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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 144 章 ...
计划始终总赶不上变化。半个月之后,白若薇收到了十九的来信。十九是白沐轩身边的暗卫。白若薇担心白沐轩的身体,就拜托了段奕,让十九定期向段奕汇报白沐轩的日常时,能给她也写一封信报平安。
十九在信里写道,白沐轩近半年身体非常的不好,精神非常的差,胃口也不好,人消瘦了很多。这次的乡试中途曾经晕倒过一次,虽然中了举人,但是名次已经在末位了。乡试后,白沐轩因为身体不好,暂时住在侯府修养,并没有回书院学习。
白若薇看完信,心都凉了半截了。白沐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白若薇让他平日多注意锻炼身体,不要老在屋里坐着读书。他身体一直都挺好的,连个风寒都不太得,怎么会因为读书太用功,把身体累坏了?难道真的是中毒了?又是谁给他下的毒?
“墨香,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要回京城了。”白若薇咬了咬牙,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如果让她查出来,白沐轩真的是中了毒,她必定不会放过这个幕后黑手。
九月初的时候,荣安侯府又有信来,催白若薇回府。白承礼的口气已经不如之前客气了,信中也写到了白沐轩身体不好,目前正住在侯府中。
白若薇知道白承礼是拿白沐轩要挟她,就下定决心要回京城。李老夫人知道她的决定后,眼睛红红的跟她又说了一些体己的话。
白若薇也很舍不得二老,但是白沐轩的安危是她眼下最重要的事。
陈太傅知道她要回京城,特意叫她到书房里谈了很久。
“薇儿啊,你比你娘要通透,外祖父一直不太担心你,但是京城水深,你如今的身份已不单是侯府的嫡女,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可能要比你想象的困难。”
白若薇点了点头,她也想到了,离京两年,白承礼都当她不存在似的,现在突然连写两封信催她回去,定是有什么事了。
“外祖父不在京城,有什么事你可以找你舅舅商量。轩哥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才十岁,再过三年再考也不耽误的。你此去京城,照顾好自己,也多宽慰你弟弟,他还小,未来可期。”
白若薇给陈太傅深深行了一礼,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眼前的老人。三朝元老,肱骨之臣,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布衣白发的老者。“外祖父要保重身体,福生还小,以后还要劳您多教导。”
说到福生,老人家露出了笑容,指了指白若薇:“你这丫头,没大没小,要叫舅舅!”
白若薇嘿嘿笑了两声,气氛终于变得不再沉闷,她实在是不想老人家再为她担心。
她回房的时候,屋里正乱糟糟的收拾着东西,罗嬷嬷和墨香嫌她碍事,将她赶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桂花树已经开花了,一阵风吹过,金黄的花瓣裹挟着香甜的花香,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身上。
这里是她生母陈夫人幼时住过的院子,树上有个秋千,也是她小时候玩过的。白若薇搬进来后,让人重新修理过,但是她却很少有闲暇坐下来荡一会儿秋千。竟然等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才有时间坐下来,细细地打量她住了两年的小院。
白若薇双手抓住秋千的绳子,身体有节奏的一晃一晃,秋千越飞越高,似乎要飞出这个黑瓦白墙。白若薇越过围墙,看到了街上的行人,看到了高高的牌楼,看到了远处的街市。这是她生活了两年的城市,或许这一走,此生不会再有机会回来了……
“小姐,有您的信。”书香站在桂花树下,抬头望着秋千上的白若薇,挥了挥手里的信。
白若薇并未停下,低头问了一句:“谁的?”
书香看了看信封,回道:“应该是张公子吧!”
张赟先前去了外地巡视商号,他们也有两个多月没见了。
白若薇顿了一下,秋千慢慢地停了下来。是了,她要走了,应该要跟这里的朋友告别,可是她想了很久,她来了福州两年,勉强算的上是朋友的,也就三个——一个还在明州,一个被她亲手埋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张赟了。
“今天是几号?”白若薇拿着那封信,并未打开,而是问了一个看似完全无关的问题。
书香想了想,说道:“九月初七吧!”
到明天,她来福州就是整整两年了!
白若薇扯了一下嘴角,打开手里的信。信里是约她重阳节那天一起吃饭的。
白若薇叫来茶香,让她去别院告诉张赟,她会准时赴约。
返程的时间已经定下了,是九月十二日,正好,陪他过完生辰,算是弥补去年的遗憾吧!
