孩子。”他说。“迟早会。最后会。不用说服自己别的。”

　　“我不会这么干——如果我对此有任何话想说的话。”

　　他静静地咯咯笑着。

　　“这是我父亲总在说的话，”他说，“你的祖父。事实上，你会喜欢他的——前国会议员，会讲六种语言，在马弗京时代杀死过很多布尔人。乡绅，你知道的。有我感觉过最强壮的手。在马背上是统治者。他有一次弄弯了一根铁做的拨火棍。虽然我承认，他不能和蛇说话。”

　　“而这是关于——”

　　“这个老傻瓜在战争前支持莫斯利。”他说。“在英国的法//西//斯联盟扔了挺多钱。啊——你知道我在说谁吧？很好。这就让事情更加容易。它一点儿也没帮到我们，因为伦敦的平民百姓在卡伯街揍了他们。就像麻瓜会揍你一样——除非你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