又是一年重阳节,白若薇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墨香知道她要去见张赟,给她挑了一件紫色的襦裙,裙上都是银线绣的如意云纹,看着很吉祥。
梳头的时候,书香好奇地问:“小姐,今日是张公子的生辰吗?您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白若薇露出一个无赖的表情,双手一摊:“没有,我那么爱钱,怎么会花大价钱给他送礼物。”
茶香捂嘴笑了笑:“就是就是,去年小姐就拿了一个平安符当礼物送给张公子了。”
书香眨了眨眼睛,打开一旁的一个锦盒,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茶香看:“就这个?”
茶香点点头,锦盒里放了好几个伽蓝寺的“特产”。
“唉,你们怎么能这么小看这个平安符,伽蓝寺的平安符可是很灵的。”白若薇忍不住为那个平安符辩解几句。好歹也是她添了不少香油钱,诚心诚意的求来的。
“那您打算空手去啊?不太好吧!”墨香都替白若薇不好意思了,这个小姐真是该省的不省,该花的却抠门的紧。
白若薇无所谓的挥挥手:“哎呀,没关系啦,我和张赟这么熟了,他应该不会在乎这么点东西的。”
事实证明,礼物虽然只是形式,但是心意远比礼物的价值来的重要。
张赟在隆升酒楼请白若薇吃饭,还是那个常去的包间。
白若薇一进门,就先笑嘻嘻地给张赟道贺。张赟见到她出现在门口,竟然松了一口气。
白若薇见状,有些赧然地坐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张赟见她不说话,就向她伸出手。
白若薇一看那只骨节分明,细白修长的手,更觉不好意思了。
“礼物呢?”张赟见她把头都要藏到桌子底下去了,忍不住逗她。
“呃……我们那么熟了……礼物这种东西……就不要了吧!”白若薇看躲不过去,就露出一副无赖的表情。
张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指了一下窗边的一架古筝:“那就给我弹个琴吧!”
白若薇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靠南的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架古筝。
白若薇走过去看了看,那古筝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先不说音色好不好,光这个年份,就值不少钱了。这是张赟的私人包间,他又不会弹琴,怎么会在这里放一架值钱的古筝?
像是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张赟笑着说:“这是我去琼州的时候,无意间遇到的,据说是前朝的古琴,我想着你肯定喜欢,就带回来了。以后你要是想弹,可以来这里。”
白若薇纤指滑过琴弦,古筝发出凤鸣般的声音,白若薇的心跟着震动了一下。她默默地在古筝前坐下,简单试了一下音,弹了一首曲子。
“天公爵微倾洒下一壶酒,化人间多少天命风流,灵秀上眉头浩气存胸口,七分癫更有三分温柔,真与假皆为所求,名与利拿来奉酒,声与色不过皮毛骨肉……”
“……昨夜冤仇大笑在梦醒之后,志趣相投三杯两盏淡酒,知己我有风浪中与他相守,人世多愁自在几人能够,独倚高楼总有人高歌相候,狂性难收我自定我去留,笑他不懂贪嗔痴不需看透。”
略有些清冷的嗓音在房内久久回荡。白若薇弹完一曲,仍然坐在琴前。琴就放在窗边,白若薇能清楚地看到窗外飞翔的海鸥和不远处港口的海船。
张赟握着手里的茶杯,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他望着白若薇的背影,一直望着。
“公子,要不要上菜啊?”初一突然不合时宜地打开房门,开心地走进来问。
张赟将手里的茶杯凑到嘴边,这才发现茶水已经凉了。“去换一壶茶吧,有些凉了。”
初一觉得屋里的气氛好像有些奇怪,忙低头拿过茶壶,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张赟想说些开心的事,缓和一下气氛,就笑着问白若薇:“你知道我今天过的是几岁的生辰吗?”
白若薇回过神,想了想:“十九了吧!”
张赟脸上的笑容大了一点,“明年我就要行冠礼了,我爹答应等我行过冠礼,就将张家所有的家业都交给我打理。”
“真的啊,你终于能得偿所愿了。可惜我看不到了……”白若薇是真心替张赟高兴的。相识两年,张赟有多努力,她都看在眼里。
“你……为何看不到了?”张赟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要回京城去了。我祖母身体不好,家里来信催我回去。”白若薇叹了口气,原来当面说出要离开的话,彼此都不好受。
张赟苦笑了一下,不属于他的,不管如何都留不住吗?哪怕只是陪在她身边,能够时常看看她,都那么困难吗?
“你还会回来吗?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走?”张赟想出言挽留,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家里已经来催了两次了,我打算三天后出发……”白若薇无奈地回答。
张赟点了点头,又轻轻地问:“可还缺什么需要准备的?”
白若薇摇了摇头,行李是一个月前就开始收拾的,能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张赟突然轻笑了一声:“本来还想着,等我接管了家业以后,给嘉茗的供货价格可以再降半成的,可是你都不在了……”
白若薇看了看张赟,觉得真的很对不起他,她实在太渣了,占尽了一切便宜,现在又要潇洒地走了。
“冠礼的时候,要取个表字,你帮我想一个吧!就当是……明年的生辰贺礼了。”张赟突然说。
白若薇想了想,过完明年,还有后年,还有以后的每一年,她做不到每年都给他庆祝生辰了……“张赟,男子的表字都是长辈给取的,我给你取……不太合适。”
张赟摇了摇头,笑着说:“一个表字,换我下调半成的供货价,这个买卖很划算了。”
白若薇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傻子。
白若薇也不是什么饱读诗书的世家千金,一时三刻哪想的出什么文绉绉的名字,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张赟觉得自己逼的有些紧了,“若薇……”
“少伯!古代有个很会赚钱的商人叫范蠡,字少伯。希望你有一天也能像他那样,成为天下第一的富商。”白若薇突然抬起头,看着张赟,有些得意地说。
张赟看到白若薇的笑脸,也不去计较古代是什么时候,范蠡又是谁,只要白若薇高兴,他就高兴。“少伯!我喜欢。”
白若薇忽然松了一口气,她欠张赟的,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还了,但愿他可以做一个出色的商人,像柳随风那样,把商号开遍华国大小州郡。
临别前的生辰宴,张赟得了一个表字,显得非常的开心。他在白若薇面前很少喝酒,那天却喝的特别的多。
初一一直说张赟的酒量很好,很少喝醉。白若薇却遇见了两次。
张赟喝醉的时候,酒品挺好的,就是话变得很多。张赟知道白若薇酒量不好,就给她准备了果子露,自己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像是特别的开心,拉着白若薇说了很多他从小到大的事,说着说着,似乎流泪了。
白若薇叫来初一,让初一送张赟回去。张赟一开始还不肯走,直说自己没醉,还能再喝几坛。
初一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白若薇说:“白小姐,我家公子平时不这样的,大概今天心情好,多喝了点,还请见谅啊!”
白若薇笑了笑,叮嘱了两句:“你家公子开心也喝酒,不开心也喝酒,他身上还有旧疾,你以后要多注意一点。还有…以后他若是再半夜吹箫,记得给他披一件斗篷,免得又犯咳疾了。”
初一笑着应下了,让掌柜的安排马车送白若薇回去。
白若薇上车前,又看了一眼醉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张赟,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
等白若薇的马车一开动,本来已经醉的站都站不住了的张赟,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底的清明根本不像个醉酒的人。
“公子!您没醉啊!?”初一有些惊诧。
张赟看着白若薇远去的马车,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不这样,她怕是走都走不安心的……”
九月十一日,白若薇从福州渡口经大运河返回京城。
陈太傅夫妇亲自到渡口给她送行。
白若薇给淑慧县主和兰馨长公主写了信告别,也算是了却了她在福州的最后的牵挂了。
白若薇没有告诉张赟她出发的时辰,所以她没在渡口看到张赟。
昨天张赟让初一送了很多东西给她,有上好的茶叶,珍稀的玉石,贵重的药材等等,都是些很值钱的东西。白若薇不想欠他太多,就让初一都带回去了,一起带回去的,还有“保重”二字。
白若薇出发的时候,张赟没有去渡口送行,而是坐在运河边上的一座茶楼上,看着远处渡口熙熙攘攘地人群。“初一,你说白小姐坐的是哪艘船?”
初一对白若薇是有些意见的,觉得她辜负了自家公子,偏偏张赟还是个一根筋的。但是张赟对白若薇的感情,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白若薇走了也好,希望张赟以后能慢慢地淡忘她。
“公子,白小姐的船可能已经走了。”
张赟摇了摇头,在岸边停泊的船上来回逡巡着。
白若薇告别了陈太傅夫妇,踏上船头。突然像感受到了什么,向远处的一座茶楼望过去,但是隔的太远,她什么都看不清。
“小姐,开船的时辰到了,进船舱吧!”茶香见白若薇站在船头发呆,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一座高楼,什么都看不到。
白若薇回过神,又朝岸边的李老夫人挥了挥手,
船工一撑长篙,船慢慢地离开了河岸。
“小姐,好像要下大雨了,您还是回船舱休息吧。”罗嬷嬷见白若薇还站在船头发呆,以为她是舍不得陈太傅夫妇。
“嗯!我会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应付将要到来的暴风雨!”白若薇望了京城的方向一眼。
我管你们是什么牛鬼蛇神,大不了豁出性命,我也要把这个京城搅的天翻地覆!
歌曲出自双笙 《天命风流》
第二卷 南方副本走完了,下一卷 男主暂时隐身了,女主搞搞事业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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